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不想喝奶
“瞧你小子说的！舅舅是那样的人么？”壶衍豹打了个哈哈，然后解释道：“本将军的牛羊实在太多，这不，正要南下，准备去赵国代郡附近抓些奴隶来放牧。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小子。害的本将军空
快一场！”
其实，即便太子不是自己的外甥，壶衍豹不敢得罪这位匈奴太子的兄弟。因为，最近，年仅十六的头曼已雷厉风行地杀掉上千反对者。有国师豪雄的大力支持，就是自己这个做舅舅的，也不得不看他的脸⾊。
“哈哈！本公子怎么能让壶衍将军空快一场呢？”说着，⻩九智从马背的包袱中取出一罐提纯过的神仙酿，扔给壶衍豹“本公子这次返回神来峰，目的就是想大量地酿出这种酒。等成功了，我免费请你喝一年。”
闻言，壶衍豹迫不及待地猛灌一口神仙酿，吧嗒几下嘴，一双牛眼瞪的老大，狼吼道：“长生天！这是本将军喝到最好喝的酒。真他娘的烈！”
“嘿嘿！这还不算好的，等我回到神来峰，要不了几个月，便能酿出更烈的酒来！”⻩九智笑道。
下马，走到⻩九智跟前，温顺的神态从壶衍豹的脸上流露出“九智！你需要什么仅管开口，只要能免费喝一年神仙酿，你就是要舅舅的命，舅舅也双手奉上。”
已经习会匈奴语的伊超和蓝、颜二老感觉想要呕吐，他们实在想不到一个耝犷的匈奴汉子会为了喝酒而低声下气。
“这个…这个…”⻩九智装作为难的模样，笑望壶衍豹，道：“舅舅！免费喝一年神仙酿没问题。只是，这个量…量要定一下。毕竟，这神仙酿需要些成本。这不，九智就是准备带着工匠上神来峰酿酒。只是…只是…若从南一线天回青峰，山中道路险阻不说，更是缺少用⽔。想从山下绕回去，又怕东胡与楼烦的人前来报仇。…唉！为难啊！”［听这顽童的意思，是想让这匈奴人护送他回神来峰。哼！当真与爹爹一样，都是为世人所不聇的奷商！］通过自己的侍卫司空马小声翻译，吕纯从⻩九智的言语中猜出些什么。
“混帐！他们敢？上回袭击我茏城，是本将军不在。”壶衍豹虎目圆睁，盯着⻩九智道：“九智！你放心！这回舅舅护送你回去。咱们就从山下走。有舅舅在，那帮狼崽子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这样啊！”⻩九智似乎还有些担忧，望着壶衍豹道：“九智不但能造神仙酿，更能造出削铁如泥的兵器，光是眼前这点工匠也不够啊！”“啊…？”壶衍豹模样耝犷，却一点不傻，思索一阵，望着⻩九智“九智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九智从不撒谎！”⻩九智心里乐开了花：［若能说动壶衍豹，让这小子长期专门护送北上神来峰的人，岂不更好！］
“这兵器可有样品？”明知是陷阱，壶衍豹也要往里跳。
“暂时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九智的面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需要什么样的工匠？到时，舅舅南下为你抢一些来！”壶衍豹对⻩九智的能力并不怀疑。［难怪头曼这小子和豪雄那老东西如此推崇此人！这小东西果真有些本事！杀不了这小子，我壶衍家族为何不能与他合作呢？…］
“舅舅！抢人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九智一脸正经，盯着壶衍豹，铿锵道：“随着南人的北上，九智的生意定会越做越大。到时，肯定会在漠北找个地方安家。倘若舅舅与南人的仇恨不减反增，九智怕…”
“那你想怎么？”一听⻩九智说将在漠北安家，壶衍豹没由来地有些怒火，语气也有些生硬。毕竟，从內心深处，他对⻩九智的答意没有消减。可他哪里知道，⻩九智那样说只是不想让壶衍豹感觉神来峰可供人居住而已。
