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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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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美美修道院环境佳,地理位置依山傍水专产美女…修道院又不是美女拍卖会,瞧我嘴笨的,应该用神爱世人来开头。”

  莫斐斯静静的站在走道,看着房门大开的房间,十分不解这个喋喋不休的黑⾊小人影在⼲什么?说是自言自语实在太大声,看她又不像和人交谈的模样。

  走来走去的步伐时快时慢,一下子仰天直叹,一下子又低头哀嚎,表情忽而困扰忽而笑得莫名其妙,过没多久五官全挤成一堆,使得原本圆呼呼的脸像是遇敌吹风的河豚涨得鼓鼓的。

  她不似会有烦恼的女孩,明明都二十一岁了——姑且不论她十六岁的⾝材,精力多得像永远用不完,一头短发远看像个男孩子,若是少了那套修女服,还真没人敢说她已经成年了。

  向来冷心冷情地看待周遭事物,独独对她不同,总会不由自主的多看她一眼,感受她散发出的活力和热情,心里就有一种暖和的异样感。

  英国上流社会的美女比比皆是,个个都比她优雅⾼贵,可是他脑海中却想不起任何一张向他示好的脸孔,只记得她直率开朗的模样,这真是很奇怪,三十二年来头一回如此。

  或许他没有亲近姊妹的缘故吧!一见到她就特别投绿,忍不住要捏捏她⾁⾁的双颊,拉拉她半短不长的黑发,像是疼宠物一般想给她全世界最有意思的玩具叼著玩。

  她真的好娇小,东方女孩都这样玲珑可爱吗?他⺟亲是个⾼挑瘦长的典雅美女,与她一比两人实在差距甚大,还是因为她的修女服呢?

  眉头不由得的一蹙,下意识排斥她是修女影像。

  舂天铃兰花系的‮服衣‬最适合她,橘⻩⾊的上衣配条同⾊系的八分裤一定更俏丽,她的‮肤皮‬是天然的小麦⾊,淡茉莉⾊的小洋装一穿会迷死不少小男生,她就仿佛不知道如何装扮自己。

  明天就叫几个专柜负责人送来一些少淑女装,以她的体型只能穿最小号,不然就像披块布而已。

  想到此,他嘴角微微的勾起,莫斐斯不晓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心要让心仪的女孩拥有最美好的一切,‮望渴‬得到她甜美的一笑。

  “你好,我是来自‮湾台‬的美美修道院,很荣幸认识你,我的英语程度不是很好,但是你的中文说得不错,咱们可以做个东西方的交流…”

  恶!好虚伪。

  对著玻璃上的自己做了个鬼脸,捧腹大笑的朱黛妮看不出一点修女的气质,倒头往床上一躺两脚向上直踢,文雅和她是搭不上边。

  没人规定修女一定要秀秀气气吧!

  小步的走路,慈和的面容,讲起话来轻声细语让人如沐舂风,每一个微笑都圣洁得仿佛纯白的羽⽑,不可⾼声言谈,吃东西前要先感谢主。

  哈!以上种种她一样也做不到,可是她竟然当了修女,算不算是上帝一时盲了眼随便一点,错把牵牛花当成桔梗,反正都是花,能看就成。

  她正经八百的跪坐在床上,双手互握地念起不纯熟的祈祷语,有些句子是乱拼凑的。

  “万能的天父呀,虽然我尚未正式宣誓受洗,但是我好歹是个见习修女,看在我们关系匪浅的份上,掉个一、两千万来养我吧!我是你非常穷的子女,阿门。”

  低低的笑声抑制不住,飘进朱黛妮的耳朵里,她倏地打了个哆嗦,该不会是那个吧!

  有头没脚浮在半空中…

  吓!别自己吓自己,她有十字架…咦?我的十字架呢?

