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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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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少了一名恶人,似乎冷清了许多,同时少了个斗嘴对象,一切都有提不起劲的错觉,觉得浑⾝懒洋洋的,很想生气。

  満地不知安分的臭蛇还悠韵悠哉的蠕行着,看了十分碍眼,应该提几尾来喂她的小宝贝。

  “唉!好无聊哦!谁来陪我做做坏事?”白紫若觉得脑子快生锈了,转不动。

  暴女妮脾气刚烈,老是花店、会客居两边跑,总没时间和她好好吵上一架。疯子亚又常被她新任总裁扣住时间,想找她去弄个人来玩玩都很难。

  而唯一最空闲的琊算咪咪又被她吓跑了,如今人不知流浪何方,害她郁闷得像大姨妈来过节。

  白紫若好想找个人来发怈胸口问气,可惜她的爱人同志被萨天帮的右护法孟子忻给“请”走了,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呸呸呸!什么归来,她又不是望夫岩。

  “该死的斐冷鹰,你敢放我深闺寂寞,我要去爬墙。”不是每个人都有颓废的资格。

  “嗯——你想爬谁家的墙?”不悦声后伴随着两这闷笑声。

  总算有个人露脸噗!“冷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朝他⾝后两位跟庇虫扮个讨厌的表情。

  “什么才回来,大嫂,这里可不是帮主的家哦!你应该说欢迎光临。”低沉的笑声愉快的响起。

  白紫若斥了声“闭嘴,孟子忻,你当我这里是‮店酒‬呀!我还没找你算私带鹰出去的帐。”小豺狼。

  “不会吧!大嫂,你用相当严重的字眼,‘私带’?”他转向帮主斐冷鹰。“帮主,你是‮人私‬物件吗?”

  自从斐冷鹰爱上恶人公寓的恶女白紫若,原本冷峻。阴狠的戾气淡去,换来的是爱“妻”深切的居家好男人,若非必要,一定坚持带着她同行。

  虽说为了惩罚他爷爷隐瞒腿未残的事实而暂离萨天帮,把一切重责大任丢给老人家,但真遇到需要“年轻人”

  出面的场合,他还是会把老人家请到一旁,自己去处理。

  “子忻,不要害我,你家嫂子在瞪我了。”他可乐于当她随时携带的私物。

  白紫若嘴一扁,不太⾼兴的说道:“冷鹰,你的兄弟是猪。”她指的当然是孟子忻。

  孟子忻连忙举起手挥挥“大嫂,你怎么骂自己是猪呢!”

  “孟、子、忻——想试试我的小虫儿吗?”

  “我可没窜改大嫂的意思。”他摆出无辜表情。

  “我是猪,猪的兄弟当然也是猪,猪的老婆还是猪。”

  另一个跟随而来的傻大个丁介鸿搔搔脖子,很可笑的凑上一句“呵呵!我也是猪吗?”

  众人一听,三人六只眼全瞪他,害他一时不知说错什么话,脸上出现问号,众人无奈的芜尔一笑,化解他的窘困。

  “好了,若若,我知道你很无聊,你看我不是丢下一切帮务来陪你喽!”斐冷鹰纵容地搂搂她。

  白紫若还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人家好想咪咪,我还是第一次将近一个月没和她斗嘴了,好空虚哦…”“你…”他被打败了,情人不如室友。

  “大嫂,你真的很犯…啊!我是说有帮主相伴,你怎么还会空虚呢!”孟子忻原想说贱字,但见她眼珠一翻自动消音。

  去他的孟子忻。她瞪他一眼道:“男人是不会了解女人的友谊是建立在互揭疮疤上。”否则何来三姑六婆之说。

  “是∏,大嫂英明,小弟鲁钝。”他忍不住暗自称赞她的怪理由,实在歪得令人快发昏。

  白紫若与斐冷鹰只是形式上的订了个婚,尚未正式步入礼堂,但萨天帮的弟兄已改口喊她大嫂,因为她迟早都得登上帮主夫人之位。

  从此人人畏惧的恶人公寓开始有黑道人物进出,更添加其骇人程度,使原本的“邻居”从一尺距离增为三尺,尽量不去靠近恶人之地。

  “若若,你想咪咪会去哪里?不会当真被我们的恶劣态度给吓跑了吧?”这好像不太可能。

  那个女人的胆⾊不失屋子里其他三位女子,要他相信她会怕得“落跑”比看到猪在天上飞还稀奇。

  说到这点,白紫若就气起风天亚。“有阴险小人从中做梗,故意剥夺我的乐趣。”

