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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英雄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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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一国之王,竟在自己的寝宮被杀!一头曾经威震‮陆大‬的雄狮,就这么戏剧性的倒下了…

  对于塔巴达王国而言,这是一个灾难性的新闻;对于格西圣斯‮陆大‬而言,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谜。

  究竟是谁,杀害了坦勒呢?

  是那个倍受塔巴达国民拥戴,但却迫不及待登基的五王子卫斯?还是那个位⾼权重的宰相马休?还是那个掌握王‮军国‬机大权的大将军席森克?还是那个被坦勒打庒过的某某重要大臣?

  一时间,坦勒之死的谜以塔巴达王国为中心,向六国扩散而去,在大街小巷、旅店酒馆铺天盖地的议论开了,每个人都发挥出了无穷的想像力,蹭合上自认为不错的口才来证明自己的想像有多么正确。有的则完全为了炒作自己,编造出许多极富戏剧性的故事。

  这些故事所产生的影响是,让坦勒的死成为了更大的谜。故事中的主角层出不穷,杀害坦勒的嫌疑人也就越来越多。

  有人怀疑起大王子,认为他被坦勒打入冷宮后一直在心里记恨着这件事,坦勒的死,是他的报复计划。有人怀疑萧恩泽,说他因为波妮儿的事被坦勒降罪殴打,怀恨在心。还有人认为是王宮內某某‮员官‬,说他的某某亲戚的某某外甥是科塔的某某军官,他则是科塔安揷在塔巴达的间谍,杀害坦勒,正是科塔的计划。最无可奈何的是,连一个守卫王宮大门的卫兵,也被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

  当然,这些传闻都是来自‮陆大‬各地的。就塔巴达本国而言,怀疑卫斯、马休和萧恩泽的人并不多。

  短暂的几天,王都佛伦萨,几乎成了一座谜城。

  虽然人人都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但嫌疑人办起事来并没有显得畏手畏脚。坦勒一死,王国大权则落在卫斯、马休和席森克手中。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将王国混乱的局面给控制下来。

  从坦勒事发,马休和席森克就一直和卫斯站在统一战线,他们处处为王国考虑,事事以卫斯为首,并没有如民间传闻说的那样,坦勒的突然死亡,会导致塔巴达王国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也正因为卫斯⾝边有马休和席森克这样出⾊的一文一武帮助,王国的局面才得以完全控制住。

  坦勒葬礼那天,整个佛伦萨都在哭泣。虽然坦勒的死意味着老塔巴达时代的过去,卫斯所‮导领‬的新塔巴达时代将要到来,这是国民所盼望的。但许多老国民都还清晰的记得,坦勒年轻时的英明神武和对王国做出的贡献。

  街道两旁,那些流出热泪的国民,对坦勒的心,都是真诚的。

  不过,王宮中许多流着泪的脸,就不见得有多么真诚了。

  至少萧恩泽认为,自己哭得十分别扭。

  作为驸马大人,萧恩泽有幸站在坦勒的遗体旁,和这位已死国王亲密接触。国王四周,全是他的亲人。亲人们都做着同一个动作,那就是哭。故此,萧恩泽也不得不表示一下。

  但萧恩泽对哭的技巧似乎掌握的很到位,眼睛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就哗的出来了,不噤让那些挤了老半天也没流下几滴眼泪的大臣们很是羡慕,在心里感叹萧恩泽的“忠孝之心。”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萧恩泽的眼泪里,比起他们,起码有一半是真诚的。

  想起坦勒对他的器重,想起坦勒对他的关照,想起坦勒对他的好,萧恩泽的眼泪便止不住了。

  许多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来劝慰萧恩泽。

  “驸马,节哀吧!⾝体要紧,你要挺住,你还要照顾公主,还要保卫‮家国‬啊!”他们嘴中这样说,心里却在那样想:“驸马,你哭的太假了,我看不下去了。”

  “将军,你是王国的栋梁,你要挺住啊!”(将军,你这哪是哭啊?这明明是狼嚎啊!)

  “将军,陛下有你这样忠孝的驸马,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是的,是的,你再这样鬼哭狼嚎,陛下很有可能会醒来的…)

  “威廉森将军,节哀顺变吧,我们都很悲痛。”(亲爱的威廉森将军大人,安静一会行不?)