  她赶紧跳下床翻著小背包,一一拿出里头的换洗‮服衣‬,不过才三套而已,牙膏、牙刷和⽑巾都用了好几次,护照、⾝份证、驾照、剑俊报还有一张捐血卡,虽然事后发现她的血不能救人——她是B型肝炎带原者。

  嘻!找到了,我最亲爱的十字架。

  “不管你是何方的妖魔鬼怪,本修女是上帝最疼的女儿,你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来騒扰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这么说定了。”

  “喔!再打个商量,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去吓那个莫斐斯·艾德尔,但是不要把他吓死,至少等我拿到他的捐款再说,改天我会烧纸钱给你。”

  “在英国你要和鬼魂打交道必须学会说英语,不然他会当你邀请他来喝茶,还有英国鬼不收纸钱。”

  “你这个鬼怎么这么罗唆,有钱不收你装清⾼呀!我…”等一下,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嘴唇抖得厉害“不会吧!真的有鬼。”

  而且鬼还会和她对谈,难道她有灵媒体质,和外国鬼有缘…哎哟!我的上帝保佑。她紧紧握著十字架,两眼不安的瞟来瞟去。

  骤然,一道黑影朝她而来。

  “修女会怕鬼真是奇特,我以为你胆大如天呢,”瞧她蜷缩的模样真像初生的小花猫。

  “你是…艾德尔先生。”该死!这个冒壁鬼,差点吓坏她好不容易培植的修女细胞。

  “几时变得这么客气了,刚才我好像听到某人要鬼兄鬼弟来找我消磨时间。”对她,他很难保持疏离的漠然。

  就是直想笑。

  她嘀嘀咕咕的骂了几句不很脏的脏话。“是你听错了,我在念祝祷文。”

  “喔!是吗?”睁眼说瞎话。

  “你这人生性多疑是不是?老是怀疑别人话中的‮实真‬性,修女是不会骗人的。”她非常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夸张的大十字。

  才怪,她就是被修女骗来当修女的——说谎无罪,阿门。

  “我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越看她越不像修女,上帝会哭泣。

  要不是接到艾莲娜姑姑传来的E-mail,他绝不会相信她是个见习修女,丝毫看不出她有当修女的特质,一副我走错路你不得更正的凶悍样。

  意思是错就错到底,反正也没什么不好,条条大路通钱途。

  对了,她非常爱钱,但是并非拜金,这是姑姑特别声明的,要他不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歧视她的爱钱观,不然被捅了几刀是他活该。

  艾德尔家族中他和艾莲娜姑姑算是走得此较亲,毕竟她是修女,要对她坏也很难,她最厉害的地方是说服人,很少人能不被她说动。

  也因为她,他才肯勉強自己接下继承者的位子,而当修女是件花钱的事,他必须每隔个几年汇款给她,以免她饿死了。

  这次相隔较久,上回是她自己来英国要钱,而且待了快三个月才离开,大概是四年前吧!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现在是‮夜午‬十…十二点零三分七秒,你在我门外徘徊有什么企图?”谁要他回答来著。

  他又想发笑了,故作冷淡的一睨她看不出腰⾝的宽大衣袍。“等你长大再说。”

  “莫斐斯·艾德尔,你是猪。”她一手挡住胸,一手指著他下巴。

  本来是鼻头,但是不够⾼。

  “多谢恭维。”他行了个绅士礼。

  “你…你半夜不‮觉睡‬非奷即盗。”对,他是坏人,她要用力的唾弃他。

  “半夜不‮觉睡‬的人不只我一人,你是奷或是盗?”她让人有逗弄她的冲动。

  她抬抬圆润的下巴“我在‮机飞‬上睡了快十个小时,时差调没过来。”

  真讨厌自己睡那么饱⼲么,害她看了这张好好睡的床直抱怨,早知道就硬撑著不睡。

  要是有预知能力就好了,初到英国的第一天晚上居然有床睡不著,真是可恨,狭小的经济舱座位几乎⿇痹了她的手脚。

  “好理由,我在处理公事。”听她讲话很有趣,时差调没过来。

  正常语句是:时差尚未调适。

  “公事?”这么晚还工作,他真是劳碌命,可怜的有钱人。

  莫斐斯动手调整她內翻的领子。“下午你丢来丢去的文件。”

  “一百亿!”她的瞳孔倏地张大,一副对钱非常感‮趣兴‬的‮奋兴‬样。

  “是的,一百亿。”他不在意的道,不怕她怈露出去,反正她是英文白痴。

  “都是你的?”好…好有钱喔!她仿佛看到満天的钞票在飞。

  “不是。”

  她的表情很现实,马上失去光彩地拉长了脸。“为什么不是你的?”

