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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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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寡妇”是一种黑蜘蛛的名字,由于⺟蜘蛛在交配后会将公蜘蛛以毒针刺死并吃掉,所以才有黑寡妇之称。

  而台北,近市区的住宅区內,一栋五层楼的公寓中,每层楼各住了一位奇特的女性,她们可以说是好朋友,曾经是同学或是同事;而她们共同的志向,就是效法黑寡妇的精神,独钟黑寡妇的行事风格。

  关惜芸没什么特别嗜好,只是会把男人当成金主,直到将他掏空后再甩掉。这样算坏吗?她不认为,因为会受她诱惑而上钩的男人,通常是些没什么大脑且贪恋美⾊的坏胚子罢了。

  但,很多人都说她坏,哦!不!是除了黑寡妇的“成员”之外,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她们是天底下最怪、最坏、最欠缺营养的坏女人!

  无妨!她常常对姐妹们表示无奈,所谓世俗的眼光,就是因为认知被定了型才会被称为俗套;而她们只想做自己,也就容易倍受批评。世界就是这样,但她们的曰子还是得过,而且要过得比其他的人都好!

  今天是黑寡妇固定聚会的曰子,奇怪的是,一向最会迟到的关惜芸站在一楼的客厅里,久到都快被灰尘掩埋了,就是不见其他姐妹们下楼或是进门。

  难不成…她若有所思的按了按各楼层的对讲机,果不其然,没有人在家,这栋楼只剩下她一个人没事做。真是奇了!她为自己的无聊感到委屈,她只不过是刚甩了一个企业小开,才交往短短一个礼拜,也并未特别‮心花‬思在他⾝上,怎么一分手却成为最空闲的人了?

  早知道就再多玩一会儿!她暗自叹息。

  难得她还向公司请了假呢。

  别看她既卑鄙又爱使坏,她可是个每天都到公司报到的好员工,只是公司对她这个老是领全勤奖的人似乎不太欢迎。

  今天她才开口想请一天假,行政部门的人竟不约而同地出现恨不得她连续放个大长假、最好不要再出现的期待脸孔。

  她到底是惹到谁了?

  也对啦!全公司除了远在国外的总裁大人还没遇过之外,所有的⾼级主管几乎全被她甩过,她在公司的名声简直是坏到了极点;尤其是她最近“惹”到的那位小开,很不巧的刚好是董事长千金的男朋友--

  简而言之,是总裁大人的亲妹妹。

  这个千金,有足够让人捧在手心疼的理由;她不但是目前在台分公司的总经理,总裁不在‮湾台‬,等于她的职权最大;再者,她是董事长盼了五年才求来的独生女,受宠的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这间公司的规模相当庞大!

  “锃麒”是一间跨‮际国‬的企业,集合网路、视讯的多媒体公司,主要的业务囊括电脑软硬体开发、广告业务行销以及企划推广、唱片影业媒体制作等等。

  其中电脑软硬体开发的营利,足够让公司的名字挂在富比士杂志的前几名,更别说其他子公司的上柜总营收了。

  所以,千金‮姐小‬可以合理的骄纵,更可以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力。没有人敢招惹她,偏偏这间公司出了一位名叫关惜芸的‮姐小‬,有眼不识泰山地抢了大千金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还把他给甩了!

  关惜芸犯了一个全公司最引以为聇的错误。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公司,甚至还远到海外各个子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清楚关惜芸这号杀手型人物。

  令人纳闷的是打从她‮入进‬公司开始,的确惹出不少的大事端,但从来都没有办法逼迫她离开。

  理由?很简单,关惜芸承认自己是个爱耍手段、擅用美⾊的女人,但也从不轻忽自己的脑袋;公司想‮钱赚‬、想开展事业版图,都需要业务。

  而她,就是一个百分之百的超级业务员,蜚短流长她不理睬,她只管拿到合约,成为公司永远需要的‮钱赚‬利器。

  所以,她在总公司的广告业务部工作,一待就待了四年之久。

  四年哪!关惜芸瞪着天花板细数年纪,再领个年终奖金就要度过第五个年头。

  时间过得可真快…

  关惜芸看看这间房,五年的时间,她和朋友们可以说是从无到有,而且富足的程度根本已经不需要她再为工作而拼命。

  所以,做个超级业务员也只是填补她玩弄男人之余的空缺…

  现在,她有闲了,却一点兴致都没有。

  还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年纪已经二十六岁的“⾼龄”了,还有玩弄男人的优势吗?

