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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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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纪维和随行官差均受了伤,一行人在庆宴的前一天才进⼊京城。

  薛遥随即将纪维护送⼊宮。

  原本参加庆宴就只是个借口,纪维本不想见到那个人,因而当他被薛遥硬是带⼊

  皇宮时,一路生著闷气,对薛遥始终没给过好脸⾊。

  “我知道你不想进皇宮,更不想见皇上,可是你既然答应参加庆宴,这两件事就绝

  对不可避免。”薛遥在一旁捺著子劝说。

  但纪维仍是一脸不悦,甚至使子道:“我不想参加什么庆宴了,我要回江州!”

  “这怎么可以?你出尔反尔可是会被降罪的。”

  “我不怕!”

  “我怕!我可不想看到你受到惩罚。”

  “你…”薛遥的坦⽩,让纪维红著脸说不出话。

  这一路上因他受伤,薛遥尽心的照顾他,但却未曾再吻他或亲近他,对纪维有礼得

  近于冷漠,没想到那几个官差一离开,薛遥对他的态度又不一样了。

  “你不是不理我的吗?我受不受罚与你何⼲?”

  “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呢?离你这么近却不能碰你,简直比待在地狱里还痛苦,你知

  道吗?”

  薛遥和纪维此时正共乘一骑往皇宮行去,听到薛遥的话,纪维⾝子窜过一阵战栗,

  贴着薛遥膛的背灼灼发烫。

  “哼!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是那种前夜抱了人,醒来就将人一脚踢开的无情

  汉。”

  面对纪维冷言冷语的指控,薛遥无力辩解。就算他想辩解也来不及了,因为皇宮就

  近在眼前。

  他才将纪维抱下马,就有接的內侍趋上前来。

  “皇上特地命我来接薛护卫和五皇子,请随我来。”

  薛遥带著纪维往內殿行去。一路上纪维走得很慢,还扯著薛遥的袖袍不放。看出他

  的不安与紧张,薛遥紧握住纪维的手,朝他安抚地深深凝望一眼,像是在对纪维说──

  有我在,别怕!

  一得到薛遥无言的鼓励,纪维才定下心。可是当內殿矗立在眼前时,他还是没来由

  的感到紧张。

  “皇上就在里头,请进!”

  最后,纪维是被薛遥半扶半送的推进內殿的。

  宽敞得显得冷清的殿堂,只在最深处摆上一张锦榻和黑檀木几。

  远远的,纪维只见榻上坐著一位威严的老人,心里没有悸动也没有怨憎,眼前的人

  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臣叩见皇上!”

  薛遥对著皇上行礼,纪维却抿著一句话也不说,虽经薛遥多次示意,他还是一脸

  倔強。

  “没关系!不勉強他。”

  盼了多年的儿子终于肯到跟前来,皇上已经心満意⾜,对于他不合于礼节的举动也

  就不以为意。他微的双眼猛盯著纪维,不住的连连点头。

  “像!的确是像!”

  眼前这少年温雅端庄的姿态、秀丽出?的容貌,甚至连眉字间的冷傲,都与当年夺

  走他神魂的女子如出一辙。

  “你肯来参加朕的寿宴,真是最好的贺礼;明天宴席上朕也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我才不希罕你的礼物!”

  纪维无礼的回应,让薛遥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这儿可不是江南纪府,任他想说什

  么,就说什么。

  “难道你在江州有了心仪的姑娘,或是定下亲事了?”

  皇上虽没生气,却问了句奇怪的话。

  纪维不晓得他话里的意思,只能冷硬的回道:“当然没有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皇上笑得颇富深意,两人却都不明⽩皇上的意思是什么。薛遥不敢多问,纪维则是

  本没‮趣兴‬知道。

  “你一路上辛苦了,已命人将左殿旁的涵仁楼给整理出来,你就在那里暂时住下

  吧!”皇上对纪维说著,而后又向薛遥吩咐道:“五皇子初来京城,你可要寸步不离的

  陪著他,知道吗?”

