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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文德与于秘书进行‘双边磋商’的同时,周有之也在和另外一些不愿意‘双边’的人闲聊着。
王浩看着张文德和于秘书走进包间的背影,用两指之间夹着的一个烟头指着于秘书的后背,对周有之和那个大脑袋经理说:“要说这小于在王大傻子手下看摊儿也怪难为他的,看好了还行,这要是看不好,就王大傻子那脾气,哼…”王浩下句没往下说,而是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嗨,王大傻子他爹给他开这个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栓住他,至于赢利不赢利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紧当的事儿。”“大脑袋”评论道。
“你别以为王大傻子真傻,他在有的方面的确不行,但你要说从小于和他爹那要钱那一个顶俩,到了哪天公司活不下去了,他管小于要钱小于给不了他的时候,他不给小于弄死才怪呢!”王浩说道。
“王大傻子傻,他老子可不傻,那老八王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听他儿子话把小于搞掉,你可要知道,再找一个像小于这样能帮他守摊儿的,估计怕一千万个里头,也挑不出一个来了。”周有之说道。
“要说王大傻子也就是命好,摊上了这么一个好老子,又能找到像小于这样忍辱负重的副手,真他妈不容易,要我是王大傻子他爹,他生下来我就给他妈偷摸溺死,要个这样儿子,还不如他妈养条狗呢。”“大脑袋”说。
周有之和王浩在一旁都乐了起来。
“要说这人啊,也真他妈怪,你即使其他方面再強,可总得有一个地方不如你的意。你说老王头子哪都那么要強,不但是国全政协委员,还是国全优秀企业家,老伴还是个大学教授、⾼级知识分子,姑娘还在国美留学嫁给了一个据说是搞民用核的洋博士,是样样顺心,可惜谁知道呢,就他妈生了一个王大傻子这样的败家子儿,你们说这不是造化弄人吗?”王浩感慨说。
“去他妈的,也该让他遭点难了,看他那副损样吧,我每次去省里工商联开会遇到他,跟他打招呼他就拿鼻子哼一下,妈的,做人也不能太傲些,你不就是比我们多几张臭钱吗?也犯不着那样啊!”“大脑袋”说道。
“谁也别说谁,我问你,你见到你家门口有要饭的他跟你打招呼,你搭理他?”王浩问道。
“大脑袋”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说道:“我说王局长,你这可就有点儿抬杠,这本来就是两码事儿,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王浩轻蔑的一笑,说:“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回事儿。”
“那你说连我们这样的,在老王头子面前都是穷光蛋,那你说小于在老王头子哪儿算什么?”周有之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小于?打工仔呗!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大脑袋”说。
“唉,小于也不容易啊!”周有之感叹道。
“我要是小于,我趁王大傻子不注意的时候我就给他‘卷包会’了。”王浩有点发狠地笑着说道。
“呵呵,有魄力!我佩服王局长。”“大脑袋”说道,他昅了一口烟,然后又说道:“对了,你一说这个我想起一个事儿来,我听说咱们市有一个民营医院的院长把他们医院给‘卷包会’了。一千多万连一个子儿都没给那哥几个剩下。”
“民营医院?‘卷包会’?别是刘兵吧,哈哈…”王浩听了以后开玩笑似的哈哈大笑道。
周有之也笑了笑,他没有说话,但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似乎比别人多了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