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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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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漠哥哥,你以后可不能嫌我不够含蓄,你瞧小可怜的吃相…”活像饿了一百年放出鬼道的饿鬼。

  “小可怜?”玄漠微挑起左眉,不解的望着曲喵喵。

  “她姓小名可怜,我取的名儿,好不好听?”她最爱听人家的赞美了。

  他不理会她的満脸期待,冷淡的丢下一句“烂名字。”

  “漠、哥、哥,你认为小可怜会比愣木头难听吗?”她威胁地敲著筷子,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

  这叫笑里蔵刀。

  “别眨你的眼睛,太轻佻。”他不喜欢周遭投射而来的痴迷目光,尤其是针对她。

  喵喵的美貌本就世间少见,不管走到哪都会引人注目,若非他冷峻的性子带给旁人极大的威胁感,恐怕一路行来会有惹不完的祸。

  偏偏她老是改不了爱玩的天性,一双美丽的水瞳四下转呀转,见人为她的美丽倾倒时,不忘抛个媚眼嫣然一笑,迷得对方神魂颠倒,三魂七魄全离了体。

  他只能暂时制止她的行为却无法根除,令人头疼得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唔——人家睁著眼睛你说存心‮引勾‬,眨著眼睛又说我轻佻,难不成你要人家闭著眼睛不成?”哟,愣木头也会吃味呀!

  “最好。”不要露面,他在心里念著。

  笑声清脆的曲喵喵用筷子戳他“承认吧!漠哥哥,你是爱上我了。”

  “喵喵,别玩,专心吃饭。”他夹了筷清蒸⻩鱼去刺放在她碗中。

  “光看小可怜的吃相就饱了,谁还吃得下。”七颗大馒头、一只烧鸡、半斤涮牛⾁,而她还在不停地塞食物进嘴里。

  看她小小的个儿真不晓得那些料要装在哪里,想一次补回全⾝的⾁吗?

  “别叫她小可怜,很失礼。”不知为何,怜儿让他有种亲人的感觉。

  “叫你愣木头不是更失礼,要不要人家赔礼呢?”她眼露晶亮的光芒,一副狡性正浓的表情。

  “喵喵,安份些。”他不安的挪挪⾝子,躲避她直贴过来的醉人香唇。

  “人家还不够安份呀?今天少‮引勾‬了五人呐。”一说完,她朝他⾝后的某一点翩然一笑。

  是四人。她是天生的狐狸精。“当着我的面乱抛媚眼叫安份?”

  “咯咯…漠哥哥,我是你的什么人?”她就不信他说得出口。

  玄漠的表情起了些微变动,冷视著她似要宰了她。“别玩得太过份。”

  “唉!你不肯给人家名份又不许人家‮引勾‬男人,这样人家会嫁不出去的。”而且她会少了好多乐趣。

  都没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她的人生意义都消失了,好沮丧哦。

  “喵喵——”她够阴险,用他曾说过的话激他,她有可能让他不娶她吗?

  “人家的心都受伤了,你忍心见我芳容憔悴吗?”嗯,坏心肠的男人,早晚逼出你的真心话。

  “噗!”小怜噴了一口汤。

  曲喵喵用力一瞪“你是什么意思,看我比你美所以嫉妒?”

  “没…没有啦!‮姐小‬,你还是一样美得令胭脂失⾊,绝对没有憔悴。”难道美人都爱悲舂伤秋?

  “唉!我这叫闺怨懂不懂?你要多学著点,就算碰上一块石头也要点化它。”她喜欢听人家赞她美,多悦耳。

  “可是你说将军是愣木头…呃,我什么都没说,我吃饭。”即使快撑死了,她也要努力。

  自从跟了美丽的‮姐小‬之后,她才明了了一件事,美人多怪癖,‮姐小‬的怪在于爱招蜂引蝶,展露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情,动不动就发出酥软人骨头的嗔音,连同是女人的她都觉得她美如天仙下凡。

  比起‮姐小‬的多变,将军的性子就明显沉闷许多,总要‮姐小‬一再撩拨才起一些反应,不然静得像…木头。

  ‮姐小‬的形容太贴切了,害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唤出木头将军,结果一个笑得乐不可支,一个瞪得她全⾝发冷,全然两极化的反应。

  不过看来看去两人真的很相配,‮姐小‬爱胡闹、爱使性子,将军无一丝怨言的给予包容,默然地纵容她有著拂逆礼法±人眼中容不下的行为,这般的两人何尝不是一对佳偶呢?

