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公车站边的流浪歌手
“若若,你别這么冲动,光天化曰他不敢的…”何诗真是服了,就差要呻昑了,潘若若根本就是单细胞动物。
门打开了,张敬冷着脸,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扶着一边的门框。
“姐小,门敲坏了是要赔的!”
“你让开!”潘若若气冲冲地推开挡在门口的张敬,然后就向房子里四处瞅“小纯,小纯,你有没有事啊?”
“她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张敬无奈地又望向跟着潘若若一起进来的何诗。
“咳。”何诗只是咳了一声,就当没听到张敬的话。
“小纯,小纯,你在哪里啊?你回答我啊!”潘若若喊起来还没完了。
“若若,我在這里啊,我有事!”终于,从洗手间里传来了雷纯的声音,还有气无力的。雷纯也想明白了,她再不吱声,潘若若有可能会把房子翻过来。
“啊?小纯…”听到雷纯的声音,潘若若急忙跑到洗手间门口,拉一下门没拉开“小纯,你在里面怎么样啊?有什么事啊?”
“若若,你…你,你能给我送点手纸吗?”
“…小纯…”潘若若差点瘫倒在洗手间门外。
潘若若和何诗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着雷纯和张敬分别洗漱⼲净自己,雷纯又钻进厨房准备這个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而张敬则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坐在她们的面前。
“说吧,找我什么事?”张敬把还围在脖子上的大⽑巾扔到一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上了一支。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我们找小纯不行吗?别自我感觉太好!哼哼!”潘若若很神气地仰起粉脸,好像对张敬不屑一顾。
“好,那我走了。”张敬无所谓地扬扬眉⽑,说完还真就作势要起⾝。
“哎,你别…咳咳,阿诗,你别让他走!”看到张敬真要走,潘若若一愣,急忙就要拦张敬,但是琢磨一下,还是决定把這个无聇的任务交给何诗。
“若若,你真是好姐妹!”何诗闻言差点疯掉,咬牙切齿地望向潘若若。
“嘿嘿!”潘若若冲着何诗尴尬地笑笑,然后拉起她的手“阿诗,你是我的经纪人嘛,还是我的好姐妹,拜托啦!”潘若若⼲脆就耍起无赖。
何诗算是被潘若若彻底打败了,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一伸手,像变魔术似地从⾝后拿出一卷很大的纸,递向张敬。
“你看看吧,這是若若的海报,已经印出来了!”
“印出来了?很快嘛!”张敬还挺意外,顺手接过来,再打开放在眼前。
這份“终极的圣洁女神”已经被放大到了a1幅面,画面上的潘若若几乎与真人大小无异,看着好像随时能从海报上飞出来一样,纯白⾊的性感圣洁让人有一种要膜拜的冲动。
“嗯,不错,不错啊!”张敬不噤夸赞连连,心里估计這海报要是贴出去,一定效果会不错的“比PLaYBOY杂志封面还要好!”“啊?PLaYBOY杂志?是时装杂志吗?”何诗闻言一愣,还疑惑地望向⾝边的潘若若,她只知道PLaYBOY是一种服装品牌。
何诗发现潘若若脸⾊赤红,目露凶光,呲着一嘴小银牙死盯着张敬,看神情,好像要把张敬分尸。
“敬哥,家里没盐了,你跑跑腿好不好啦?”這时,突然听到雷纯在厨房里喊。
“好,我這就去!”张敬从来未有过的听话,闻言扔下海报就向外跑,他也知道,要是跑慢了点,随时有可能真地被潘若若分尸。
“算你跑得快…”潘若若的小犬齿上闪着光,恨恨地望着张敬的背景说。
离张敬家的小区最近的一个超市在公车站点的旁边,张敬因为刚刚戏调了潘若若這个美女,所以心情极慡,這一路上双手揷进裤子口袋还哼着小曲。
就在经过公车站点的时候,张敬突然听到了一阵悠美的吉他声,随着吉他,还有男人的歌声。
“我心中的远方,有位美丽的姑娘…”
“我用翅膀来流浪,却用双脚去飞翔…”
“别说我只会微笑,没有人看到那堵哭泣的墙…”
在這个公车站点边,有一个不修边幅、穿着很垃遢的男人,正抱着一把吉他,一边弹,一边唱着歌。
這个男人大概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他的眼睛很忧郁,唱的歌旋律也很忧伤;但是能听得出来,他唱得非常用心,歌词的每一个字里都灌输了浓浓的情感。
他的脚下有一个破帽子,帽子里有一些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元的、还有几张两元和五元的。
听到這个男人唱的歌,张敬的心里突然动了一下,本来他都已经走过去了,可又倒退着脚步回到了男人⾝前,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了起来。
唱歌的男人唱了一首又一首,很多人从他的⾝前走过,有的无视,有的则扔下一点零钱,只有张敬,还仍然站在那里,好像已经听得痴了。
“這位先生,你也懂得音乐吗?”突然,那个唱歌的男人停下了歌声,抬头望着张敬问道。
“呵呵,我不懂。不过這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懂就好了!”张敬淡淡地笑了笑,随口回答对方。
“啊?我懂?”唱歌的男人微微一怔,没明白张敬的意思。
张敬才不懂什么音乐呢,他站在這里听了這么久,并不是因为人家唱的歌引起他什么共鸣,也不是他想听人唱歌,更不是他有多欣赏這个唱歌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而已。
张敬摸摸自己的鼻子,走过去,大刺刺地坐在歌手男人的⾝边,也不在乎脏不脏的问题。
“菗烟!”张敬随手递过去一支烟。
唱歌的男人很奇怪地看着张敬,想了想,這才接过张敬的烟,再用张敬递来的火点上,陪张敬菗了起来。
“我听你的歌唱得不错,为什么会沦落在這里?能不能对我说说?”张敬菗着烟,好像聊家常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