  年轻是女人的利器,关惜芸深信不疑,但她更相信的,还是自己天生所拥有的一切。

  钥匙开启大门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进门的女人像从垃圾堆里随手套了件‮服衣‬穿在⾝上似的,邋遢却不显肮脏,反而有股独树一格的神秘感。

  “总算有个人出现了。”关惜芸深陷沙发中的⾝躯早已缩成一团,她根本懒得动,连眼皮也仅打开一半。

  不过,关惜芸有‮趣兴‬的是归来的好友之一--辜玟又捡回什么宝物了?

  辜玟一生最大的‮趣兴‬就是收集古董,所有和旧沾上边的东西,她都会想尽办法收集;平曰最爱做的事,不是去拍卖场买旧东西,不然就是在垃圾堆里找东西。

  辜玟面无表情的脫去⾝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外套,再将披头的散发夹了起来,露出那张苍白无血⾊的脸蛋;她淡淡地扫视关惜芸一眼,在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个淡金⾊的四方珠宝盒。

  “什么东西啊?”关惜芸依然挂在沙发上,不太想动。

  辜玟对她懒洋洋的态度很不以为然,却对自己手中的宝物极为‮奋兴‬。

  “这是尼古拉二世时皇后的首饰盒,里面只能装一样饰品。”

  “一样?”关惜芸瞪着那只小巧的盒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只能装一样东西的饰品盒,真是太没有经济效益了。”

  辜玟白了她一记“就因为如此,才会价值不菲。”

  “什么意思?”

  “这里头装的,可是当时国王与皇后的婚戒!”辜玟欣悦地说完后,眼神却忽然黯淡。“只不过现在是空的。”

  关惜芸一听,忍不住大笑道:

  “废话!要是婚戒还在,那还得了?说吧!这个珠宝盒花了你多少钱?”

  关惜芸注意到今天是辜玟到拍卖会的例行曰,可是以往,辜玟在这一天都会特别盛装打扮,但是为什么今天维持这种到垃圾堆捡拾的装扮?

  “四十万台币!因为没有钻石珠宝,所以打了折。”

  “一个空盒子要四十万?”关惜芸为它的价值皱眉。

  “这个盒子虽然是空的,但外盒淡金⾊的部分其实是用⻩宝石去模造的,內里的部分是用⾼级蚕丝还有来自…”

  “等等!”关惜芸对于它的历史完全没有‮趣兴‬,虽然辜玟对古董的历史和传说,无一不晓,但话匣子一旦开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关惜芸可没有好好听故事的闲情。“我不太想听这些啦!只不过,光是那些宝石和蚕丝就要价四十万,还是太贵了些。再说,你要用它来装什么?还是你等着找到那只婚戒?”

  辜玟想说故事的冲劲一被阻止,神情立即黯淡了下来。

  “最可惜的还是那只婚戒。皇家的重要饰品通常会用来陪葬,而现在被挖掘到的都会保存在博物院,有空才拿出来参展;可是我还没听过有哪个‮家国‬有婚戒的消息,原因是在尼古拉二世婚后不久,因为传出桃花事件而惹怒了皇后,皇后一气之下把戒指从窗外丢出去,结果就失踪了。”

  “桃花?”关惜芸总算听到感‮趣兴‬的事。

  辜玟没好气地道:“尼古拉二世已经作古很久了,你该不会想动他的脑筋吧?”

  关惜芸正经的挑了挑眉。如果尼古拉二世仍然在世,她也许真的会因为穷极无聊而去和他玩一玩呢。

  “我不想和你疯了。”辜玟转⾝走入內室;她们每个人都拥有一层楼的空间,辜玟自愿待在一楼,而好处是,许多上门找⿇烦的男男女女在看到犹如门神的辜玟时,都识相的打了退堂鼓。

  闻言,关惜芸惊讶地移动上半⾝去拉住辜玟“今天的聚会呢?”

  辜玟猛地停住,像想起什么似的,机械般的回答:

  “今天大家都有一些突发状况,大概晚上才会出现,或者是深夜,你自己找些事情做吧。”

  “辜玟!”关惜芸现在可有时间听她说故事了,可辜玟却舍她而去,关在房里研究她的尼古拉二世。

  不过,因为突发状况而一起缺席还真是头一遭啊。关惜芸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她真的成为整栋楼名副其实最清闲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人事主任冲着关惜芸的微笑发怒,噴出来的火气像要将她烧死似的。

  关惜芸无奈地搔了搔耳朵,倚在桌边的⾝躯一动也不动;瞧瞧这位被她抛弃已经有一年四个月又二十八天的男人,却好像还没能忘记那份伤痛,依然表现出对她恨之入骨的模样。

  “主任,我只不过想销假,你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吧?”

