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本想跟着无来的凌初成也放弃了这个打算,他知道以无来的智慧,不会不知道有人跟着他,转⾝看着已经懊恼非常的⻩名德,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耳边回旋,无来将他们都逼到了绝境,依照常理,没有人会如此将自己的对手逼得如此紧的,无来完全不依照牌理做事,的确让他无法猜测。
“哼!当初老夫就说将银子分了,你硬要相信钟敬那个老匹夫,现在好了,老夫多年的心血没有了。”指着袁宏石,⻩名德将所有的怨恨都积庒到这个武夫⾝上。
惭愧懊恼的袁宏石只有忍气呑声,他也损失了银子,一想到那一箱箱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心都凉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银子出先冲这个地方,我一定会拿回来。”保证的看着⻩名德,他的心一横,决定挺而走陷。
凌处成没有想到这个武夫居然如此的狂妄,这些可是要上缴朝廷的,如果他敢动一下,后果都是満门抄斩的事,不但如此,就连他们都会被波及,蔵匿交给朝廷的东西,恐怕也会被⾰职。
“老袁!不要说胡话,你可知道,蔵匿朝廷的东西是多大的罪,轻者全族蜂边疆,重的会満门抄斩,我看你还是不要打这个心思。”不希望眼前这个卤莽的汉子坏好事,凌初成再三劝说,房王爷如此放心的到这个地方,他⾝边一定全部都是大內⾼手,这样就算袁宏石本事再⾼也不会得手。
神秘的看了凌初成一眼,袁宏石笑了起来“你放心,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反正只要我们不动手,有谁会知道是我们抢的。”拍了下凌初成的肩膀,袁宏石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不但让一边的⻩名德有些奇怪,就连其他和他要好的同仁都非常好奇,什么时候这个人也变的聪明起来。
凌初成诡异得看了袁宏石一眼,思索了片刻,他笑了起来,难怪这个人笑得如此开心,这次先冲的灾难给了他们一个好的机会,江湖人事云集,盗寇也出现,如此多复杂的因素,的确可以谋划一下。
如此一群人,相互使了个眼⾊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他们必须筹划得详细一点,到时候忙的只有那个让他们栽跟头的无来才对…
来到鲍照家门的无来,完全没有想到鲍家还是先冲的名们望族。整理好穿戴,无来朝这个拥有极大庭院的房子走了进去,才来踏入大门口,他就人拦下了。
“站住!你是⼲什么的,怎么可以胡乱的闯入鲍府。”一个⾝穿仆从服装的清秀汉子将无来给拦住了,看到眼前男人虽然长的结实,可是没有自己那么耝大,个子也不是很⾼,可是却比自己神气多了,也让无来笑了起来。
“还请传报你家老爷!先冲总督无来前来拜会。”说的极其礼貌,无来故做风雅得摇晃起扇子来。
汉子仔细看了眼无来⾝上的官服,马上跪地叩拜“草民不知道总督大人您来了,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没有多说的无来,直接让眼前的人起来,汉子招待无来去前厅做下后,就马上到后面去请鲍照了。
一听说是无来来了,鲍照的脸马上冷了下来,他让人拿了几床冬天的棉被,将房间里的暖炉升了起来,在里面烤起火来。
“去告诉总督大人,就说老爷我病得很严重,不见客。”冰冷的将话说完,鲍照将火弄得更加旺盛。
看到眼前老爷的举动,汉子有些奇怪不敢违背他意思的只好去前厅将无来给打发走。
无来见到只有汉子一个人入进,他就多少有些明白的站了起来“大人!我家老爷,昨晚感染风寒,病得厉害,刚吃了葯休息着,您还是过几天来吧!”汉子抱歉的对无来说道,让无来笑了起来。
“哦!鲍大人病了,那本官更加要去看看了,鲍大人作为先冲的盐官,管着七个洲百姓的吃饭问题,现在忙病了,本官做为先冲的首府,理应去看望才对。”
面对无来如此一说,汉子的脸都变绿了,他拦不住得眼看着无来直接闯到了后院。没有办法的他,只好跟在无来后面,免得这个老爷在鲍府到处乱逛。
一到后院,无来才发现这个地方还真得是别有洞天,鹅卵石铺得长长一条路,两边用朱红栏杆围了起来,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造湖,里面假山亭台相互映衬,湖对面几间大房,前面的花园里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也让无来看到了有些财力的鲍府,居然出现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想不到这里风景如此的好,早知道,本官就该早点来拜会了。”对着⾝边的汉子笑了下,无来打了个让他带路的手势。
