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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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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说的没错!”

  拔尖的嗓音带着看好戏的‮奋兴‬语调,在大伙儿还未厘清声源之前便加⼊了战局之中。

  换好⾐服的卫少莲勾着⺟亲的手踏⼊“‮场战‬”大声嚷道:“我和妈、大哥还有嫂子,都是卫家人,只有⾼‮姐小‬你不是。⿇烦你别在这里妨碍我们一家人处理家务事好吗?”

  卫少莲从刚才就在旁边偷听到⾼如霜和⽗亲的对话了,要不是被⺟亲硬拉住,她还真想跳出来打⾼如霜两个耳光好替叶冬莓出气。

  “小莲,说话要客气点,⾼‮姐小‬是⾼伯伯的女儿,我们两家算来是世,虽然你们很久没见面,但是还是不能失礼,知道吗?”柯彩华有意无意地教训女儿,同时转向⾼如霜说:“不好意思,小霜,请你先到外头等等好吧?”

  “当然可以,那么我先出去了。”⾼如霜见有台阶可下,立刻迅速地离开,可其实她心里是气得不得了。

  她万万没料到卫少庭会半点面子都不留,为叶冬莓那个不值一文的女人当众给她难堪。

  还有那个素行不良的卫少莲,总有一天她会报仇的。

  ⾼如霜狼狈地急急穿过柯彩华⾝边,匆匆忙忙地逃离现场。

  待⾼如霜走开后,柯彩华才将视线调转到卫振雷⾝上。

  “我说振雷,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多说,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今天冬莓会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有求于她,所以她没有必要受气,更不应该受到排斥或轻视;再者,她也不是我们家的佣人,她的⾝分是少庭的子--卫家少,她应得的待遇理当与我们相同。”

  “妈,我没有受气,你们就别再吵了吧?”叶冬莓生怕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连忙出声轻劝。

  “大嫂,你要当烂好人也该有个限度,人家都爬到你头上撒野了耶!”卫少莲口没遮拦地大声嚷着。

  “小莲,你先别吵。”柯彩华制止了女儿情绪化的言词,转向丈夫说:“振雷,你说呢?”

  卫振雷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但是他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他顺着子的话往下接道:“我知道、我明⽩,但是冬莓的⾐服都脏成那样,本无法出席婚礼,这我总没说错吧?”

  “这还不简单,我帮嫂子换件⾐服呀!”卫少莲叫道。

  “没时间了。”卫少庭看看手表“再换⾐服又要重新化妆,来不及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柯彩华看看叶冬莓礼服上的污渍,虽然面积不大,一时之间却无法清洗⼲净。

  “暂时用这个挡着吧。”卫少庭将前的新郞花拆了下来,把它系在叶冬莓的前。

  叶冬莓错愕地盯着卫少庭的大手,看着它们在自个儿的口来回移动、调整花,粉颊瞬间涨得通红,差点没挖个洞往地上钻。

  虽然卫少庭并没有直接碰到她的部,但还是很令她难为情,尤其他们并非真正的情人、真正的夫

  “这样就行了吧!”卫少庭只专注在遮掩污渍,并没有注意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好不容易调整好花朵的位置,确定污渍不会露出来以后,他终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大哥真是巧手。”卫少莲拍手笑道“这样大嫂就可以出席啦!快点,快到庭院去吧!大家部在等你们了耶!”

  “冬莓,我们走吧?”卫少庭露出他惯有的温和笑意,温柔的模样与前一刻简直是判若两人。他举起手朝叶冬莓伸去“来,我扶你吧。”

  “谢…谢谢你,少庭!”

  叶冬莓低垂着头,尽可能让头纱遮住自己红通通的脸蛋,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极一颗透的桃子了。

  尽管婚礼历经波折,她仍然感到无比的欣喜。

  因为卫少庭刚刚的那番话已经悄悄地安抚了她受伤的心。

  他…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是他的、他的家人哪!仅仅这么几句话,叶冬莓觉得自己幸福得几乎要落泪。

  即使只有两年也好,在这两年內她就是卫少庭的子、卫少庭的家人…

  自她踏⼊卫家以来,今天是她感到最⾼兴的一天。

  在这段有限的幸福时光当中,不如尽情地享受这场甜美的梦境吧!

  少庭…她的丈夫、她的家人!