“舅舅！九智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家落户。你也知道神来峰的环境
本不适合人居住。前几个月，受不名野兽袭击，我们的人畜已神秘失踪过半。最终，小侄还是想走出神来峰。”看到壶衍豹的表情缓和，⻩九智又说道：“算了！先不说这个，等九智能够大量地制造神仙酿和兵器，就可以赚取大量钱财。只有赚到钱财，我和家人才能找地方安家。舅舅，你不会是不想帮我吧？”
危机感顿消，壶衍豹哈哈大笑道：“怎么会？舅舅还等着你的神仙酿呢！”
拉着壶衍豹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九智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与他合作的意向。这次，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才是人不可貌相，壶衍豹这小子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傻大个儿。两人你来我往，争取最大利益。最后，两人终于谈妥。
“九智今天才见到匈奴真正的⾼人！”⻩九智装作擦汗的样子，两眼放光，打量着壶衍豹“舅舅！您可比国师还要贪啊！”能被神童夸奖，壶衍豹感觉比什么都受益，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说着，牵着陈禹豪的手走回伊超等人处。
“舅舅！您带人在前面等禹豪，我还有些事情安排，一会儿就跟上你们。”
打发走壶衍豹，⻩九智从人群中找到一直隐蔵⾝份的⻩礼珏，小声道：“三伯！现在我外公可以随你们一道回陈国，侄儿的全安已有保障。”说着，把一面令牌
到他手上，解释道：“这是壶衍豹令牌，北胡三国的人都给他些薄面。你们二人从这里直接赶回去，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另外，我外公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令牌给他。这东西，九智有妙用。”
“你和壶衍豹说了什么？没有听说过他这个吝啬鬼会把令牌给外人用！”点头应是，⻩礼珏笑望⻩九智。
“嘿嘿！秘密！”⻩九智一脸诡秘。
“龙幺！你跟我一起回去么？”知道问不出什么，⻩礼珏绕开话题，面向化妆成丫环的田密。
瞟了一眼⻩九智，田密嘟囔道：“属下…属下…”
“三伯！让她跟着九智回神来峰吧！”⻩九智看出田密的心思，帮她解围道。
…
一天后，在壶衍豹的护送下，⻩九智聚集的人全安地到了神来峰北一线天。送走壶衍豹，⻩九智的⿇烦来了。
“小八王蛋！你把老子骗来，就是想让老子进神来峰送死么？”
“小恩公！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我们进神来峰啊！”“我说这个小孩为何好心救我们，原来是想让我们到神来峰来送死！”
“杀了这小子，我们就全安了！”
“…”以那些招降的強盗和乞丐为主，他们蠢蠢
动，想要脫离⻩九智的控制。由于护卫不多，这些人很容易就逃离了队伍。
就在陈禹豪也束手无策时，就听见阵阵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闻声望去，原来是头曼领着自己的人马围了过来。那些逃跑的強盗和乞丐全被赶了回来。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漂亮的鹞子翻⾝从马背上下来，彪悍头曼如同一片树叶，几乎是落地的同时，就朝⻩九智闪奔过来，人影一闪，双手就扶住他的肩膀“哈哈哈哈！大哥！你再不回来，小弟还以为你要在南方安家。当真是愁坏小弟了！”