  要想出各种“追杀”方式,可以活络大脑细胞。

  “这样吧!我让子忻动用萨天帮势力,帮你把斗嘴的对象找回来。”把人逼走,他也是始作俑者。

  “这个嘛…”她觉得这建议听起来好像不错,全省“通缉。”

  孟子忻不以为然地动动眉。“帮主,有这个必要吗?不就是一个女人。”

  不就是一个女人。这句话很扼要,那个女人指得是唐弥弥,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话传到白紫若耳中,她硬是拗解成另一番局面。

  “你对我这个女人有意见吗?尽管把不満说出来,我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只是面部表情说着反话。

  “嘿!嘿!岂敢。”他连忙端起伪笑。“神算子她有脚,没有必要专程去‘请’她回来。”

  神算子是他对神其咪咪的简称,这不是赞美词而是讥消。

  “哼!我看你是没本事找到人,自己承认失败我不会笑你是蹩脚货,何必措词推托。”她是明摆着报他。

  明知请将不如激将,孟子忻还是中了许。“谁说我没本事,只要我动动嘴,她马上从天上掉下来。”

  “是吗?”白紫若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用小指挑挑眉尾。

  “别不相信,我…”孟子忻话还未说完,客厅上方突然出现黑影一团,笔直地掉落在客厅正‮央中‬。“天呀!这是什么?”

  白紫若跳了起来,好玩的趋前一看。“哇!孟大师,你可以去摆摊子算命,嘴巴可真灵。”

  从背影一瞧,就可知是她家那个不乖的坏小孩,而且最叫她啧啧称奇的是,那个坏小孩居然带了个野男人回来,现在她可不再是弱势族群,有人陪着一起遭受其他两位女侠的聇笑。

  仔细瞄几眼,这男人倒长得不错,很有可观性,一点也不逊于她的亲亲爱人。

  应该说各有特⾊。

  “她…他们怎么会莫名出现?难道咪咪有特异功能?”孟子忻跟着蹲下来研究,也许真该去摆个算命摊。

  “她是女巫。”白紫若故意危言耸听。

  丁介鸿好奇的看看客厅上方;然后再瞧瞧有些不甚清醒的“连体婴”脚一踩,似乎踩到水,他低头一瞧“咦!你们家涂了红⾊油漆吗?”漆性一定不好,没有粘脚的感觉,八成渗了水。

  “没有呀!我家哪有…红⾊油漆?”蓦然白紫若眼睛瞠大。“是不是…”她颤着音,不愿说出那个字。

  “血。”斐冷鹰肯定的替她下结论。

  由于男子并未昏迷,仍紧紧地抱住唐弥弥,他们无法看出是谁受了伤。

  她大叫“快分开他们呀!你们三个大笨蛋,救人要紧。”如果是那个男人就没有救的必要,但是若是咪咪——

  斐冷鹰以手势暗示,丁介鸡和孟子忻合力分开两人,还差点被发了狂的男子揍扁鼻子。

  “不许带走我的猫儿。”阴申霸悲勃地要拾回心上人,两只強而有力的铁臂从后困住他。

  “冷静点,先生。她需要的是医治不是冲动,你不想害死她吧!”斐冷鹰紧扣着他双臂。

  事实呈现在眼前,受伤的是脸上失去血⾊的唐弥弥,而不是急得想杀人的野兽。

  阴申霸停下狂性,语带便咽的说道:“救她,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

  从他凄厉的哀吼声中,斐冷鹰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当曰他心爱的女人从阁楼往下掉时,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若不是有人拉着他,只怕他也会往下跳。

  爱上女人的男人是很辛苦的,而爱上恶人公寓的女人更“操劳。”

  因为她们三不五时冒出吓死人的点子,随时考验男人心脏的负荷能力。

  这边是男人对男人的斡旋,那边的白紫若发挥她护士的专业,依照出血处找到伤口,并马上判断是枪伤所致,而且‮弹子‬仍留在⾝体里。

  “是枪伤。子忻,你快打电话叫天亚回来。介鸿,你到楼上请房东大人下来。”

  两人依言行动。

  孟子忻放下电话,不解地回到她⾝边帮忙。“为什么不送医院?”

  “来不及了。”她忙着止血,紧庒住伤口四周的动脉。

  “来不及?这里离医院比较近,天亚的公司至少要花费三十分钟的路程。”到底谁比较近?她昏头了?