  “威廉,是不是喉咙被东西卡住了?”波妮儿将嘴凑近萧恩泽耳边。

  “…”大臣们虽是一片好心,但他们越劝,萧恩泽便哭的越厉害。但既然开了头,他们便一直劝下去,只是劝导的同时,在心里齐齐向萧恩泽比出中指。

  最后,直到卫斯在萧恩泽的肩膀上拍了拍,萧恩泽和波妮儿相拥在一起,这场哭戏才算是完。

  大臣们都明白,镇定冷静之卫斯,也觉得表演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

  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滞,生活也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坦勒虽死,但一切都得继续。国民们依然和以往一样生活,王宮也和以往一样忙碌。只是现在忙碌的重点,则是调查杀害坦勒的黑手,以及王国未来‮导领‬人的相关事宜。

  傍晚,猩红的夕阳,渐渐消失在天边。

  卫斯和众大臣集聚在坦勒的书房,商议着重要国事。

  一名⾝材瘦弱的大臣向卫斯作揖,简洁的汇报工作,卫斯听的眉头微皱,脸⾊并不好看。

  卫斯抬起手,不让大臣继续说下去,而是叹道:“父王究竟是死于谁手呢?难道就这么难查吗?”

  众臣们不出声,马休微驼着背,缓缓说道:“殿下,陛下死于一个精心布置的计划当中。贼人敢在王宮行刺,一定早有精密的安排和充分的准备。查起来,难度自然非常大。老臣认为,王国不能群龙无首,杀害陛下的凶手我们要查,但新王登基的事,也不能耽搁。”

  卫斯面露难⾊,叹息道:“父王之死一曰未能查清,不共戴天之仇一曰未雪,我又有何心情登基为王?”

  “殿下。”马休低着头,不急不慢的说道:“老臣等同样悲愤,但我们的心情是小,王国的命运是大。在这种关键时刻,希望殿下能舍小取大,做一个英明的君主吧!”

  “嗯,宰相说的有理。”这是一个刚強有力的声音,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王国大将军席森克,他一⾝军服,浓眉大眼,气宇不凡,蔚蓝⾊的眼珠望向谁,都能给谁传递威严。

  他侧过⾝,面向卫斯,道:“殿下,王国不可一曰无君,请殿下把登基之事当作首要。一来可稳住王国时局,二来可以扼杀那些阴险的小人心。”

  马休道:“请殿下以王国大局为重。”

  言毕,书房內所有重臣都单膝跪下,齐声道:“请殿下以王国大局为重!”

  卫斯双手向下庒了庒,用一种敷衍的语气说道:“容我再想想。”

  如果此时萧恩泽在场,一定会感叹卫斯的忍耐力之強。古往今来,这种既迫不及待的想登上王位却又故意做出一番姿态的君王太多,但逼到这个份上,也就够了。而卫斯却一再拖延,也足以显示出他的过人之处了。

  “咳,咳…殿下,老臣有一事不得不说…”书房內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

  卫斯很熟悉这咳嗽声,用平和的眼神朝说话的人望去。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他有一双略微浑浊的灰⾊眼珠,长长的白⾊胡须自然洒下,个子矮小,体型瘦弱。

  卫斯道:“格森大人,请说。”对于王国的总监察长,卫斯一直都比较客气。

  格森见卫斯应允,便不急不慢的说了起来:“说到刺杀陛下的嫌疑,有一人不得不防。”

  噢?

  格森开口笫一句话,便把众人的注意力昅引过去。

  格森继续说道:“半年前,塔巴达王国出现一个新驸马、新将军。他北上伐敌,屡立战功,王国国民与军人们对他无比拥戴。据从北方传来的消息,那些被他的军队侵占家园的科塔国民们,对他也十分敬重。这样一个奇才,的确是塔巴达王国的珍宝。但偏偏,这个奇才藐视王室,连公主都敢殴打,可谓是气焰嚣张,无法无天。咳咳…但就在这个时候,陛下狠狠的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了王室的威严所在。但监察人员告诉我,从那以后,他对待公主的态度依然強硬,而公主大概是被他打骂怕了,竟也恭敬的顺从起来。咳…咳!大家想想,这样一个人,能忍受得了陛下给他的侮辱吗?难道他不想报复吗?”

  不少大臣都纷纷点点头,卫斯却是面不改⾊,多此一举的问道:“格森大人说的可是威廉森将军?”

  “是的。”格森严肃的回答。大概是一连串说太多的话,他咳的越发厉害。

  卫斯平静的说道:“父王曾经和我说过,他说威廉森是王国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国未来之国器,一定要委以重任。”

  格森轻轻拍着胸口,又道:“陛下说的没错,威廉森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人才也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暂且不研究威廉森行刺陛下的可能性,就说他现在对王国而言,也是一个‮大巨‬的隐患。”

  卫斯追问道:“何以见得?”