  ********

  “藌月?”叶冬莓吃惊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独栋小木屋“少庭,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弄错?”卫少庭将两人的行李从车上搬了下来,走到叶冬莓⾝边,柔声问道:“弄错什么?”

  “你刚才说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度藌月?”叶冬莓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卫少庭“你不用上班吗?公司应该很忙吧,而且…”

  最后一句话,叶冬莓并没有说出口。

  她原本是想说,他们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夫,何必度藌月?可是一想到她能够与卫少庭相处的时光只有短短的两年,她就舍不得破坏自己的美梦。

  所以话刚到嘴边,她又呑回肚子里。

  “你成天在家里待着,应该很累吧!”卫少庭并没有多作解释,也没有正面回答叶冬莓的问题,只是径自提起行李往小木屋走去。

  “虽然你没说,但是我知道家里的佣人们除了方伯外,其它人对你的态度并不好,而爸爸又不是很友善,小莲虽然偶尔会陪你聊天,但她毕竟还年轻,只喜往外跑,而妈向来喜逛街和参加活动,也鲜少待在家里…”

  卫少庭边说边将小木屋的门推开,他回过头对叶冬莓笑了笑“剩下的,你要不要先进来再听我说?”

  “啊…我帮你提行李吧!”

  叶冬莓愣愣地听着卫少庭将她的心事一件件道出,直到他出声提醒她才发觉他已经踏⼊屋里。

  “没关系,反正也才这么一点而已。”卫少庭笑笑,将手边的行李箱放到客厅的一角“等会儿再来整理吧!”

  叶冬莓跟着踏进屋里,过去她只有在电影中看过度假小木屋,真正踏进来这种小木屋还是生平头一遭,感觉好新鲜。

  “这里好漂亮!”

  叶冬莓惊喜地抬头看着那挑⾼两层楼的天花板,木屋里充満了自然的木头香味,客厅铺着地毯,角落则到处都装饰着花朵与小盆栽。

  “这儿是森林游乐区的独栋度假小木屋,所以想出去散散心、活动一下筋骨的话,只要沿着山路往林子那边走就行了。”卫少庭领着叶冬莓来到窗边,仔细地告诉她附近的状况。

  “你以前来过吗?”叶冬莓好奇地问。

  “我只在旧照片上看过,听说这里是我⽗⺟藌月的地方,我妈就是在这里怀了我的。”卫少庭的语气听起来充満怀念。

  “怀了你?”叶冬莓一时反应不及。“你、你的意思是说…”原来卫家⽗⺟的藌月也是到这儿来,而且还在这屋子里有了爱的结晶…

  瞬间,叶冬莓再度涨红了脸。

  少庭为什么特别带她到这里来呢?来到这个他⽗⺟曾经度藌月并且怀下他的地方…

  仔细想想,除了在卧室‮觉睡‬的时间以外,她鲜少与他两个人单独相处,可是现在,这里除了她与他以外,连个佣人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要单独相处好几天。

  一思及此,叶冬莓突然觉得心跳又加快了。

  “其实带你出来度藌月只是个借口而已。”卫少庭没有去多问叶冬莓脸红的原因,因为他早已知道答案。

  叶冬莓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连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有行动力,在⽗亲未来得及阻止之前,就已经收拾好行李、代完公司的公事,订了这间度假小木屋,带着叶冬莓开车南下直奔⾼雄。

  “借口?”

  叶冬莓依旧不解,怎么今天卫少庭讲话如此不清不楚呢?

  “我刚才说过了,我想你一直待在家里应该闷的,所以想带你出来散散心。”卫少庭将窗户向两边推开,霎时森林里的凉慡空气面灌⼊屋里,驱走了一⾝暑气的‮热燥‬。

  “原来是这样。”叶冬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少庭,你这么忙还让你替我担心。”

  “这是应该的。”卫少庭露出一抹他惯有的温柔微笑。

  卫少庭今天的笑容比起以往好像多了份亲昵感,是她多心了吗?叶冬莓眨眨眼,心想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卫少庭向来很体贴,会想带她出来散心也不是奇怪的事。

  “为了感谢你,今天的晚餐就让我来做好了。”叶冬莓试着用轻松的语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

  “附近有提供材料的地方,我开车载你去吧,顺道买些生活必需品。”卫少庭说着,一手晃着车钥匙,一手搭上叶冬莓的肩膀,?着她往门口走去。

  叶冬莓有点吃惊,但是甜藌感却在瞬间涨満了她的口,让她乖顺地接受了卫少庭亲昵的举动。

  两年的时光是如此的短暂,能够多一份亲密的接触,⽇后也就多一份甜藌的回忆。

  “少庭你想吃什么?方伯伯教了我很多菜喔!”

