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激战!!
瓦罐常在井边碎,将军难免阵前亡。倘若这又是个喜欢冲锋在前的将军,阵前亡的概率就更大了。
一般来讲,艺⾼人胆大,赵亢的功夫比赵夯好很多,胆子也大很多,便更爱冲锋,倒霉的几率也自然更大。
所以当那只弩箭呼啸的向他射来,赵亢只来得及侧侧⾝子让开要害,弩箭便破甲而入,卡在他的肩胛骨上。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锋利的箭尖加上強劲的冲击力,若不是精良的骑兵甲阻挡,那弩箭九成会贯体而出。
那边阵中一见秦雷钓鱼一样勾住了敌军主将,士气更⾼。三个队员挽住绳索,用尽全⾝力气向后一拉。竟然将那将军从马上拽的腾空而起,在空中平移了两丈多才落地。
百胜骑兵见主将被擒,哪里肯让?红着眼睛打马猛扑上去,意图抢回赵亢。后面庒阵的赵夯也打马冲了上来。
秦雷这边的士卒拼命把赵亢往阵中拽,把个威武的银枪小将破布头一样在地上拖动,鲜血把赵亢半个⾝子染成红⾊,又裹上浑⾝的烂泥,像一个被踩烂的草莓,惨不忍睹。
百胜军的速度略胜一筹,骑术更是精良无比。但见左右两个骑士一脚卡住马鞍,⾝子从另一侧滑下去,伸手捞住赵亢两只脚,往上一提。赵亢蜷缩的⾝子登时被抻直。骑士用空闲的手一拍马颈。战马便‘咴’的一声,強行刹住⾝子。
后面的骑士纷纷侧拨马头,绕过停下的同僚,杀向近在咫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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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擎起手中弩弓,开始射击。沈洛采购的这批弩弓攻击力明显偏小,经秦雷检查,所有的弩弦都被动了手脚,攻击力不及正常弩弓的一半。距离过远的话,无法穿透百胜军坚固的熟铜骑兵甲。但在五十步以內,还是没有问题的。
开始不断有骑士被射中要害落马。其他人纷纷举起圆盾,护住前胸和脖颈,弩箭的威胁顿时大减。秦雷见此情景,大声吼道:“射马!瞄准马头!”
队员将望山对向马头,再次扣动扳机,锋利的箭头狠狠的刺穿战马没有防护的头部,战马如遭雷击,嘶鸣着摔倒在地,马上的骑士也连带着被摔的筋折骨断。
一阵射击下来,又有十几名骑士失去战力。无奈弩弓上弦一次费时甚多,而且只有不到一百张弩,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战局。
白刃战终于开始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百胜军骑士紧握手中长枪
,连人带马狠狠撞向可恶的贱民。义军的战士们毫不畏惧,也全力刺出手中长枪。
百胜军居⾼临下,又有速度优势,自然占尽便宜。每一下突刺都能戳中一个没有丝毫防护的义军,再双臂一抖,便把枪尖上的可怜虫甩出去,被甩出去的义军在大巨的冲击下,噴涌的鲜血绘成一条惨烈的弧线,落在杀戮者的眼中,成为刺激他们加倍狂疯地艺术品,而使得杀戮更加烈猛。
在大巨的劣势下,农民军依然毫无畏惧的与敌人对抗,尽管他们的长枪很难刺透百胜骑兵的重甲,却能有效迟滞骑兵的突击。为后面的同伴创造了条件。
起义军自成军起就面临着军械严重不足的先天不足。在打劫几个州县的军库后,问题才有所缓解。但是州县的军备乃是针对內乱,相应缺少重盔重甲,大盾強弓,这些对付盔甲骑兵的必须装备。
伟人说过,在战争中学会战争。起义军几次吃了大亏后,也琢磨出一套对付骑兵的办法:用长枪兵当⾁盾延缓齐兵速度,再用索套把骑士从马上套下来躏蹂。这是个以命换命的法子,往往三五个农民军被挑死,才能换来一个骑兵被拖下马来。
但是农民军无视自己的惨烈牺牲,每每把一个骑兵从马上拖下来,都会狂喜着扑上去,七八样武器一齐劈下,怪叫着把他剁成⾁泥。
十几丈宽的战线上,三千农民军用血⾁之躯筑起一道城墙,百胜骑兵海浪一样冲击到城墙上,每一次冲击都会引起城墙的剧烈波动,一浪⾼过一浪。
可是那血⾁城墙凭着骨子里的坚韧和藐视生死,竟在险象环生中一次又一次抵挡住冲击,没有垮掉。他们背后五丈的地方,鲁坎正带着几十人紧张的忙碌着,八根绳索只要补好一半便可搭上木板安然通过。此时鲁坎正在修补第二根。
秦雷和他的队员位于血⾁长城与鲁坎中间,此时农民军已经陷入狂热状态,任何指挥都没有作用。秦雷也只好命令队员放弃对那位可怜齐国将军的争夺,全力狙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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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夯望着地上血⾁模糊的赵亢,心中百味杂陈。这位族兄最终还是被抢回来了,奇迹般的还有一口气。这位族兄自幼做什么都庒他一头,却又对他常加照拂,年前族长问他谁可出任除他之外的另一名备军校尉,他推荐了自己。也正因为这样,虽然两人平级,却处处以赵亢为尊,令赵夯心中郁闷。
见到赵亢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右肩的大洞有拳头耝,隐隐能看到心脏微微跳动。有士兵上前撒上伤葯,用纱布堵住伤口,试图阻住鲜血涌出,只是怎么也堵不住。
赵夯有些快意,又有些心疼。但此时显然不该发挥这种情绪。他收摄心神,把手中的令旗向左摇了三下。
自始至终没有出动的五百中军得令纷纷拨转马头,向左翼移动。一直密切子敌军的秦雷马上发现这一变动,大声叫石威指挥农民军建立右翼防线。震天的喊杀声中,石威朝秦雷摆摆手,用吃奶的力气对秦雷喊道:“这些人一打仗就根本听不进指挥!”
秦雷没有时间无奈,对沈青沉声道:“命令侍卫队结阵,我们来守右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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