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了解现场
我们四人跟着经理进去，电梯直达顶楼办公室。
经理名叫赵刚，是位老大生学。当今社会，大生学既不新鲜，也不吃香，但老大生学就不同了。赵刚三十岁出头，八年前就大学毕业了，那时候国人的文化水平停留在初中阶段，大生学绝对是稀有动物！
赵刚是农村出⾝，在城里打拼了八年，丰富的经历可以写成一部历险记。不过，几番跌跌撞撞之后，他仍是一名打工仔，不过，是⾼级打工仔。看得出来，他是个办事能力強的人，否则，寒哥也不会聘他。
待我们坐好，赵刚冲了杯咖啡给我们。
我说：“最近生意怎么样？”
赵刚说：“本来很好的，只是这两天有人来收‘保护费’。”刚才打架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这生意没法做了，所指的就是这种事。
郭重阳问：“什么来头？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赵刚说：“都是些小混混，没头没脸的，我也不认得是些什么人。不过人挺多的，冲进来就砸东西，还动手打人，我们的保安脸上还挂着彩呢！还限定我们今天就关门停业。我以为老板可以解决的，哪知道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只说‘有事找吴新，他会解决的’，我只好等着‘吴新’到来。”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解决这个问题，发财之类的，一切都免谈了。
郭重阳说：“不用想，肯定是堂叔的手下，他们今天会来吗？”
赵刚说：“应该会的，今早上还有几个贼溜溜地在对面街道踩点呢！”
郭重阳说：“只要敢来，我要他们爬着回去！赵经理，你现在马上安排人手，我们照常营业！”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赵刚起⾝想要出门，⻩博通说：“呃，赵经理啊，现在还有多少小妹啊？”
“不是小妹，是女服务员、技师。”郭重阳纠正道。
“对对对，就是女服务员，还有多少人？”⻩博通问。
赵刚说：“因为工资没有结清，她们人都没有走，总共还有八个，除了⾝体有点不舒服的钱淡如之外，其他七人都在上班。”
⻩博通又问：“还包括门口那两位？”
赵刚说：“是的！”
⻩博通说：“这人也太少了吧？客人需要的是新鲜感，假如他们每次过来，看到的都是同一张面孔，那还不如呆在家里，对着⻩脸婆呢，何必跑出来花钱？赵经理，马上去招聘，至少二十个！呃，还有，能不能叫那七位小妹来办公室，让我先看看？”
赵刚怎么说也是个大生学，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领命而去。⻩博通和郭重阳两人相视一笑，搓了搓手掌，等着看美女，一副猴急的模样。
七位美女站在一起，那种场面多少都会让人心动，只是唐绢就在⾝边，我不敢太放肆。
⻩博通说：“嫂子，你跟小猪先回避回避，好不好？”
唐绢说：“为什么要回避？我一走，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语中的，⻩博通拼了命地朝我使眼⾊，希望我把唐绢架走，最好连我也自动消失，我假装没看见。
过了两分钟，七位女员工进了办公室，面向⻩博通站成一条直线。她们还没搞清楚我们的来头，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就被赵刚叫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七位美女，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想，要是唐绢不在这里，那该多慡呐！
⻩博通说：“辛苦了，姑娘们！受你们的老板所托，我们三人从这一刻起就是你们的老板了，嘿嘿，叫你们上来，只是想认识一下你们，嘿嘿，好！先…嗯，来个自我介绍吧。”
他本来想说，先跳个舞来看看吧，临时改了口。
于是七人纷纷报了姓名、年龄、籍贯。⻩博通说：“大家可不可以说得详细点，比如⾝⾼、体重、围三…”
七人当场就红了脸，郭重阳笑着说：“大家别笑，也别害羞，这种问题，客人随时都可能问到的。科学家告诉我们，人体存在很多数据，像⾝⾼、体重、围三、鞋码…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务必掌握的数据，假如有谁不清楚这些的，那就表明，她太不了解自己了。”
同窗四载，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有学问。这回，七人忍不住笑起来了。
郭重阳接着阐述大道理：“除此之外，你们还应该了解异性——也就是男人的一些理生特征…”他发现唐绢正羞答答地瞪着他，只好说：“具体情况嘛，以后会有专门的培训课，由毕业于CC大学、并且留洋归来的吴新老板给你们详细讲解，请大家耐心等待！”
我汗！
七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我⾝上，被这么多的美女这样盯着看，我还是头一次呢。正当我尴尬的时候，另外一位服务员走进来了。原来赵刚已经安排好了人手，马上就有客临门了——是摩按，不是足浴。
七人马上下楼，⻩博通喊：“记住，每招待好一个客人之后，写份总结交过来，这样才有进步，知道了吗？”
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进去，嬉笑着下楼去了。
情况就是这样，说到场面，这里实在有点寒碜。稍微有点⾝份的人都不屑进来。
⻩博通说：“这种鸟地方，倒贴钱我都不会进来坐坐。”
郭重阳说：“你也别灰心，我看这里的设备不错，又在公路旁边，坏就坏在人手太少，只要多请些美女过来，再把招牌弄得惹眼一些，多宣传，不怕那些⾊鬼不来！”
我说：“目前只需确保正常营业就行了，先稳定，后发展，等我们有了钱，再壮大地盘吧。”
另外两家只隔了几个铺面，情况基本上相似，我们多多少少有点失望。
⻩博通站在窗边看了看，说：“小猪，不如我们一人坐镇一方，好不好？”这样以来，他至少可以甩开唐绢的监督，真是个好办法呀。
“好好好，我赞成！”郭重阳拍着手说。
唐绢说：“随你们怎么玩，我以后呆在家里，不出来了。”听语气，竟然生气了。
我正想劝她，又听⻩博通说：“有人来了，好多人啊。”
郭重阳得意地说：“真的？太好啦！人多是好事啊，越多越好！”⻩博通苦笑着说：“问题是他们手里都操着家伙！”
我和郭重阳冲到窗边一看，楼下至少有百来号人，手里拿着铁棍、砍刀之类的。
领头那位我认识，他叫陈三，那天追着金彪満街跑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