  就算只是暂时的也好,让她假装一下是卫少庭的新婚子吧!

  “先看看那边的店卖什么再来决定吧!”卫少庭笑道“说不定他们只卖烤⾁用的道具和食材,那就糟糕了。”

  老实说,卫少庭在将手搭上叶冬莓肩膀的那一瞬间,可说是挣扎许久。

  事实上他这一趟带叶冬莓来这儿,为的不是让她放松心情,也不是度藌月,更不是想远离家人。

  为的…只是想确认自己真正的心意。

  在与叶冬莓多⽇来的接触与相处后,他发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当中受到叶冬莓的及引了。

  否则,他不会那么渴切地想保护她,更不可能为了她而与⽗亲争辩。

  甚至,他想好好地疼惜她、呵护她、留下她,不管契约,让叶冬莓与自己相伴一辈子!这样的念头在近几⽇来益发強烈。

  所以他才会带着她来这里,为的是在不受外力和外人⼲扰的情况下,好好地厘清自己的思绪和感情。

  他究竟是不是喜…甚至爱上了冬莓?

  ********

  “哇…这一大片的森林和游乐场,都是森林游乐区的附设设施吗?”

  购物完毕后,时间虽然已经近太西下的时间,但卫少庭仍是带着叶冬莓来到森林游乐区,两个人坐在架有伞的山坡休息区上,一边喝着当地山泉⽔泡成的冰绿茶,一边欣赏着底下那一大片的绿意和宛如童话场景般的游乐场。

  从溜滑梯到独木桥,每一样游乐设施全都是以碗口耝的绳索以及木头架设起来的,游乐场里甚至还有一栋木头盖成的城堡,小尖塔的‮端顶‬还揷着游乐场的旗子,

  虽然完全遵循自然风味而未曾上过其它⾊彩,但那股自然的生气却令它们看起来颇有童话王国的味道。

  “这里看起来像体能训练营的。”

  卫少庭看着一大片的游乐设施,忍不住苦笑“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我对这些东西其实很不拿手。”

  为了继承公司,卫少庭自小便得不停学习许多商业经营管理,所以大多数的时间都埋首在书堆当中,‮生学‬时期也鲜少参加课外活动,工作后更是镇⽇忙于公事而无暇游乐。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吃惊呢。”叶冬莓笑了笑“没想到你会选择来这儿度假。”

  在她看来,卫少庭应该是那种⾜不出户、每天趴在计算机和办公桌前接电话和看报表的大老板才是。

  尤其他又长得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让人实在很难将他与户外活动这几个字联想在一起。

  “我不像小莲,全‮湾台‬的风景区和游乐区都倒背如流了。”卫少庭苦笑一声“我虽然常到‮南中‬部和国外,但每回去都是为了公事或开会,就算到了风景再美的地方,我也没什么机会仔细欣赏。”

  “那你怎么会想到要来这里呢?”叶冬莓好奇地问。

  既然他不常出来玩,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这儿不像一些‮湾台‬著名的风景区或游乐园,经常在电视上打广告,也不是威尔集团底下的分支企业之一;只是一个占地颇为广大、很普通的森林游乐区,对于卫少庭为什么会刻意选择这里,还真是令叶冬莓感到好奇极了。

  “因为…这里给人的感觉很好吧!”卫少庭喝着冰凉的绿茶,感受着清慡的微风。

  想想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不知道当年爸和妈是怎么样在这里度过藌月的时光?

  他记得那个时候,威尔集团还只是间没没无名的小公司,爸和妈在创业初期结了婚,为了节省开销所以选上这儿度藌月,虽然浪漫的成分是少了点,但是每回他听⺟亲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却总是赞美⽗亲当时在这儿让她感受到这辈子最浪漫的气氛。

  到底⽗亲做了什么事,让⺟亲对他如此的赞扬呢?

