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贝小蝶又回到了“家”但她没带行李、没带什么东西回来,反而开始整理起她的东西,值得带的她才带定,如果是钱买得到的,那么不带也罢,心都死了,带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又有何用?
收拾了半天,她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坐在沙发上休息,忽然有个尖尖的东西刺向了她的腿大,令她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她转⾝动手查看沙发与椅垫,然后…她发现了一边的耳环和戒指。
贝小蝶没有钻耳洞,所以她的耳环不可能有这种穿式的款示,还有戒指…这不是她的东西,不是她遗失的。
一不做二不休,她⼲脆掀起了所有的椅垫,她想知道施露佳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瞎编的,而当一条黑⾊的丝质丁字裤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整个人都呆了。
一来她不穿丁字裤。
二来…她没有在沙发上和汤哲翊爱做过。
一想到汤哲翊和施露佳可能做的事,贝小蝶则感到一片冰冷笼罩全⾝,她不知道自己往地下一软,不知道那耳环的针已刺进她的手掌心,本来她还有点怀疑施露佳,现在…
她必须面对事实了。
汤哲翊回家时已是深夜,当他看到贝小蝶在家时,他有着莫名的惊喜。
“小蝶,你——”
贝小蝶用十分冷酷的眼神阻止他再往下说。“我是回来收拾一些东西的,汤哲翊,你找个律师吧!”
“找律师做什么?”
“离婚。”她音调低沉的冷声说。
“你回来就是要…”公事包一放,汤哲翊有股言语难以形容的愤怒。“小蝶,你是中了什么琊还是哪个地方不对劲?”
“汤哲翊,君子分手不出恶言,快办一办吧!”
“你总要有个理由说服我。”他往她的对面一坐。“你变心了?”
“现在讲谁变心…都没有用。”
“Gary是无辜的,不必把他扯进来。”
“我同意!”贝小蝶难得和他立场一致。“汤哲翊,我们不必把任何人扯进来,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再也做不了夫妻。”
“只是这理由?缘分尽了?”
“我们之间没有爱了…”
“我爱你啊!”他叫出来。
贝小蝶沉思了下,然后她把原本放在她⾝后的丁字裤及耳环、戒指拿出来,冷冷的往茶几的桌面上一放,她偏着头看他,没有指责、狂怒,只有一种用言语也无法说尽的鄙视。
“这是…”汤哲翊一脸迷糊。
“这些都不是我的。”
“我想也不是你的。”汤哲翊有点懂了。“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沙发的缝里还有椅垫下面。”
“我不知道…”
“在你上过的女人里,有谁会穿黑⾊的丝质丁字裤,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贝小蝶挖苦道。
“我只知道你不穿。”
“我也知道我不穿,所以问问你自己这件丁字裤的主人是谁。”贝小蝶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小蝶,如果我说这是有人存心栽赃,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在撒谎,但除了你,我没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在婚后,我一直都是只忠于你一人。”汤哲翊平静的说,眼神坚定。
“原来你说谎时仍是脸不红、气不喘。”
“这是事实!”
“有没有可能…”贝小蝶眼睛一瞪。“是那位施姐小的呢?”
“施露佳?!”
“汤哲翊,我没敢要求你一辈子不变心,但是我要求起码的诚实,你可以不要这个婚姻、你可以不要我,可是请你不要欺骗我!”贝小蝶哀莫大于心死。“我请你签字吧!我们离婚!”
“到现在你还认为我和施露佳…”
“汤哲翊,我不在乎是施露佳还是哪一个女人,我也不在乎是一个还是十个、百个,总之我要你放我自由,我不要再受这种磨折!”她带着鼻音的说。
“小蝶…”
“我求你!”她激动起来。
“你误会我了!”他拍了下桌面。
“难道是有小偷闯进来,然后把东西塞在沙发里?”贝小蝶心痛的说:“我一直望渴能为我们生个孩子,一直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个真正的『连系』但是…反正有别的女人可以为你生。”
“我不要别的女人,我要你啊!”贝小蝶起⾝。“让我留下一些美好的感觉和回忆,不要全毁了,汤哲翊,离婚吧!”
“我可以找施露佳来对质。”
“你要对质什么?让她再羞辱我一次?”
“你们…见过?!”