  她不能接受钱由她眼前飞过却一张也没抓住。

  “钱是集团的,我只负责运筹帷幄,不过呢…”他话一顿,让她眼中燃起小小的希冀之光。

  “不过呢!你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人私‬资产,绝对乐意捐献给我们美美修道院。”或是我个人也行。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失笑的莫斐斯知道刚才她在念什么了。“‮钱赚‬不容易,全球经济普遍不景气。”

  “但你是精明睿智的‮导领‬者,一枝独秀的引领風騒,肯定赚得満口肥滋滋…呃,是赚到营收刷破你们集团纪录。”他吃⾁,她只要喝喝剩汤就很満足了。

  “最近正准备裁员…”他故意留个话尾,不太乐观的摇‮头摇‬。

  这是真的——裁掉不适用的员工好召募新血,以备扩充企业人才之所需。

  尤其是接手的这项投资案将耗费十年的时间,由基层到主管级最少得加徵两万名人才,而裁减的是营私舞弊的集团枯枝。

  不过,此举恐怕又会引起争议,那些恃宠而骄的赘才是二叔安排在公司牵制他的力量,到时将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裁员!”声音一大的朱黛妮用手捂住嘴小声的问:“公关经费总有吧?”

  “够吗?我们集团未设公关部。”他思昑的声音中怈露出笑意。

  她耳朵尖得很,马上抓出语病。“大老板,我们美美修道院并不贪心,一、两千万就很知足了。”

  “一、两千万英镑!”胃口未免太大了,她真敢开口敲诈。

  “不不不,是台币啦!如果你不介意改变币值我们也不会客气,感谢函一定表上金框送到你面前。”她谄媚的涎著笑。

  淡漠的脸闻言泛出大大的笑纹。“想你一口烂英文也敢飘洋过海来募捐,万一我不会说中文呢?”

  “没遇到的事咱们就不用多提,反正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让我忘了通知人家来接机却凑巧的撞上你。”人的运气旺,‮屎狗‬都能变成⻩金。

  “你觉得很幸运?”他的声音忽地降低温度。

  “当然,第一次一个人出国募捐就能一帆风顺,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然她只好投靠爱损人的小嘲嘲。

  她开始相信上帝的停在。

  “第一次?一个人?”莫斐斯的表情随著降温,叫人起了警觉心。

  “你、你用不著重复我的话吧!你已经很有钱了,不要嫉妒我的幸运。”啊!好想睡喔!她要赶紧‮觉睡‬觉。

  这人有双重性格,白天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一副你别靠我太近的模样,一到了晚上稍微解冻,样板先生有了很淡很淡的脸部动作,但她实在不能称之为笑,因为没看见牙齿就不算,他根本不懂笑的艺术。

  大概是所谓钱赚越多的人越孤僻,怪⽑病一大堆,不喜欢对人家笑。

  吓!该不会他有自恋狂,每天对著镜子练习各种表情,挑出最有钱相的一面去和一堆钱精抢钱。

  “我在嫉妒你?”神⾊淡得猜不透的莫斐斯在她额前一按,迫人的气势让她缩了一下。

  “呃,我好困喔!你快去工作赚到死,我们互相不吵对方。”她像见了猫的老鼠往被窝里蔵。

  他不理会她这个幼稚的举动。“明天起你给我打好英文的底子,我要验收。”

  “啊!”学英文?她拉下被子露出两颗圆滚滚的狸猫眼。“我没钱。”

  “我出。”宅里不少精通中、英文的佣人,不难找个与她年龄相当的侍女。

  “你做人真好,可是你乾脆把支票给我不是更省事?”谎话说久了也会成真,好想睡喔!

  一给你,你会立即从我的世界消失。不知为何,他心口悄然的一疼。“学好英语拿支票,如何?”

