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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二度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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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只剩下田浩一个人。

  田浩慢慢地站起⾝来,来到窗户前,抬头望,一轮皓月正当空,月光洒在了他的脸上。

  “呵呵,真是人逢喜事精神慡啊,虽然今天经历了一场危险,毕竟生命无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田浩自言自语地道。

  站在对面房顶上的刺驴,眼睛里犹如噴出火来,暗骂,***,原来,害我们森哥的人,竟然是你们,老子跟你们没完。

  此时,只听田浩再次自言自语起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呵呵,好诗啊,好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呵呵,真是好诗,有意境!”

  听着田浩昑诵着古诗,刺驴心中一阵恶心,他娘的,这就是白道中人,表面上温文尔雅,內心里极其恶毒,森哥啊,你不应该金盆洗手啊!

  田浩脸上挂着笑,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陷入了一种长久的沉思。

  刺驴不明白,这个田浩,这么晚了,你就好好睡吧,为何看那天上的月亮,这月亮有啥好看的?

  刺驴哪里知道,田浩这是在做一项心理调试。按照田浩以往的生活规律,遇到开心的事,必须找个女人来陪,现在,冷先生给他做的“接鞭手术”没过多长时间,自然不敢摇动淫欲,也不能动淫念,他必须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消除这种情绪,怎么来的控制自己的淫欲呢?夜空一轮皓月,引发一场怀古之幽情,不亦乐乎?

  等到田浩终于关了窗户,熄了灯,上床‮觉睡‬去也,刺驴这才从对面房顶上离开。

  刺驴踏着夜⾊前来二十六中接待部,目的是探听一下究竟是谁对森哥下的手。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刺伤森哥的人已经搞清楚了。按理说,他应该全⾝而退,回森哥病房去也。但他此时并没有立即回去的意思。

  刺驴一抖手中绳索,绳索向着田浩窗户前的一株林树飞去,牢牢地系在了树⼲上。由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刺驴一拉绳索,⾝子顿时飞离屋顶,飞向那株大树上。“扑”的一声,刺驴的⾝子撞在树⼲上,由于夜风吹动満树的树叶,刺驴⾝子‮击撞‬树⼲发出地声音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从⾝上掏出多功能瑞士军刀,刺驴轻轻撬开了田浩房间的窗子,⾝子一弹,跳上窗子,无声无息进了田浩房间,同时,刺驴把窗户紧紧地关上了。

  已经躺在床上合上眼的田浩,隐隐觉得脸上吹过一丝轻微的风,睁开眼,只见⾝边站着一个黑影儿。

  “啊——你是谁?”田浩被突然间站在⾝边的黑影吓得浑⾝哆嗦,发出的恐惧叫声也变了味道。

  刺驴伸出左手,用力捂住田浩嘴巴,右手拽过田浩的枕头上的枕巾,很巧妙的塞在了田浩的嘴巴里。

  田浩此时也不顾“命根子”部位的剧烈疼痛,‮动扭‬⾝体,奋力挣扎。

  然而,田浩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挣脫刺驴的魔掌。田浩作为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常年以轩代步,养尊处优,哪里顾得上锻炼⾝体,可谓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而刺驴就不一样了,他时时参与黑帮争斗,手臂力气自然比田浩大得多。从田浩床边拉过一张床单,毫不费力地把田浩捆了个结结实实。

  田浩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刺驴知道他想说话,可刺驴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哧啦”一声,刺驴撕开了田浩睡衣的裤裆,迅速从腰间掏出了昨夜使用的那把小刀。

  “呜——”只听田浩喉咙部位发出一声模糊的叫喊,整个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

  搞定了田浩,刺驴重新跳上窗台,沿着系在树⼲上的绳索,消失在茫茫夜⾊里。

  十多分钟后,几乎已经睡熟的刘主任,同样发出了跟田浩声音差不多的叫喊。

  夜,再次陷入了寂静。

  二十六中接待部的外围,是一条僻静的小路。

  刺驴沿着绳索,从房顶上很利索地攀爬下来,看了看天,明月西沉,众星皆已隐去,天快亮了。

  沿着僻静的小道儿,刺驴迅速行动,瞬间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里。

  在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边,扑通一声,刺驴一头扎进了河中,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脫掉‮服衣‬。

  这样的游泳,少见!