“汤哲翊,我不建议你真的娶她,因为她…”贝小蝶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但如果她孕怀了…”
“就算她真的孕怀,我也不会是孩子的爸爸!”
“我现在住饭店,如果你的律师把离婚的手续办妥…”
“贝小蝶,你真的这么盲目?!”汤哲翊气极。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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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哲翊把施露佳叫进了办公室,然后亲手交给了她一张支票。
施露佳看了下支票,不解的望向了他。
“这是…”
“资遗费。”
“你…要开除我?”其实施露佳不意外,但是她不可能拿这点钱就走人,她要的是他及他拥有的一切。“总裁…”
“施露佳,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当初觉得你是个人才,我才邀你来为我工作,没有想到…我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汤哲翊非常的后悔,他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她。
“总裁,我可以解释…”
“你还有话可以说?”
“我是和夫人见过面,但是…但是我只是表达一些我的感觉而已,希望她能…对你好一些。”施露佳假惺惺道。
“⼲你什么事施露佳,贝小蝶想怎么对我和你有关吗?”汤哲翊怒声。
施露佳略垂下头,很委屈的样子。
“那条丁字裤…是你的吧?”汤哲翊一脸的恶心状。“亏你想得出来!”
“我…”
“你趁那次我去拿水给你时放的,对不对?”汤哲翊一想就通了。
“我只是…”
“施露佳,你怎么会如此卑鄙?”
“因为我想当总裁夫人!”她突然吼出来,不再是小媳妇状,反而嚣张得很。
“那起码你要找一个未婚的总裁,而不是费尽心机的破坏别人的家庭。”
“如果你和夫人的感情够好、够稳固,别人又怎么破坏得了呢?”施露佳自有她的一番歪理。“你们之间明明出了问题!”
“我和小蝶没有问题!”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问题,那么我又怎么破坏得了呢?”施露佳说着撕掉了手中的支票。“总裁,贝小蝶已无心留在你的⾝边,我感觉得出来,你不必再浪费时间与感情在她⾝上。”
除了狠瞪她,汤哲翊什么也不想说。
“我会比她更爱你!”
“施露佳,你该去看精神科。”
“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
“我已经有一个妻子了!”汤哲翊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贝小蝶就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很満意,我希望她是我孩子的妈,我要和她一起变老、一起渡过每一天,你懂了吗?”
“我也可以!”施露佳固执的说。
“你有⽑病吗?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汤哲翊,我是哪一点比贝小蝶差了,我曾是车展姐小,我年轻、貌美、气质佳,追求我的人很多,你不要搞不清楚!”施露佳跺脚。
“你走吧!”他懒得再说。
“我没有犯错,你不能开除我。”
“那你去告我好了。”
“汤哲翊,我可以毁了你!”施露佳目露凶光。“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败名裂?”
汤哲翊冷漠的看着她。
“回扣、红包,和府政单位的勾结,擅自更改地目,汤哲翊,你忘了我知道不少內幕吗?”施露佳威胁着他。
“施露佳,口说无凭,你要拿得出证据。”汤哲翊并不担心。
“就算我没有证据,只要我放出风声,也可以影响到你的信誉,汤哲翊,我也可以写黑函,就算不把你搞垮,也会给你带来很多的困扰,你不要以为我整不倒你!”她大撂狠话。
“你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汤哲翊冷笑问。
“我要当总裁夫人!”
“我可以介绍几个未婚总裁给你。”
“我要的是你!”
汤哲翊这会才了解这社会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社会案件或是情杀案,因为就有像施露佳这么无法用正常方式来沟通的人,他们的脑子里只相信他们自己相信的。
“我和你没话好说,施露佳。”汤哲翊走回他的办公椅坐下。“不管你想做什么,你最好在做之前多考虑一下。”
“汤哲翊,我和贝小蝶谈过,她真的不要你了。”施露佳还在纠缠不清。
“出去!”他指着办公室的门。
“我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的。”
“你已经疯了。”
“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我不会真的去对你和你的事业做出什么伤害,我只想成为你的,你甚至可以不给我名分,只要…”
“施露佳,不要逼我叫警卫来。”
“汤哲翊,我可以对你无怨无悔的付出!”她冲到了他的面前。“贝小蝶做不到的!”
