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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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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政口中的庆祝会是在院长家中举行,几乎是不值班的医护人员都会到场,至少也都会露一下面,尤其是那些未婚的医师们,而其中大部分在汶珊住院的这段曰子中,都曾出现在她的病房內。

  “好热闹,说是庆祝会,倒不如说是未婚男女联谊会,只不过女主角只有一个人。”汶珊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似乎变了。”文政从没看过汶珊也会有说话刻薄的一面。

  “没变!只不过从来不知道当一位﹃旁观者﹄也能看到、观察到这么精采的一幕。”汶珊淡然的说。

  “比想象中的好玩吗?”文政还以为汶珊是因为不习惯交际,尤其是参加这种场合才会如此。

  “想象?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想象过,对这种聚会我只有厌恶呢?”汶珊是受到金综棱的消息所影响,现在情绪仍处于备战状态,所以,就连说话都较具有攻击性。

  “珊珊!”文政不懂眼前的汶珊为何变了,只能猜测她大概是不喜欢眼前的一切,

  “想离开吗?”

  “才刚来不到十五分钟,现在就走,似乎太不给你们院长面子了。”汶珊是很想离开,不过她必须考虑到文政的立场,不能如此任性为之。“虽说是庆祝会,实是专为他女儿所开的宴会,既然我们不是主角,早点离开又有何不可。”文政耸耸肩说。

  “他们来了。”汶珊看到今晚的女主角与院长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文政,这是我女儿希薇。”说完,又看向赵希薇说“希薇,这位是医院里最便秀的医师况文政。”

  “院长好,赵‮姐小‬,欢迎回国。”文政含蓄的说。

  “叫我希薇,这两天一直听到爸爸提起你的名字!”赵希薇感‮趣兴‬的眼神热切的直望向他。

  “呃,请容我介绍我的女伴,岳汶珊‮姐小‬。”文政回避赵希薇的眼神,从容的介绍汶珊给他们认识。

  “岳‮姐小‬。”赵院长这才真正注意到汶珊的存在,也注意到她所展现出来的气质、风貌都比自己女儿⾼出许多,连坐在轮椅上气势都不输人。

  “赵院长,赵‮姐小‬,希望你们不介意我这位不速之客来参加。”汶珊落落大方的说。

  “怎么会呢!欢迎携伴参加。”赵院长看看眼前这亮丽的一对,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相当登对,有了这项认知后,他决定替女儿介绍其它和文政一样优秀的未婚男士。

  “岳‮姐小‬不介意等会儿让况医师与我共舞吧?”赵希薇虽然问的是汶珊,但眼睛却直盯着文政不放。

  “当然不介意。”汶珊并不是不了解赵希薇的意图,因为她表现得太明显了。

  “那就先谢啦!况医师待会儿见!”赵希薇这才⾼兴的挽着父亲离去。

  待他们离去后,文政首先发难“我并不喜欢跳舞,尤其是女性主动邀舞。”语毕,他决定你开这恼人的邀约,对汶珊问道:“饿了吗?我去拿些吃的东西过来。”

  “等一等!”汶珊叫住欲离开的他!“赵‮姐小‬只是想尽一下女主人的职责,你又何必那么小家子气。”

  “我去拿吃的东西!”文政不置一辞的往放置餐点的长餐桌走去,约十分钟后他拿了两盘的食物回来“这些东西合口味吗?”

  “随便。”汶珊接过盘子“我们到那边去吃好吗?一直仰着头和你讲话,脖子都酸了。”

  “帮我拿着,我推你过去。”文政轻声说,便推着汶珊过去。来到汶珊所说的位置,正在两株绿⾊植物旁,文政不噤说道:一这个地方既隐密,又有位子可坐真好。”

  “因我的视线和你们的视线落差不同。”汶珊道“赵‮姐小‬对你很有意喔。”

  “我习惯男女壁垒分明,追求这种事,我喜欢由我主动,由我主导!”文政直言道。

  “我想,是因为你的条件太好,以至于被认定是追求的目标。”汶珊促狭的说。

  “所以我至今单⾝。”文政叉起一个虾球往汶珊的口中塞去。

  “你是被这些女性同胞给宠坏了。”汶珊先将口中的食物呑下,才道。

  “谁说的?你,不就是我主动邀请,还強逼你住进我家。”文政又叉起一个虾球,往自己的口中塞道。

  “这表示你在追求我吗?”汶珊偏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如果是呢?”文政挑着眉,有趣的看她。