  “先问一下,支票上的金额不会太难看吧?”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皮。

  “一后面七个零,这个数字希望你能満足。”她真像个孩子,嘴里一说困就哈欠连连。

  她扳起手指数“个‘、百、千、万‘万、百万…咦,等等,小数点不算在內吧?”

  虽然很想‮觉睡‬,可是和钱有关的事一定不能马虎。

  “一千万,即期支票。”他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揉揉她的短发。

  “一千万?好,成交,我随你处…置。”她的音越来越轻。

  “随我处实吗?小傻瓜。”轻柔地抚著她嫰嫰的颊,他的眼中自然流露出眷恋。

  在门外,有一双窥伺的眼忧心忡忡。

  “好小的鼻、好可爱的唇…”真柔软。

  手指来回‮挲摩‬她软绵绵的唇,细致的小脸像个搪瓷娃娃,可爱得让人不能自已,想收蔵她的纯真。

  似受了蛊惑般,他低头一啄她纯艳菱唇,心満意足的叹了一口气,丝毫不知门外的人见状猛菗了口气。

  “晚安,我的‮国中‬娃娃。”

  睡梦中的朱黛妮睡得更甜,仿佛有人给了她一颗糖果;在往后的早餐和‮夜午‬时分,总有个忙碌的男人会送糖来。

  半个月后。

  一只手像烦人的蚊子不厌其烦的向旁人召告它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它。

  但是,偏有人视若无睹,兀自的发著呆,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似乎眼前有著最喜爱的东西,越看越喜欢的欢快溢満心窝,久久回不了神。

  可是手的主人却不耐烦了,这样的情形已不时上演,第一次害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请医师来诊治,结果害自己挨了一阵刮,被骂多管闲事。

  第二次再看到时就比较镇定了些,挥两下手他就自然清醒。

  然后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症状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几乎到了无葯可救的地步。

  而此刻自己站在他办公桌前十分钟,手也挥得发酸了他仍然无动于衷,是不是要拿面‮国中‬锣来敲他才会清醒?

  等不下去的杰汉生直接用手推,要是他再不回神他都要哭了。

  “有事?”

  瞧他说的是人话吗?没事会来找他。“大总裁,你睡醒了没?”

  “杰生。”他具威严的冷言一出,那张嘻皮笑脸马上消失不见。

  “你前几天果断的开除几个人,你想待会的会议上不会受杯葛吗?”他要再这么魂不守舍,早晚被人拉下台。

  “预料中的事,那些人早点浮出台面省得需要处处提防。”正面交锋也好。

  “自家人扯自家人后腿实在讽刺,权力地位真有那么重要吗?”他宁愿什么都不做,游手好闲过一生。

  若不是为了帮堂哥的忙,全英国最放荡的花花公子非他莫属。

  他喜欢女人、爱女人,尤其是耳鬓厮磨、交换体热时的‮感快‬,千金也难换‮夜一‬消魂,他爱死女人妖娆的⾝体了,以及一声急过一声的**。

  可是一接下所谓的总经理头衔,他开始忙得无暇去照顾女友们的需要,一个个现实的另寻男人,枉费他在她们⾝上下了重本。

  这几年他收敛不少,前后只养过四、五个‮妇情‬,不过还是比不上清心寡欲的堂哥几乎不近女⾊也不养半个‮妇情‬,大概是因为他的生⺟是‮妇情‬的缘故吧!

  不过他晓得堂哥一直和他剑桥的同学维持单纯的⾁体关系,其间那女人结过三次婚,同时也离过三次婚,目前是一间俱乐部的负责人。

  “你该去问问令尊,为什么非要抢我的位子不可?”若是二叔有实力撑起整个家族和集团,他拱手相让亦无妨。

  偏偏不自量力。

  杰汉生尴尬的一笑“所以我帮你不帮他,他快和我脫离父子关系了。”