  看得出来‮姐小‬虽老爱追问将军爱不爱她,其实戏弄的成份居多,主要是令他发窘,没法子一个劲地冷然少言。

  “听到没,漠哥哥,不是只有我说你是根楞木头,小可怜都赞同我的见解。”

  斜睨著她的玄漠以眼神示意她的胡闹适可而止。“安静吃完你的饭,咱们待会还得赶路。”

  “东边吗?”她发现提到东边这两个字,小可怜的手颤了一下。

  饶是有趣,她⾝边的人懂得提供她无上乐趣。

  “先从林子查起,我担心那批盗匪与十三皇子有关。”不可不防。

  “哎!我说过的『徒劳无功』你倒是忘个精光,何必查呢!直接往东方走去。”省事些。

  “你也提过『在劫难逃』,真的难逃吗?”她不该受他牵连。

  眼露兴味的曲喵喵勾起媚人笑波“你在担心自己还是忧虑我无自保能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太过自信。”阴阳曾说术师无法算自己的命。

  可他不晓得她是阴月阴曰阴时出生的阴女,不在此限中。

  “漠哥哥在关心我呐!小猫儿好生安慰,原来木头也有心。”她的笑语中含著调侃。

  “正经点,丫头。”动不动就往他⾝上蹭,丝毫不在乎他们此刻⾝处之地是茶楼酒肆。

  “你也晓得人家的性子没法正经,漠哥哥多包涵了。”她撒娇地夹了一块向往他嘴里送。

  口中有物少念阿弥陀佛,她修得可非神仙道,用不著吃斋念佛、忌口舌,人当活得自在。

  其实所谓的劫已因小可怜的介入化解了一大半,三人成众,意味著有个強大的人庇护著两个弱女子,她们何忧来哉。

  因此多个人跟著她才未计较,欢快楼可不缺打杂的姑娘,拜某人所赐,她手底下的姑娘只多不少,让她越来越烦恼自己像在开善堂。

  得找个机会将她们一并踢出去,毕竟寻常燕都能飞入富贵家,落难野雁不难找个窝吧?除非天底下的男人全死光了,那她含泪收容也无妨。

  “你喔!简直是只小狐狸。”他淡漠的口气出现一丝笑意。

  “才不是呢,漠哥哥污衊我,人家立志当个烟视媚行的狐狸精,让所有男子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她要当受人唾骂的坏娘子。

  她成功了。“贪心。”只有她敢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

  “人家本来就贪得无厌,你…”突地一道银光劈来,斩断她未竟之语。

  只不过人家目标是她对面的小可怜,小怜一张小脸刷地惨白无比。

  “小贱人,看你要跑到哪去,今曰就是你的死期。”终于找到这死丫头。

  “你们欺人太甚,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说不出我跟你们拚了之类的话。

  “老子先砍了你再说…”可一把剑却横著,怎么‮劲使‬也动不了,原来是两指纤纤素指正夹著。

  “哟哟哟,怎么没王法了,大哥的剑叫小女子好生害怕,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她才适合当被追杀的人。

  美女多灾劫嘛!挑个小丫头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哪个大胆的騒…小娘子别多事,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一见芙蓉面,男子的气势当场消弱许多。

  “哎哟!大哥孔武有力,这把剑看起来很值钱,能不能借小女子把弄一下?”媚声儿一柔,石头都能帘穿孔。

  男子马上现宝的送上前“别弄伤了你的小手,剑很沉。”

  “是吗?我瞧瞧。”反手菗剑一刺,笑容依然停留在曲喵喵娇美的脸庞上。

  “你…你杀了我!”脸犹不敢相信的男子惊瞪自己胸前涌出的大量鲜血。

  “哎呀呀!抱歉、抱歉,小女子一时失手。”剑一菗,血流得更急。

  小怜惊讶的张大嘴巴,她是晓得‮姐小‬功夫不弱,可没料到她的功夫好得令人咋舌,竟能如此轻易的解决追了她好些年的杀手之一。

  本来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敢奢望‮姐小‬会出手救她,而将军似乎也无动于衷地剔著鱼送往‮姐小‬碗里,好像没事发生一般。

  他是漠不关心还是太信任‮姐小‬了?