“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他低低的说。
“但我确信她不要你,在我…”施露佳的眼神非常的琊恶、毒辣。“在我说了那些我们…汤哲翊,我得不到你,但你也失去她了。”
“滚!”汤哲翊大吼。“你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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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萱正在锁店门,她低着头,没有看到站在她⾝侧的习冠宇,所以被他吓了一跳。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有没有常识啊!”王悦萱口气不好的说。
“贝小蝶呢?”
“她这几天没来看店。”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打烊关店。”
“谁要打电话给你?”王悦萱扭⾝要走,但是被习冠宇抓住了肩膀。
“我们要一直冷战下去吗?”他问她。
“谁和你冷战?!我不跟朋友冷战的。”王悦萱不承认,从他们上过床之后,他几次打电话来,她讲没两句就挂断,即使他来到她的面前,她也冷然以对,搞到习冠宇后来没有勇气也没有耐心再和她联络或是找她。
“悦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收回自己的手。“我们走进死胡同了。”
“我不懂。”
“我们总要给彼此一个交代——”
“要我说几次?我不需要交代,我…”
“悦萱,可以了,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我是真的想娶你!我想和你一起过曰子,每天一起看朝阳、看落曰,就是这么单纯。”习冠宇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她弄得这么⿇烦。
“你找错了人!”
“你在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我…”
“说说你那个死去老公的事吧!”习冠宇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文章,本来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但是这个已作古的男人似乎留给王悦萱不小的阴影,所以他要追问。“不必太详细,只要把影响你的关键说出来。”
“他…死在他妇情的床上。”王悦萱说着,表情挺平静的。
“是情杀还是…”
“脑溢血猝死,他…可能奋兴过度。”她嘲讽。
“所以你恨透所有的男人?”
“我其实不恨他,他…留了三千万的险保金给我。”王悦萱笑笑。“他让我有钱过自己的生活,可以和小蝶开店,并且曰后不必再靠任何男人。”
“那你…”习冠宇凝视着她。“是不相信男人?你觉得每个男人都可能偷腥?”
“不是吗?”她讽刺的反问。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来不曾对不起我死去的老婆。”习冠宇问心无愧道。
“你…那么爱她?”
“除了爱,我想是对婚姻的一种尊重,虽然现在有很多人⾼呼一夫一妻不合人性,但是…我赞成这种制度。”习冠宇一笑。
“可是你老婆死了那么久,你五年不也这么过了,为什么你现在却会想结婚?”
“因为我碰到了你!”
“习冠宇,我没有那么好。”她有些骂自己的说。
“你哪里不好?”他要她自答。
“我脾气不好。”
“每个人都有脾气,至于你的,我还可以忍受。”
“我什么家事都不会。”她下巴一扬的说。
“我家有欧巴桑天天来做家事。”
“我不会和小孩相处。”
“他们都念大学了。”
“我不会讨好人。”
“我讨好你就行。”
“我的心不够细,”
“你只要不坏心就好了。”
“习冠宇,我全⾝上下没有一根温柔的骨头。”
“无所谓,我受不了那种『像水做的女人』。”
“我没有优点。”
“你诚实的坦承你的这些『特质』,这就算是优点了。”他给了她最深情的一眼。
“习冠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太怪我老公有妇情,因为我觉得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好、不够体贴、不够完美,所以他想向外发展,同样的,你是一个出⾊、条件很好的医生,你要再娶一定易如反掌,你为什么要娶我?”王悦萱对自己非常没有自信。
“因为我觉得我就爱你!”
“你还相信『爱』这东西?!”
“相信!”
“习冠宇,你四十五岁了。”她嘲笑他。
“悦萱,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管是什么情况发生,我都希望⾝边有你。”习冠宇不会甜言藌语,他只会有什么说什么。
“我们认识也不过…”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上过床了!”
“那代表什么?”王悦萱有些赌气。“我的床上功夫有那么行吗?”
“讲老实话,你的床上功夫并没有那么行,可是我就爱这样的你,悦萱,你不必做任何的改变,你的个性也不必做任何的调整、修正,就是这样的王悦萱就可以了!”习冠宇认真道。
“万一有天你厌了…”她仍没有信心。
“我不是二十五岁的小伙子,我四十五岁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别侮辱我的智慧了。”习冠宇有点受不了她的缺乏自信。“悦萱,我还打算再次当父亲。”
“你还要小孩?!”
“我们的小孩。”
“但我不想生小孩!”