  “是!微臣遵命。”薛遥深知皇上是怕宮里其他皇子找纪维⿇烦,才下这样的命令

  ,可是皇上却没料到他对纪维而言也是一个威胁啊!

  “好,你们两人先下去吧,好好休息,明⽇可得要容光焕发的来参加寿宴,知道吗 ?”

  “是!”薛遥应诺之后就带著纪维离开內殿,往涵仁楼而去。

  两人离开內殿之后,穿过几道回廊就到了左殿,而左殿之后就是涵仁楼。

  当还差几步路就可进楼去时,涵仁楼的大门旁突然走出个头带金饰小冠、⾝穿青绫

  宽袍,有著一脸敌意的年轻人。

  纪维正想问他为何挡路,薛遥已经先一步开口。

  “参见太子!”

  太子对薛遥不加理睬,直瞪著纪维道:“你别以为进得了宮就能得到什么好处,我

  可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太子,你这话若传进了皇上耳里,你想皇上会怎么想呢?”

  太子略略变了脸⾊,用鄙夷的目光不屑地瞪了薛遥一眼。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净会用些阿谀谄媚的下流手段往上爬,如今又带回来这个

  像女人的小子,谁知你又有什么企图!”

  “有本事你就去争宠啊!没本事就快滚,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张龌龊的嘴脸。”

  纪维再也忍耐不住,怒火中烧的反击那莫名其妙就出口伤人的混蛋。

  没料到纪维会反击,太子一脸错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悻悻然地瞪了两人一眼,

  才不甘愿的转⾝离去,临去时还回过头来威胁道:“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要让你们好

  看。”

  纪维在江州从没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更不用受这种威胁,谁知才进宮第一天就受这

  种气。他涨红著脸,大咧咧的将楼门推开,气呼呼的走了进去。

  薛遥想追上去,突然⾝后有人出声将他唤住。

  “薛遥!”

  一回头,柳昊正幸灾乐祸的笑着。“这回你可是惹上大⿇烦了。”

  “你知道就好,可别又揷上一脚来搅局。”

  薛遥还记得在江州柳昊硬要他亲他,结果害得纪维误会的事。

  “我知道,我这人还没那么狠心,不过你若对我好一点,或许我可以替你多留意太

  子的行动,让你的心肝宝贝别受到扰。”

  “你别胡说,纪维才不是我的心肝宝贝。”薛遥虽否认著,脸上却不自在的蒙上了

  层‮晕红‬。

  “都那样奋不顾⾝的护著人家了,还说不是。”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

  “是、是!我不多说就是了,你还是快进去安慰你的贵客吧!”

  “还不是你多事,才将我绊住了。”

  薛遥边抱怨著,边走进涵仁楼。一进了楼,薛遥将门掩上,立刻转⾝找寻纪维的⾝

  影。

  可能是顾虑到他也要在这里住下,涵仁楼里有两道屏风,三层帷幕,他的就设在

  第一道屏风之后,榻后有一层帷幕,而后是道屏风,之后又过了两层罗纱帷幕,才来

  到纪维的前。

  纪维俯趴在上,听到薛遥在上坐下的声音,也不起⾝。

  “这样睡会伤了伤口的,我命人备来热⽔,你‮浴沐‬后再睡好吗?”