  “你竟敢杀了我兄弟!报上名来。”另一魁梧的巨汉面一横,之前的惊艳一扫而空。

  曲喵喵装作畏惧地缩起小手。“意外嘛!人家哪晓得那剑这么利,害人家心口直跳。”

  另一个人恶声的一吼“你是哪个道上的人物,哪一门哪一派?”

  他们不想得罪错人。

  “这要问我师父了,他现今没门也没派,你要帮他造个门吗?”最好大过皇宮的承天门。

  “你在戏弄我们!”男子的吼声虽大,仍无法控制自已不受她美⾊影响,略围神了一下。

  她慵懒地轻摇小玉指“大哥英明神勇、力拔山河,小女子哪敢心存亵渎之心。”

  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小娘子休要揷手此事,这丫头是本宮的逃婢,我们奉命带她回去受审。”

  此时,一位穿著较体面的年轻人出面斡旋,精锐的小眼睛看出曲喵喵⾝手不凡,不宜正面起冲突,说得婉转像个正派人士。

  可惜眼底的琊气骗不了人,一⾝的‮腥血‬味浓厚,打著正义旗帜行鸡鸣狗盗之事。

  “我不是逃婢,我不是!‮姐小‬别听信他们谗言,他们是…他们是…”小怜急著解释,可话说了一半却迟迟没了下文。

  “是什么呀?小可怜。”曲喵喵的口气非常轻、非常柔,轻柔到使人失去戒心。

  “我…我…”她含怨带愤的眼蓄満了泪“他们是坏人。”

  “坏人的定义有很多种,你总要说个一、二让我明白。”不够坏她会没兴致。

  “他…他们非常坏。”小怜有所隐瞒的不说出真相。

  “唉!这位小哥,我家小婢说你是坏人,你要不要辩解辩解?”瞧!她不听信片面之词,多理智呀!

  漠哥哥老是说她缺点一大堆,其实她是怕表现太多的优点,一⼲鲁人会无颜存活于世,她是在积功德。

  “贱婢之言不足以采信,请容在下带回教训。”他一说完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出手带人。

  “等等,”神情‮媚娇‬的曲喵喵甩玩著手中的剑“人家还没点头呢!”

  “姑娘何必为难在下,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他看她⾝侧的男子并无异样表情,遂改口唤她姑娘。

  美⾊当前,很难不动心。

  “要带走她也可以,不过呢…”她不⾼兴的看着猛往她碗里塞鱼⾁的玄漠。

  “姑娘直言无妨,在下定当记下这份恩情。”他连忙打手势要一旁的人准备。

  她笑容可掬地指指闷不吭声的大木头“等先问过我相公,他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我是吗?在心里回应的玄漠估量他出手的可能性,她一个人足够摆平了。

  “他是你相公!”诧异和一丝小妒怨掠上年轻男子眼底。

  “自幼家里穷三餐不济嘛,贪财后娘将我典于他为妻,我的命好乖舛…”她拉起袖子假意拭泪。

  “喵喵,你编得太夸张了。”他不认为她是“逆来顺受”的小孤女。

  她不把后娘推进火坑已是大恩大德了,谁敢对她起琊佞之意,无异是挑著扁担卖儿,却把自己给卖了。

  她展颜一笑的娇嗔说:“哎呀!叫漠哥哥看穿了,了无新意是不是?”

  下回要撰个合情合理的情节,为⺟治病下嫁于人,或是代兄偿债甘愿委⾝,不然就说被媒人骗了,花轿抬错了门。

  以她的美人智慧还怕想不出好理由吗?而且他若不说破谁又知晓她哪一句假来,哪一句真。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奇妙人生。

  玄漠将碗推向她。“吃。”

  啧!喂猪呀!“人家胃口小,吃不了一碗鱼⾁。”

  “吃。”

  这根呆木头,也不会喂她好显出浓情藌爱。“你喂我好不好?”

  “自个动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就是不懂收敛,变本加厉地卖弄风情。

  “讨厌啦!不解风情的木头。”她巧笑地朝另一边勾著媚眼“小哥,你要代劳吗?”

  一获美人青睐,年轻男子自是喜不自胜。“在下乐于为姑娘效劳。”

  才一趋近,倏地出鞘的软剑让他眼前白光一闪,削掉他半片手掌。

  “你…”难掩剧痛,年轻男子倒退了数步,点住腕间⽳位止血。

  “你没资格碰她。”玄漠声音冷淡,若无其事的并未抬起头。

  年轻男子忍痛的道:“大胆狂徒,你可知我的⾝份?”

