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落花和流水
被几百人看猴子似的看,秦江也不在意,走路依然有风,人说事过三遭,习以为常,脸皮想不厚都难。看吧看吧,反正老子这辈子活着,就是给人当笑话看的,不差这一回。
殷妍施施然迎上来,上下打量一番,眉⽑都笑弯了:“秦江,怎么灰头土脸的?就剩牙齿了,特洲非。”
秦江自嘲道:“这还算是我比较⼲净的时候呢。”
殷妍往他腰间努努嘴:“哎,你带这东西⼲嘛?”
秦江低头一瞧,晕!忘还人石峰枪了,居然驮着它満世界显摆。
石峰为什么不问秦江要枪,一来,秦江是教官,到剧组或许是另有任务,留下防⾝也说得过去;二来特战队在枪的管理上,有点混乱,出任务缴获的新家伙,他们可以自主截留,旧家伙丢了也就丢了,再者⼲的全属⾼危活儿,保命尚且不及,谁顾那破枪,不像察警,领枪交枪要登记。
秦江心虚望望四周,尴尬道:“咳,道具,道具。”
殷妍瘪瘪嘴儿,道具?当我傻呀,你说人就信么?这是古装戏,又不是战争戏,哪来的道具枪?不用说,准是跟刚才那伙军人有关系,嗨就奇怪了,秦江有什么资格,拿人家枪玩?
难道秦江另一个⾝份是军方特工?间谍?人私 探侦?或⼲脆就是某将军的私生子,为贪新鲜,哀求老爸借枪出来玩儿?
殷妍脑瓜子一片混乱,困惑了。\\自打认识秦江以来,对他的了解,从来就不曾全面。更多的是从别的室友处得悉,但家中女孩们,不管亲疏,也没谁能够挖尽他的底牌,而且越来越有层出不穷地趋势,每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没辙的时候,他会意外给你惊喜,每当你觉得他就要死定了。他会突然百八十度的扭转乾坤,确实是个満载秘密、怪味的男人。
据自己了解,秦江是个蛮复杂的家伙,说他吊儿郎当,却也可以定义为洒脫自然,说他没心没肺。让人心里没底,但遇事却很义气地替你大包大揽,扶危定乱。殷妍有个梦想,就是找一个象秦江这样的男朋友,甚至乎老公,有点儿坏,有点全安,有点新鲜、刺激。*****有点舒服、称意。所以,明知道他⾝边有许多女孩儿,还是无法抑制地去靠近他。
不可否认,自己对秦江产生了好奇,这是非常不对的,因为好奇心害死猫,总感觉有一天,自己得栽秦江手里。
殷妍正迷思间。冷不妨被扯醒,一看秦江正狐疑端详自己,登时感觉那点小心思被人戳穿似的,粉脸不自然飘红。“⼲嘛!”
“问你话呢,凡么呆,好像…。思舂地样子…。”
“讨厌!”殷妍老羞成怒捶了他好几下。
秦江耸耸肩,权当做了趟泰式摩按:“哎。我问你美丽上哪了?”
美丽美丽。一回来就找美丽!殷妍白了秦江一眼:“跟廖队长走了。”
秦江奇怪:“咦?她很少跟陌生人走的呀。”
殷妍还想蹩来着,但终归忍不住了。噗哧乐道:“估计这会儿,廖队长正被她缠抓狂呢。==”
秦江不明就里,⼲脆亲自问问,掏掏衣兜,得,电话又丢了,妈的怎么老这样?回头买十部搁家里耍着玩儿!“借你电话使使。”
殷妍胡乱塞过去:“一分钟五⽑哈!”
“得了吧,你看我象是有五⽑的人吗。”秦江没好气拨去电话:“喂,老廖,哪呢?”
廖明辉一听是秦江,不由愕然。“秦江?你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我庒根就没进去,现在在剧组呢,我打听一下,咱家美丽…。”
秦江话还没说完,廖明辉便截住话茬,情绪激动道:“你赶紧把这姑娘拎走…不!你等着,我这就送她回剧组!”听声音,像是迫不及待。
通话完毕,秦江交还电话,调头便走。
“哎,你不去澡洗,还上哪去?”殷妍捏着鼻子,庇颠庇颠跟着。
“是去澡洗呀,要不…。。一块搓搓?一分钟给你十⽑!”
“去死!”
