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硬汉
第二百零二章硬汉
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瞬间停在康宁⾝边,车內的两脸上全是趾⾼气扬的神⾊,两双冷漠的眼睛不屑地盯着右手搭在额头上不停眨眼的康宁。
开车的察警将烟头伸出车窗外弹掉烟灰:“喂,你们老大在上面吗?”
康宁一听,便知道这两个察警显然是错把自己当成明哥的马仔了,于是继续做出视力尚未恢复的样子:“明哥刚回去,其他几个也刚刚睡下。”
车头的另一个察警狠狠骂了一句,指着边上的出租车问康宁:“怎么我没见过你?这出租车是你的?”
康宁心中一惊,但还是边搓眼睛边回答:“我是刚从桂林过来投奔明哥的,这车是我一个亲戚的,他太累了让我替他夜一。”
两个察警听说明哥不在,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康宁顿觉无趣,招呼也不打一声开车就走。警车开出不远,开车的察警疑惑地说刚才那人好像在哪儿见过,结果被边上大大咧咧的同伴讥讽了几句,他只好尴尬一笑不了了之。
康宁目送警车远去,这才将垂在腰后紧握枪把的左手松开,夜风一吹,他发现冷汗已浸湿了黑⾊的纱线手套。
驾车离开,康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加快速度向恒庆花园前进。
幸运的是恒庆花园也和本市的其他住宅区一样,二十四小时任由出租车进出。康宁驾车拐了两个弯,来到位于小区中心花园边上的十二栋公寓楼前停下,仪表板上电子钟时间显示已经是临晨五点二十分。
康宁将车熄火子套钥匙,扭头看了看后座上昏迷不醒的出租车司机,摇起车窗马上开门下车。
走上一单元三楼,观察片刻他便按响了301房的门铃,谁知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康宁细想一下,连续按了一分多钟,屋里才传出个充満火气的声音:“你妈逼谁啊?”
康宁感觉到屋里人通过门上猫眼打量自己,连忙装出着急的样子大声说道:“我找成哥。是明哥叫我的,他让我一定要把这个紧急消息通知成哥。”
屋里人马上将厚重的防盗门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男子出现在康宁面前,他瘦长的脸上两条浓眉几乎连在一起,⾼耸地鼻子和薄薄的嘴唇配上一对白多黑少地大眼珠,整个人显得琊气而霸道。
他扶着半开的门,紧盯着康宁的脸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刚从桂林过来投奔明哥的,刚来不久,你就是成哥吧?”
康宁冲着満脸疑虑的他咧嘴一笑。抬起脚一步跨进屋里,成哥顿时醒悟过来,心想要是有事一个电话通知就行,犯不着天没亮就差人来报,更不应该派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喽罗过来。
但是成哥的醒悟为时已晚,康宁地铁拳已经重重将他打得飞起,成哥重重摔倒在木地板上,捂住挛痉的部腹无法喘气,整个人蜷缩成煮熟的虾米状不停打滚。
康宁关上门走到他⾝边,重重一脚踹在成哥的肚子上。看着成哥痛晕过去便走进宽大的屋里四处搜寻,发现这家伙确实富裕,两套打通的房子极尽豪华,墙上还挂着不少文绉绉的清雅字画,让康宁觉得自己走进的是一个文人家里而不是流氓家。
其他几间房子都是空的,唯独敞开着门的主卧室大床上躺着一位沉睡地妙龄女子。康宁进去将她弄晕,随手从床尾的绒面长凳菗出睡衣腰带,回到前厅将成哥四马悬蹄般反捆结实。再次检查窗口的密封情况后来到成哥⾝前蹲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在他脸上煽起来,直到他发出痛苦的呻昑声,康宁才停下手盘腿坐在地板上。
看到成哥的青灰瘦脸变成紫红胖脸,康宁下意识地摩抚自己左脸上的伤处,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问道:“成哥。其实我不想这样的,只是刚才明哥告诉我你是个宁死不屈的硬汉,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只想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
俯卧在木地板上地明哥艰难地抬起头,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満眼怨恨地从牙关挤出两个字:“问吧!”
康宁点点头肃容问道:“张剑寒的老婆被谁杀的?”