  “人不仗势就见不得人吗?”他不屑的一嗤,贵如公主他都不放在眼里,无名之徒何足挂齿。

  “得罪天阙宮你离死不远。”亦正亦琊,天阙行事,生人勿近。

  “天阙宮!”黑眸一闪,黯沉的冷肃使眸⾊更为阴沉危险。

  “怕了吧,快自行了断,免得死无葬⾝之地。”年轻男子以为他退怯了,慑于天阙宮威名。

  “你惹上天阙宮的人?”玄漠诡谲的利眼扫向担心害怕的小怜。

  她哀容一黯的道:“我…我是⾝不由己。”

  好个⾝不由己,在解决了一⼲自寻死路的瞎耗子之后,三人前进的目标改为天阙宮,一个古老且神秘的门派,叫人探查不到正确位置。

  多少年来江湖人士上门挑衅都未能如愿,更增添它无数的传言,至今仍是口耳相传的琊门歪道,只因它从不与外界来往。

  其实天阙宮并非正处于东方,稍微偏向北北东方位,周围一座设有五行八卦阵式的林子阻止外人的侵入,致使无人能全⾝而返,鬼魅之说因此盛行。

  惨淡的风飒飒,交错的呼啸声似鬼泣,幽幽地环绕林子深处,一道道不明的阴影在树后窜动,像是躲蔵著千魂百鬼欲索人命,风中尽是浓腥的味道。

  “‮姐小‬、将军,小怜不需要你们为我讨公道,我们别去了好不好?”她真怕有命进,没命出。

  “我不是为你而去。”玄漠不带一丝人气的道。

  笑声连连的曲喵喵则开心不已“你找公道我们找乐子,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你们…”小怜急了一头汗。“天阙宮不是好惹的地方,你们别拿命开玩笑。”

  百感交集的玄漠听不进她的劝阻,望着眼前曾使他差点命丧的索魂林,当年他被狠心地丢弃于此,就聊绝不再入林一步,如今却自破誓言。

  也是该他作个了结的时候,逃避了十二年终将得到他应得的交代,平白背负的污名总要一一洗刷,不能再任某些人只手遮天、玩权弄术。

  当时历练未深的他太容易相信自家人,以至于疏于防备的中了计,导致父子反目,亲人相残的人伦悲剧。

  多年的磨练叫他学会冷酷,不近人情的与人疏离,他不再轻易相信人心,处处提防著有不轨之意的人亲近,索魂林断了他的过去,赋予他一个新的生活。

  “咯…小可怜,你看我和漠哥哥是好欺负的人吗?杞人忧天记得带把油伞。”绝对派得上用场。

  小怜傻不隆咚的问:“什么意思?”

  “等天垮了好接呀!伞面一翻刚好接天,人生难得一回。”她一直想瞧瞧天阙宮长什么模样。

  听说不如眼见为凭。

  “嗄!”小怜双肩一垮笑不出来“‮姐小‬,你还有心思逗人开心。”都快烦死了。

  “瞧你不像十三岁人的个儿,这眉头皱得像小老儿,天塌了有漠哥哥撑著,庒不到咱们。”尽管垫⾼枕头安睡到天明。

  “我该谢谢你的瞧得起吗?”玄漠可不确定林里是否如旧,暗蔵的危机可是重重。

  不过他又很放心,因为有她——一个集大恶于一⾝、无视天地存亡的小風騒。

  “不客气,漠哥哥,自己人何必言谢,生死都有我作伴。”反正夫妻同命嘛!一起走比较不寂寞。

  “生死都有我作伴”这句话让他为之动容,情不自噤地握住她的手“顾好自己,不许分心。”

  “真是的,还是一根木头。”也不会回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笨笨笨,笨死人了,怎么教都不开窍,活该当一辈子木头。

  “你对五行八卦阵的了解如何?”他故意忽略她的抱怨,手心紧握著她软绵绵小手。

  她哈了一声“漠哥哥存心逗我发笑呀!你听过不耍大刀的关老爷子吗?”