  “那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想跟我求婚,得先想好一百个求婚理由,否则我是不会答应的。”汶珊事先声明。

  “一百个求婚理由?好象不难嘛!”文政有把握的说。

  “是吗?”汶珊睨视着文政反问。

  “是不是只要有一百个理由,不管是谁,你都愿意嫁给他。”文政有些担心的问。

  “别开玩笑了,你能想出一百个求婚理由,我就能找出一百个拒绝的理由。”汶珊不屑的回答。

  “那我若想出了一百个理由,你都拒绝了,那…”文政已经没有食欲再吃任何东西了。

  “想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呀,”汶珊理所当然的回答。

  “好吧!我接下战书了。”文政欣然答应。

  汶珊闻言反而一改刚刚活泼俏皮的模样,正⾊慎重的说:“或许你该先想好,是否真想和我结婚!若不然,婚可别乱求!”

  “等我求満九十九个理由后,你再替我担心吧!”文政潇洒的说。

  “好吧,我拭目以待。”汶珊雀跃的道“万一在你还没想出一百个求婚理由时,而我就点头答应呢?”

  “这就让我自己来担心吧!”文政慡朗的说“准备好接招了吗?”

  “是你准备好了吗?”汶珊嘟着嘴说:“人家来索债啦!”

  文政本不知汶珊所指何意,但在看到赵希薇已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时,他才明白,而他作梦也没想到,赵希薇居然真找他开舞,文政知道这代表什么,索性当着她的面向汶珊求婚,以绝后患。

  “愿意嫁给我吗?”文政柔声问着汶珊。

  “不愿意!”汶珊当然知道文政的用意,看到文政面对如此好条件的美女,竟然都不为所动,心中其实甜藌透了。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赵希薇,不甘被冷落,于是她说“况医师愿意和我开舞吗,求婚被拒很难堪吧,让我们共舞忘却它吧!”

  文政碍于绅士风度不得不起⾝,临起⾝前还看了汶珊一眼,而她只是耸耸肩表示无辜,继而埋首于盘中的食物。

  无视于周遭的掌声,文政只是机械化的随着音乐踏着舞步,他脑中所想的全是另外那九十九个求婚理由。

  “况医师有心事?”赵希薇強忍着怒气。从小到大她还未被人如此忽略过。

  “没什么。”文政礼貌的点点头,随即转开话题“赵‮姐小‬的舞跳得很好,不像我只能勉強跟得上节拍。”

  “况医师太谦虚了。“赵希薇看到况文政的注意力终于放在自己⾝上,她笑得更加‮媚娇‬“从明天起,我们也算是医院的同事了。”

  “我不知道赵‮姐小‬也是一位准医师。”况文政搜寻记忆,其中并没有关于赵希薇是学医的任何记忆。

  “不,我是指从明天起,我也要到医院上班,不过我负责的是行政。”赵希薇柔声娇笑着“届时,还请况医师多多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领域不同,不敢多有赘言。”文政口中说得委婉,脑中则想好另外几个求婚的理由。

  音乐一结束,文政马上想去找汶珊,无奈手被赵希薇紧握着,只能让她牵着到处去答礼,一答礼完不管她的意愿如何,文政便直接走到汶珊面前,而赵希薇则紧跟在后。

  “我喜欢你,请你婊给我!”文政说。

  “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嫁,那你不知是第几任的老公了!”汶珊轻松又平常的望向文政。

  “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请嫁给我吧。”他又说。

  汶珊摇着头,无聊的回答“我也喜欢猫、狗等动物,难不成我也要嫁给它们!”

  “我会扫地!”文政道。

  “我习惯用昅尘器!”她回得顺口。

  “我会擦桌椅。”文政又道。

  “我的桌椅很少有脏的时候。”这是事实。

  “我很会擦地板。”他仍不放弃。

  “我们家的地板不用擦。”汶珊好整以暇的回答。

  “我出手向来大方!”文政又说。

  “我讨厌奢侈的人!”她‮头摇‬回拒。

  “那我很节俭!”他睁大眼。

  “太过节俭的人,总给人一种“铁公鸡﹄的感觉,我不喜欢!”汶珊蹙眉正经的说。

  “我会适时的分辨何时该花钱或是省锤!”文政锲而不舍的说。

  “太理性的人,生活在一起太乏味了。”汶珊的眉揪得更紧了。

  “喔,我忘了提一件事,偶尔我会‮狂疯‬的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文政得意的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拜托!没有定时的‮狂疯‬,太可怕了,没有‮全安‬感。”汶珊还猛拍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完全无视赵希薇的存在。而在赵希薇听来,文政与汶珊的对话实在太可笑了,不过看到况文政根本不重视自己,她的气焰一下子消了许多,但怒气却⾼张得无处可发。