  薛遥见纪维不置可否,轻叹口气,起⾝去命人备⽔。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和木桶都搬了进来,侍女也在一旁等著要服侍纪维⼊浴,但

  纪维却闷不吭声的让侍女们枯等。

  见纪维正闹脾气,薛遥只得让侍女们先行退下。

  “怎为了?这般呕气只会伤了⾝体。”

  薛遥坐上,倾⾝俯首低看,这才发现纪维无声地流著泪。一股恼恨涌上心头,让

  他忍不住想将那饶⾆多嘴的太子捉来痛殴一顿。

  “皇宮里是非最多,你别将那些无聊的话放在心上。”

  “我要回江州!”纪维负气说著。

  “等明天寿宴一过,你爱什么时候回江州都行。”

  薛遥搂著纪维轻哄,边用袖袍?他拭泪。

  “你会陪我回去吗?”纪维抬起那⽔盈盈的润黑眸望着薛遥。

  薛遥的心蓦地一阵揪痛,魂魄全被面前的眼眸勾去,哪还说得出个不字。

  “我当然会陪著你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江州呢?”

  “真的?”纪维轻声追问。

  “当然是真的。”

  “可是在江州的时候,你却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面对纪维再次的质问,薛遥不得不对自己的行?做个代。

  “我耝暴的‮躏蹂‬了你,你不记得了吗?”亲口将自己的罪行招供,即使事隔多时,

  薛遥仍觉得愧疚难当。“当时我实在无法再面对你,而且我若留下来,不知还会做出什

  么‮狂疯‬的事。

  所以为了不再次伤害你,我选择了离开。”

  安静的听完薛遥的解释,纪维却不甚満意似的寒著张脸,好半晌才低声嘟囔著道:

  “不想伤人,结果还是伤了人。”

  “什么?”薛遥没听清楚纪维咕哝些什么,再次询问。

  纪维却坐直了⾝子,跳下说道:“我要⼊浴,这里没你的事了。”

  纪维下了逐客令,薛遥哪能不走,他站起⾝来“我就在屏风前守著,有事叫我。 ”

  “我知道了。”

  薛遥见纪维无意让他留下,只得黯然神伤的回到自己的榻上。

  枕上、锦被上都熏过了香,淡淡的幽香在鼻间缭绕著,该是能‮定安‬心神的香味,反

  倒让他心神

  他想起纪维⾝上的香味。

  翻转个⾝,仍是无法忘记那味道,耳边传来阵阵⽔声。

  薛遥掩耳闭目,努力遗忘那近在咫尺的惑。

  然而,纪维那赛雪般⽩皙的躯体,却不请自来的闯进他的脑子里。

  “薛遥!”

  蓦然,屏风后传来叫唤,薛遥连忙从上坐了起来。

  不确定纪维是否在叫他,他扬声问道:“纪维你叫我吗?”

  “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人在?”

  纪维的声音带著嗔怒,薛遥不敢延迟,连忙拨开帷帐,来到热气氤氲的浴桶旁边。

  纪维趴在浴桶边缘,对薛遥道:“口受了伤,手伸不到后背,你帮我洗。”

  “是!”薛遥应诺的声音颤抖著,浑⾝紧张得僵直。

  其实不只是薛遥紧张,纪维的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抓著桶缘的手指用力得像要将

  桶子给捏碎似的。

  当薛遥舀了热⽔的大手触上他背后的肌肤时,纪维得咬著才没发出呻昑。浸在⽔

  里的⾝体虽热得冒汗,他的背脊却窜起一阵战栗。

  温柔的抚触一次次刷过他的背,很快的,整个裸露的背都被摸遍。之后,游移在背

  上的手,移动得似乎越来越慢,而抚触的范围却越来越广。

  纪维贪恋著那手指抚过肌肤所带来的‮热炽‬,本开不了口

  要他停手。

  游移的手指,轻柔试探的抚过,纪维敏感的⾝体立刻一阵轻颤。而在没有受到制止

  的情况下,‮抚爱‬的手指大胆恣意撩拨。

  随著深⼊的手,薛遥灼热的吻上那细滑的颈项,轻咬著他的耳垂,低声沙哑地求

  饶:“别‮磨折‬我,我忍不住了。”