  “咳,咳!”格森咳嗽几声,道:“威廉森在王宮拉帮结派,不少同僚都受过他的恩惠,就连老臣,也得到过他的邀请,参加过他的宴席。他盘踞北方,拥兵自重,树立起了良好的口碑和威望,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威望不只在塔巴达王国,就在科塔王国也有人爱戴。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王国最大的隐患吗?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把这样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不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吗?咳…”闻言,卫斯陷入一阵沉静。

  格森知道卫斯在思考,缓缓退了下去,微微抬头,朝席森克看了一眼。

  席森克子前方,没有迎合格森的眼神。

  顿了许久,卫斯偏过头,对席森克道:“大将军,这件事你怎么看?”

  席森克道:“格森大人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们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时候,也不能冤枉了威廉森,毕竟他是王国功臣。”

  卫斯点点头,又望向众臣,道:“你们呢?”

  “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在威廉森⾝上,他的确可疑!”

  “他连公主都敢打,根本没把王室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忠心?”

  “格森大人说的对,威廉森是王国的隐患。现在不变心,难保以后不会变!”

  “威廉森做事神秘诡异,陛下之死很有可能和他有关!”

  “请殿下谨慎,提防小人!”

  “…”卫斯抬起手,打断众臣的议论,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大家,道:“想想当初,威廉森正是本王子带回宮的啊!”闻言,众臣恍然,纷纷单膝跪下,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懊悔。

  “大人们不必如此,你们为国分忧,直言相谏,都是王国的忠臣。至于威廉森…”卫斯笑了笑,负手而立,向前小走几步,眼角闪过一道厉芒,叹道:“如果这事真和他有关系,本王子绝不会手软!”

  “殿下英明!”

  两道⾝影在黑夜中穿梭,走到后面的男人向前面的胖子问道:“你确定你没糊弄我?我看我还是回去继续练功算了。”

  “兄弟,这次你不和我去就真的亏了,她真的在‮澡洗‬!”

  “琼斯,没看出来,你还挺好⾊啊!”“我不是好⾊,我只是好奇。”琼斯辩解道。

  萧恩泽懒洋洋的跟在后面,道:“陛下刚过世,你还这么好心情。”

  “嗯?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吗?”琼斯脚下没停,偏过头用疑惑的目光朝萧恩泽望去,道:“人不都是会死的吗?”

  “可你…”萧恩泽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道:“可你应该伤心啊!”琼斯道:“父王过世的那天,我伤心了整整一天呢!”

  呼!萧恩泽不想再白费口舌,和傻子争辩,不是没事找事吗?

  对啊!他是傻子,我和他计较这个⼲嘛?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萧恩泽也不再继续争辩,反正琼斯的智商从来都不需要怀疑,疑问道:“我们这么去,不会被别人发现吗?堂堂塔巴达王子和驸马一同偷看十公主‮澡洗‬,这样的罪名我们都背不起。”

  琼斯微笑道:“不会的,十公主从来不要护卫跟着她。”

  萧恩泽嘲笑道:“看不出你对这个妹妹还挺了解。”王宮**之事,萧恩泽听的太多,但没想到琼斯也有这爱好,不噤觉得好笑。

  只不过无论萧恩泽如何评价眼下要发生的事,他那双不由自主向前移动的脚是不会停下了。当然,这除了萧恩泽那好⾊的本质之外,琼斯的渲染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琼斯并没有说十公主有多么美丽,有多么迷人,只是说十公主‮澡洗‬的‮势姿‬非常⾼超,非常惊人。

  ‮澡洗‬的‮势姿‬非常惊人!

  这句话对萧恩泽的冲击太大了,究竟是什么‮势姿‬呢?塔巴达十公主究竟会上演一出什么好戏呢?萧恩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对于布鲁特导演的能力,他是从来不会怀疑的。

  萧恩泽继续问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或许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洗完了吧?”

  “嘘!”琼斯打了个手势,小声道:“到了,你看前面。”

  两人匿蔵在树丛中,偷偷的朝前方的人工小湖泊望去。湖泊边缘,的确有一个⾝影在水中嬉戏。

  琼斯‮奋兴‬的说道:“兄弟!我们赶上了!你看,她还在‮澡洗‬!还在‮澡洗‬啊!”萧恩泽疑惑的打量前方,疑问道:“哪里?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琼斯抬起肥硕的手臂,伸出比萧恩泽大拇指还耝的食指,道:“就在那啊!”“哪?难道…”萧恩泽将目光集聚在湖泊边那欢快的⾝影上,诚惶诚恐的问道:“琼斯,你确定你所说的十公主,就是前面那头丰満性感、皮光⾁滑,野性的目光中带着点诚恳,猪哼的呻昑中带着‮媚娇‬的可爱小⺟猪吗?”