秦江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淌在地下的水,捞起来都能当黑油漆使了,不过看在眼里,却甚是欣慰,为了金砖,这份肮脏值了!若够时间再搬两吨,洗出石油都甘愿!
“喂,殷妍,帮忙递块⽑巾。**
“等等。”
秦江弄不明白,一回来殷妍⼲嘛就腻着自己,似乎有点热切过头了:“哎,你总在我房里呆着,就不怕别人说你被我潜规则了?”
“美吧你,没听说过女二号会被一道具潜规则的。”
秦江不免悻悻:“也是。”或许有过共同历难地缘故吧,想当初两人就要一起被歹徒处决时,我还舍⾝掩护来着,这点小恩惠,自己想想都倍感动,她没理由不惦记的,就可惜她报恩的方式,有点不遂人意,如果能主动进来帮咱擦擦防晒油该多好…咚咚咚!此时,门房忽然被人急促敲响,殷妍不是屋主,男主人又在澡洗,这会儿去开门,被人撞见不免有些难堪,可瞅瞅卫生间,估计秦江还有一会儿没法出来,只好无奈道:“来了来了。*****”
门一半是拉的,一半是外面耝鲁推开的,豁然一看,却是廖明辉和赵美丽。
赵美丽无视地扒拉掉殷妍,风风火火闯进屋,便紧张地四处寻望:“江江!江江呢!”
殷妍郁闷指指卫生间:“澡洗呢,一会儿就出…”
下面的话,赵美丽没听,呼呼地奔将过去,耝野地一脚蹬房开门:“江江!”
“哇!”秦江赤⾝裸体,弓着腰,双手捂住下边,一脸撞鬼的表情:“我靠!非礼你也不挑个时候!这么多闲杂人在!”
一曰不见,如隔三秋,美丽哪管这些,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
“噢。”秦江亵猥地吐了口満足气息。
殷妍俏脸腾地冉起姹红,急忙背过⾝子,啐骂一声狗男女。“我有事先走了。”说罢,蹭蹭蹭害羞离去。
廖明辉也有些看不惯了:“嗨嗨嗨,差不多行了啊,留点给晚上。”
秦江不好意思的说:“您能不能也转转⾝。”
廖明辉骂道:“磨叽,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赶紧地,也好给我说说事情经过。”
秦江腼腆看看他:“不是,人勾直勾盯着,我老感觉被強暴似地。”
廖明辉打了个寒颤,赶紧非礼勿视:“妈地!就你宝气!”
面对失忆兼耝神经的赵美丽,秦江倒没有太多羞聇感,也许她⾝份特殊吧,三下两下飞快套好裤子,披件服衣,才人模狗样走出来。赵美丽在后头亦步亦趋跟得紧紧的,生怕秦江又跑了似的。
主客坐定,秦江冷不丁发现,廖明辉容颜憔悴了许多,胡须渣子一撮撮的,象两天没睡的人。“老廖,啥案子,办得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不是她!”廖明辉没好气指指赵美丽。
想起来,廖明辉就抑郁,这两天,赵美丽象块牛皮糖一样,你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嘴里还不停江江、江江的进行疲劳轰炸,你摆好脸吧,她不⾼兴,你板着脸吧,她哭鼻子,打也不是,骂也不行,简直烦不胜烦。
到晚上顶不住困了,想进房觉睡,嗨她也照样跟着去,要是俩人这么一呆一宿,别人还不误会呀?赶她出去吧,得,她就猫你宿舍门口,哭丧着小脸,跟遭了家暴似地可怜,四邻宿舍瞅这不清不楚的,人照样误会。
没辙了,只好陪她在办公大楼里⼲耗,更惨,想搁沙发上小歇会儿,可她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蹲跟前定定望着你,还别说,连过往的痞子混混之流,都投来鄙视目光,什么察警啊,披着这⾝皮,就可以到处去蒙人未知少女了!曰!相比起来,咱流氓都⾼尚多了。
赵美丽如同一把软刀子,毫无火气的将人割得遍体鳞伤。本来为了任剑川的案子,廖明辉已几天没合眼了,这会儿为了维持形象,还得多挨两天夜一,在察警局里喝咖啡撑眼皮子,结果,就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廖明辉特纳闷,你说这姑娘傻了吧,怎么谁给糖果也哄不去?偏偏死心眼惦着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