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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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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他们便离开客栈,继续赶路。

  接近中午时,他们在一老树下休息并吃点⼲粮,趁舒思萸去取⽔时,翦寒问傲云:

  “你一直带我们走⽔路,到底要去哪?”

  “就快到了,”傲云有成竹地道:

  “我已经知道洛前辈的下落,你看,这是我昨晚收到的飞镖。”

  “昨天晚上?”翦寒一脸惊讶。

  “没错,昨晚我不是叫你早点休息,我会守在你房门口吗?接近四更天时,突然有一飞镖过来,我接住一看,上头绑一字条,你看。”

  傲云将字条递给翦寒,只见上面写着:

  知洛隐尘下落,速至神泉岛。

  傲云望着她“翦寒,你知道神泉岛在哪?”

  “我不清楚。”翦寒摇‮头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地名。

  “我也不知道,但没关系,这是找到洛前辈及找到传国⽟佩的唯一线索,一到河边我们就佣一艘船出海去找,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洛前辈的下落。”傲云坚定地道。

  “这字条…”翦寒拿在手上,反覆地观看。突然,她取出打火石,顺手便将字条烧了。

  “翦寒?你做什么?”展傲云大惊,想将字条抢过来。

  “别紧张。”翦寒制止他的动作,取下发上的羽⽑簪,拔下一羽⽑扔⼊火里——说也奇怪,熊熊燃烧的火势瞬间熄灭。

  “我这羽⽑簪是寒山冰漓所制的,”翦寒解释“它可使极热之物瞬间冷却,你看。”

  翦寒拨开灰烬,灰烬中竟出现一羊⽪卷,她将它递给傲云。

  “是神泉岛的详细地图!”傲云惊喜地道:

  “你怎么知道字条中另有玄机?又怎知必须以这种方法才能拿到地图?”

  “这种小把戏难不倒我小毒仙洛翦寒。”翦寒淡淡一笑:“看来,洛前辈为了通知你他的下落可真是费煞苦心,既要让字条顺利到你手上;又怕自己的行踪外怈。所以才想出这种方法蔵羊⽪卷,他一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太好了,有了神泉岛的地图,我们就可以马上去找洛前辈。”傲云欣喜地道。

  “我们?你是说,你也要带舒姑娘一起去?”翦寒冷冷地瞄了正准备午饭的舒思萸一眼;她似乎专心地烤着野味,但翦寒知道——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舒思萸全仔仔细细地记⼊心底。

  “你反对?”傲云意外地盯着她。

  “翦寒,我知道你似乎不太喜思萸,但她真是一个很好很单纯的女孩。而且,她的⽗⺟是因我才…我希望你能接纳她。”

  “够了,我明⽩你的意思,不要说了。”翦寒摇‮头摇‬,哪天她一定会被他气死…大笨蛋!该怀疑的人永远不去怀疑。

  趁舒思萸去找清⽔时,翦寒迅速地取下羽⽑簪內的解毒圣品冰晶⽟,再打开⽔晶戒指,将冰晶⽟和黑⾊小石放在一起,给傲云:

  “这你拿着。”

  “这是什么?”傲云疑惑地接过⽔晶戒指。

  “戒指呀,里面有冰晶⽟可以解毒。”翦寒⽩了他一眼,娇嗔道:

  “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人,哪天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这个⽔晶戒指你带着,万一被人下了重毒,里面的冰晶⽟一定可以救你。”

  她已一并把黑⾊小石给傲云了,希望有一天,他能从中发现找到传国⽟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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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云马上找了条船,前往神泉岛。

  翦寒一直冷眼旁观舒思萸的一举一动,她相信她一定会设法和玄瑶宮的人联络,她在等待她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这天⻩昏,他们的船在一荒岛上靠岸,上岸去补给一些⽔和采些野果。

  傲云和翦寒去找⽔源,思萸则留在船上准备晚餐。

  两人走了没几步,翦寒突然回头往小船走。

  “翦寒?”傲云唤住她“走呀,咱们不是要去找⽔源吗?你要回船上了?”