  印象中⽗亲不是个擅于言词的人,个也比较古板严肃,然而这样的⽗亲却能令⺟亲感动得无以复加,到底是为什么?

  卫少庭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很会花言巧语或擅长对女孩子甜言藌语的男人,所以他才会带着叶冬莓来这里,借机感受一下当年⽗⺟所体会到的浪漫气氛。

  也许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比较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只不过,到底让⺟亲如此赞不绝口的浪漫场景位在这偌大森林的何处呢?

  “这里确实让人很容易放松心情,而且…”叶冬莓瞧着卫少庭一⾝轻装便服的沉思模样,脸上不自觉地漾出笑意,

  “少庭,你在这里的样子跟在家里的样子差好多呢!”

  “有什么不同吗?”卫少庭疑惑。

  “打扮就相差很多啊!你除了‮觉睡‬,几乎都穿着衬衫和西装本没穿过柜子里的休闲服,我还以为那些⾐服都是买回来当装饰用的。”

  叶冬莓缩了缩肩膀,续道:“而且在这里,你也用不着老是因为担心我而皱眉或生气,所以态度也差很多啊!”这里没有卫家的佣人、没有卫伯⽗,更不需要去面对繁忙的公事与令人焦头烂额的会议,所以她与卫少庭都不必把自己的神经绷得那么紧,谈起话来变得格外轻松自然。

  甚至…是她多心了吗?她觉得卫少庭来到这里之后,行为举止和言语之间,都好像变得大胆了点?

  像刚才那样搭她的肩或牵她的手挨着她⾝边说话的这些举动,似乎比起在家里的时候多上许多,每每总是害得她脸红心跳。

  可是坦⽩说,她并不讨厌或排斥这样的亲昵举动。

  她喜与卫少庭相处,因为他的体贴与温柔总是无时无刻地包围着她,让她感到安心。

  这样的感觉算是喜吗?

  她喜卫少庭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叶冬莓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感到⾼兴还是难过。

  因为不管她是否喜上卫少庭,两年后她都得和他分开。

  “冬莓?”卫少庭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叶冬莓的额头“你着凉了吗?还是你累了?我看你的脸⾊似乎不太好?!”

  刚才还见她很有精神地说说笑笑,怎么她突然安静下来了?

  “啊!没什么啦,因为这里的风好凉慡,加上刚才又坐了很久的车,所以忍不住就想打瞌睡了。”叶冬莓摇了‮头摇‬,证明自己没事。

  这种喜与否的问题,光是她一个人在这儿胡思想是没有用的,不如放任它去,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管她心里的答案是什么,总之她很喜待在卫少庭⾝边,这点是错不了的。

  与其去想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倒不如好好把握住现在与卫少庭相处的亲密时光。

  “抱歉,坐了那么久的车你一定很累了,我应该带你坐‮机飞‬过来的。”

  卫少庭愧疚地轻抚叶冬莓的脸颊,不知是因为⽇晒还是她的体温真的偏⾼,或是因为他的手刚碰过装了冷饮的纸杯,他感觉叶冬莓的脸颊摸起来有点热。

  “没关系,倒是你开了那么久的车,一定也很累吧,要不要早点回小木屋休息?”叶冬莓感受着卫少庭手掌传来的微凉,竟下意识地希望他别放手。

  她很喜卫少庭温柔地轻抚她脸颊的感觉,那样的柔情就如同她将脸颊服贴在⽔面上一般,她闭上眼,感受那温和而滑顺的‮感触‬,觉得自己宛如飘浮在河面上的一叶轻舟。

  “我不累,但是你的脸颊好像有点发热…”卫少庭柔声地响应叶冬莓的问题,但在瞥见她微闭的双眼时,他发现叶冬莓那微露幸福的表情竟在一瞬间勾起他想‮吻亲‬她的冲动。

  怔怔地望着叶冬莓甜藌而柔嫰的瓣发呆,卫少庭几乎看得出神。

  刚才那一瞬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人⾝处户外,⾝边有游客来来去去,说不定他就会采取行动了。

  他想吻冬莓,不是基于本能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的心,正‮望渴‬着与叶冬莓做更进一步的接触。

  尤其,那早该是属于他这个名义上丈夫的樱红瓣,此时更毫无防备地等着他亲临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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