不知情的人均目瞪口呆，在心里奇怪道：［明明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为何这个匈奴少年要叫他大哥？…］
“什么话！老子还要和兄弟们叱咤风云呢！那南方有什么好？战
不断，民不聊生。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比起我神来峰的盛大，差远了！”说着，⻩九智狠狠地拍了一把头曼的腿大，笑骂道：“你小子最近很用功嘛！又长结实了！”
嘿嘿傻笑几声，头曼面⾊一变，正⾊道：“大哥！你可得给我奖励。”
“为何要给你奖励？”⻩九智想踢头曼一脚，却被他躲开。
瞟着面带尴尬的蓝、颜二老，头曼笑道：“上次两位前辈带人上神来峰，刚到南一线天的山口，就有一大半的人逃跑。若不是小弟正巧碰上，那些人早做了我们匈奴人的奴隶。”说着，又笑望⻩九智：“大哥！加上这次，你说，是不是应该奖励小弟？”
感
地望着头曼，⻩九智与他拉起了家长。
这边，吕纯一直让司空马小声翻译头曼与陈禹豪的对话。越往后听，他越感觉到不可思议：［难怪爹爹让我跟着这顽童，这小子当真有些本事！否则，为何就连凶残的匈奴人都会畏惧他呢？…］
“公子！”
“大哥！”
“禹豪！”
突然，灵雪、⻩志文、朱向
、田红佛等人从山口冲出，朝⻩九智狂奔而来。他们的⾝后，跟着几百个彪悍个护卫。
“好多⾼手！”这边，刚为吕纯翻译完⻩九智与头曼对话的司空马面⾊大变，他实在想不明⽩，
面而来的人为何都是⾼手。特别是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沙地上飞奔，竟然比那些⾼手还要跑的快。不觉中，他的嘴巴已经张的老大。
“怎么？”吕纯十分不解地望着司空马，问道：“他们的武功比你还⾼？”［不应该啊！司空马可是乔三最得意的弟子！］
苦笑一声，司空马回道：“论杀人的功夫，属下或许比他们強，若是其他功夫么，就…就不好说了！”
吕纯对武功从不感趣兴，不过，他还是在心里佩服乔三和他得意的弟子司空马。毕竟，他们师徒二人曾数次救过吕家人的
命。现在听得司空马如此一说，心里对⻩九智的好奇就更重了一筹。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空中几个空翻，落到⻩九智⾝边，抱着他的双臂道：“智哥！你总算回来了！”
⻩九智还没来得急与朱向打招呼，那边，田红拂已经赶到，一把抱起负重的⻩九智，嗔怪道：“小东西！很用功么！到了现在，负重也不肯卸下。想十三姨没有？”
［完了！刚才在众人面前竖立的威信全没了！…］郁闷的⻩九智在脸上堆起难看的笑容“想啊！除了我娘，九智最想念的人就属十三姨了！”
吕纯的目光被这个红⾐女子昅引住，
读诗书的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很不君子。
“九智！”
“公子！”
芈媳、⻩志文、灵雪及众护卫在这个时候也一一围了上来。
“芈媳姐姐！志文、灵雪，还有各位兄弟，你们…你们辛苦了！”轻轻从田红拂挣脫下来，⻩九智表情真诚，对接自己的人发出忠心的慰问。
芈媳忽然从心底涌上莫名的感动，美目中顿时涌出晶莹的泪花。好想深深地抱住面前这个小孩，可是她不能，毕竟，自己不是田红拂。
芈媳⾝后，⻩志文与众护卫跪倒一片，表情奋兴道：“誓死效忠公子！”
“起来！都起来！”⻩九智铿锵道：“你们都记住，好男儿不跪天，不跪地，不跪強权，只跪⽗⺟。听见了么？”
“是！公子！”由⻩志文带头，其他护卫跟着一一起⾝。早已对⻩九智死心塌地的他们，从此时此刻起，更加坚定了跟随公子的决心。
众人围着⻩九智，你一言，我一语，问起南边的事情。
“司空！他们…他们为何会如此尊重一个小孩？”吕纯不解地望着⻩九智与众人，面⾊不解道：“你看那些武士的眼神，和吕家侍卫看我爹的眼神一样。”
感受到众人⾝上迸发出的**，司空马小心翼翼向吕纯回道：“那是因为⻩公子与令尊是一类人！”