  “嘘,别说话,跟我来。”翦寒庒低声音,拉着傲云无声无息地接近小船。

  她回头对傲云道:“你一直以为舒思萸很单纯是不是?我带你看看,单纯的她现在在做什么。”

  翦寒相信舒思萸一定会在今晚或明晚想办法和玄瑶宮的人联络,自他们搭船出海后,舒思萸尚未有任何动作。

  她熬不了多久的——翦寒机灵的美眸一闪,如果她没猜错,舒思萸会在今天晚上的晚餐中又加⼊无痕断功粉。

  无痕断功粉除了削减人的实力,也有令人昏睡的功能。

  今晚,她就是要翦寒和傲云昏睡,以免破获她的计划。

  两人慢慢地接近船,翦寒轻轻弄破纸窗,舒思萸正在熬⾁汤。

  “你看。”

  傲云凑过来看“思萸在煮汤呀,有什么不对的?”

  “你继续看下去。”

  两人一直盯着舒思萸的动作,突然,她由袖中拿出一暗包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汤內。

  翦寒转过头盯着傲云的眼。

  他的剑眉纠结在一起,愕然道:

  “那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你终于相信,她不是你想像中的单纯了吧?”翦寒冷哼“想知道她下的是什么药还不简单?直接问她呀。

  语音甫落,她⾝子往上一提,翩若飞燕地直落⼊船舱內。

  “你?”舒思萸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一大跳,手上的纸包掉落至地,不可能呀…她不是去找⽔源了吗?

  翦寒冷笑,拾起地上的纸包近舒思萸:

  “要堂堂的玄瑶宮二宮主来为我们准备晚餐,真是太委屈你了。这包‘无痕断功粉’是二宮主的独家调味料吗?”

  舒思萸的脸⾊由惨⽩转为铁青,但她马上恢复正常,神情自若道:

  “翦寒姊,你说什么我不明⽩。”

  “不明⽩?”翦寒一步步向她“那这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玄瑶宮的独门秘方‘无痕断功粉’,你的真正⾝分什么?是玄瑶宮的什么人?为何三番两次在食物中下毒?”

  “翦寒姊…”舒思萸慌张失措地一直后退。

  “翦寒,”傲云冲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思萸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解释?”翦寒冷笑“她想以无痕断功粉来控制你,控制我,令我们真气退散已是事实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呀,这包药是怎么来的?你说清楚呀。”

  “我…展大哥!”舒萸一见到展傲云如见救兵一般,哭着冲到他⾝边。

  “展大哥,你不能误会我,我不明⽩翦寒姊到底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无痕断功粉,这包粉末…本只是⾁汤的调味料,我绝不可能陷害展大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马上将整包药吃进给你看!”

  舒思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由翦寒手中抢过无痕断功粉,在翦寒来不及反应之前,她仰头呑下所有的粉末。

  “你…”翦寒气急败坏地想阻止她,但已来不及了,可恨!舒思萸太狡猾了。

  这么一来,她就可以将证据淹没得一⼲二净。舒思萸当然敢呑下无痕断功粉,姑且不论她⾝上有没有解药,像她们这种经常用毒之人,许多毒药对她本不痛不庠。

  “咳咳咳…”舒思萸呑下所有粉末后,立刻狂咳起来。

  “思萸,”傲云轻拍她的背,焦急地喂她喝下⽔“你没事吧?”

  “翦寒,”傲云抓着她道:“我相信这件事一定是误会,思萸没有理由害我们的。而且,如果这真是毒药,她更不可能全部呑下去呀。”

  翦寒怒气冲天地瞪着傲云“笨蛋!笨蛋!你是猪!是全天下最笨的大⽩痴。”

  她摔开傲云的手,气冲冲地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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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夜晚。

  舒思萸悄悄下,四更天了,是行动的好时机。

  她已好几天没和总部联系了,该死!都是洛翦寒那臭丫头,继上次的无痕断功粉被她识破后,舒思萸做事情都特别小心,但洛翦寒难得很,不管她耍什么手段都瞒不过她,舒思萸本没机会再下手。

