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切,只为你
位于帝国西南部的纳多达克行省的西部最边缘,有一片广袤的草原,草原向西延伸过去,直通格西圣斯陆大西方世界。只是在这片未命名的大草原上,活动着兽人、精灵、人类,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怪兽。至今,陆大东部的人类社会也不知道精灵国和兽人国的西边到底是什么。
但根据一百年前著名的旅行家手记记载,在陆大的最西边,同样有一个庞大的人类帝国,它的疆域和人口,甚至可以和丹菲帝国相媲美。只是当代学者和专家并没有对其进行证实,姑且只当作是一种猜想。
此刻,在被划分为帝国边境的大草原的一端,六万帝国战士守候在那里,保卫着帝国的西方大门。他们虽都是帝国战士,但军服却有所不同。一半是土⻩⾊,一半是深灰⾊。
在这六万帝国战士组成的坚固防线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小军营。此刻⻩昏已过,白云化铅,天地一片昏暗。在朦朦胧胧的天地间,营帐窗帘內闪烁的灯光,帐前升腾起的篝火,将这个即将到来的黑夜渲染的火红。
围绕着篝火盘膝而坐的是一群群帝国战士,他们的军服并不一致,呈⻩灰二⾊。有的甚至脫掉军服,如往常朋友之间喝酒一般挽着一二兄弟,扯着嗓子吹牛皮,拍着胸脯傻吆喝的饮起酒来。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也许是自己喝的最后一顿酒了。常年为兵,他们并不因为生命的危险而苦恼、而退却。他们无奈的是,两天后,他们将杀回帝国的中心,和自己的兄弟们战斗。
为了帝国,为了家园,和外贼殊死搏斗,抛头颅、洒热血,浑然不顾。但內战,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他们饮酒发怈、抱怨,有的甚至小声讨论起帝国政治来。
奥斯马丁是以助戴鄂即位的名义发兵的,所以他已将索罗二世驾崩的消息公布天下。战士们知道,內战,已在所难免。
在灯火通明的军营群中,有一个长十五丈、宽五丈的帷幄,它外观素朴,并不显得华丽,但內部的结构却十分奢华。眼力好的人随便瞄上一眼就知道,大到餐桌,小到酒杯,哪一样不是珍稀华贵的奢侈品?这便是奥斯马丁的帅幄。
同为帝国统帅,奥斯马丁和忽毕烈的差距竟有着天地之别。不噤让萧恩泽在进来时联想到已故的忽毕烈,那个顶天立地的帝国栋梁,却也只得一阵唏嘘。
此时聚在这里的,可谓是威沙两军所有⾼级军官。威震军官十八名,包括正副威统和所有万威。沙暴军官三十三名,都是军中手掌军权的实权人物,可以说沙暴军团的每一个行动,都是来自于他们的命令。
这样的一个宴会,让那些离帅幄较近的士兵只是朝帅幄望上一眼,都忍不住心跳速加。
仿佛这座死物此时正向外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掌控着二十五万士兵的,就是这个充満威严的帅幄。
如果说二十五万大军是一把剑,那么这个帅幄就是握着这把剑的手,它将决定剑挥向何方。
此刻在帅幄內,奥斯马丁坐在餐桌首席,萧恩泽同样在首席方向,只是侧⾝在奥斯马丁旁边,由于两军的军官人数不等,军官们的坐法就没有那么讲究,混坐在一起,互相敬着酒套着近乎。
所有的侍从都被支了出去,帅幄內就这五十一个位⾼权重的实权人物,或许是萧恩泽和奥斯马丁的为人都很随和,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毫不拘谨。
奥斯马丁手捧紫金琉璃杯,也未起⾝,很随意的向面前各位军官敬酒,道:“诸位兄弟,有的跟随我奥斯多年,有的才认识我奥斯不久,但无论时间长久,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就是缘分,就是老天让我们这辈子做兄弟!兄弟是什么?就是义气!为了义气,我奥斯敬诸位一杯!”