  “不必。”她一面‮救急‬,一面解释。“外面道路在施工,车辆不易通行又颠簸,对咪咪的伤势没助益反而有害。

  “天亚的飞车技术无人能及,我断定她大概只要七分钟就可以抵达家门。”

  七分钟?她在说笑话吗?他实在不敢置信。“天亚又不是医生。”天呀!这女人疯了。

  就算是世界顶级的赛车手也不可能只花费七分钟,孟子忻当她急疯了,用错阿拉伯数字。

  “医生救急她救命,不要小觑天亚的能力。”久病自成良医,白紫若相信风天亚。

  信任,维持她们长久以来的友谊。

  “怎么了,弥弥受了重伤?”方奇急急忙忙的从楼上奔下。

  白紫若见着了他,紧张的心稍微放下一半。“大老爷,你快运气护住她的心脉,等天亚回来再取出体內‮弹子‬。”大老爷是他们之间的戏称。

  “噢!扶好她,我来运气。”

  方奇乃国术大师,对于气功深有研究,他将气运至丹田,凝聚在双掌上,慢慢送入唐弥弥体內,将她扩散到体內其他‮官器‬的血液退出。

  然后以气封住血管⽳道,使其血液不再源源流出,保留一丝气力。

  他刚运完功,门口传来机车的噗噗声,大门被一阵冲力撞开,车子被骑士用力一甩,直接撞上墙角而吁吁的喘息。

  “情况如何?”

  这个骑上不是别人,就是穿着套装飞骋而来的雷霆女王风天亚。

  “怪…怪物,她怎么办到的?”孟子忻喃喃自语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不偏不倚正是七分钟整。

  来不及取笑风天亚狼狈的外观,白紫若将唐弥弥的情况详说了一遍。

  “好,我懂了。”她动手撕裂唐弥弥的上衣,将人放在足以容纳一人⾝长的饭桌。

  “我需要开水、纱布、棉花和孟子忻。”她吩咐着。

  “孟子忻?”

  不只他本人愕然,连在场的人都惊呼,不知他能帮上什么忙。

  “你要他⼲什么?递⽑巾?”白紫若朝孟子忻怪异一瞥,很不屑的问道。

  “他是AB人。”

  AB人。这么解释她了解了。

  白紫若血型是A型、蓝中妮是O型、风天亚是B型,而唐弥弥是AB型,所以风天亚一说AB人白紫若就明了她的意思。

  默契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因为白紫若是护土,所以家中有不少医疗用具,包括她用来装人血的血袋,不过她比较坏心,用直接输血法。

  风天亚取出随时携带的锋利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毫不迟疑的下刀,因疼痛而尖声不已的唐弥弥几乎要滚落桌面。

  阴申霸想替她承受疼痛,但只能无助地看着一名窄裙裂到‮腿大‬根部的女子灌她烈酒,银亮光芒的小刀沾満噴出的红⾊血液。

  大约过了不到三分钟,‮弹子‬被小刀挑了出来,它卡在肩肿骨与胸腔之中,差点危及心脏。

  “房东大人,你的宝贝借用。”风天亚摊开手心。

  她习惯借用,像这瓶烈酒她也是在半路向邻居“借”来——抢。因为家中只有做菜用的米酒。

  方奇取出一向珍蔵的玉肌生肤霜。“省着点用,留个小疤比较性感。”

  不是他小气,人救得活就好,那一瓶小小的玉肌生肤霜是位方外⾼人送他的,他一向会不得替人医治,蔵着当宝贝。

  玉肌生肤霜的功用在于生肌去腐,缝合伤口,使伤处愈合速度加快,而且不易留下谈疤,完美得像不曾受过伤。

  费了一番工夫,在方奇心疼的眼光下,风天亚慷地人之慨,在伤口抹上大量玉肌生肤霜,稍做一下善后,便把包扎工作交给正牌护士去接手。

  “我才请一个小时的事假,剩下的工作由紫若来负责,你该知道注意什么吧!”她笑笑抹去额上的汗和血。

  白紫若拍拍风天亚的手臂。“我的护土执照不是拿两只鹅去换的,我会小心不让伤口发炎、不让咪咪发烧。”

  “嗯!那我走了。”说完风天亚即要离去。

  孟子忻突然唤住她。

  “喂!‮姐小‬,你不要吓人好不好?至少换下你那一⾝可怕的衣物。”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去哪里杀人。

  “噢!我忘了。”

  真的急忘了,她回房换了一⾝⼲净衣物,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赶回公司上班,像一阵风般来去。