  今天晚上,她终于想出一好方法——把魂香渗⼊展傲云和洛翦寒房间的烛台內,他们晚上回房后一定会点灯,玄瑶宮自制的魂香效果特強,只要几秒的时间,就可令他们昏眩,不省人事。

  他们两人应已陷⼊昏状态了吧?舒思萸静静地站在两人房门口,确定没问题后,她走至甲板上,由⾐服中取出一样东西——玄瑶火焰,她要发出去,让总部的人知道她在哪里。

  刚点燃火种时,一枚七蝶镖“咻”地飞出来,把玄瑶焰直接打下来。

  “你?”舒思萸惊骇地转过⾝,黑暗中,洛翦寒璀璨的瞳眸闪着无比清亮的光芒。

  她慢慢地走出来“看到我很惊讶?”翦寒似笑非笑地盯着慌张失措的她。

  “以为在烛台內加⼊魂香就可以制倒我?哼,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小毒仙了。”

  舒思萸匆匆往船舱內走:

  “翦寒姊好大的兴致出来赏月吗?恕我不奉陪,我要进去休息了。”

  “站住!”翦寒抓住舒思萸的手“又想逃,哼,这一次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把你⾝上的玄瑶焰出来。”

  “你说什么?”

  “别再装了,”翦寒怒吼:“我倒要看看,除了无痕断功粉、九命断魂针和玄瑶焰之外;你这个玄瑶宮的二宮主⾝上还蔵了什么东西。”

  舒思萸心下大惊——她真的认出她了?但她仅是更镇定地道:“翦寒姊,请你放开我,我真的要进去休息了。”

  “出玄瑶焰。”翦寒攻向她,唯有从她⾝上找出玄瑶宮的毒器,傲云才会相信她所说的——舒思萸就是玄瑶宮的二宮主欧海灵。

  舒思萸仓皇地往后逃“翦寒姊?”

  “别再装模作样,把东西出来。”

  翦寒山掌如风,剑气如虹地攻向舒思萸。她明⽩,唯有以烈的手段才能她现出真面目。

  银光闪闪的云霜剑扫向舒思萸,她⾝形一低“咻”一排含着剧毒的黑⾎指也飞向洛翦寒。

  “哈!黑⾎指,很好,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翦寒以一招“落花如絮”俐落地躲过所有的黑⾎指。

  “欧海灵,再出招呀,你的九命断魂针呢?冰绡亡命索呢?还有你们玄瑶宮的⽔烟花毒。”

  两人战的正烈,突然,舒思萸一眼看到展傲云正走出来,她立刻收回所有的毒器,狼狈不堪地往后逃,嘴上惊喊着:

  “救命…翦寒姊,请你别杀我!”舒思萸大喊。

  “欧海灵,你还装模作样?”翦寒气愤地出天蝎针“出手呀,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用你们玄瑶宮的武器好好地和我一较长短呀。”

  “翦寒姊,哇…”舒思萸惨叫一声,一枚天蝎针划破她的手臂,黑⾎迅速涌出来。

  “思萸!”傲云奔过来,扶起蹲在地上的她“这是怎么回事?翦寒,思萸,你们两个怎么了?”

  “展大哥.”舒思萸泪涟涟地抓住他。“救我,请你救我!翦寒姊…不知何故要杀我,我的手…”

  傲云连忙帮舒思萸止⾎,一脸错愕:

  “翦寒,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攻击思萸?她只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呀。”

  “手无缚之力?哼!”翦寒冷笑“一个屡次在我们饮食中下无痕断功粉,甚至今晚打算以魂香昏我们的人,你认为她手无缚之力?”

  “魂香?”傲云‮头摇‬“但…你和我现在一点异状也没有呀。”

  “当然没异状,你这大笨蛋。”翦寒气得真想扭断他的头“我早就在你和我的烛台中掺⼊解药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在这‘英雄救美’吗?舒思萸就是玄瑶宮的二宮主欧海灵,她追杀你,在你⾝上下了千蛛泣⾎毒,还‮害迫‬洛前辈。她凄惨的⾝世全是骗你的,你还不明⽩吗?”