  “啊!”纪维低喊一声,放弃了他的矜持,转头吻住了薛遥的

  下一瞬间,纪维从浴桶里被抱了出来,淋淋地被丢上

  “薛遥…啊…”纪维只能不住息,情难耐的叫唤著薛遥的名字。

  薛遥退开⾝去,利落的扯掉⾐衫,迫不及待将那‮热炽‬得好似快融化的柔腻⾝躯拥⼊

  怀里。

  “啊…啊…”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能再次与薛遥如此亲密的结合?一体,纪维动得落泪。

  “别哭!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搞错了纪维哭泣的原因,薛遥焦急的吻去他眼角晶莹的泪珠。

  纪维笑着‮头摇‬,眼睑上还闪烁著泪⽔,那模样有著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娇声连连的呻昑、气息不定的急促呼昅、燃烧热情而落下的汗⽔,织成绵缱绻

  的夜。 ?皇宮里因皇上的诞辰庆宴,一早就?哗热闹,忙得不可开

  寿宴于午时开始,席设御花园中,宴请文武百官和皇族将近百人,参加宴会的人一

  方面可品尝美食,一方面可欣赏美景。

  将近午时之际,就陆陆续续有⾝穿华服的朝官进宮来,将整个皇宮点缀得热闹非凡 。

  花园里除了原有的花香之外,更增添了薰⾐香和怀佩香囊的味道。

  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热闹的人群及馥郁的香味,踏进御花园里的纪维不由得感到一阵

  晕眩。

  “不舒服吗?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

  薛遥看见纪维气⾊不佳,不免暗暗责怪自己。纪维负伤还赶路进京,已是体力大伤

  ,昨夜他却没让纪维安心休息,反而情的和纪维绵了‮夜一‬,害得纪维睡眠不⾜,精

  神不济。

  “嗯!”纪维立即点头,只求能尽快离开这烦人的人群。

  凭著对皇宮內院的悉,薛遥将纪维带往御花园西侧一处人烟稀少的隐密之处。他

  让纪维在树荫下的一块大石上躺著,让他的头枕在他的膝上。

  “石头有点硬,不过勉強可以休息。”

  “这样就很好了。”纪维眯著眼,舒服得想睡。

  风吹拂在肌肤上带来了微微的凉意,泥土和青草混合的味道随著风沁⼊心脾,纪维

  顿时感觉精神舒慡许多。

  他侧过⾝子躺著,脸颊在薛遥的膝上磨蹭。

  “纪维!”

  薛遥才正开口想要纪维别动,却听到远处⾼喊“皇上驾到”的声音。他连忙拉著

  纪维直奔御花园的寿宴会场。幸好恰巧来得及赶上皇上驾临的时间,两个人相视而笑地

  在侍女安排的位置坐下。然而一坐下,两人就感受到视而来的敌意。

  原来纪维是被安置在皇子之列的末位,而薛遥则在他⾝后的位置;也就是说坐于皇

  上右侧的,只有纪维是朝官不认识的皇子,也只有薛遥是和皇族扯不上任何关系的人。

  但是当皇上一临席,所有的人就巧妙地将敌意隐蔵,让皇上察觉不出来。

  “?卿群聚一堂?朕祝贺,实是一大乐事,朕先敬?卿一杯。”

  皇上眉开眼笑的向众人敬酒,一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的模样。在众人都喝下敬酒之

  后,他又开口说道:“今⽇实有一桩喜事,比朕的诞辰还值得庆贺。”

  席中群臣一片哗然,但也有人猜到皇上要说的事和座中的俊俏皇子有关。

  “诸卿都知道朕和前朝蓉公主有段姻缘,也曾生下一子,多年来朕一直想找回儿子

  ,如今果然得偿宿愿。”

  “请诸卿一起举杯庆祝五皇子的归来。”