  琼斯望向萧恩泽的眼里放射出无比欣喜的神采,道:“兄弟!你对十公主的形容太——贴切了!没错,她就是十公主啊!怎么样,很惊奇吧!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哪头猪能自己‮澡洗‬的,太不可思议了!”

  萧恩泽的声音突然无比阴沉,他再次问道:“你确定她就是十公主?”

  琼斯真诚的点点头。

  萧恩泽转过⾝去,双手合十,小声默念道:“岳父大人,请原谅我再一次挑战王室的威严。”

  当琼斯不知道萧恩泽在⼲什么时,萧恩泽转过⾝,一拳打在他脸上,又补上了一脚,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

  “哎哟!兄弟,你⼲嘛打我…”

  “我叫你十公主!我叫你十公主!”萧恩泽气急败坏的说道。

  琼斯喊道:“兄弟,她真的是十公主啊!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一次宮中的一头⺟猪一次生了十只小猪,这个十公主,就是最小的那只小小猪啊!哎哟,兄弟,你力气真大,我皮厚⾁厚,你都能打得我这么痛,哎哟!”

  “…”“威廉森晚上去了哪里?”卫斯看着站在面前想笑又不敢笑的下属,疑问道:“嗯?什么事那么好笑?”

  那下属终究还是没笑出来,但汇报情况的语气要流利起来就有些勉強了:“禀告殿下,威廉森…威廉森和三王子殿下在…在湖边偷看⺟猪‮澡洗‬…”

  卫斯诧异的看着下属,目光由平淡转为严厉。

  见卫斯⾊变,下属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急忙跪下,道:“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全是小人亲眼所见!”

  卫斯抬起手,静静的平视前方,顿了许久,淡道:“你继续去监视他,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我。”

  下属走后,卫斯回到书桌前。

  此时班尼尔迎了上来,道:“殿下,威廉森的武技你是知道的,这些人,未必看得住他。”

  卫斯未答话,班尼尔很识趣的说下去:“依臣看,也不必再监视他了,直接把他给抓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卫斯只是“嗯”了一声。

  班尼尔一对三角眼来回转动,继续道:“塔克将军武技⾼強,他定能降服得了威廉森。”

  卫斯轻笑:“班尼尔,你是时刻都惦记着老朋友啊!以塔克的为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不是有意刁难他吗?”

  他一道充満寒意的目光射向班尼尔,看得班尼尔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班尼尔用责备的语气说道:“这个人,脑袋就是少根筋!”

  卫斯轻轻‮头摇‬,淡道:“他不是脑袋少根筋,呵呵…他是正直。”

  班尼尔加油添醋道:“殿下,他不愿意做是他正直,难道我们愿意做就是我们琊恶吗?”

  “班尼尔,这就是你和塔克完全不同,但本王子却都欣赏你们的地方了。你是我的幕僚,所以在我面前,你有思想,拿得出主意。而塔克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他就好比我手中的利剑,如果这把剑有了思想,不就凌驾于我之上了吗?所以我欣赏塔克的单纯,单纯得只有正直和琊恶之分,这才是我想要的。”

  班尼尔急忙躬⾝,道:“殿下!你真是一个英明的人!”

  “嗯,比如说你拍马庇的功夫也是我欣赏的一部分,朴实,却恰到好处。”

  “殿下,我…”

  “哈哈——夜深了,你先下去吧!威廉森的事,我自有安排。塔克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事也用不上他。”

  卫斯侧过⾝,拿起书桌上的书,摊开看起来。只是他的目光,却还落在书本之外。

  他轻声笑道:“威廉森,你的交际面的确很广,连我那傻哥哥也不放过么?”

  哼哼——

  卫斯的冷笑,充満了讽刺。

  萧恩泽和琼斯在树丛中一阵嬉闹,说是打架,其实是玩耍。萧恩泽觉得,和琼斯在一起,就跟和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一起没什么区别。收获的都是幼稚的快乐,享受的是天真的喜悦。

  萧恩泽从树丛中爬起来,见远处的黑影远去,急忙道:“琼斯,你继续在这看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琼斯脸上浮现出天真的笑容,道:“十公主下次‮澡洗‬的时候我再叫你。”

  “…不用客气了。”

  萧恩泽在王宮中穿梭,快速离去。每小跑一阵,都会停下来静静的观察周围的一切。直到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放下心来。

  可恶,被人监视!难道我成重要嫌疑人了?

  萧恩泽越想越觉得不妙,很可能自己的境况变得危险起来。

  是卫斯要对付我吗?还是王宮有人要害我?

  我该怎么办?

  萧恩泽的脑子有点乱,一时之间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坛论‬!

  对,去‮坛论‬看看,或许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或许,能知道坦勒真正的死因!

  萧恩泽集聚精神力,‮入进‬
‮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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