无论沙暴军官还是威震军官,统统起⾝举杯。
奥斯马丁庒庒双手,道:“都随意点!不必起⾝这么⿇烦,坐下,坐下。”
他先⼲为敬,又往琉璃杯里斟上一杯,转向萧恩泽,道:“老弟!能结识你这么一位当代俊杰是我奥斯此生引以为傲的最大成就,来,老弟,我敬你一杯!”
萧恩泽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各位威震军的兄弟,我敬你们一杯!为了我们的合作成功,⼲杯!”
“⼲杯——”
威震军官很给奥斯马丁面子,这也是让奥斯马丁既得意又疑惑的地方。得意的自然是他的人格魅力,疑惑的是自己的魅力是不是过了头?为什么威震军的军官当中,就没有哪怕一丝反对的声音?不过他也懒得想那么多了,他把萧恩泽的情况分析了无数次,并站在萧恩泽的立场上想了无数次,唯有与自己合作才是萧恩泽最好的选择。至于打败梦露后,两人又该如何自处,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在奥斯马丁的心里,萧恩泽欲得天下,唯有这个选择。
奥斯马丁敬酒过后。就轮到次下的军官们敬酒了,一轮过后,大家酒精上头,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这时会看见这样一幅画面,仿佛是受到萧恩泽和奥斯马丁的影响,军服不同的军官们互相挽在一起天南海北的扯着,那关系铁的仿佛也要学他们的导领一样马上去结拜。这时候,哪还有威震军和沙暴军之分,简直就是一家人。
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原本喧哗无比的军营安静了许多,杂乱无章的都是醉倒的士兵,有些酒量好的勉強不醉,但也是迷迷糊糊,唯有那些定力好的饮酒不多,此刻还能散步似的来回走动,消化腹中之食。
但若细细看去,那些未醉的,大部分都是威震军。
北风乱,夜未央。
“大哥啊!小弟先提前敬你一杯,祝贺你旗开得胜!”萧恩泽和奥斯马丁贴的很近,两人能彼此闻到从对方嘴中噴出的酒气。
奥斯马丁哈哈笑道:“现在就祝贺太早了些,这仗还没开打呢!”
萧恩泽抬起左边胳膊,挽住奥斯马丁的脖子,右手握着酒杯朝眼前一划,道:“大哥得军心,顺民意,这仗不用打也知道谁胜谁负了。我威廉森也不是庸人,若看不出大哥乃至尊者,我又岂能跟随?”
“这话不假!老弟之才无人能及,对于老弟过往的事迹,我也是非常佩服啊!渡斯伦一役、莱克一役、达默一役,这都是名将之才所能及啊!老弟,你放心,等我们扶持戴鄂上位后,你所获得的不会比我少!”
“不不不——”萧恩泽摇头摇,道:“小弟愿以大哥马首是瞻,大哥不必如此客气。”
奥斯马丁甩动着头发,那额前的刘海顿时一阵飘逸,他严肃的说道:“是兄弟吗?讲义气!”
“那是,那是。”萧恩泽笑着和奥斯马丁碰杯饮酒,期间和视线內的康农望了一眼。
接收到萧恩泽的眼神,康农点了点头。
奥斯马丁刚放下酒杯,萧恩泽把他挽的更紧了,凑到他耳边;“大哥,你是我见过最讲义气的人呐!”
“是吗?呵呵——”奥斯马丁乐呵呵的笑着,用温和的口吻说道:“我这人呐,什么都不看重,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我哪怕得到别人一点点小恩惠,必定要以十倍百倍来报答!”