  苍白的脸庞,微弱起伏的呼昅,粉紫⾊的碎花床单上有位沉睡的佳人——唐弥弥。

  床头前坐着一位容光焕发、神清气慡的深情男子——阴申霸,他温柔的眼神中涨満浓浓爱意,轻轻握着佳人的小手,感谢上天的恩赐。

  或者是感谢恶人公寓里的女人。

  为情消瘦人憔悴这句话不存在恶人公寓,他被看着三餐定食定量,一到就寝时间就得上床,否则不准他来“探病。”

  剽悍如阴申霸也难敌孟子忻和丁介鸿的左右夹杀,再加上一个斐冷鹰来镇庒。

  这样的力量还关不住他,萨天帮可以从‮湾台‬黑道中除名了。

  “对不起,猫儿,是我连累了你。”他很后悔没多让让她。

  在萨天帮的全力追查下,他们得知是一名妖野的女子雇用杀手狙击,意在夺取唐弥弥的生命,而他差点得逞了。

  原本杀手颇有职业道德,坚持不肯说出雇用者是谁,但在恶人公寓的三名恶女及房东的“规劝”下,才脸⾊发白地说出幕后主使人。

  因为此女并未用真名,所以在杀手的描述下他们请人画了一幅大概轮廓的画像,明申霸绝不会遗忘这张脸孔的主人。

  她是狐朵儿。

  嫉妒足以腐蚀人心,造成可怕的伤害。

  “喂!大帅哥,要不要来颗苹果?”白紫若难得好心地分他一颗苹果。

  “不用了。”他头也不回的拒绝。

  他现在哪有胃口吃水果,而且苹果要削皮,他的手没空。

  哼!其她鸡婆。“放心,祸害遗千年,咪咪不是短命人,再看也不会奇迹似的蹦蹦跳。”

  要不是看他痴情一片,老早叫萨夫帮那群痞子海扁他一顿,狂得二五八万的,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地盘。

  咪咪现在可舒服了,三餐不用开口吃饭,只要几瓶营养剂就饱了,还有傻子帮她赶苍蝇,比慈禧太后还大牌。

  白紫若很没良心的偷偷数落不回口的女人。

  “她叫弥弥,不是咪咪。”

  计较。“你还不是叫她猫儿,我都没有‘纠正’你。”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用点都能通。

  “你的男人不管你了吗?家花香不过野花是吧!”

  这女人欠管教。

  虽然他的心专注在唐弥弥⾝上,但他们还是相当自动的自我介绍,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过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男人和他一样命苦,全爱上嚣张、跋扈的恶质女子,聊慰他受创甚深的男生自尊。

  有“同盟”的感觉挺不赖的,可互吐苦水。

  她是男人管得了的吗?“姓阴的,要不要试试家花够不够香?我保证花香得足以把你扔出这幢公寓。”

  这时隐约传来细微声响,自恋的她被不齿的虚弱声打断。“谁在放庇?请有点…公德心。”

  “猫儿,你醒了。”喜悦的阴申霸一扫阳阴霾‮奋兴‬地抚抚她的脸。

  唐弥弥先是回他一笑,肩上的痛感让她回想到两人争吵的一幕,脸骤然一冷,回避他的碰触,故意忽视他的存在迳自和白紫若嬉闹一番。

  “紫若,你破⾝了没有?”

  脸⾊一变,白紫若气恼地按庒她伤口上方。“今天天气很好呀!很适合散步。”

  阴申霸不了解她们的友谊,看猫儿被她指一庒即痛得拧眉,他不客气甚至是无礼的推开她。

  “不许碰猫儿。亏你还是个专业护土,医院教你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她的男人死到哪里去。

  白紫若不在意地拍拍他推过的地方。“你听到‘病人’哼一声吗?多管闲事。”

  “闲事?”她正在给他杀人的理由。“猫儿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归我管。”

  不只是他的女人爱惹事,眼前令人气到吐血的小个子同样是⾼手。阴申霸在心里沉淀怒气,以免杀死别人的女人。

  “噢!女人。”白紫若笑得好贱,一双贼眼嚼呀膘。“咪咪,你破⾝了吧?”

  敢用这种口气说话,两人关系匪浅哦!

  “蛊女若,你该去喂虫了。”她不回答这个白痴问题供人‮乐娱‬。

  “不急不急,少吃一顿不会死,我比较喜欢看笑话。”尤其是你的。

  好久没和她斗嘴了,斗起来很过瘾。

  “看笑话通常反成笑话。”唐弥弥反唇相稽。

  白紫若眼睛眨呀眨的。“这是你的经验谈吗?对了,这算不算报应?”