  “玄瑶宮的二宮主欧海灵?”傲云万置信地望着舒思萸。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曾见过欧海灵,思萸不是欧海灵。”

  “你把她的人⽪面具撕下来,就知道她是不是欧海灵了。”翦寒冷漠地道。

  傲云惊疑地望着舒思萸,舒思萸捂着流⾎不止的伤口哀嚎:

  “展大哥,救我,请你救我,我的手好痛…”

  “翦寒,她的手?”

  “放心,她死不了的。”翦寒冷冷地瞄舒思萸一眼“这一点小伤对玄瑶宮二宮主算得了什么?”

  “展大哥…”舒思萸颤抖的手紧抓着傲云,脸⾊发黑,眼看就要昏过去了。

  “思萸,思萸,你怎么了?”傲云焦急的测探她的脉搏。

  “糟,她的脉息混微弱,翦寒,快给她解药吧。”

  翦寒在舒思萸腕上探了一下“哼,闭⾎丹!欧海灵,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竟不惜呑下闭⾎丹以強调自己中毒有多深,好博取傲云的同情。”

  “唔…”舒思萸抓住傲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她全⾝发黑发冷,四肢止不住地颤抖。

  “思萸,思萸?”傲云心急如焚地抱起她。

  “翦寒,快给我解药,否则思萸会没命的。”

  “你别再上她的当了,”翦寒气愤地道:

  “她是欧海灵,我的天蝎针本奈何不了她,闭⾎丹是她自己呑下去的,只有她有解药。傲云,你别管她了。”

  “我不能不管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我眼前丧命。”

  “她本不会死,你还不明⽩吗?她不是舒思萸,她是欧海灵。”

  傲云两眼盯着倔強的翦寒,重重地叹了口气,抱起舒思萸就往船舱內走。

  “你要做什么?”翦寒拦住他。

  “既然你不肯给她解药,我只好以內力来救她,为她驱毒。”

  “以內力救她?你疯了?”翦寒大喊:“她呑下的是闭⾎丹,你知不知道要驱除闭⾎丹的毒会损耗多少內力?”

  “她曾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束手旁观。”傲云推开翦寒,将昏的舒思萸放在榻上,开始运功驱毒。

  “你…”翦寒真要气炸了!“你就是不听我的劝,硬要救她是不是?好,我再也不管你这大笨蛋,让你被她骗死好了! ”

  她气呼呼地冲回房间。

  “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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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后。

  翦寒悄悄走至傲云房门口,轻推开门,只见傲云仍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舒思萸背上,两人全⾝是汗,他努力地以內力帮她将毒素出来。

  傲云的脸⾊微微发⽩,代表他体內真气已耗尽得差不多了,翦寒看了真是一肚子的气…若要以內力来解思萸所呑下的闭⾎之毒,真是太浪费真力了。不如直接搜她的⾝,她⾝上一定有解药,偏偏傲云不肯,他打死也不相信这一切是思萸早安排好的计谋。

  哼!你爱耗尽自己的真气,那就慢慢耗个够吧。

  翦寒气归气,但她终究无法眼睁睁地袖手旁观,她不知舒思萸到底想耍什么花样,让內力大失的傲云单独和她在一起太危险了。

  她走到他⾝边,轻唤:“傲云。”

  傲云慢慢睁开眼睛看她。

  “你的內力不能再耗损下去,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帮你完成。”

  “翦寒?”傲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他一直认为翦寒很不喜思萸。

  “我永远不会喜她。”仿佛看透他心思一般,翦寒冷冷地道:

  “我只是帮你而不是帮她,不想看你被这妖女骗得太凄惨。你出去吧,把这活⾎丹呑下去,它可帮你早点补回真气,你好好地睡一觉。”

  翦寒将丹药给傲云后,便将他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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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经过一个时辰。

  翦寒双眸紧闭,徐徐地将体內真气运给舒思萸。唉,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是何苦来哉?为什么要上这玄瑶宮妖女的当,浪费自己的真气呢?

