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向本阵爬去

　　正在城墙上与攻上来的元兵厮杀！“亢龙有悔！”一声大喝，一个身穿铁甲，头戴铁盔的中年汉子双掌拍出，四周空气瞬间压缩，一声龙响起，砰！砰！砰！几十名元兵惨叫着跌下城墙，摔在尸山上。

　　“点火！”一名小将扯着嗓子喊道。嗖！嗖！嗖！无数火把混着油罐扔下城墙，在尸山上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啊啊！”站在城下的元兵身上着火，连滚带爬的想要逃出火山，没走两步就倒下，再也不动。

　　李文斌出绣刀，登上城墙帮忙，紫霞金刚运转，左杀右砍，妙招式根本来不及使用，凭着高力量、高敏捷，每一次挥刀必带起一阵血雨腥风，断肢四处飞溅！

　　一个时辰后，铛铛铛铛！元兵鸣金收兵了！“呼！”长出一口浊气，李文斌这才有功夫看向城外，虎躯狂震！一望无际的军队！

　　军阵正前方是密密麻麻的轻甲盾兵，百人为一组，每组人脚下放着长长云梯，一名将领坐在高大的青背狼上，向他们训话。

　　军阵左翼是数千青背狼骑，这个方向距离襄城墙最近，短时间内就可冲至，《山海经》记载，青背狼，怪类，成年狼高三米，长五米，多生于草原，智力低下，情凶狠，爆发力强，不擅于长途奔跑。

　　军阵右翼是万人骑兵，马上骑士身着五花八门的衣衫，长刀，背着短弓，看起来像是临时拼凑的人马。

　　军阵正中是主将大旗，临时观战台上坐着几名元军高级将领，四周站着数百名重甲大盾兵，这些重甲盾兵都是身高两米左右的大力士，双手举着近三米高的巨大铁盾。

　　军阵后方是数十辆巨大木质投石车，一字排开，近百个牛首人身的怪绷起肌，用力抬着约五米直径的漆黑弹丸，正缓缓向投石车走去。

　　反观本方守城将士，还能站在城墙上的士卒已不足千人，城门口处守着几百轻伤兵，坐在地上，养蓄锐。凭着这么点人能守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时，那使出“亢龙有悔”的武将摘下铁盔，正是郭靖！他沙哑着嗓子喊道“大家准备！元兵马上要攻城了！我们只要再守住这一波，朝廷援兵快要到了！”

　　守城士卒都是一脸木然，这句话早已听了无数遍，紧了紧手中兵器，祈祷自己能活的久一些。

　　“刘大人，朝廷援军究竟在何处？”郭靖着急低声问向刘涛“如果援兵三个时辰内还不到，襄城今必破！”刘涛松了松领口，额头汗珠滴落，眼前的情况比自己预计的还要糟糕，他身负神秘使命，嘴里安慰着“郭副将不必着急，要相信朝廷。

　　再说了，要是没有援兵，我也不会赶着来送死不是？”郭靖心想也对，只来百名锦衣卫，填牙都不够。李文斌可没觉得会有援军，看这架势，下一次攻城万难守住，于是赶紧挤到郭靖身旁，对他道：“郭大哥，是我。”

　　郭靖见是他，惊讶道：“小兄弟，你怎么来了？咦，你不是华山剑派的弟子，怎么成了锦衣卫？”“一言难尽，我是和刘大人一起来的。”

　　看了眼刘涛，见他正观察元兵，没有注意到他们，忙拉着郭靖手臂走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郭大哥，我不瞒你，朝廷没有援兵，还是想办法快逃吧！”

　　郭靖大惊失“什么？！没有援兵？我一个月前就派人求救，为何朝廷竟如此糊涂？襄城要是破了，后面一马平川，直抵京师！”

　　“军国大事我不懂，郭大哥，咱们还是逃吧！”郭靖摇头正道：“我不能走，走了这些守城将士怎么办？再说我们又能跑到哪去？你也看见了。

　　他们骑兵无数，咱们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李文斌气的直想骂娘，你死不死无所谓，黄蓉可不能死了，对他说道：“我知大哥你义薄云天，忠报国，可嫂夫人是无辜的。

　　她还怀着你的骨，你忍心让她和你一起殉城？”郭靖面难，皱眉道：“这…”“这样吧，我替大哥把嫂夫人送走，可好？”郭靖盯着他。

　　心想“这小兄弟看起来不像是猾之人，将夫人拜托给他，自己也能放心，再说此刻也没有其他选择。”于是郑重抱拳道：“既如此，就拜托你了！蓉儿在城内衙门中，你快去找她吧！”

　　“保重！”李文斌匆匆离去。来到衙门，里面哀嚎声此起彼伏，黄蓉一身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她着大肚子，正给伤兵包扎，身边站着一年轻将领，对她劝道：“娘，你就听我的，快些走吧！”

　　黄蓉起耳边发丝，用衣袖擦了擦汗，淡然说道：“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们父子。你们不愿意走，想为朝廷尽忠，为万民守城，我也不能拖后腿不是？”李文斌听她话中有话，怎么感觉怨念重重。

　　那年轻将领正是回家省亲的郭破虏，他嘴笨舌拙，不知如何劝人，只是来回重复一句话。李文斌上前喊道：“嫂子！”黄蓉看去，竟是他！欣喜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奉郭大哥之命，我来接你出城。”李文斌向郭破虏点点头，对思夜想的美人说道。“我不去，你快走吧，这城守不住。”黄蓉接着叹道“他们父子不走，我又如何能走？”

　　郭破虏面红耳赤，喃喃道：“我…”李文斌可不管他们，嘴里说道：“你也要想想腹中孩儿，你就忍心看他陪着你送死？”黄蓉抚摸圆滚肚子，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摇头道：“这都是他的命，要怨就怨他爹吧。”说完，低头继续给伤兵包扎。

　　李文斌暗想，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走到郭破虏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爹派我将你娘接走，但看样子你娘不会轻易答应。现在时间紧迫，待会你吸引她注意力，我打晕她，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郭破虏想了想后点头，李文斌绕到黄蓉身后，假装查探伤兵情况，郭破虏过去干巴巴的劝说他娘，黄蓉被吵得头疼，不耐的对儿子道：“破虏，你别再劝娘了，要劝去劝你爹…”砰！一记手刀不轻不重的砍在黄蓉后颈，李文斌急忙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抄起她腿弯，横抱起来，快速向外跑去！郭破虏跟着出来。见他将母亲侧放在马鞍上，一手环着她的，一手牵绳，对自己点点头“驾！”向北城门奔去！

　　“娘，你一定要活下去！”郭破虏抹了把眼泪，跑向南墙！襄城外，元兵军阵内。一名光头巨人赤着上身，前后背无数伤痕，用力举起手中巨斧，嘴中发出洪亮吼叫！

　　“杀！”呐喊之后，巨人向前方一指，军阵最后方的投石车将燃烧的火球掷向襄城，军阵最前排的轻甲盾兵扛着云梯快步向襄城墙奔去。城墙上，郭靖肃然看着来敌，手臂一甩，喝到“！”

　　剩余百名弓箭兵拉起长弓，斜指天空，弓弦绷紧后松手，箭雨齐齐出，早已破裂的手指再次绽开伤口“啊！”向城墙奔跑的轻甲盾兵被第一波箭雨击中，连忙举起圆盾挡在头上，可还是有箭矢在身上，侥幸不死的躺在地上哀嚎，向本阵爬去，结果被第二波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