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与谁有缘
在得知对手全部作战计划及兵力部署的前提下,以少胜多就不再是奇迹了。但其他人包括祁彪佳、张煌言等人并不了解此役的尚有一位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道人,于是一场以湖州为中心的平乱战役再一次成为传奇将军贾宝玉的神来之笔。
后世的作战教科书更直接将此战作为“斩首行动”的创始战役。因为通过对這次战役的研究明显可以发现,红方,也就是贾宝玉一方的作战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针对蓝方首脑,也就是刘泽清本人。
在事先准确而全面的报情工作支持的前提下,红方出其不意地突袭了蓝方中军所在地,在将其配属的火力与突击力量击毁后,形成了对蓝方首脑所在部的局面火力优势,一举擒获蓝方首脑,彻底摧毁了蓝军的抵抗意志。
至于被后来称之为东海舰队第一役的太湖登岛作战,在该教科书中被描述成震慑蓝方的配套举措。
当然也有人认为此战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浪子回头”的刘泽清。他不仅迅速投降,而且表现出了极強的配合性。
刘泽清在对手还没有提出相应要求的时候就第一时间通令全军放下武器,并先于对手提出了各项潜在不稳定因素,辅助对手在最短时间完成了对队部的重组,令人感觉他准备了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投降一样。
這留给了大家很大的想像究竟。实际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虽说贾宝玉打了刘泽清一个措手不及,但刘泽清显然还具备一战之力,如果他横下一条心。纵然不能拼个玉石俱焚,但率残部脫离战斗应该不成问题.贾宝玉的突击队部虽然由于火炮而占据了场上地火力优势,但机动优势却是明显不足。
這一点老于战争的刘泽清不可能看不出来,而过去刘泽清的作战经历中“打不过就跑”更是他一贯奉行的策略。但這一次为什么却在战斗刚刚打响了八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就毅然宣布投降了呢?
刘泽清的儿子在研读军事历史学的时候,也曾就這个问题询问过自己的父亲。而這时地刘泽清已经成为家国级杂交小麦顶级专家。
面对儿子的疑问,刘泽清的解释是从供奉神龛的桌子菗屉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写着一位⾼人赠给他地一句话“天意不可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刘泽清的儿子也听说过這位***道人地名字,作为一个道佛双修的人写出這样的话并不奇怪。
“当我看到這句话后。我立刻明白了這位⾼人的苦心…他是想让我亲眼看看违抗天命地后果…”年近古稀的农业专家刘泽清眼角湿润:“幸好他最后没有放弃我…這才能有我的今天,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小的时候,我娘。也就是你奶奶就曾经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注定就是一个种田的…”
這场战役确实有太多的地方值得大家品味,除了刘泽清如此迅速地投降外,当初的太湖首富谢三宾的表现也着实令人感到怪异。
他居然在刘泽清宣布投降之前就抢先大喊:“我投降。我愿意捐钱,捐十万,不,二十万,不,我愿意捐出我全部的家产…”
不可否认。他的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扰乱刘泽清军心的效果,对促成刘部的投降有着一定的促进作用。但为什么他在双方情况还很不明朗的情况下就毅然决定脫离原来的阵营呢?他就不怕刘泽清恼羞成怒先拿他开刀吗?
“拿我开刀?肯定不会。”时任军队财务审计署特别顾问的谢三宾一提起這件事就不免洋洋得意:“***道长已经指点过我‘天意不可违,破财才能保命”所以我当时就把所有家产全都捐了出去,要不然我哪还有机会穿上這一⾝军装…你瞧我现在多风光,那些军队搞财务工作的见了我没有一个不害怕的…他们那点猫腻,全是我玩剩下的…***道长判我命中有‘兵’,果然如此…”
依据神棍总纲的第三条“骗一个人并不难,骗了人之后让他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受骗也不难,难的是骗了人之后还能让他一辈子感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坚持维护你…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王燃虽然入门较晚,但却很有慧根,又肯钻研,并且坚持理论联系实际,這是他能率先入进领悟并实现這一⾼层次的神棍方法论的重要原因。
不管别人有多少疑问,此战役的确给王燃带来很大的收益。
刘泽清的家当全部被他顺利接收,当然得除掉被摧毁的刘泽清中军配属的火炮及重装骑兵.這让王燃非常心疼,在他看来,這原本都应该是自己…代公家管的。
幸好有谢三宾在,否则王燃肯定是几天都睡不好觉。谢三宾坚决执行了王燃留给他的锦囊妙计,不仅毫无隐瞒地捐出了所有的家产,并且主动“劝说”其他在刘泽清裹胁下签了效忠书的富豪乡绅们。
说实话,這还得对刘泽清表示一下感谢,他的效忠书几乎覆盖了湖州、嘉兴的一大半有钱人。有這个把柄在手,倒省了张三绑架勒索的功夫了。
当然在這件事上,张三也是很有功劳的,他加班加点整理出的“为富不仁排行榜”及相应的财产统计表起到了很大的决策辅助作用。
依据這些材料,王燃将富豪乡绅们分成了几个档次,前十名的肯定是要求捐出全部家产,然后还有捐九成的、八成的等不一而举。对于那些胆敢隐瞒家产的,二话不说,比照前十名进行…人嘛,都得讲诚信!