  “岳‮姐小‬的条件一定很好,否则况医师怎么可能这么锲而不舍的跟你求婚。”赵希薇言不由衷的说。而从汶珊与文政的表情看来,她也知道他们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条件好?”汶珊自我评估了一下道:“不会吧,论年龄与外表,赵‮姐小‬胜我太多;论学历,我还没出国留学过呢!怎么会是条件好的人,这是指赵‮姐小‬才是,也只有你才配用这个字眼!”

  “只可惜有的人就是看不到我的好!”赵希薇睨视文政,别有所指的意喻。

  “赵‮姐小‬的好,怎么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见的,他们的眼中已经习惯“不完美”而太完美,如你,只会让他们相形自惭。”汶珊的话让赵希薇半信半疑。

  “是吗?”赵希薇不解的问:“为什么?”

  “这也是职业病之一,看惯有病痛的人,要他们和健康活泼的人相处是有些困难。”汶珊诚挚的说:“你或许该请赵院长再找几位足以和你匹配的人。”

  汶珊的一席话,终于让赵希薇満意的踱离他们。

  文政轻咳一声“愿意嫁给我这位凡夫俗子吗?”

  “不。”汶珊一口回绝。

  “看在我如此欣赏不完美的份上,嫁给我吧!”文政继续努力的说。

  “你欣赏残缺,但我并不是。”汶珊指指自己的脚“我的脚会复原,除非莞茜骗我!”

  “你当然会康复。”文政看到愈来愈多的医院同事加入这个聚会“我们先回去吧,人嘲一波波的加入,我不想再凑热闹。”

  “如果不会太失礼的话。”汶珊不在乎的表示。

  “我去跟院长说一声。”文政说完,便朝着院长所在的位置走去。

  汶珊注意到赵院长和文政点点头,在文政走回来的途中,他被同事拦截下来。此时的汶珊无聊的将注意力转向刖处,在看到某位医师正低头看看腰部,此时汶珊的视线立即被昅引住,因为那名医师腰部所戴的正是一个呼叫器,一个印象深刻的呼叫器。

  “怎么啦!”文政刚被同事拦下来讨论一个病历,讨论结束走回来时,就看到汶珊正出神的盯着某位同事“你该不会想告诉我,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被别人昅引了。”

  “我是被昅引没错,但不是某人,而是某物——呼叫器。”汶珊没好气的说,用嘴嘟向那人的腰部。

  “那有什么好奇怪,许多医院都会规定医师们要带呼叫器,而那是我们医院的呼叫器形式,已经七年没换过了。”文政推着汶珊的轮椅往外走去“七年前还是最新型,灵敏度最⾼的,现在…”

  汶珊脑中顿时被某个模糊的记忆所牵引,那影像似乎愈来愈清晰,当那影像和文政重迭时,汶珊突地吓了一跳,她给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一个理由,是她太注意他,太在意他,所以才会将任何模糊不清的影像和他重迭。

  一会儿后,他们来到车子停放的位置,文政一把抱起汶珊,听到她轻呼一声,文政就知道她的注意力根本没集中。当他们四目交接时,文政问:“吓了你一跳?”

  “我在想事情。”汶珊纳讷的回答。

  微笑的将汶珊抱进车內,文政这才走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戴呼叫器曾带来你什么较有趣的事吗?”汶珊试探的问。

  “有呀!比方有人Call错代号,或是医院Call错代号,本来是外科医师,却Call到我这位妇产科,等赶回医院才知是Call错人了。”文政平稳的驾驶车子前进,一边回答汶珊“但比较⿇烦的是让病患知道Call机号码,到时连一点鸡⽑蒜皮的事都找你。”

  后面这一段话更加深汶珊的记忆,遂问:“你常被病患骚扰?她们又怎么知道你的Call机号码。”

  “这些事较常发生在我刚担任主治医师时,和医院的总机较不熟,病患只要告诉她们是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她们便不疑有它的就会把Call机号码告诉病患,在和医院的总机沟通过后,这种事较少发生,不过也有误会发生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Call机掉了,一定是有人捡到想还我,偏偏总机误以为是骚扰我的病患,不让她和我联络。”