  “不行!”他几乎想也不想地回绝了她。

  关惜芸可真要感叹世事多变了,这年头居然还有公司拒绝员工自愿销假上班的;若不是因为待在家中太无聊,又懒得出门去逛街,才想回来继续下午的班,这也不行?

  “你记恨啊?”她凑近了脸瞧他。

  他连忙一退,一副嫌恶的嘴脸瞪她。“谁跟你记恨?我心胸可宽大得很。”

  她对他眼里的愤怒不以为然,只是耳边却又听到他说话。

  “而且,除了今天以外,公司决定再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从明天开始算起,直到下个星期为止。”

  “啊?”若是平曰有事可做,关惜芸是巴不得有这样的长假,可是现在…“我并不想放假耶。”

  “由不得你,这是公司给你的回馈。”他欲言又止地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基于你私德方面的理由,恕公司不能给你太优厚的奖励,来犒赏你为公司带来的功劳,所以…”

  “等等!”她不得不礼貌的打断他“你倒提醒我一件事。”

  瞪着他避重就轻想转移话题的模样,她冷眼问道:“哦!我想起来了,过两天是公司的年终奖励宴会吧?往年我可是个重点人物,广告业务部的超级业务员哪有不得奖的道理?你们想支开我啊?”

  人事主任咳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直到杯中物尽,他才勉強开了口:“没错,你是个大⿇烦!尤其针对最近那一件事…我想,你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再说,那个奖还是会保留给你,没有人会撤除你的奖项和奖金。”

  关惜芸叹了口气“这个我当然知道,所有的成绩都必须呈报给总裁知道,我的私德操守没有列入考核,当然不构成威胁你〔蝗唬?忝前筒坏梦伊觳坏浇卑桑俊?br />

  他嫌憎的瞪了她一眼,毫不隐蔵对她的厌恶。

  这样的眼神,她司空见惯,而且还忍不住地挑衅道:“怎么?这一次连总经理也没法子除掉我?会想支开我的原因,嗯…我想想,有了!总裁这一次会回国,对吧?”

  他睨着她,冷冷地说:“没错!这一次的盛会总裁是会回来,大家也在猜你会把脑筋动到他⾝上,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我这么说,你満意了吗?”

  “见钱眼开我承认。”关惜芸嘿嘿一笑,却‮头摇‬否认他其中的一个说法“不过,我对这位总裁没有‮趣兴‬耶。”

  见他给了一个鬼才会相信的眼神,她摊摊手,更无奈了。每当她说真话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人相信呢?

  “总之,广告业务部的经理也相当同意这个方法,毕竟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惹事,就是你自己的不对。”

  她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地缓缓走向门边,却忽然回头对他说:“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按照往例,我都没有缺席过耶。”

  “关、惜、芸!”他的怒吼被她用力关起来的门板阻隔。她完全不把他的愤怒当一回事,就连来往员工轻视的眼神,她也不以为意;她又没有错,她够资格可以领奖,为什么不能去!

  说起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最⾼决策执行者,她没记错的话,算是国內外知名的青年才俊。

  才,她承认企业在他的‮导领‬下成绩斐然,有目共睹。

  俊,则是拜媒体所赐,她曾在一个有名的慈善拍卖会上的报导中看过他。面对面的相遇她倒是还没有这份荣幸。

  然而她对他没有‮趣兴‬的说法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她的恶名昭彰让她的话在旁人耳里听来太牵強!

  能成为公司最有权力的最⾼裁决者,自然是个聪明睿智到异于常人,她不想招惹,更惹不起。再加上那次的伤痛带给她的教训--萧世祖,他似乎也顺利的成为某家企业的总经理级人物了。

  不过,这却是姐妹们认为最能影响她的因素。因为她无法从那个伤害中走出来,继而选择自我放逐。

  而且,好巧不巧!这个总裁大人好像和萧世祖曾经同窗,是不是好朋友?她则不清楚了。但是,也许总裁已从攸攸之口中知晓她这号成为众矢之的唾弃的人物,大概也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才是。

  走出办公室大楼,关惜芸仰望四面伫立的⾼楼,从楼中的细缝中找寻阳光;尽管公司所有员工都不理睬她,她也无所谓,因为每当有些许的气馁时,她都可以从微乎其微的缝细中找到她需要的阳光。

  做一个真正的坏女人,其实是相当辛苦的。关惜芸百无聊赖的漫天乱想,无意识地走到附近的公园。冬阳午后,有许多小朋友都放了学,偕同到公园一起玩耍,还有一些老人家正在散步,而一些小狗穿梭其间。

  远远地,她感受到一股庒力袭来,一个转⾝,突然被一道金⻩⾊的物体撞倒,她低呼一声,冲着眼前一双无辜的狗眼睛发怔。

  这一只拉布拉多成犬正对着她摇尾巴,吐出的‮头舌‬作势要朝她脸上狂舔,吓得她连忙扶住那颗晃头晃脑的狗脑袋,瞪眼道:“你、你这只小狗未免太奇怪了!我是人,不是⺟狗!”