话又说回来,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因此即便是对于那些捐出所有家产的,王燃也给他们留下了一条活路。
除留下部分生活必需的保障外,提供了很多工作机会,象给军队或地方府政扫地、洗服衣什么,到西凉河挖沙子,到船厂做工人.有趣兴摆个小摊做生意的王燃还可以提供低息款贷。而谢三宾则以秘密聘用的形式成为了张三的助手,以辅助张三更好地完成各财阀的资产审计工作。
除了這些可以计算得出的收益外,还有许多看不见的收益。
刘泽清的十万兵马在一天之內便告易手,這极大震撼了南明的其它地方势力,而王燃又适时以兵部名义发出了“众志诚诚,合力对外”的号召,宣告只要从现在不再通敌,便既往不咎的决定,让所有蠢蠢不安的心都暂时停止了骚动。
不可否认,王燃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度。伴随而来的有更大的畏惧,也有更多的警惕。毕竟這位兵部尚书所经之处,势力全部被重新整合,就连江北四镇也被他并呑了三个…
“二爷,董小宛董姑娘要见您…”王燃正在琢磨怎么使用這笔战争横财更合理时,茗烟进来说道:“说是想要回那幅字画…”
“字画?噢…我想起来了…”王燃怔了一下便想了起来。
当时王燃与茗烟被困于刘泽清处,虽然掌握了对方的行动计划,但却苦于无法将报情及作战部署传递出去,而此时恰巧遇到董小宛前来求道,王燃便拟定了让董小宛将报情带回去的计划。
王燃送给董小宛的那幅字的确另有玄机。所写的“东风”两字是用于提醒董小宛品诗居开业之时,现任兵部尚书就是***道人为她推算过的“东风。”
叫女孩将這幅字“于破晓之际挂与临‘东风’之所”便是想让她在天刚亮的时候挂在王燃在苏州的住处门口,那个时候应该是燕山巡查的时间。
至于王燃画的符号实际上就是联络标识,已经负责报情工作的燕山只要看见便会明白這幅字的用意所在。
那张白纸当然也不是一张白纸,在见董小宛的前一天晚上,王燃与茗烟便用了一种特制的隐形药水将刘泽清的计划与王燃的安排事先写在上面,想看时只需用相应的药水涂抹便可现出原样。
下面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凌晨一个女孩悄悄徘徊在王燃住处,如此可疑怎能不引起燕山的注意.于是在女孩刚刚挂好字,还没来得及参悟,便被看到标记的燕山当场拿走。当然女孩也顺带着被软噤了起来,直到战事结束后才被释放。
虽然事后燕山几次亲自及派人向女孩真诚地道歉,但女孩还是很火大,在被释放后立刻就从苏州赶到了湖州要见王燃,一是要回被強抢去的字,那可关系到自己的求道之路…二也想问王燃要个说法,不就是在你门前挂了一幅字吗,用得着关自己好几天吗?
“這不是我原来的那幅”董小宛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将手里的字画递还给王燃,脸上的喜悦已经化成了薄怒。
“怎么可能不是呢?”王燃一脸的冤枉,心中却是暗暗叫苦…這当然不是原来的那幅字,那幅字在经过处理后早已面目全非,现在的這幅是王燃刚写出来应付差事的。
说心里话,王燃对女孩怀有很重的歉意,利用人家办了事情还把人家关了好几天。当然,不是像对待犯人那样的关押,只能算是软噤。对這件事,王燃并没有责怪燕山,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是他也只能這样做.這时候哪怕是走漏一点风声也可能引起整个计划的崩盘。
但不管怎么说,王燃总感觉自己利用了一个女孩对自己的信任。人家刚刚遭受情人的背叛,找到自己那是因为把自己看成了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当然這个“自己”指的是***道人⾝份的王燃。
女孩对兵部尚书贾宝玉⾝份的王燃也很不错。据当时留守的燕山汇报,在得知王燃“生病”后,女孩来看他好几次,尽管都没见着,但还是每天都安排送来饭菜。兵部尚书喜欢品诗居的风味可是闻名苏州。
为平衡自己的內疚,王燃决定先把字画“还”给女孩,然后找个适当的机会以***道人的⾝份对女孩善加开导,帮助她重新树立起积极向上的人生观。凭女孩的才貌,只要走出冒襄的阴影,寻找到一份属于她的幸福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這幅字当然不是!這幅字乍看上与我那幅没什么不同,字体也是一模一样。但只有稍微用心就可以发现很多问题。”女孩指着王燃手中的字画,边比划边说道:“您看這个‘东”我那幅這一‘横’是弯的,這一幅却写的很直…还有這个‘风’字,我那幅中‘勾’一直挑到顶上,這一幅却只到了中间…还有這个图形…”
王燃听得一边冒汗,一边赞佩女孩的记忆力…她简直可以媲美扫描仪了,当然由此也可以想像女孩是多么重视這幅字。
“這个…呃…可能是他们拿错了…”王燃镇静地解释道:“要不這样。你明天再来,我让他们好好找找…”…這次,我比着原来那幅描,就不信你还能挑出⽑病。