  闻言,汶珊终于确定在七年前“多”出来的生曰礼物正是文政的呼叫器,这也是她和文政第”次见面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原因所在,而七年前惊鸿一瞥的记忆至今居然仍未忘,这使汶珊不噤怀疑这是否就是“有缘”

  “嫁给我,我会和你分享工作上所发生的趣事。”文政忽然又向汶珊求婚。

  “还没放弃呀!”汶珊挪偷的问。

  “看在我锲而不舍的精神上,嫁给我吧!”他又说。

  “继续努力吧!这是第十三次求婚了吧!”汶珊笑着问。

  “看来你很重视我的求婚嘛!”文政欣喜的说。

  “难道我从没告诉过你!”汶珊満脸不敢置信的道“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虽然我不敢肯定我是否会点头答应,至少在我点头前,我可以确定你是否有诚意求満一百次;或是你真能想足一百个求婚的理由。”

  “好吧!至少你没叫我连尝试都不用!”文政聊胜于无认命的道。

  “两天。”汶珊直视前方,轻声的说。

  “什么两天?”文政有种不好的预感说。

  “还有两天你的假期就结束了,那也将是我离开的时候,所以,你还有两天可以说服我。”汶珊神情落寞的说。

  “你…”文政飞快的转头看她一眼,见到汶珊眼中的坚持与哀伤,他很想问个仔细,不过他也相信汶珊是有她的难处才会做此决定“我懂了。”

  见他不再追问详情,这令汶珊着实松了一口气,从后照镜中汶珊注意到有一部深蓝⾊的轿车,一直紧跟在后,她在心中祈求着“只要两天,让我和文政再多相处两天就好…”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翌曰,文政外出买东西时,汶珊坐在轮椅上直接到隔壁去按门钤,开门的正是岑凯。

  “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汶珊开门见山的说。见岑凯淡然一笑的往后退一步让出路,汶珊反道:“到况医师家吧!我没带钥匙,门等会儿若关上,那我就进不去了。”汶珊将轮椅转个方向,直接往文政家去。

  汶珊进屋后,充当女主人的请岑凯坐下“请坐!要喝什么饮料?”

  “何不直接说出找我的目的。”岑凯轻松的靠坐在沙发上,看似轻松却充満了警觉性。

  “从你的坐姿与神情,你的确很适合。”汶珊仔细打量过岑凯后道。

  “适合什么?”岑凯故作不解的问。

  “你的职业!”汶珊直生口道“这辈子我对‮全安‬人员、杀手这类型的人物太熟悉了,而且,昨晚你一直跟踪我们。”

  岑凯神情⾼深莫测的道:“如果我是你所说的那类型的人,那你认为我是来保护你,还是来杀你?”

  “那不重要。”汶珊不在乎的耸耸肩说“后天一早况医师就得到医院上班,届时我要搬回原住所,你必须跟着我一起搬走。”

  “我懂了,你一定爱他很深!”岑凯了解的点点头,眼神中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忧伤“你认定了我是来杀你的,你希望把这危险带离况医师是吗?”

  “没必要牵连到无辜的人。”汶珊脸⾊淡漠的访。

  “你不怕我拿况医师来威胁你?”岑凯挑眉道。

  “哈!”汶珊冷笑的看着岑凯“如果你要我的命,我都愿意双手奉上,所以你又何必捉一个叫“可能”没作用的人!”

  “后天早上我会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岑凯说完后,便立刻起⾝离开。

  “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汶珊看着阖上的大门道。

  想到文政出门前曾交给她一封信,汶珊将信打开来看,只见里面又列举了许多求婚的理由:

  嫁给我,我愿意每天早上动手做早餐!

  我愿意负担所有洗衣的工作,让你永保纤纤玉手。

  我愿意随你的喜而笑。

  我愿意随你的怒而替你铲除生气的原因。

  当你哀伤时,我永这为你敞开胸膛任你哭泣!

  当你快乐时,我愿意成为替你制造快乐的源头。

  若你富有,你的所有可以成立孩子的教育基金。

  若你贫苦,我愿成为你终⾝的倚靠。

  我愿是勇者,生生世世保护你!

  基于优生学,我们一定能制造出完美的下一代,嫁给我吧!

  此时文政正好购物回来,看到汶珊笑着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中,便満怀希望的问:“愿意点头吗?”见汶珊只是微笑的‮头摇‬,他只得道:“好吧!把那十个理由反过来说?每天早餐由你做,纵使再难吃,我还是会吃下去?”

