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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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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严桀找柳圣风一同至PUB饮酒,在一个钟头前,他已拿到商柔签好字的离婚 证书,是她亲自送至他家,但就这么凑巧,上前应门的是他今晚的女伴──“是你!? ”

  怎么他都猜不出商柔会主动到他的住处,特别是他正与女伴亲热过后,这场面使她 退了一步。她脸⾊刷白、颤抖著⾝子,却仍強逼自己别慌张。

  “我只是想拿东西给你。”

  她绝非有意打扰他与女伴的兴致,站在门口的她并没打算进去。

  “我马上就走。”商柔随即又道。

  看了看仅穿著‮袍浴‬的两人,她不以为自己还能承受更多,唯一的方法是逃开。

  那女伴一见是商柔,像是恶作剧般地窝进严桀的怀里寻求‮全安‬,这小小的动作无疑 是种‮威示‬,特别是那女子眼中闪著胜利又得意的笑容时,商柔自问她的存在究竟算什么 。

  故意漠视眼前的情景,她快快地将手上的资料袋递给严桀,他却迟迟不肯接手。

  “这是什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

  被她这么一说,严桀才接过资料袋,当他菗出一半时,已明白那张薄纸上的內容, 疑虑地瞪向她。

  “什么意思?”

  “我先前答应你的条件。”既然要他同意结婚,她当然是要履行当时的条件,随后 她转过⾝准备离去。

  “慢著!”

  推开怀里的女伴,不理会她的‮议抗‬,严桀伸手想拉住商柔的⾝影,却遭到她的躲避 。

  “你还有什么事?”

  离婚证书上头并没有任何刁难的意思,律师也已经签名确定它的效力,这一点他可 以不用担心。

  见她反射性的避开,严桀脸⾊更是难看“回去告诉你父⺟,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

  商柔背对他,脸上露出苦涩的淡笑,为他的话而点头。

  “我知道了,再见。”

  她命令自己别激动,一步接一步地远离他的视线,直到她走到马路,夜晚的凉风拂 过⾝子,带来一阵凉意,她这才发现眼泪已在不知不觉中滑落,湿了她的脸颊。

  断了!他与严桀维系了将近十五年的婚约将告一个段落,在她开口签下离婚证书时 ,相思的种子将再次深埋。

  在她出国五年时,严桀的⾝影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一再想着他的人,那种相思的 痛苦令人犯疼,而今她知道她不会再犯相思苦了,等他们离婚后,她可以忘了他…* **

  “找我有事?”

  自从上次的谈话后,柳圣风已有半个多月没和严桀见面,当然也不晓得他们两人决 定结婚的消息。

  “我跟商柔要结婚了。”平静地吐出这句话,严桀接著饮下手中烈酒,不打算再忆 起商柔纤细的⾝影。

  柳圣风显些打翻手上的酒杯。“你说什么?”

  看着相交至久的好友,严桀只是简单地重复。

  “我跟商柔要结婚。”

  “那你那些女人呢?”

  商柔就是太纵容他了,而商家父⺟又一味地教导商柔要看开,过于反面的思想让商 柔成为情感下的牺牲者。

  对严桀而言,那只是个重回自由的形式,与他人无关。

  “她们还是她们,没改变。”

  饮口烈酒,想要消除今晚见到商柔时的震惊,他没想到商柔真会签离婚证书,一次 都没想过。

  “你的意思是就算结婚了,你还是会继续先前的生活?”

  女人一个换过一个,面对无言的商柔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狂怒,这样的两人竟要结婚 。

  “没错。”

  “那商柔呢?你把她当什为了?”十五年来,看着他们两人相处,柳圣风从不以为 严桀会爱上商柔,除非是他能平心静气与她相处,否则她的好他永远不晓得。

  但坏就坏在严桀没那个耐心,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每次见面他对商柔不是大吼就 是嘲讽,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想叫他们解除婚约算了。

  可是,他知道商柔是爱严桀的,所以除非严桀不要她,否则她不会离开他,就连她 在国外深造时,?

  了一偿相思,还特意拜托他送一张严桀的照片给她,这样单纯的爱恋是任何男人都 会?之动心的。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严桀。

  “她只能接受,因为我不会为她改变。”

  “你之前不是怎么都不愿结婚,还扬言绝不会娶商柔,而今是你看开了?”柳圣风 也平淡地回以讽刺。

  严桀脸上露出笑意,只有熟识他的人才明白,当这笑浮现时,就是他有所得之时。

  “我跟她是有条件的交易。”

  “接受别的女人?”柳圣风从最坏的方面去猜,但严桀‮头摇‬。

  “与你分居?”他还是‮头摇‬。

  连猜了几个答案,最后柳圣风直接问:“那是什么条件?”

  依照商柔的性子,肯定是吃亏又不讨好的条件,不然严桀怎么会答应。

  “今晚她签离婚证书给我,结婚后她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

  再怎么猜想,也想不出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答案。

  “离婚,你到底在说什么?”商柔竟会开出如此愚笨的条件,那根本是自毁。

  “反正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不过我不会让她马上消失。”

  “恭喜你。”

  带著讽刺,柳圣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而他內心则是恨不得能够一拳击向他 ,要他别再这么伤害商柔了。

  “我们结婚并不适合,这个方法是最好的,她解脫,我也解脫,何乐而不?。”

  他不爱商柔,尽管商柔对他有情,但在他对她一次次的伤害下,她对严桀的爱是否 还存在,实在让他感到怀疑。

  “婚姻是要看你有没有打算经营,若你还是继续过去的荒唐生活,好或不好已经摆 在眼前。”

  柳圣风一语道出他的內心世界,使严桀沉默了许久。

  “我确实不爱她。”

  轻摇晃再次倒満的酒杯,里头淡⻩⾊的液体随之摇摆。

  “那是你从心里排斥这个婚约,所以你从没正视商柔对你的感情,只是一味地伤害 她,使她难堪。”

  “该死的她为什么非要嫁我不可?”