  算了…反正这是她答应傲云的事,她是为了傲云而不是为她。

  自己的內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她正想运⾜最后一口真气,帮舒思萸打通任督二脉时。猛然地…舒思萸猝不及防地伸出手,狠狠地一掌攻向翦寒的口,震得她往后一摔。

  “啊!”正潜心运气的人最怕这种突发状况,如果不是翦寒及时控制气脉,她一定当场气⾎逆转,走火⼊魔。

  “你…”翦寒“哇——”地由喉间迸出鲜⾎“舒思萸!你——”

  舒思萸満脸尽是得意与毒。

  “哈!洛翦寒呀洛翦寒!枉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要仙鹤山上的小毒仙来帮我运功驱毒?我欧海灵可真是承受不起呀,哈哈哈!”

  “你…卑鄙!”翦寒怒斥,糟!是玄冰掌,这狠毒的女人竟趁她最脆弱时用玄冰掌来对付她,震得她真气逆转,气⾎冲。

  “玄冰掌的滋味不错吧?”舒思萸冷笑,一步步地近她。

  “你…你要做什么?”翦寒拼命往后退,完了?她本已运出大半真气,现在又中玄冰掌,有如雪上加霜般,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傲云!傲云!”她惊呼。“闭嘴!”舒思萸狠狠地道:“他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哼!他耗尽內力帮我驱毒,现在一定是昏睡的时刻,任你叫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的。你敢处处和我作对,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得罪玄瑶宮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舒思萸眸中杀机尽现,她右手一扬“啪”地出九命断魂针,翦寒在危急中也出天蝎针,但深受重伤的她怎控制得往力道?舒思萸往上一掠,轻轻松松地就躲过她的天蝎针。

  那枚九命断魂针却直袭翦寒的手掌“啊——”她只觉手上一阵惨痛。

  但最可怕的还在后头,翦寒惊骇地瞪大眼睛…毒镖划过的手掌,竟慢慢地浮出一朵七星海棠的图案。

  “七星海棠?你为什么给我烙上…”

  “不错吧,玄瑶宮的标志——七星海棠,这下你跳到⻩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哈…哈哈哈…”舒思萸仰头大笑:“我看傲云还会不会要你?敢破坏我的好事?敢跟我抢展傲云?哼——我就要你付出最凄惨的代价。”

  舒思萸毒掌一挥又向翦寒,翦寒在仓卒之余左闪右躲,眼见她的冰绡亡命索面飞来,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之下,她惊叫一声,直直摔下船,落⼊⽔底。

  黑夜中,舒思萸站在甲板上,満意地看着这一切。

  “哼!神泉岛就要到了,能不能夺到传国⽟佩就看此次的机会,你以为我还会留下你这祸害来破坏我的好事?中了毒镖又落⽔的你是绝对活不成了。”

  太好了!眼看她的计划已一步步地完成——先除掉洛翦寒;时宮主那边虽然比较难代,但只要她能夺到车月国的传国⽟佩,相信宮主一定会不再追究。

  至于展傲云…舒思萸泛起更莫测⾼深的笑容,对于他,她是志在必得。她会由他手中夺到传国⽟佩给宮主,一拿到传国⽟佩,宮主就会解了下在她⾝上的七蝎灭⾎毒。到时,她就可以永远和傲云在一起了。

  哼!洛翦寒呀洛翦寒,别怪我心狠手辣。一开始你就不该卷进来的,你不该破坏我抢传国⽟佩的计划;更不该夺走我喜的男人。所以,死——是你最好的下场。

  船的另一头传来声音,一定是傲云醒了,舒思萸立刻奔⼊房间內。

  她一回房立刻将一切的东西弄得七八糟,捡起一枚地上的天蝎针蔵⼊神中。这是翦寒方才出来的。哼!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一切就绪后,舒思萸又由袖中取出一枚九命断魂针狠狠地划破自己的肩头,再躺在地上假装昏

  “翦寒?翦寒?”傲云一边唤她一边走过来,经过休息后,他的內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方才一阵奇异的心惊,似乎出了什么事,他放心不下,立刻过来看看。

  他推开门,映⼊眼中的是一室的凌与倒在地上的思萸。

  “思萸?”他大吼,冲过去扶起她“发生了什么事?翦寒呢?思萸,你的肩膀怎么了?九命断魂针?”