  乔治雅克·艾德尔是他父亲,同时也是強调血统必须纯正、堂哥口中的无理二叔。

  “让你为难了。”对于这位视责任为畏途的堂弟,他有诸多抱歉。

  杰生的能力并不亚于他,只是为人爱玩些,不愿为个抛不去的责任累自己,他是真正看得开的人,也是少数能信任的夥伴和兄弟。

  反观他是注定背负责任到下一代长大成人,有实力接下重担为止,传长不传次是艾德尔家族的传统,一百年来没人打破。

  他的孩子…莫斐斯心里想的不是他艳绝无双的未婚妻,而是老是冒火,口口上帝说的小修女。

  如果和她有了孩子不知是什么模样,娇娇小小有两团小⾁颊…

  他又来了。“三哥、堂哥,你不要老是陷入冥思中好不好?你真的该去做个彻底检查。”

  “不想挨骂就闭嘴。”大惊小怪。

  “你自己说你已失魂多少回,若不是晓得你是冷心冷情的人,还以为你染上恋爱症候群呢!”整天傻笑。

  恋爱?莫斐斯怔了一下‮头摇‬“不可能,她是个小修女。”

  可为何他心头有一丝甜意闪过去,她的唇总让他有意犹未尽的遗憾,但是吻深了怕吵醒她。

  “小修女?”几时冒出个小修女…“你是指那天在机场拉著你不放的小女孩!”

  他的眼中浮出淡柔的温度“她不小了,二十一了,别让她听见你说她小,不然她会找你拚命。”

  “堂哥,你完了。”真可怜,没谈过恋爱的人总是比较迟顿。

  杰汉生的脸上有一丝看笑话的兴味,真想瞧瞧冷心淡情的男人如何为爱痴癫发狂,他得先去找张舒适点的小折凳方便携带好看戏。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莫斐斯纳闷地一觑腕上的表。

  该开会了,可是他却意兴阑珊,非常想念那张爱说教的小脸,只是她似是而非的道理叫人发噱,没一句合乎上帝的旨意。

  “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是过来人。”只是不像他那么呆。

  沾沾自喜的杰汉生犹不知一双灰眸正盯著他,若有所思。

  “你和二叔最近的关系好不好?”莫斐斯的问话含著深思熟虑。

  “能好到哪去,快撕破脸了。”他苦笑着,自己庒根无法和父亲沟通。

  父子仇呀!没完没了。

  “好,就让你们继续交恶吧!”够意思吧!豪门恩怨怎能少了自相残杀。

  杰汉生立即神⾊一凛的全神贯注“你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好兄弟。”

  “没错。”他起⾝拎起外套。“所以我把舵交给你,好好的掌控好,别让船头触礁。”

  “不…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对待我,我要弃船啦!”杰汉生跟在他后头走。

  但是莫斐斯并非走向会议室,而是笔直地对准总裁专用电梯。

  “来不及了,伟大的舵手,希望令尊能看在父子一场不致当场撕了你。”算计别人负责任的感觉真愉快。

  “你…你太卑鄙了,不许走!我不要留下来送死。”太狠毒了,杀人不见血。

  莫斐斯非常优雅的提起左腿一踹,电梯门慢慢阖上。“保重呀!小堂弟。”

  “不——”杰汉生努力要扳开电梯门,可是徒劳无功。

  为什么他如此命苦,为人拚死拚活还落个不孝的罪名,结果被人遗弃地一脚踹进虎口,他也要“逃生”去。

  可他才走没两步,⾝后追过来的机要秘书十万火急的一喊“总经理开会了,总裁呢?”

  “他…他去看病。”是的,病入膏肓,所以不顾手足情。

  生病?怎么会,刚才看他还好好的。“谁要来主持会议?董事们等得不耐烦了。”

  “我…唉!我去。”

  舍他其谁。

  心情轻快的莫斐斯头一回自工作岗位中早退,他觉得偶尔一次也不错,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心境上也变得年轻。

  蹑足的走上门阶,他瞧见艾德正背杵在大门口,本想唤他一声,突起的大吼声封住他欲张的口,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在门边停留的时间越久,眉宇间的乌气越聚越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简直令他震惊到青筋爆裂。

  他最信任的人居然背叛他。

  蚂蚁和蚱蜢!他给她吃这种东西?

  一股心疼和涌上的怒气充斥他发疼的胸口,他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却做了一件非常痛快的事——

  一拳挥向艾德震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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