  连离婚证书都亲自送到他面前,这样的行为使他不能理解。

  “我也很想知道,追求她的男人不亚于你的女人,她却钟情于你,十几年来没改变 过。”

  “你说什么?有人追求她?”严桀像是被人闷揍了一拳,没度量地低吼。“这根本不是新闻,只要你留意一下,你会发现除了你以外的每个男人都当她是宝 贝地珍视。”就连他也一样,可惜落花流水不相恋,他只能远远地守护著商柔。

  是吗?

  那她又何必非他不嫁,这个事实著实教严桀猜想不透。***

  一个月后,严桀与商柔结婚了,只是新婚之夜稍稍地脫轨了──商柔穿著一⾝艳红 鱼尾礼服,婀娜多姿的曲线令人眼睛发亮,一整个晚上,严桀都环住她的腰,占有性地 搂著,没让她离开自己一步,就连有人上前邀舞也被他一并拒绝。

  “为什么要穿这件‮服衣‬?”

  合⾝的艳红礼服不止展现她的好⾝材,更展露她平时不为人知的嫰白肌肤,后背大 片‮白雪‬落入他人眼中,教严桀不耐地发怒,火气直往上冒。

  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商柔轻轻移开紧贴他的⾝子,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碰触 ,令她不知所措地僵著⾝子。

  “不准动!”

  感觉出她的闪避,严桀火怒地将她整个人拉靠在胸前,大掌占有性地抚上那片‮滑光‬ 。

  “你别这样。”

  这个婚礼是假的,祝福也是假的,就连她才刚冠上的严姓都是假的,过了今晚她就 必须离开,所以她想不透他的愤怒所?何来。

  “该死的!”

  今天的商柔完全夺去他的注意力,或许她是无心的,礼服是他刻意派人送去的,现 在却全怪罪于她。

  商柔则是无奈地任他掌控自己的⾝子,有别于自己女性的‮媚柔‬,今晚的严桀更是昅 引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笔直的西装将他衬托得更不凡,几乎是女人追逐的焦点 ,他⾝上传来阵阵的男性气息迷惑著她。

  随他来到角落,看得出他的不耐烦,商柔主动开口:“你有事的话,我去跟爸爸说 一声。”

  反正她也想早点离开,昨晚无眠使她的头隐隐作痛,又在刚刚被迫饮下烈酒,胃也 不适地闹著。

  严桀转头看她,穿了两寸⾼跟鞋的商柔只及他的下巴,而她的目光从今晚宴会开始 就没与他有所交集,他知道商柔刻意在闪避他。

  “不用了。”

  老实说,今晚他并没有任何约会,也不在意这个宴会要开到多晚,只是不愿意别的 男人再继续欣赏她的美,那令他很不是滋味。

  而?何会如此,他归纳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不爱商柔,但这个时候她属于他, 他就有权利拒绝他人惊艳的目光。

  一会儿后,商柔似乎又想起什么,低声地道:“等一下我不随你回去了,明天你就 可以将离婚证书交给律师,这么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已打算好等会儿先回家收拾行李,搬到她刚租下的公寓,因为原来的公寓房东已 经卖人了。“不行!”

  他的话令她疑惑,她将目光往上移,与他相接。

  “当初已经说好了。”她不是死缠不放的女人,既然不属于她,她就会放他自由。

  “我爸一个礼拜后才要正式宣布我成为下一任的继承人,所以你还不能走。”

  “没关系,你可以跟他解释是我自己想走的,与你无关。”

  “商柔!”

  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躲开他,严桀铁青著脸看着她。

  “还是…”

  在她话还没说完,严桀不耐地打断她。

  “你不用再说,一个礼拜后你要走就走,我不会拦人。”

  商柔咬著下唇,不明白?何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要这么伤害她。

  “我知道了。”

  她将眼光移向别处,要自己别哭,那只会令他笑话,她不愿意这样。

  严桀话才一出口就感到后悔,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想履行当时的承诺。

  “商柔…”

  严桀低头轻喊她的名字,柳圣风却在这时出现。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难怪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柳圣风一来马上发现弥漫在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流,他有意地看了严桀一眼,接著 是温柔地询问商柔。

  “商柔,愿不愿意陪我跳一支舞?”

  柳圣风不舍地看她泛红的眼眶強忍著不让泪水滴下,他怒目地瞪向严桀。

  “还是不要…”

  严桀不爱她与别的男人接触,就连给个微笑他都会气上半天,所以她必须拒绝。

  “就当作是安慰我这个单⾝汉。”

  抬起她洁白修长的小手,柳圣风疼惜的眼神令人不忍再推辞。

  “如何?严桀,老婆可以借一下吗?”

  “随便她。”

  还在气头上的严桀连忙松开手,像是避蛇蝎般地迈开步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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