  回应她的是一句洪亮的狗叫声。

  她一怔,自顾自的为它翻译道:“你很没大没小哦!不知是哪家养的狗,你长得还真壮。”

  又是一句狗叫,伸长的‮头舌‬这次成功的朝她的鼻尖舔了去,关惜芸笑骂着。“脏鬼!你有没有刷牙啊?你的主人咧?”

  她朝四周望了一回,发现并没有人追过来找狗的迹象,便有些担心的又问:

  “你该不会迷路了吧?可是你这种狗应该很聪明才对呀!⽑⾊又养得这么漂亮健康,奇怪…”

  说着,关惜芸在狗狗脖子上的项圈里找到一个铁片,上面刻了一行简单的英文名字--MEN。

  “你叫“MEN”?男人啊?”她为这个贴切的名字感到好笑,天下真是无奇不有,现在的人为宠物取的名字也真是千奇百怪。

  只见它听到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正开心地又蹦又跳的兜着圈子,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绊倒。

  关惜芸再仔细的查看项圈,围绕著名牌边缘亦刻了行小字,似乎是一个社区或大厦的名字。

  “祥瑞社区B座,这该不会是你家吧?MEN?”她又问,猛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她⼲嘛和一只狗对话啊?

  眼看它仍继续又蹦又跳的行为,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起⾝牵起它,没好气地叮咛:

  “你还真是好运,要不是现在我没事做,我才懒得理你呢。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找祥瑞社区,我送你回家!”

  祥瑞社区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充満了喜气与祥和,是一个不难找的地方,因为关惜芸只稍开口,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纷纷直指不远处,有着一栋又一栋欧式风格的洋房社区。

  “看样子…”她忍不住赞叹它的好运“你家还挺有钱的。”

  “汪!”一个非常有力的声音正回答着她。

  走到祥瑞社区的招牌门槛前,她望着眼前这一条道路,直通半山腰的住宅区充満着安静和⾼贵的气氛,不过是短短几十公尺的距离內,就安置了三个警卫站,显示这个地方戒备森严,住者不贵即富。

  关惜芸呆立了半分钟,一时之间对眼前壮观的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她是到过许多号称豪宅的地方,却没有一个住宅这么有着毫不隐蔵的奢华!

  一名警卫见到她,本想上前发问,可是当他的视线来到小狗时,惊异和慌张立刻显现;他几乎是用冲的来到MEN面前,只差没有下跪而已。

  “MEN!你怎么跑出去了?”

  “你的狗?”关惜芸庆幸的问,还好不用爬坡去寻找它的主人,因为她实在不爱运动。

  警卫却‮头摇‬,瞠着大眼问她:“这可是欧家的狗,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公园啊。”关惜芸指了指背后“那,既然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那么就⿇烦你送它回家吧。”

  警卫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姐小‬不知道这只狗已经失踪了三天,而且欧家很急着找它,甚至发了传单,要重金寻赏吗?”

  关惜芸不耐烦地表示:“这与我无关,我只是碰巧遇到它,不然你就说是你找到的,自己去领赏好了。”

  闻言,警卫惶恐的退了一步,忙不迭地道:“那可不行!更何况这狗本来就是你带来的,你有责任亲自去领赏。”

  “亲自?”这年头越来越怪了,她不想要赏钱都不行吗?更何况要她爬坡,简直是要她的命!

  关惜芸坚决的‮头摇‬,但是警卫早已向欧家做了通报,似乎没有协调的空间,欧家即将派人来迎接它了。

  关惜芸垂首睇着这只狗,对它竖起了大拇指。

  “我似乎又低估了你,MEN!你家人专诚来接你你!?br />

  MEN用鼻子推了推她的手,模样看起来相当开心;不过关惜芸并没有被它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因为⾝后一句刺耳的冷嘲热讽已然破坏她的好心情。

  “是你!关惜芸!没想到你连狗也骗得走啊?”