萧恩泽低下头,像似要说悄悄话一般,奥斯马丁也顺着他把头低下,萧恩泽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哥,既然你这么讲义气,不知道杀我的曰子会不会延长一些啊!”“那自然是——”顺着萧恩泽的口风,奥斯马丁刚准备接下去,突然一愣。他偏过头,朝萧恩泽望去,心中顿时涌起无限寒意。
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双眼中迸射出毒辣光芒的面孔,还是那个平易近人的威廉森吗?奥斯马丁一阵心悸,刚意识到什么准备反抗,却已来不及。
他这才发现,那种感觉不是心悸,而是心痛。一把漆黑的匕首已刺进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上的血槽流淌而出,顺着锋刃,流向萧恩泽的手腕,滴落在餐桌下方。
奥斯马丁想叫,但却叫不出来,他的嘴已被萧恩泽挽住他的手给紧紧的捂住。他只能睁大双眼,感受无声的死亡侵蚀着自己的⾝体,生命一点点的凋零。
他看见,有的沙暴军官已经望向了他,他用眼睛求救,可等待的却是那沙暴军官对自己嬉笑,然后指着自己和旁边的威震军官说:“你看,我们的头儿和你们的头儿又开始赌酒了!”
匕首菗出,刺入。
这一连串的动作反覆了三次,奥斯马丁终于累了,无力的倒在萧恩泽的怀里。
萧恩泽感受到他的微弱气息,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不是挂在嘴边——”说着伸出手指,指向他的心脏:“而是放在心里。”
奥斯马丁怔怔的看着萧恩泽,艰难的想说什么,却无法再说出来,他只是看见,萧恩泽那狰狞的面孔,渐渐又变为了笑脸。
就在此时,十个如幽灵般的人影不知何时来到帅幄內,几乎在众人发现他们的一刹那,便有数个沙暴军官倒下。而康农,则迅速来到帅幄门前,堵住退路。
帅幄內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溅血。而萧恩泽,依然坐在原地,抱着奥斯马丁,独自饮酒。仿佛发生在他眼前的,只是一群舞妓在翩翩舞蹈。
他怀里的奥斯马丁,已经死去。
他看着奥斯马丁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微微头摇,默默叹息。
“每一个人都⾝负罪恶,而我,已经堕落。”
血,越浓。
圣斯历131年2月9曰,丹菲帝国沙暴军团,连同总统领奥斯马丁在內的三十三名⾼级军官全部丧命。这个腥血的夜晚,成为了帝国动乱这个非常时期的关键一笔。世人称这次事件为“边境流血夜。”
当然,在影迷们和格西圣斯陆大的人们眼中,这“边境流血夜”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诠释。
在陆大 民人的眼中“边境流血夜”是威沙联军一次空前的灾难。那天夜里,两军的⾼级军官正聚在一起饮酒,突来的灾难让他们猝不及防,原本还是歌舞升平的帅幄转眼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由于灾难仅仅只在帅幄发生,那些离帅幄较远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在这样一个欢快的夜晚居然会发生骇人听闻的大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帅幄中的五十一个两军⾼级军官伤亡惨重,等到医疗队赶来的时候,三十三名沙暴军官全部死亡,五名威震军官死亡,十二名威震军官重伤,威震军威统重伤昏迷,生死未卜。
据当时负伤的威震军官说,十个长相怪异的怪物闯入了帅幄,对他们进行了狂疯的杀屠。那十个怪物,很有可能是西方的兽人。而灾难远远没有结束,清晨即将到来之前,军营的四面八方纷纷传来了怪异的叫声,似哀嚎、似怒吼、似惨叫,仿佛整个军营都已被怪兽所包围。
威沙联军兵力⾼达二十五万,就算被围也足以冲杀出去,但问题是,这二十五万军队,现在却没有谁能出来指挥。
奥斯马丁已死,威廉森生死未卜,其余的⾼级军官们或死或伤。威震军还好点,沙暴军的指挥系统则完全瘫痪。这个时候,士兵们如何战斗?耳边传来的怪叫让他们全⾝发⽑,长官们的离奇死亡让他们⽑骨悚然。在他们眼里,发出这些怪叫的,除了是兽人,那就是恶魔!他们甚至惶恐的大哗,我们被恶魔给盯上了!一个没有主心骨的军队是危险的,军心渐渐开始失控,有不少沙暴士兵沦为了逃兵,他们三五成群的逃窜,离开这被恶魔盯上的军营。
渐渐的,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精神崩溃。就在这时,威震军威统大人苏醒,他急忙命令威震军官组织纪律,把威沙联军的所有将士集合起来,他站在临时搭建的⾼台上发表讲话。
“兄弟们!这个世上没有恶魔,只有敌人!我们现在中了敌人的诡计,我们不要害怕,我们要团结起来!奥斯马丁倒下了,许多兄弟都倒下了,但庆幸的是,我还活着。我会和你们一起,克服困难!打败敌人!”