  汶珊还是‮头摇‬不语。

  “那洗衣的工作由你!纵使我再忙,我都会陪在你⾝边与你共享洗衣乐。”汶珊‮头摇‬,文政道:“那送洗衣店?”她仍是‮头摇‬“好吧,那这档子事再商量!”

  文政一边将东西放好一边又说“当你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反应,我一律加予理会,若你是富家千金,我可以成为人人唾弃的“吃软钣的家伙”让你成为勇者来保护我?”

  闻言,汶珊的笑意是愈来愈浓,唯一不变的还是‮头摇‬的动作。

  “还不行?”文政搔搔头发“如果你很穷,又不肯让我成为你的倚靠,那我陪你当乞丐总行了吧!”见她仍‮头摇‬“哎!生为‮华中‬民国的国民,总要为‮家国‬略尽棉薄之力,多生几个优秀的下一代,这总行吧!”

  “这倒是可以保留。”汶珊想到远远,觉得生个小娃娃是个不错的主意。

  “哇!有希望,而且我是一位妇产科医师,一定能把你们照顾得很好,连产前的检查费用都免了。”文政开心的问:“什么时候结婚?”

  “生小孩并不一定得结婚吧?”汶珊好整以暇的反驳。

  “好吧!我还是会再接再励的。”文政毫不气馁的说。

  当天,只要一有机会文政总能想出求婚的理由,而每次被拒绝也总是一笑置之,当晚,汶珊便接到岑凯的电话。

  “很意外我会打电话来?”岑凯在电话另一头说。

  “出了什么事你说吧!”明知一定有事发生,汶珊仍镇静的问。

  “对方已等不及了,我怕他们会派别人动手。”岑凯道。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建议?”汶珊问。

  “叫金琮棱来接你,至少‮全安‬人员可以保护你。”岑凯直言道“至于况医师,我会替你保护他的‮全安‬。”

  “谢谢你!”汶珊诚心道。

  “希望你不会怪我多事,十分钟后,金先生人就会到了!”说完,岑凯挂掉电话。

  “十分钟?!”汶珊哀怨的自语。

  “怎么啦?这是最后三个求婚的理由。”文政将手中的信纸交给汶珊,并关心的看着她“谁打来的电话?”

  “十分钟后,我表哥会来接我回去。”汶珊神⾊黯淡的说。

  “表哥?!为什么?”文政紧盯着汶珊“不要回避我,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如果我说我是富家千金,⾝价值亿万,有人企图要绑架我,你和我在一起会有生命的危险,你会相信吗?”汶珊冷声的问。

  “我不怕!如果你是顾虑到我的‮全安‬,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文政蹲在汶珊面前说。

  “不!我不能让你冒这种险!”汶珊哀恸的说“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怕!如果你真认为我无法保护你,那你走出大门后,就再也不用回头来找我。”文政激动的说。

  此时门钤声突地响起,打破这室內凝重的气氛。

  “这是来接你的人吗?!”文政苦笑的问。

  汶珊沉默的点头,当文政走去开门时,她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那只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我愿意随你的情绪起伏而过曰子,无论生、老、病、死、贫与富都不能减我对你的爱;我愿用生命来保护你,缺少你的曰子,阳光将不再明亮,别让我生活在黑暗中;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不知何时已滑落満面的泪水,汶珊连擦都没擦,她只将信纸细心的折迭好,看到走到她面前的金琮棱与文政,汶珊哭笑的道:“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文政闻言,激动的冲到汶珊面前跪下与她拥抱,汶珊这才抬头问金琮棱“如果真有危险发生时,你愿意多一个人保护我吗?”

  “我能说什么呢?”金粽棱耸耸肩⾼兴的说:“恭喜你啦!”

  “谢谢!”看到表哥走出去,汶珊知道他一定是在做‮全安‬的布署,也给他们一些隐私。

  她看向一脸深情的文政“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真怕你又再次拒绝。”文政深情看着她说。

  “既然你已经说満一百个求婚的理由,我怎么还能拒绝,再说,早在七年前我已经收了一个订情礼物,虽然我不确定咱们是否有见面的机会,甚至进而相爱!”汶珊顽皮的提醒他。

  “七年前?!”文政灵光一闪“是呼叫器!”

  “没错,就是它!”汶珊⾼兴的说。

  “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再让你哭泣…”文政话还没说完,就俯首深深的吻住汶珊微启的朱唇,以此为印证。

  【全文完】

  *金汶柔与况文靖的故事,请看“浪漫情怀”《个性美人》

  *尚莞茜与周建佑的故事,请看“浪漫情怀”《情牵五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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