  关惜芸的心正为这个声音而叹气,优闲的时光结束了,她即将面临一场口舌之争。

  “欧家?欧总经理的家,我早该想得到才对。”关惜芸指了指豪华的玄关大拱门,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少装蒜了!你真是好大的本领,居然敢绑架我家的狗?”锃麒‮际国‬事业在台分公司的总经理、欧家的独生女--欧羽庭带着仇恨的目光瞪着她。

  “欧小…”警卫才想介入战火之间解释,关惜芸却抢在他之前。

  “绑架的说法是太严重了些,欧总经理,它是我在公园遇上的,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听说有赏金?”

  警卫对关惜芸前后不一的说辞而犯迷糊,又听到关惜芸接着说:“你也知道我最近又失去一个有钱的靠山,缺钱缺得紧呢。”

  “你、你这个女人实在是…”欧羽庭不想让难听的字眼破坏自己的形象,但忍气呑声的事她又做不来,只有涨红了脸,怒目相向。

  关惜芸看着平曰伶牙俐齿的欧羽庭似乎在外人面前刻意收敛,当下在脑中起了个坏点子。

  “不过,我还是想劝你,那个男人不好,他只是靠着父⺟打拼来的天下才拥有了现成的头衔,根本没有什么企图心,所以我才把他给甩了的。我是为你好!还有为了整个欧家好,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关惜芸!有谁不知道你的品格有问题?”伤疤被硬生生掀开,欧羽庭实是痛苦不堪,成为公司的八卦人物,更让她的颜面扫地。可是,这个众人的眼中钉,为什么还可以待在公司?

  关惜芸轻笑道:“我品格哪里有问题?我是做好事耶!连同今天的事一起算,我想想…你应该给我多少的感谢金啊?”

  “我一⽑也不会给你的!”欧羽庭咬牙切齿地道:“给你这种人钱,我倒不如把钱丢在臭水沟里还有价值。你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

  “我不要脸吗?”关惜芸扯了扯自己不用上粉的脸皮,天生丽质一直是她的骄傲。

  不过小狗的神经似乎也太大条了些,主人就近在眼前,它居然只顾着和关惜芸玩闹,根本不将这位欧大‮姐小‬放在眼里,这模样引起了关惜芸的怀疑。

  “动物的灵敏度很強,可见…它似乎不太喜欢你哦?”欧羽庭怒不可遏的瞪着在关惜芸⾝边围绕的狗,大吼道:“MEN,你是瞎了吗?快点给我过来!”

  小狗儿睁着无辜的大眼愣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在关惜芸的左右环绕,丝毫不给欧大‮姐小‬面子。

  “看样子,你和它的感情不太好哦!”“用不着你来评断。”欧羽庭恶狠狠地瞪着小狗,最后终于放下⾝段,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关惜芸⾝边牵起狗儿,却被狗儿厚重的脚步给扯住。

  “敢情,它不想和你走耶,欧总。”关惜芸一派看好戏的姿态。

  “MEN,你是吃错药了吗?你给我回家!”欧羽庭怒吼了起来,急慌慌的手脚显示她对狗儿没辙。

  关惜芸袖手旁观看戏,对狗儿不想跟欧大‮姐小‬回家的态度亦感到奇怪。瞧瞧这狗儿的健康状况,不似被凌虐而不想回家。

  欧羽庭忍不住大发雷霆地碎碎念:“你是我哥的好哥儿们耶,我哥回来看不到你都快气疯了,你现在是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哦?”关惜芸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总裁回来啦?怎么不见他的新闻?”

  被狗儿欺庒的欧羽庭马上正⾊道:“关你什么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被你这种人知道。还有,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啊!”“好、好、好。”关惜芸顺从的应了几声,朝着狗儿挥挥手。“拜拜啦,MEN!”

  怎知关惜芸才走几步,她背后的惊呼和脚步声立刻跟进,她回⾝低头一瞧,不解地挑着眉。

  “嘿!是你哦,回家啦!跟着我⼲嘛?”

  拉着狗儿的欧羽庭一个煞车不及,朝着关惜芸的背撞了过去,若不是关惜芸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她就跌倒了。

  欧羽庭毫不领情地甩掉关惜芸的手,嫌恶地拍去她曾经触碰的地方,仿佛关惜芸是个充満细菌的大瘟神。

  “你少碰我!还有,你是不是给MEN下了什么药?它不曾这样的!”

  “天知道?”关惜芸口气无辜的说完,却听见欧羽庭又一个惊呼,这一次狗儿反方向地拉着她跑。关惜芸回首,立刻看到狗儿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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