萧恩泽只是威震军的统领,奥斯马丁也没有当着沙暴军的面授军权给他。但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级军官死绝的沙暴军急切需要一个依靠,他们抱住萧恩泽这根救命稻草,听从他的吩咐。
而让他们奋兴的是,在萧恩泽布置了看上去简单的几个命令后,那从军营四面八方传来的怪叫声居然消失了。士兵们都坚信,是萧恩泽的威仪,是萧恩泽的神武,让敌人闻风丧胆、狼狈而逃!而这时,萧恩泽趁热打铁,先对死去的沙暴军⾼级军官们进行悼念,又召开了一个大型的追悼会,最后对失去导领的沙暴军表示关怀,并以奥斯马丁结拜兄弟的⾝份接纳他们。愿意加入威震军的,他全盘接受,想役退返乡的,他也欣然给予帮助,并支付一定的役退金额。到最后,五万多的沙暴军加入了威震军。
自此,威震军的总兵力⾼达二十万!至于那离开的近五万人,虽然都说是返乡了,但难免有些是因为看出了点什么,实在不愿为威震军效力。
“边境流血夜”败了奥斯马丁,却成就了萧恩泽,成就了梦露。
这是在陆大 民人眼中的“边境流血夜”而在影迷们眼中的则是完全不同的版本了。
这一切,都是萧恩泽的阴谋。
这也是萧恩泽从事演员行业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争议。夜一之间杀屠三十三名沙暴军官,被影迷们冠上了“萧剃头”的称号。
这次行动让影迷们看见了他忍残 腥血、阴险毒辣的一面,甚至许多人惊呼:“萧恩泽太可怕了!”
但尽管争议纷纷,萧恩泽的连线数却是丝毫没有减退。甚至,还在不断增加。
然而,在一阵争议过后,拥护萧恩泽的影迷、说萧恩泽良苦用心的影迷越来越多,潜移默化的“萧剃头”这个称号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等到影迷们清醒过后,再来分析萧恩泽的阴谋,也是褒贬各异。
但大部分的影迷都持着同一个观点:萧恩泽的计划是好的,只是太过于毒辣。
电影空间里的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萧恩泽花重金聘请绝月联盟的杀手,和自己配合把沙暴军团的⾼级军官杀屠⼲净。自己和众军官们则冒充重伤,又随便找了几个死尸冒充是威震军万威。但在那群死尸中,的确有一个真正的威震军万威,那便是被康农趁乱杀死的哥多斯。
把沙暴军团的⾼级军官们解决后,萧恩泽早就安排好的一支队伍围绕在军营四周制造怪异的声响,给群龙无首、混乱无比的军队造成精神冲击。到军队几乎崩溃之时,他再现⾝,统领大局。最终,用最小的伤亡解决了奥斯马丁的沙暴军团,并将一半的沙暴军团纳入己军中“边境流血夜”让萧恩泽的实力不减反增,这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在帝国皇权游戏上玩上一把了。
此刻他坐在新搭建的帅幄里,⾝前皆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心腹,拉尔夫、伏特加、康农、德萨琳、黛萝、蓝杰、莱科、科里扬…
朝这些一路跟随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一望去,萧恩泽感慨万千,现在,他们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令。自己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看着萧恩泽迟迟不语,性子急的拉尔夫隐忍不住,上前说道:“威统大人!请你下令吧!”
今天的萧恩泽格外严肃,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只是平和的望着拉尔夫。
萧恩泽忽然道:“黛萝,帝都情况如何?”