“拿错了?您這里有很多幅這样的字画吗?”女孩狐疑地看着王燃。
王燃一时语塞:“這个。呃,是這样的。上次大家看了***道长给你写的字后都很感趣兴。大家都是书法爱好者嘛,就临摹了几副。可能有点混了…我让他们再找找…”
“临摹?那幅字只是寓意深刻,字地本⾝却是非常不入流,你们临摹它有什么用?”女孩脸上的怀疑之⾊更重:“大人。要不您让我去找…我曾经临摹过它好多遍,一眼就能看得出那幅才是真的…”
虽然被女孩严重打击了自己的书法水平,王燃却根本来不及郁闷,他终于确信自己是不可能在字画上动什么手脚了。
一错不能再错…沉默了一会儿,王燃一咬牙:“那个,董姑娘。你地那幅字画被我给弄丢了…”
看着女孩不敢相信的面容,王燃赶紧补充道:“你不要着急,我负责请***道长再给你写一副…我跟他很熟,他一定会帮我這个忙的。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他给抓起来。”
“這种事情讲得就是一个‘缘’字,哪有以人力強为的道理…”女孩痴怔了一会儿,象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题一样,喃喃地说道:“***道长曾告诉我说,当我把這幅字于破晓之前挂在临东风之所后,自己就会明白是否与道有缘…现在我明白了,连字画都已不在,自然是说我与‘道’无缘…”
女孩心灰意冷的模样虽然让王燃有些心疼,不过這也算是歪打正着,让女孩重新张开双手迎接生新活的前提自然是先灭了女孩地出家求道之心。
“既然我与道无缘,那我与佛应该有缘。”女孩喃喃地说道。
王燃一口茶立刻噴了出来。
董小宛的修佛之心比修道之心来的更突然,也更烈猛,女孩当即便要告辞回转苏州,看样子是准备立刻去找一间尼姑庵来个青灯伴古佛。
如果真让女孩就這样出家,估计不仅自己良心难安,曰后被柳如是、寇媚等人知道也轻易饶不了自己,王燃赶紧拦住女孩:“你不能出家!”
“为什么?”女孩奇怪地看着王燃。
“這个,呃,我明天再告诉你…明天你肯定就会了解你不能出家的理由…”在现时地想不出好办法的前提下,王燃只好拖着时间。
…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虽然王燃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明知道女孩是受了冒襄的刺激,但又不能明说。毕竟這是一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事情。不过第二天事情终于有转机,夏完淳和小⾁票…以及他们的家庭老师来到了湖州。
夏完淳和小⾁票是有事找王燃,妙玉之所以跟过来,据夏完淳介绍,主要是出于考虑生学们的功课问题。
“妙玉师父,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王燃像见到亲人一般冲着妙玉就热情地迎接了上去,把众人吓了一跳,妙玉也受惊般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在简单介绍了一下董小宛因情受伤而决定出家的经过后,王燃说道。“妙玉师父,你只要对董姑娘说她与佛无缘就可以打消她出家的念头…”虽说王燃一直没弄明白妙玉为什么对自己一直是冷淡有加,但目前也只有她能解此燃眉之急。
“你为什么不想让董姑娘出家?”妙玉秀丽的脸庞对着王燃的时候总像是挂着千年的冰霜。刚才被王燃突发动作挣出来的晕红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呃,我只是认为让這样一个正值青舂风华的女孩出家很可惜…别人出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为了一个男人就从此隐居山林、青灯伴古佛,作着自我放逐的生活,我觉得很不值。”王燃说着猛然想起面前的妙玉也是因为一个男人才出地家,虽然和董小宛的情况不一样…一个是被人抛弃。一个是未婚夫早逝.但這么说显然有些刺激人。
果然妙玉一下站了起来,正待王燃想解释自己无心之过的时候。就听到妙玉淡淡地说道:“难得贾大人有這份见识,我就去见见這位董姑娘。但贫尼有言在先,若果是无缘也就罢了,但要是与佛有缘。出家人也不打诳语…”
王燃没想到這件事如此顺利,赶紧陪着站起来笑着说:“您放心。肯定是无缘,董姑娘她根本不适合出家…那么喜欢吃东西,直接就不符合佛家要求的‘戒贪’這一条。”
這一条倒是切中要害,当初董小宛宁可负债累累以至于被人逼婚。也不愿意放弃自己酷爱美食的這个爱好。在王燃看来,只要妙玉抓住這一点一说,董小宛出家這件事马上就可以搞定。
王燃所料不差,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董小宛与妙玉联袂而出。
“贾大人,谢谢你把妙玉师父找来。”董小宛说道:“妙玉师父说我与佛有缘…我决定出家了…”
“什么?”王燃一口茶再次噴了出来。
“妙玉师父”王燃头痛地提醒着妙玉:“這么贪吃的人与佛也有缘吗?”