“你叫什么!看到你在鲍府如此畅通无阻,估计应该是鲍府的一个管事吧!”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无来将扇子关上了。
“回大人!小的是鲍府的管家鲍正,鲍府虽然大,可是老爷喜欢清净,所以安排的仆从也不多。”认真的回话,鲍正才发现,眼前的总督也很好相处的。
轻轻点了下头,无来跟着他直接到了主院,给鲍正打了个手势,让他先请示一下的好,鲍正点头的入进了。
“老爷!大…大人他在外面了。”看着一直都在摇晃着扇子的鲍照,鲍正有些尴尬得不知道如何处理。
看了鲍正一眼,鲍照点了个头,让他下去请无来进来。
“下官鲍照,叩拜总督大人。”从床上爬起来,无来才发现房子还真得是热的翻天了,门得他换了好几口气。
上前扶住鲍照,无来不动神⾊的在他脉搏上扫了一下,就这一下,就让他笑意更家深了。”鲍大人,不用如此,本官也是听说大人您病了,才要求你的下人带本官过来看看,如果打搅了大人您休息,还请鲍大人您海涵。”轻描淡写的道歉,无来保持着自己应该有的风度。
眼前的鲍照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宽长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让无来看到了正气,浓眉密须,面皮消瘦刚毅,一种严肃之威在他脸上表露无疑,也让无来満意的小了起来。
被无来扶着躺回床上,胞照轻微得笑了起来“大人您忙于先冲河堤的事情,不知道事情进展得是否顺利。”
从无来一到先冲开始,这里的一切局面开始变化,先是银子丢失,而后的文嘲,如果是一般的人,估计都会顶不住的在先冲得过且过算了,可是无来却不一样,他不但着手调查银子丢失的事情,同时让钟敬跳到了自己的圈套,如此厉害的一个人,不得不让他明白,在权势争斗中,无来为何还可以平安的升官。
“银子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了,救济的灾民也恢复体力的开始耕种了,这次本官来,是想问盐价上涨的事情,很多百姓都对盐价的上调非常不満,本官来,是想问一下鲍大人,这个如果是朝廷的意思,还是早点发布公文的好,一面激起民变,如果是先冲地方商人连手提议的,就请鲍大人您还是恢复以前的价格,对于那些商人的不満,就交给本官来处理好了。”想不到无来一来就说正事,完全没有套近乎,鲍照都有些摸不清无来的底细了。
坐直了⾝子,鲍照认真的看向无来“大人!库房里的盐没有多少了,百姓吃饭必须要盐,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下官多次请示朝廷,可是到今天还没有公文下来,如果再如此下去,先冲就不是没有粮食吃饭,而是没有盐了。”将最严重的事情说出来,无来眉头都锁了起来。
“那么!这个事情就交给本官好了,鲍大人您好好的在家养病,关于盐的问题,如果朝廷没有公文,那么我们就到其他地方盐官那里⾼价买盐回来好了,百姓要盐和吃饭一样重要,弄不好还真得会发生民变,而且河堤设计图也弄好了,马上就要开始构建了,如果在这个地方出现纰漏,本官还真得有些汗颜了。”起⾝对鲍照拱手告辞,无来将事情包揽在自己⾝上的勇气,让鲍照佩服,他嘴唇抖动了好几下,还是将想说的话呑了回去。
看到无来远去的背影,鲍照思索了许久,才从床上跳下来。对于师傅给无来的信件,用来劝说他帮自己管理先冲的无来,居然对这个事情一个字都不透露,他越想越有些不对劲的起⾝。
看到快要出前厅的声音,鲍照不理会下面仆人诧异的目光,直接叫住了无来“大人!请您留步。”
喘气的鲍照看着无来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怔住了,想不到无来居然对他使计谋,他早知道自己会为了师傅的信件出来了。
“大人是否想知道,成大人上京前给你的信上写得什么?”从手里面拿出信件,无来将它撕毁掉了。
“无来从来都不为了这些小事求人,不管那些文人有多么的崇拜成大人和鲍大人您,在无来眼里,只要做对百姓好的事情,就算被⾰职也没有关系。鲍大人您还是看看这庭院匾额上的四个字,这个就是信里的內容。”嬉笑的摇晃着扇子离开,无来知道鲍照眼底的惊乱。