成哥一听恶毒地笑了:“哈哈…不知道是哪位英雄下手的!如果我认识他,绝对请他到新开张的福満楼连喝三天,哈哈…”康宁心里无比愤怒,但脸上仍然摆出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他挪动了一下位置坐在成哥⾝边,一手掐住成哥地咽喉。一手扯起他的左手食指“啪”的一声生生将食指第二关节捏碎,随后松开掐住成哥咽喉的手再次提问。
成哥強忍刺入骨髓的剧痛,満头冒汗青筋起凸,但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直紧闭,牙关咬得“咯咯”响,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康宁也不烦躁,接着扯起成哥的第二根手指,每捏断一根就问一次,当康
他第八根手指后,成哥再次痛晕过去。
康宁无奈只能到厨房里拿来杯凉水泼到他脸上,看着他悠悠醒来接着问道:“张剑寒的老婆是谁杀的?”
“…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面对如此死硬的狠人,康宁也没有办法了,无论如何威逼利诱,成哥就是咬牙闭眼一声不吭,看此情形哪怕剁下他地脑袋也毫无用处。
眼看天⾊将亮,束手无策的康宁又气又急,恼怒之下他一跃而起大步走进主卧室,将床上的女子抱到成哥⾝边,这时康宁终于看到成哥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担忧之⾊。
康宁冷冷说道:“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当你的面剥光她,玩够了再好好享用。你放心吧,我的功夫比你好,当我感觉你的女人⾼嘲快到的时候我就弄醒她,让她痛快地哭、痛快地喊,但我相信无论她感到多么难为情,在那个欲死欲仙的时候绝不会停止扭庇股的…啧啧,这⾝材绝对魔鬼,还有这肤⾊。白得和象牙有得比,尖脸淡眉一头浓黑的秀发。绝对属于会叫床的那一类,我都等不及了。”
康宁说完看都不看成哥一眼,站起来开始开解腰间的皮带。
坚強地成哥紧闭的嘴终于打开,他在一声哀嚎之后哀求道:“你杀了吧,别为难一个女人,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康宁抓住松开地裤头,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浑然不知的女子。走到成哥肿胀的脑袋旁蹲下:“我最后给你个机会,如果再不说我就不问你了,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或许知道,我一个个的找,就不信问不出来!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的,至少要把你弄成半傻,挑断你手脚韧带让你永远爬着走,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当着你的面和你的女人爱做,说不定做过之后她就永远也忘不了我了。”
成哥看到康宁恶狠狠地站起来继续脫裤子。马上大声哭喊道:“别这样啊…你这个畜牲,我告诉你就是了…那天上午,我从凭祥接一个人回兰宁,那人个子不⾼一米六五左右,约三十六七岁,左耳根有条伤疤一直连到嘴角,一双眼睛看起来令人发冷,由始至终他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但我猜他是越南人…我开车接他回到兰宁,送到华哥指定地际国大店酒房间就离开了,此后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弄死我没关系,但只要你敢碰我的女人,我哪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康宁看着鼓起眼珠无比怨恨和期盼的成哥,郑重地向他点点头。扎紧腰带将横卧在地板上的女子抱进卧室,回到吐出一口大气的成哥面前坐下,看着他不停头摇。
“如果在另一种场合认识你,说不定我和你会成为好朋友,在你⾝上我看到一种熟悉的性格,也可以说咱们是一类人。不妨告诉你,⻩可宾就是死在我手上的,去年闻名国全的泪江黑道中地不少狠人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硬汉子。”
康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别奇怪,我叫康宁。相信你熟悉这个名字。说实话我根本就不会动你的女人,只是你太硬我只能这样骗你,我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今后也不会那样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不像你们,斗不过别人就伤害人家的亲人,这让我很不聇你们!被害的那人是我嫂子,新婚不到一个月…我不说了,估计你能理解我地心情。”
成哥气馁地把脸放到地板上喘气:“我佩服你,道上的很多弟兄谈起你的事都非常尊敬,甚至有人以你为偶像,如果你在道上混,说不定这一方天下就是你的了…唉,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隐瞒什么…”
康宁感激地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道上的人物以及陈俊华的习惯,成哥也显然极为钦佩康宁的为人和心计,对康宁地问题有问必答,态度十分诚恳豁达,这让早已下了必杀之心的康宁十分不忍。
十分钟过去,康宁松开绑着成哥手脚的腰带,一掌猛击在他后脑上,抱起他放到小房间的床上盖上被子,叹了口气走出屋子轻轻关上大门。
回到出租车上,毫无知觉的出租车司机仍然昏睡着。
康宁怀着沉重的心情驱车离开小区,对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车辆和行人形同漠视。他在想,⾝为警务人员的陈俊华现在会在哪里呢?如果今晚不向他下手,刚死去的这些人会不会引起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