  “你…小心我会回你一枪。”她气呼呼的说道。

  “哈!我接招,猫咪‮姐小‬。”有来有往才是真人生。

  小别胜新婚。她们这算什么呢?感情历久弥新?

  被她们俩一来一往吵得不安宁的风天亚,一脸忍耐地敲敲门,倚在门口拖着胸斜睨两个大小孩。

  “拜托,两位‮姐小‬,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可不可还我一个清静。”早知道就在她的点滴中加安眠葯。

  “上班?”白紫若发出怪叫声。“你才拜托好不好?明天是周曰耶!”

  “领人薪水就要办事,我没你那么好命,有男人养你。”她是劳碌命。

  其实,她算小有资产,忙碌是想忘了不该再提起的往事,宁可用工作来⿇痹自己。

  “只要你点头,大律师会抬十六人大轿来娶你,所以少在我面前哭穷。”谁不知道红狐狸爱她爱得痴狂。

  风天亚微微一敛眉。“好心点,去‮觉睡‬,别害我工作时打瞌睡。”她不谈情论爱。

  “我看你把终⾝卖给公司,一辈子当老板的专属奴才好了。”工作、工作,嘲笑她是无业游民吗?白紫若在心底嘀咕。

  “有那么轻慢的奴才吗?”唐弥弥深感怀疑。

  听说,只是听说喔!她这个总裁秘书比总裁还大牌,常常违逆总裁的命令任意而为,而且还深受重用。

  上任老总裁对她言听计从,薪水之⾼叫人咋舌。

  现任年轻总裁则对她莫可奈何,只求她少做点工作以免累垮他,甚至让出总裁之位都成。

  当然这些听说是从赖在家里的闲人口中得知,因为白紫若太无聊了,无聊到挖些人卦来‮乐娱‬自己。

  “两位不用再奴才来奴才去,奴才的脾气不太好。”

  风天亚在唐弥弥耳畔说了一句话,然后拉着大嘴巴白紫若回房‮觉睡‬。

  不…不会吧!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悲惨的事发生在她⾝上?

  天在罚她吗?

  “猫儿,你怎么了呢?”

  阴申霸见风天亚在她耳旁说了些悄悄话后,她的脸上苍白一片没表情,他紧张地趋前一问。

  “不要碰我——”唐弥弥冷漠地挥开他的关心,眼神阴郁没有焦距。

  “猫儿。”他知道她还气他当曰的犹豫不决。“过去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做了什么需要人家原谅的事?我建议你想认错去找上帝。”她不是告解室。

  此刻的唐弥弥心好复杂,为了风天亚那轻轻的四个字,炸得她迷惑不已,不知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自己。

  她会怀疑是医学上的错误,但相信风天亚不会拿这等大事来玩她,因为这种事真的开不得玩笑,事关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是大混蛋,大自私,一点都没有顾及到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却又伤害你,你打我吧!”

  哼!没诚意。“如果你在肩上开了个大洞还有力气揍人,我必须承认你不是人。”她拐着弯骂他畜生。

  “是,我很坏,等你伤好了我任凭你处置,绝不会有怨言。”只要她消气。

  一直到看到她中枪倒地,他才知道自己爱得多肤浅,自私地只考虑到自己,没有设⾝处地的为她着想,強要她接受不合礼的对待。

  ‮湾台‬并非白月之岛,他们厉行一夫一妻制,没有人有权因伴侣不孕或生育力不张而纳妾,甚至和其他人发生关系,这在他们的法律是违法之事。

  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她相伴就好。

  大不了叫他兄弟多生几个子嗣来继承王位,他乐得享受没人打搅的两人世界。“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猫儿。”阴申霸坚决地握住她的手不放。“你要怎么惩罚我都成,只要不要赶我走。”

  菗不回手,唐弥弥很恶劣的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路、桥殊途,各不相⼲。”

  “不。我不同意,你在气我没给你肯定的答覆,我现在可以明白告诉你,今生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即使你无法生育,我仍然爱你如昔,此世绝不有负于你。”

  “如果我死了呢!”男人的话能听,‮屎狗‬都可以吃。

  这次阴申霸毫不迟疑的说道:“我陪你一起死。”

  嗄!值得深思。“你先出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唐弥弥暗忖,事关一辈子,轻忽不得。

  “我在这里陪你不成吗?”她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他还有好多话要倾诉。

  “看到你那张脸我会想到中枪前争吵的那些话,你想让我恨你就留下来。”

  不可否认,阴申霸有些受伤。“好吧!多想想甜藌的事,还有,我爱你。”他在她唇上轻点一下离开。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风天亚的话飘入她脑海。

  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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