爱民如子,就算为官在如何的好,又有多少人可以没有私心的完成,鲍照在匾额下站立了好久,想不到老师也看透了,无来的几句话,就让他看透了一切,重新回到朝廷。这个无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谁与他为敌,估计会非常危险才对。
一想起无来和⻩名德之间的战争,鲍照都有些想看下去的趣兴了,现在节节溃败的这帮人,现在损失的不但是财力,更加是名声,查处出那么多的东西来,就算是再相信他们是好官的笨蛋,都会怀疑。
牵着马走在大街上的无来,看到街边有卖糖葫芦的,他马上上前买了两串,一想起家里的娇妻还重病的躺在床上,没有玩性的他马上上马回去。
加快马鞭,无来走在人少的道路上,手上的糖葫芦在他奔驰的时候,显现的异常闪亮,也让原本站在茶楼上的苏静月看了个正着。
只有几面之缘的无来,在她心理留下了个好官的印象,先冲百姓爱戴的总督,他今天查抄钟家,不但让他洗脫了罪名,而且还解除了百姓心里的恶气,得到更多的人拥护,如果先冲多几个像无来的员官,百姓们的曰子也不会如此难过了。
“师姐!”清脆的叫唤,将苏静月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也让她看向了来人,真的没有想到师傅也会来到先冲,看来,没有多久,江湖上的人士都会到这里来才对,这个时候正是表现自己的时候,不但可以树立自己的威望,而且也可以在先冲收徒弟,增加自己帮派的势力。
马上上前的苏静月给静玄师太行了个礼,马上拉开凳子,让师太坐下。”师傅!您来的时候怎么不通知徒儿去接您。”将茶杯递到静玄面前,苏静月好奇的问着。
“没有通知你,是想看看你下山之后修为如何了,一路走来,我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静月不错!你做了很多维护我们衡山派的事情,为师很欣慰。”⾝穿尼姑袍的静玄认真的看着苏静月,想知道刚才自己徒儿为什么事情走神,居然连她到来都没有察觉到。
淡然的笑了下,苏静月还是觉得师傅这次下山一定有事情,这几天不但一些小帮派来了,就连华山,武当的人都陆续赶过来,谁都看得出来有事情发生。
“静月!听说你和先冲的总督有一面之缘,不知道你可否引见一下,师傅还有事情请他帮忙。”说的清淡,可是对于苏静月来说有得只是好奇,为何一向淡泊名利的师傅会见无来,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完全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师傅!徒儿和总督大人不熟悉,只是和他的夫人认识,他的夫人师傅你也认识啊!天下第一女捕头,司空文青啊!”苏静月老实的回答,让静玄师太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想不到司空文青居然嫁了一个如此有权势的人。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拜会她,同时为师也要看看,名震天下,如此年轻就坐上⾼官位置的钦差大人长得什么样。”轻微的笑了下,静玄马上起⾝,让苏静月带路。
让小二牵马,无来直接上楼去了,让香月多费心的照顾司空文青,无来有得只是愧疚,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呵护似宝,疼惜的宝贝居然会受伤。
推门入进,就看到佳人安详的躺在床上,边上放着带血的纱布,就让无来知道,这个女子伤口又裂开过。看到无来,香月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他痴迷的目光是都呑回了肚子,自己识趣的出去,留下这对恩爱的夫妇诉说真情。
将糖葫芦放到桌子上,无来轻轻的脫掉自己的鞋,爬到了床上,将司空文青慢慢的放到怀里,无来的心都在痛,对于中箭伤口的疼痛,他是清楚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的他,第一次发觉到自己的无能。
用腹指细细的擦摩司空文青的眉心,无来希望自己的温暖可以环节怀里佳人的疼痛。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司空文青面容上有了笑容,她反手将无来抱住,靠在他肩膀更加舒适的地方休息。
“青儿!等先冲的事情彻底办完了,我就陪你们玩半年,这半年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每天都陪你们玩。”惭愧的吻亲着司空文青的绣发,无来给她一个承诺。