闻言,黛萝急忙上前,用清晰的口吻说道:“在詹姆士的蓝河军团协助下,梦露的幽冥军团已经杀进帝都。目前到达我手中的报情,也就是帝都三天前的情况,戴鄂死守帝宮,正在顽固抵抗!”
萧恩泽淡道:“戴鄂和梦露仇怨太深,他知道自己落到梦露手里不会有好下场,是不会投降的。”
“是的,大人。所以下官认为,这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戴鄂多抵挡一天,梦露军的力量就要被他们多消耗一点。我们成功的机会,也要多一些。”
萧恩泽微微皱眉,道:“黛萝,你的意思是要我…”
黛萝挺直腰杆,直视着萧恩泽,不亢不卑的说道:“作为大人的心腹,下官只是对具体情况进行分析,至于如何决定,那是大人你的事情。但无论大人做出怎样的决定,对下官下达怎样的命令,下官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师傅!”这三年来,伏特加从一个小队长变成统领万人的万威,年纪轻轻的他又得到萧恩泽的真传,无论是气质还是威严都和以往大不相同。他双眼紧紧的看着萧恩泽,坚定而专注:“师傅,威震军在帝国已无敌手,我们若北上,山河垂手可得!”
蓝杰出列,道:“大人!下官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对当今天下之势也有自己的看法。现在梦露和戴鄂战的两败俱伤,而大人你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奥斯马丁,还夺得了他一半兵权。无论梦露和戴鄂谁在帝都战中胜出,都无法阻挡大人你的大军。到那时候,大人你才是帝国新的至尊!请大人下令,我蓝杰愿为先锋!”
科里扬也道:“威统大大,机会错过就不再来,请下令吧!”
在科里扬之后,威震军官们纷纷请战。那些原龙焰军的军官起初不吭声,后来为了表示忠心也附和起来。众臣之中,唯有康农,一直在萧恩泽⾝边默不做声。
因为,只有他,才是最了解萧恩泽的人,他深深的知道,在萧恩泽的心底,有一个情字。
终于,萧恩泽打破了这种寂静,下令道:“全军按兵不动!黛萝!”
黛萝应道:“在!”
“向梦露陛下发函,说我威廉森是帝国统帅,威震军是帝军国团,我和威震军全体军官将臣服于她,拥护她成为帝国新的皇帝。如今帝都之战,她已稳操胜券,威震军就不必北上了。然而,塔巴达王国助叛贼穆斯侵占我丹菲国土,祸害我丹菲民人,实在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如今帝国将换新君,应威慑天下,雄霸四方。恳请女皇陛下派我威震军为前锋,去塔巴达王国讨回公道,给予略侵者应有的惩罚!给受到磨难的丹菲民人一个交代!”
“威震军将扬帝国之声威,威动八方,震撼天下!”
军营里鸦雀无声,所有军官们都呆呆的看着萧恩泽。他们看不透,站在他们面前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山河就在眼前,他却毫不动摇。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前夜一,萧恩泽入进了坛论。而萧恩泽入进 坛论的时候,塔巴达军已经和瑞丹军开战…
看着军官们傻傻的盯着自己,萧恩泽转过⾝,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眺望远方。
远处,白云朵朵,垂柳如烟。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他默默的对自己说:“一路追寻最初的目标,并没有因为路边的风景美好而停靠——薇琪,你就是我的目标。从我来到丹菲,知道你同样爱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过——终有一天,我会挥剑南下!一切,只为你。”
华青峡谷。
萧恩泽望望⾝后的二十万大军,再眺望峡谷的另一端。那里白雾缠绕,风刮不止。虽然看不清,望不到,但他知道,通过这个峡谷,就到达塔巴达王国,原科塔王国的区域了。
他紧了紧背后的黑⾊披风,突然拨出腰间佩剑,当天一指,⾼声喝道:“冲——”
这一曰,梦露在西哥登基,成为丹菲帝国第一任女皇。
这一曰,卫斯在丹默(瑞丹王都)称帝,成为塔巴达帝国第一任皇帝。这一曰,威廉森挥剑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