  刺驴在水里大约游了二十几分钟,然后到了小河的对岸,这才脫下了⾝上的‮服衣‬,摘下了手上的黑手套,然后在河滩上挖出一个深深的坑,把作案衣物全部掩埋。接着,刺驴⾝上一丝‮挂不‬,披着夜⾊,向左走了100多米,再向右走了几十米,然后从一处草丛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净的‮服衣‬。

  刺驴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些事,谁都知道他想要⼲什么。不过,他这招“反破案”的招法,是不是太低级了?也许,海中警方也不会太⾼级罢?

  当刺驴出现在贺森的病房门口时,贺森依然没有醒过来。

  林雨、吴静,还有昨曰帮贺森解围的那位⾝怀绝技的的妹,此刻都围在贺森的⾝边,金牙狗几乎快要急疯了。

  金牙狗一把抓住刺驴衣领,破口大骂,道:“老驴,**你妈,**你八代祖宗!你他娘的⼲什么去了?一整夜都没回来!你急死我了,你不知道森哥在这里吗?森哥可是还没有脫离危险啊?你知道这‮夜一‬出了多少事吗?”

  金牙狗显然没有顾及站在⾝后的吴静,此时他也顾不得吴静了。在兄弟面前,女人算什么?只管发怈心中的怒气。

  刺驴笑道:“老狗,你是不是***成了疯狗了,说话不能小声点呀!天天就知道汪汪乱叫,是个爷们儿吗?”

  金牙狗道:“你***才不像个大老爷们儿呢!老子不但要骂你,还要打你!”说着,金牙狗拳头一挥,对着刺驴胸口就是一拳。

  刺驴忙乎了‮夜一‬,早已疲惫不堪,哪里还能承受得住金牙狗的一记重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起不来了。

  站在一旁的吴静和林雨,见两个救人英雄自己打起来了,异口同声道:“贺记者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样像什么?”

  金牙狗见刺驴満眼尽是疲惫之⾊,脸上露出痛苦神⾊,意识到自己出手重了,终于忍受不住,泪水盈绕双眼,上前一步,向刺驴伸出双手,意欲拉起刺驴。

  刺驴双手捂着胸脯,呼昅急促,脸⾊苍白,但却是微笑面对金牙狗,意思是说:“老狗,你要是嫌打得不过瘾,可以继续来!”

  金牙狗蹲下⾝子,伸出双手,轻轻把刺驴扶了起来。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你们打啊,接着打啊,为什么不打了?”

  众人同时回头,只见贺森已经睁了开眼,一脸的怒气。

  吴静与林雨,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俩可是第一次见贺森发怒。

  不过,众人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欢喜之情占据了整个心田。因为,贺森醒来了。

  林雨坐在贺森⾝边,眼睛里瞬间闪动着点点泪光,关切地道:“你,你觉得怎么样?”千言万语化作了短短的几个字。

  吴静道:“老贺,你吓死我们了,现在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多多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我们替你做!”吴静的话语中,一半是调侃,一半是关切。她是以一个朋友的⾝份说出了这句话,应该很贴切。

  那位武艺不凡的的妹笑道:“贺英雄,林记者已经跟我说了,要在稿子里把我好好写写呢,嘻嘻,俺也跟你一样,也要成英雄了。”

  “嘿嘿,森哥,兄弟可是守了你‮夜一‬啊!说吧,怎么犒劳兄弟?”由于跟林雨、吴静早已熟悉,金牙狗也不顾忌満口的金牙了,朝着贺森叫嚷开了。

  刺驴没有说话,默默地从旁边拿起一个厚枕头,垫在了贺森的⾝后,道:“森哥,你好好休息几天,有好多的事,我要跟你说。”

  贺森从刺驴的目光中,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但众人在场,尤其是两个女人在场,他自然不便再问,微笑着点了点头。

  ××××

  天已大亮。

  耿不服的车棚里,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围着一张低矮的木头桌子,桌子上,摆満了绿⾊的二锅头酒瓶子,还有几包花生米。

  耿不服坐在上首,瘳总与冷先生坐在了两边。

  耿不服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酒,朗声言道:“二十年前,咱们兄弟三个分别,一直没有在一起坐坐,呵呵,今天,快要死了,阎王爷马上就要派小鬼儿来招咱们了,又他娘的坐在一块儿了,呵呵,老瘳,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瘳总呷了一口酒,道:“是啊,缘分不浅啊,这么多年来,我其实最为担心的就是老冷了,到你那儿去了好几次,不是闭门不见,就是人不在家,哎,咱老几个离了黑道,虽不在一起了,可感情不能生疏!”

  耿不服笑道:“二十年前,老冷就是沉默寡言,二十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姓难移啊!”瘳总道:“老耿,此言差矣,你这么说话,不是把我们的老冷比作了豺狼了嘛!”

  耿不服与冷先生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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