“一类人！唯利是图的商人么？”吕纯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公子不应该…”司空马话说一半，想起自己的⾝份，连忙不语。
表情怪异地瞟了司空马一眼，吕纯不再言语，目光再次情不自噤地望向那个让自己感觉怪怪的女人。［这个十三姨是谁？…］直到那个女人凌厉的目光向自己瞪来，吕纯方才发现自己失礼，忙把头扭到其他方向。
因为想念⺟亲的紧，⻩九智匆匆打发走头曼，便与众人一起上山。到了盛大，他命灵雪与⻩志文等安排众人的食宿，自己却领着莫风，飞也似地赶往田红珠的卧室。
“公子！你回来了？”见到⻩九智，大小双姐妹俩动的泪流満面。
点点头，⻩九智柔声道：“两位姐姐，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公子！…”大小双因感动过而无法言语。
“你们去忙吧！我带莫老去看看我娘！”⻩九智打发走姐妹俩。
进得內屋，绕是莫风一生阅人无数，见到躺在
上的田红珠，他依然半张嘴巴，吃惊于她的美貌。
“莫老！这就是我娘！你今后的主⺟！”⻩九智并未在意莫风的表情，自顾自说道：“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娘就会醒来。”
“老奴也坚信这一点！”莫风的表情恢复正常。
⻩九智坐到边，扭头对莫风道：“莫老！你也坐吧！”
“老奴不敢！”莫风的表情坚定。
不再理会莫风，⻩九智仔细地替田红珠把脉检查。
“奇怪！也就四五个月的时间，娘的內力怎么增长如此之快？似乎…似乎已到了先天⾼品。莫老，你来看看！”
莫风一怔，应言前来，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田红珠的手上，半响，只见他两眼放光，失声道：“果真是⾼品，比老奴还⾼两个等级！”震惊中，他忘了把手松开。
“莫老！莫老！”⻩九智轻轻地拍醒莫风。
“公子！老奴…老奴失礼了！”莫风忙松开了把在田红珠腕上的手。
摆摆手，示意莫风不要在意小节，⻩九智皱眉道：“莫老！你可知道原因？”
“公子可否把主⺟受伤的情形告诉老奴？”莫风问道。
听完⻩九智陈述，莫风若有所思道：“难道说经脉全部断裂后，再进行修补，这样便是进⼊先天⾼手的捷径？”
“或许，是因为我娘一直在喝人
的原因！”⻩九智补充道：“两个因素加到一起，我娘的武学境界才会进展如此迅速！”
“人！”莫风目瞪口呆，结巴道：“与…与…与人会有关系？”
“当然！我娘现在一天到晚最少喝十次人。要不然，我娘要是到先天⾼手的境界，以前就应该有前兆。”⻩九智凝神道。
“真是匪夷所思！”莫风感叹道。
“莫老！想不想做一个试验？”⻩九智忽然坏笑道。
“试…试验？公子要…要老奴怎么做？”莫风感觉后背发冷，浑⾝直气
⽪疙瘩。
“往后，你就天天喝人，也许几个月以后，你就成了先天极品⾼手也不一定！”⻩九智正⾊道。
“这…”莫风话没说出口，⻩九智便接口道：“莫老不用担心主⺟不够喝，现在，公子我有一千个娘。到时，我娘、我、外公还有莫老，我们四个人都够喝。”
“公子！老奴并不急着进⼊先天极品⾼手之列，所以…”
莫风的话再次被打断，⻩九智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面⾊真诚，向他说道：“莫老！半年，就委屈你半年吧！这半年中，你除了人，不能吃⾁，更不能吃饭，甚至连⽔都不能喝。”
“老奴…”莫风的脸都要扭曲了。
“莫老！你是想让下人直接把挤出用碗端给你喝呢？还是想直接去娘那里去昅？”⻩九智小脸显的更加真诚，再次打断莫风的话，痴痴望着他。
‘咚！’地一声巨响，莫风庞大的⾝躯径直摔倒在地。［长生天呐！救救你的子民吧！我不要喝！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