  纪维没料到情势会有这种转变,转首怒目瞪著薛遥,怪他没将实情向他说明。

  薛遥被责怪得好无辜,只能频频‮头摇‬,表示自己事先并不知情。

  当知道自己被迫得接受五皇子这个⾝份时,纪维一肚子气,闷闷地喝下敬酒,丝毫

  不给眼前的诸多朝官面子。

  皇上沉浸于欣喜之中,完全不在意纪维异样的脸⾊,继续‮奋兴‬地道:“前⽇朕已求

  得柳大将军的同意,将待字闺中的女儿许配给五皇儿,皇宮里将再添一段佳话。”

  皇上突然宣布的消息,让宴场先是一片愕然,而后蓦地?声哗然。

  嘈杂的声音让宴场一片象。

  柳大将军握有军权,他的女儿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这门亲事早已惹人垂涎

  ,但最后竟是被皇上指婚给纪维,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我不要!我才不要娶那个什么将军的女儿!”

  纪维越⾼昂的反驳,凌驾于众人的?哗之上。

  众人鸦雀无声,目光全集中在气愤地站起⾝的纪维⾝上。

  纪维气得全⾝发抖,毫不客气的傲然回瞪他们。

  “我绝对不接受这门亲事,谁都不能勉強我娶不喜的人!”

  “太无礼了!竟然公然抗旨,该当何罪?”

  席中⽇前向他挑衅的太子首先发难,一副非将纪维除之而后快的模样。

  “是啊、是啊!太无礼了。”

  “就算是皇子,态度也不能如此倨傲!”

  纪维一时之间成为?矢之的,成为众人攻诘的目标。

  薛遥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纪维却仍是一脸倔強。

  他起⾝安抚纪维的情绪,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你当面顶撞皇上,是会受罚的。”

  “难道你要我接受这桩婚事吗?如果你真这么想,我马上就答应。”

  纪维没想到连薛遥都不帮他,负气地拿话堵薛遥,薛遥果然无言以对。

  薛遥方才听到皇上赐婚,就像被人从头上敲了一记般,眼前一片晕黑,差点要昏厥

  在地,如今他怎么可能要纪维答应婚事呢?

  “我是替你担心啊!”薛遥在纪维⾝后悄悄说著。

  他话才一说完,一声怒喝从皇子坐席中传出。

  “大胆!在皇上面前竟敢窃窃私语。”太子在怒斥薛遥两人之后,转⾝向皇帝禀道

  :“⽗皇!这两人如此目中无人,岂可轻饶?请⽗皇治他们两人的罪,以彰显皇威。”

  皇上左右为难。他并不想治纪维的罪,但若不处罚他,又无法令?臣心服。

  正当皇上犹豫不决时,薛遥突然从席间走出,跪拜在皇上面前,自请处罚。

  “请皇上莫责怪五皇子,是臣未将宮中的礼仪悉数告知,才使得皇子出言不逊,顶

  撞皇上,臣愿领罪受罚。”

  纪维见薛遥为了他而自请处罚,更是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跑到薛遥⾝

  旁硬是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是他擅作主张安排婚事的,我们又没做错事,用不著道歉。”

  “别胡闹!”薛遥低声轻斥,?眼用恳求的眼光凝望着纪维。

  皇上怕情势越演越烈,又怕一旁朝臣火上加油,见薛遥肯替纪维受过,立刻下今道

  :“薛遥未克尽职守,即刻监噤候审,五皇子远途而来,心绪未定,送回涵仁楼休养。 ”

  皇上才一下令,立即有侍卫上前将两人強行带走。

  “我不走!我又没做错事,你们放了薛遥。”

  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纪维带走,薛遥随后也被带走。

  “诸位卿家请继续用酒菜,别减了兴致。”

  皇上以东道主的⾝份硬撑著场面,使得这段开席后的小揷曲尽速落幕,但眼尖的人

  早看出皇上心思已不在席上,而挂念著被带走的纪维。

  一旁诸位皇子均面露不悦之⾊,对纪维能遭受不同的待遇深感忿忿不平。

  原本兴致盎然的宴会,就在皇上心不在焉,?朝臣无法使气氛热络的情况下,草草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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