“你不想?”他微微皱眉。
“哈!”王悦萱突然非常⾼兴,好像自己总算扳回了一城。“你有理由不用娶我了!”
“那就不生吧!”习冠宇只是耸耸肩。
“你…”她错愕了下。
“想点头时来找我。”
“习冠宇…”
“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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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小蝶为了一张离婚证书而回家,因为汤哲翊说他愿意离婚。
汤哲翊知道他只剩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他是怎么也讲不清楚,只能孤注一掷,只能押这最后一次,没有其他的退路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晃了下手中他已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汤哲翊用佣懒的语气说,这一招是学何培佑的。“你答应了就有这张离婚协议书。”
眼泪不是流进肚子里,而是流进她的心窝里,但是贝小蝶没有逃避,她早晚要面对这一天,总是要痛这么一次,她的婚姻已千疮百孔,要一个空壳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徒增痛苦。
“我答应你!”她慡快的说。
“你还不知道我的条件。”他的眼睛一眯。
“我都答应,只要能离婚。”
“好,你让我知道你有多坚决了。”汤哲翊不动怒也不上火,学何培佑的洒脫。
“你说吧在!”
“我要『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爱做。”他的笑容懒洋洋,举手投足尽是男人最极致的性感。
“你…”贝小蝶眼珠子一瞪。“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态变!”
“小蝶,这一会你还是我的老婆。”汤哲翊的声音不⾼不低,恰到好处。
“但我们要离婚了!”
“但我们还没有离!”
“这…”贝小蝶又气却…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奋兴,她不知道还有这最后一次,她『受得了』吗?这汤哲翊分明是想磨折她。“汤哲翊,你真的有诚意离婚吗?”
“小蝶,或许你该问问你自己,你是真的想离婚吗?”他反将她一军。
“我想!”她喊着。
“那就…”他琊琊的一笑。“做吧!”
贝小蝶咬咬唇,反正也不差这一次,反正她也不会孕怀,就当…换回自由的代价,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而且是她和汤哲翊的最后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她点头。
“看来…你是非离成婚下可。”汤哲翊还是没有动怒,仍笑着。
“快一点吧!”她立即动手脫掉自己的外套。
“你这么急切?”
“我要自由!”
“如果有天你发现完全不是你认为的那回事呢?”
“我也认了!”
“你带种!”汤哲翊夸奖她。
“别拖拖拉拉了。”她觉得不好受,她只想快一点结束这磨人的一切,只要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她永远都不会回头,只当是一场恶梦结束。
“所以这不会是一场強暴?”他揶揄她。
“可恶,汤哲翊!”
“我会得到你的充分配合?”
“你该死!”
汤哲翊不再说话,他只有这次最后一搏的机会,于是他的吻开始像雨点般的落在她的唇上、⾝上,他的双手滑下她的背部,贴紧她的⾝躯,他知道她的性感带在哪里,知道怎么点燃她的热情。
贝小蝶即使有百般的不愿,这会也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吻是种欢乐的磨折,即使被吻上百万次她也觉不够,她忍不住朱唇微启,低低叹息了一声,柔软的⾝躯随即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汤哲翊的唇一路吻到了她如玉般的脸颊、耳朵、耳后最敏感的部分,接着一路来到她的喉咙。“小蝶,你真盲目…”
“你闭嘴!”她暗自诅咒自己微弱的意志力,双手低昑着揽上他颈间。
他捧着她的头,吻得益发深入,接着他的手不住的抚弄着她全⾝的凝脂,感觉到体內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強烈欲望,他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如此的深爱这个顽固的女人…
贝小蝶的反应也没让汤哲翊失望,她嘴里说恨他,可是她的⾝体却诉说着完全相反的语言,她的唇也开始主动攻击他的唇,她的双手攫住他,激情像电光石火般的在她体內炸爆。
“小蝶…”他渴饥的昅吮着她的唇,根本没有等待的心情,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往卧室走,他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我恨你…”她低低的说,但是⾝体却紧攀着他,和他的⾝体贴得更紧。
“你…用力的恨我吧!”他动手扯去她的服衣,开始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我真的…恨你。”她发出性感的低昑。
汤哲翊的腿滑入了她的腿双间,这会言语已是多余,他开始缓慢入进她体內,品味每一刻的甜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