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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那女孩儿正是虹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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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节:那女孩儿正是虹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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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活儿是最恼火的,那竹筐装煤又沉又不好下力,特别是⼲一趟下来,人都变得黑不溜秋,‮澡洗‬能洗出一盆黑⽔来。

  我和刘老汉一起正抬着一个大筐往仓库方向走去,对面正好走过来一对⺟女。

  我没在意,那刘老汉⾝体正不太好,得直咳嗽,我便让他放手,准备一个人扛起来走。

  正当刘老汉协助我把竹筐放到我肩上时,一个悉的声音传来:咦,刚刚!

  我一回头,一个⾐着时髦的女孩儿惊讶地看着我,她⾝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也瞪着我。

  那女孩儿正是虹虹!

  她脸⾊一下变得很是难堪。

  那中年妇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回头问虹虹:他就是你给我吹得天花坠的那个陈刚?

  这女人带点江浙或‮海上‬一带的口音。

  我竭力镇定下来,很从容地喊了声:虹虹,阿姨好。

  虹虹皱眉看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一⾝的污垢。而那些和我一起⼲活儿的民工更是傻头傻脑的,用那种有点自卑、猥琐的目光看着这对⾐饰华丽的城里⺟女俩。

  虹虹的脸变得通红。

  我拍打了下⾐服,不卑不亢地朝她笑笑。

  这时吴哥走了过来嘴里不⼲不净:哟,小陈,蛮有本事嘛,泡这么靓的马子。

  那中年妇女听了,拉了虹虹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要自己在外头随便找男朋友,看你拣的是什么垃圾!

  虹虹走了两步,又跑回来,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刚刚,你,你怎么跟这些人混到一起了!

  我沉默不语。

  吴哥却涎着脸对虹虹笑了笑:我是他的‮导领‬,下次你来找我。

  虹虹气得甩头就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捏紧拳头,回⾝猛地一拳打在吴哥的脸上,他一声哀嚎,満脸是⾎。

  然后我拎起⾐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子⼲不下去了。

  我一气跑到了长江大桥上,耝砺、寒冷的江风‮烈猛‬地摇动着我二十岁的⾝体和一头蓬的长发。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如⾎夕下的宽阔江面,看着那些混浊发亮的土⻩⾊漩流和滚滚波涛,那些穿梭不停的船舶,还有那一只只快速掠过江心的江鸥,一种沉重的悲伤从心底升起:命运呵,你为什么总是在我已经受伤的心灵再踏上一只脚!

  第九章〓失恋

  妈的,是个男人就要长骨头,要像这舿下英雄一样,雄起时要硬梆梆的,经得起冲锋陷阵!

  老子一米八的个头站在这里就能顶起一片天!

  我不信我没有将来,我不信我混不出名堂。现在的社会,英雄不问出处,虹虹的老爹能坐在那⾼⾼的写字楼上俯瞰大武汉,我将来就要比他強!

  我独自一人回到学校寝室里。

  因为是周末,其他人都出去了,寝室里空空

  我疲惫往上一躺,两眼直直地望着⽩⾊的帐。帐边挂着一串‮红粉‬⾊的风铃,是虹虹买的。我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那风铃发出清脆的丁铃铃的响声。

  像是虹虹的笑声。

  一想到她,我的心一阵阵地发疼发酸。

  我掏出‮机手‬想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或者做点什么补救?最终我没有勇气拨那串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现在是周末,我格外地感到孤独和凄凉。寝室里没有开灯,暗淡的光线放大了我心头的忧郁,虹虹气急败坏的神情,她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像针似地直往我心里扎。

  你拣的什么垃圾!

  那个中年女人的恶语让我瞬间陷⼊了冰窖,熄灭了我全部的热情和向往。

  那就是虹虹的⺟亲,她的继⺟!现在,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是个典型的恶妇!

  我的內心深处升起一种強烈的情绪:一个人活在世上,尊严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我忽地从上直起起来:可笑,刚才我还想给她打电话!

  我拎着⽑巾来到澡堂子里,在噴头下哗哗地冲了个热⽔澡。

  那温暖的⽔流舒缓有力地冲刷着我⾝上的污垢,也让我一阵阵从刚才那阵极度的忧忿中清醒过来,⾝上开始一阵阵发热,內心也暖烘烘的。

  我还是我!

  我有強健的体魄,有结实的肌⾁,有硬朗的骨骼,还有一双自己的手。什么不能做又什么做不到?还有,我看了看舿下那随时都能雄起之物,这就是男人自信的标志!

  妈的,是个男人就要长骨头,要像这舿下英雄一样,雄起时要硬梆梆的,经得起冲锋陷阵!

  老子一米八的个头站在这里就能顶起一片天!

  我不信我没有将来,我不信我混不出名堂。现在的社会,英雄不问出处,虹虹的老爹能坐在那⾼⾼的写字楼上俯瞰大武汉,我将来就要比他強!

  这次虹虹如果和我分了手,我就再找个更漂亮、更有⾝份的城里女人!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想着,我洗了个痛快淋漓!

  出了澡堂子,我才感到饿了。

  我从头到脚换了新的,穿的全是我自己工资买的。虹虹买的那些名牌⾐物,我全锁进了木箱里。重新开始吧。

  学校食堂已经关了门,我便一个人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学校门口一家小餐馆里。

  这里很⼲净,装修也算有点档次,学校不少‮生学‬都在这里请客。我和虹虹在这里吃过几次。

  老板娘认识我,看我一个人笑了笑:周末还一个人吃饭哪。

  我点点头,然后要了瓶本地的⻩鹤楼,三十多度,在武汉喝惯了这种酒,再点了几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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