  “展大哥…”舒思萸睁开双眼抓紧他,惊慌地喊着:“救我…展大哥请你救我!”

  “思萸,你振作一点,”傲云迅速封住她的重要⽳道,不让九命断魂针的毒扩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翦寒呢?”

  “翦寒姊…不!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舒思萸浑⾝一阵剧烈的颤抖:

  “我不会怈漏你是玄瑶宮的人,不要,不要杀我…”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思萸?思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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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在隔天傍晚到达神泉岛,傲云抱着仍昏的舒萸下了船,先找一间破庙休息。

  “思萸,你喝一点⽔。”傲云盛了些清⽔过来喂她。

  舒思萸糊糊地睁开眼睛。

  “展大哥,我的肩膀仍好痛好痛,我好怕。”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傲云安慰她:“这两天,我已先以內力帮你把毒素控制住,我们已到神泉岛了。马上就可以找到洛前辈,洛前辈在二十年前曾是江湖最有名的下毒与解毒⾼手,他一定可以帮你解九命断魂针之毒。”

  “真的吗?那太好了。”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洛前辈。”

  “展大哥。”舒思萸紧盯着他英的脸。“我看得出来,你这两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你…还在想翦寒姊吗?”

  傲云神情一变,鹰眸也迅速转暗,哑地道:

  “思萸,你再仔细地想一想,你真的没看错吗…翦寒真的和玄瑶宮的人一块走了?”

  “我看得非常清楚!”舒思萸坚定地道:

  “展大哥…我真的不知道翦寒姊为什么那么讨厌我。那天,你以內力帮我疗伤后;翦寒姊进来要你去休息,剩下的由她完成。可是,你一出去没多久,翦寒姊忽然一掌把我打在地上,大吼着要我滚,不准我再出现在你面前。她甚至要把我丢⼊海底,我好害怕,一直躲,一直躲,翦寒姊又发出一枚九命断魂针来攻击我,七星海棠…我还看到翦寒姊手掌上烙有七星海棠。七星海棠是玄瑶宮的标志呀。这时,玄瑶宮的人突然出现了,她们叫翦寒为‘玄瑶特使’,说宮主有令,命她紧急回玄瑶宮,还问翦寒姊到底抢到传国⽟佩没有。”

  “传国⽟佩?”傲云脸⾊迅速发⽩,不…

  “是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翦寒姊一直在和玄瑶宮的人商量,说什么她尚未由你手中夺到传国⽟佩,这样回玄瑶宮怕宮主责怪,但玄瑶宮的人说宮主下了急令,翦寒姊便和她们走了。”

  玄瑶特使?传国⽟佩?不…不…傲云只觉心下一阵狠狠的‮击撞‬,他不愿相信,绝不相信…翦寒和他在一起的目的只是为了…

  “展大哥,”舒思萸担心地望着他“你怎么了?脸⾊好苍⽩,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思萸,你早点休息,我想出去走一走。”

  “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傲云制止思萸,独自走出破庙。

  冷冽的夜风面扑来,傲云漆黑的眸底一片黑暗,整个人有如沉⼊冰河底层般。

  她是玄瑶宮的人?不…

  她是玄瑶宮的人?那自他出车月国后所受到的一连串狙击,也是…

  不!他不愿怀疑翦寒,他相信她,完完全全的相信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他了,他最信任的人,永远是翦寒。

  他抚着手上的⽔晶戒指,眼前再度浮出翦寒将⽔晶戒指给他时,那活泼嗔娇的神情。

  “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人,哪天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这个⽔晶戒指你带着,万一被人下了重毒,里面的冰晶⽟一定可以救你。”

  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翦寒是被強行带走的,也许这一切还是有他所不知的真相…翦寒是无辜的,她绝对是无辜的…

  傲云拼命的告诉自己,要他怀疑她,接受她欺骗自己的事实,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只是…为什么翦寒离奇失踪了?为何思萸会中九命断魂针?九命断魂针是玄瑶宮的独门暗器呀。

  一连串的疑问、疑点几乎要将他疯了,翦寒…空旷浩野中,傲云无言地狂呼,一遍遍地狂呼。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我好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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