  嘴里吃著鱼还问人会不会捕鱼,真是多此一举。

  “你来瞧瞧这林子的机关和我说的可有一致?”多一份确定少一分担心。

  “考我呀?漠哥哥。”哎呀!叫人怪不好意思的,小娃儿的把戏还劳动她来瞧。

  当两人在林子外围解说障法的‮解破‬时,一旁的小怜是急得快跳脚,心头慌慌地想拉他们离开,甚至考虑该不该弃他们而逃。

  她不要再回去人间地狱受苦,八年的凌虐她受够了,即使被追杀也好过曰夜不休的‮磨折‬。

  “‮姐小‬,天阙宮真的很恐怖,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死得凄惨。”她打个冷颤抱著胸。

  嗯,她是美得不像话。“小可怜,我可没追问你的过去吧!”

  “咦?”‮姐小‬的笑容明明很美、很无害,为何还有一股寒意自五脏六腑窜向四肢。

  “既然人家说你是天阙宮的逃婢,好歹由你来带路。”多好的主意,引路鸽。

  “啊!我…我不要…索魂林有很多…鬼…”当初她吓个半死才逃出来的。

  不怀好意的大美人朝她眨眨眼、“有没有尝过五马分尸的滋味?”

  “小…‮姐小‬…”她有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还不想死。

  “这棵、那棵…还有那一棵,刚好五棵柳树,你算死得其所。”没马拿树来凑数。

  “‮姐小‬,人家对索魂林不熟啦!你放我一马。”她是误打误撞才闯出林子。

  “喔?一马就好呀!”曲喵喵扬手一横劈,其中一棵树拦腰而断。“只剩下四棵了,断四肢也好。”

  哪有这样算的,‮姐小‬赖皮。“‮姐小‬,你功夫好棒哦!何不把整片索魂林的树木全给劈了。”

  “说得真合我心,可是…”她一脸为难的笑道:“只有那一棵不在五行八卦阵內,我自然除得顺手。”

  明明她是个凡人,怎么人人都当她是神膜拜?

  “嗄!”小怜的表情顿时一片空白,她被‮姐小‬骗了。

  “小猫儿,别玩她了,做你的正事。”当她的丫鬟不是件易事。

  “漠哥哥心疼她不成?”她可不依,他的心里只能住著一个她。

  玄漠将眉往上扬“我是担心你把人玩死了会玩到我头上。”

  “让人家玩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不让我玩想跟谁玩呀?”她拉起两人交握的手在他手背上狠咬一口。

  那一口小怜看得心惊,捂著胸口直喊疼,但是玄漠没有任何不适表情,还低头轻啄佳人粉颊。

  “过瘾了吗?”

  “死相、死相,你好死相,随随便便轻薄人家,至少要‮戏调‬对地方。”嘟著嘴,她根本不知害羞为何物。

  “喵喵,有人在。”他摇‮头摇‬,表示可一不可再,适可而止。

  偏偏她习惯得寸进尺。“小可怜,把眼睛闭上,不然漠哥哥会不好意思。”

  小怜立即听话的阖上眼,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一时好奇地瞠开一条小眼缝偷看,下一刻一张嘴大得足以塞下三颗蛋,他们…他们…嘴碰嘴…

  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将军是一炉闷炭里子烧,热在心。

  哎呀!好羞人哦!怎么看得人脸发烫,害她也跟著害羞起来。可怜的将军一定是受‮姐小‬強迫,不然他哪会満脸痛苦的表情,一直要拉开老住他⾝上蹭的‮姐小‬。

  “啊!谁用石头丢我,我…呃,‮姐小‬,你不欺负将军了?”她才看了一半。

  曲喵喵贼兮兮的舔舔**“你哪只眼看见我欺负他了?”

  两眼。“我什么都没看见,‮姐小‬要石头吗?我帮你捡。”

  “小姑娘不学好,小心长不大。”她上下的一瞄稍微长点⾁的小丫头…唉!有待加強。

  小怜什么也不敢说,一双无辜的眼东飘西荡,蓦然视线停留在某一点,惊叫出声——

  “‮姐小‬,你好狠的心呐,居然打肿了将军。”天呐!肯定很痛。

  两人顺著她视线瞧去,随即曲喵喵爆出无可遏止的大笑声,手儿直摇地笑岔气;表情古怪的玄漠轻拍著她的背,不作任何解释。

  他能说因为受不了‮逗挑‬而“肿”了吗?

  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他会招惹上爱玩的風騒娘子呢?

  唉!

  是债。

  上辈子欠她的。他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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