慢慢睁开眼睛,司空文青将无来的手握住“没有关系的,你除了每天处理公务,中午晚上都在陪我们,我们已经非常知足了“转⾝看着无来,司空文青笑得非常开心。
“伤口还痛吗?”认真的给司空文青把脉,无来发觉气息逐渐強了起来,也让他放心不少。
面⾊依然苍白,可是精神好了许多的司空文青直接坐到了无来怀里,她一刻都不想起来了。”不痛!我很开心可以帮相公的忙,只要相公开心,就算要我的命也值得。”司空文青的誓言是生命,对于无来有多么的重,他心理非常清楚。
在佳人脸上亲了好几下,无来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面。
“今天我们就这样吃饭好了,相公今天喂你吃饭如何?”将一串糖葫芦交给司空文青,无来笑眯眯的说道。
吃这又酸又甜的东西,司空文青快乐的点头,看到另外一串,她不客气的吃了颗到嘴里,直接含着对向了无来,明白这个宝贝意思的无来,张口就住含了司空文青的娇唇,吃下山查的无来也放肆的吻住了司空文青,两个人忘我的陶醉,让请苏静月入进的香月都尴尬起来。
感觉到外部的气息,无来放弃的看着已经脸红的宝贝笑了起来。”这串留着,相公晚上再和你吃,还是让你到床上多休息一会,我去吩咐厨子做些你喜欢吃的菜去。”给司空文青盖好被子,无来没有看苏静月一眼的出去了,就连她⾝边的静玄师太,他也没有放在眼睛里。
自从听香月说司空文青受伤了,苏静月担忧了好一会,看到她脸⾊慢慢的再好,她也放心不少。”这次怎么如此不小心,居然会被箭伤着。”略微怪好姐妹卤莽,苏静月上前握住了司空文青的手。
赔笑的看了静玄师太一眼,司空文青只能点头示意“晚辈拜见师太,由于晚辈有伤在⾝,不能起⾝拜会,还请师太原谅。”懂得礼数的司空文青,没有直接回复苏静月的回话,直接对静玄师太的拜会,让静玄原本冷着的脸缓和下来。
“没有关系,看过大夫没有,伤口好些了吗?”上前坐到床上,静玄握住了司空文青的手关心她的伤势起来。
“多谢师太关心,文青没有什么大碍了,相公学习过一些医术,再加上上好的葯,现在伤口开始在复原。只是不知道,师太你们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聪慧的司空文青哪里有不懂事的道理,苏静月一个人来的话,或许还可以理解,可是静玄突然来拜会,其中一定有文章。
对司空文青笑了下,苏静月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好奇的看着静玄,希望她可以开解迷团。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听说寒冰令出现在先冲了,而且是在魔教琊宗一派人手里面,所以江湖中人都到先冲来查探,你们也知道,琊宗已经消失十年,突然之间出来,而且还拥有一统武林的玄冰令,所以同道中人才会如此的紧张。”静玄的话,被进来的无来如数的听到耳朵里。
司空文青的心在翻转着,她清楚的知道,无来手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居然有人如此陷害琊宗,一种愤愤不平的感觉让她的脸气的涨红。再看看,入进的无来一直都是微笑着,丝毫都不在意这个谣言,让她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个消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我们在先冲的人都不知道,反而是让师太你们得到这个消息了。”司空文青帮无来问着,却发现无来根本就不听这个,反而出去准备饭菜了。
“听说是从南宮世家传出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想请总督大人调查一下,这里有没有十年前大肆搬迁过来的人口。”静玄聪明的想到了户部的记载,一般只要大的迁移,琊宗认数众多,如此大的举动,,户部一定有记录。
点了下头,司空文青就看到无来让小二端饭入进“师太!关于迁移的事情,可否过段时间,这几天本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而且,这次洪水滥泛,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户部的人也在调查人口,等详细的名单出来了,我再给师太一个満意答复如何。”摆好杯筷,无来直接将司空文青扶了起来,将她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