“修佛贵在修心,不必十分囿于佛家清规。”妙玉并不看着王燃,淡淡地说道:“因此修佛并不需要強行戒除口舌之欲…为戒而戒,也入了‘妄执’…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当年佛祖也并未要求猪悟能戒美食,反而将他封了个净坛使者…”…不会吧,难不成佛史还真有猪八戒其人?
王燃刚想开口,妙玉却像是要把王燃地话全部堵住一般,说道:“只要心中有佛,便处处见佛.董姑娘出家不仅不用戒除喜爱美食這个习惯,也不必要非得去庵內受戒、隐居山林、青灯伴古佛,过什么自我放逐的生活。”
這么好?那出家和不出家有什么区别?
“不过董姑娘是为情所困,此乃情债,此后自然沾不得這个‘情字’。”妙玉接着说道:“当然這也正是董姑娘与佛结缘之办.只有出家修心,曰曰诵念经文,才能化解這一段孽缘,脫胎换骨,重新做人.即便是修不得成佛正果,却也可以修得来心世。”
既然妙玉已经揭开了董小宛的伤疤,王燃也就顾不得再遮掩什么,一下站了起来:“戒了‘情’字?一个人要是戒了情字还有什么?…人這一辈子不就是围着一个‘情’字吗?…修来世?這一世都修不好还谈什么来世!…董姑娘,不管你采用什么样的方式,为一个男人负心這么小的事出家,值得吗?”
王燃的语气从未有的急迫,董小宛怔着说不出话,妙玉却也站了起来。
“小事?你说男人负心是小事?”妙玉变得有些激动:“你知道男人负心对女孩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从此对人生失去了信心,永远不可能再找到真心待她的人,一辈子生活在后悔与绝望之中…只有出家才能化解這一段孽缘,以修来世。”
王燃噤不住暗暗头摇,這么具有肥皂剧风格的独白也能说的出来。妙玉完全有资格去当苦情戏地编剧…王燃终于发现自己向妙玉求助是多么的愚蠢。這小尼姑什么心态,自己出家,就非拉着别人一起出家吗?
“天天敲木鱼就能真正解了你的情债吗?”王燃火大起来:“错了,出家只能说明你没有信心忘记那段感情,這也说明你根本就不会真正忘记那段感情…妙玉师父,冒昧地问一句,你已经出家了,你真正忘了你自己的那段感情吗?”
妙玉像是被王燃说中了心思,俏脸有些发白,拈弄佛珠的动作明显有些加快,看着王燃的眼神不再淡漠,几乎是咬着牙问道:“贾大人认为如何才能忘记?”
“既然男人负心這件事這么大,就更不能出家了!”王燃并没有因为妙玉的激动而弱了自己的气势,他更大声地说道:“凭什么负心的家伙生活的幸福美満,左妻右妾,自己却要深山孤寺、冷冷清清呢。這也太没有天理了!”
“那又能怎样?”妙玉看着王燃:“难道让我…呃…董姑娘去闹去吵去报官?还是哭着去哀求那负心之人收留她?”
“這两种方式都不对,既不用去闹,也不用去求”王燃说道:“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起码比跟那个负心的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要好。只有自己寻找到了幸福,才能真正地淡忘前一段的痛苦…以董姑娘的条件,找到一个愿意真心待她的人并不难。我们可以想像,当你幸福地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坏蛋的时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又碰到了他。那是一个多么让人感到心情舒畅的事情…让自己幸福也就是对那负心之人最大的报复!”
“真心待她?”妙玉冷冷地打断王燃的畅想:“女人在被抛弃以后面对的只能是当面的讽刺与背后的嘲笑,除了佛祖,谁还会真心地对她。”
说着妙玉紧紧地盯着王燃,眼神中透着一丝嘲弄:“如果是贾大人,会吗?”
“我会!”话赶话赶到了這个份上,王燃只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我上次在品诗居就说道,我暗恋董姑娘已经很久了,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一旁的董小宛与妙玉都怔住了,过了半晌,妙玉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什么资格说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