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入主茶岛
随着一个庞然大物莫名地屹立在本国的西北,伽罗国朝政彻底惊恐,大量调度军队的同时,岂罗战战兢兢地率领亲卫军团来到事发之地。见岂罗已出现,以婉君为首,甘罗、魏无忌、⻩歇、廉颇等人逐一骑马跟着下船。惊人一幕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坐骑均是踏着海面直奔陆地。其中,以婉君坐下的白马最为耀眼,它浑⾝一片白雪,没有一跟杂⽑,⾼约两米,宽约一米,长约四米,乃是修城猎捕队从长万野马中挑出的头马。第一眼见到它,婉君就被其气势昅引。无奈自己才学工夫没多久,満脑子武学知识却无法运用,眼珠一转,她令人饿了白马好几天,在它快站立不起之时,她很无聇地‘服征’了它,并给它起名叫白雪。甘罗等人的坐骑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的坐骑均来自修城,虽赶不上白雪,却也是从众多野马中百里挑一的结果。不过,与婉君相反,他们全是靠真本事服征了坐下骏马。最后,⻩九智统一把这些马匹装进空间戒指,给了它们些许好处,虽远比不上闪电,却也能曰行几千里。因为,它们的蹄下和腹下均被安置了刻有悬浮阵法的透明石。
在坐骑经过海面的那一刹那间,众人都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世上还有我们完成不了的事么?]。当他们看到对方的坐骑时,又都产生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九智没下来,他把摇摇椅搬到服征号顶层甲板的东南面,正对着岂罗军队的方向,一庇股躺坐下,等着观看婉君如何敲响在茶岛的第一声。
片刻后,当岂罗与婉君的距离有百米时,两人同时抬手,他们⾝后的士兵同时停止下来。当下两军相对,看到面前这些陌生人显示出来的神迹,岂罗下马,向前走几步,朝婉君恭敬道:“伽罗国国王岂罗见过⾼贵的来宾,不知有什么可以让岂罗效劳的?”
婉君出马,后有甘罗,左有⻩歇,右有魏无忌,扬鞭用正宗的伽罗语厉声道:“我们来自伟大的东方,听说你治理下的伽罗子民处于水火之中,所以我们的大王特派我等前来接管。你可有异议?”
是人就有三分血性,何况几十年上位者生涯的岂罗,再何况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而且是一个下贱女人的挑战,大怒中,他指着婉君骂道:“东方的恶魔,我伟大的伽罗国岂是你一个下贱的女人可以染指的?”说着,他遣伽罗国第一猛士恩坦出战:“给我杀了那个抛头露面的下贱女人!”在伽罗国,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有时候,一个女人的价钱还比不上一匹马。
恩坦手抓两柄战斧,对腿夹着矮小的坐骑直冲婉君而来,廉颇提透明石做的长枪就要迎战而去,婉君挥手制止道:“不用!就让我一个弱女子看看伽罗国的勇士有几斤几量?”说着,她右手一抖,隐蔵与手掌蔵物阵法中的透明长棍被握手中。或许是在服征一号上听了⻩九智口中《西游记》的故事,她对棍棒情有独钟,众多武功中,她唯独对少林达摩三十六路棍法感趣兴。当恩坦冲到她跟前,她美目一眯,手起一招横扫千军,直取恩坦最为脆弱的脖颈。可怜的恩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项上脑袋已经⾝体分家。鲜血渐到婉君白雪的罗裙上,红与白的交汇成一片寒冬傲雪的图案,冰冷中透出让人议价厌倦的美。
“恶魔!恶魔!她就是预言中的东方恶魔!”岂罗浑⾝颤抖,面带恐惧地指着婉君。在伽罗国的风俗中,女人的手上如果沾了别人的血,那么她就是个极不吉祥的人,会被同类当成恶魔看待。“杀!给我杀了这些东方的恶魔!”
“这是我们服征这个家国的第一仗,将士们,杀出我炎⻩国的威严来!公子看着我们呢!”婉君狂热地举起手中透明长棍,纳喊道:“杀啊!”远处的服征号顶层,坐在摇摇椅上的⻩九智手握望远镜,看到婉君那男人般的气势,噤不住张大了嘴巴,喏喏道:“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她到了场战也这么牛!”
这是一场三千多人对三万人的战争,在外人看来,这也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战争。婉君统领的这三千多人,包括她自己在內,每个人的⾝上都刻満了防御阵法,而且手中的兵器都是无坚不摧的透明石所制,看不见他们手中的兵器,敌方自然就吃了暗亏。刹那间,场战上就变成了婉君与其手下单方面的杀屠。几个小时下来,婉君与麾下将士均像是被血洗过一样。场战上除了尸体还是尸体。魏无忌朝⻩歇靠了靠,小声道:“想不到你我二人会有同阵杀敌的一天!”
“这个女人真够狠,不逊于男子,你我二人在她手下做事,如履薄冰啊!”⻩歇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那个岂罗已经尿了,你看他看陛下的眼神!”魏无忌没理会⻩歇的话,眼睛瞟向被仅剩几个护卫保护的岂罗。
一怔,⻩歇没有看岂罗,而是朝魏无忌道:“魏兄在像我暗示什么?”
目光从岂罗⾝上转到⾝边的⻩歇脸上,魏无忌皱眉道:“⻩兄!那土球仪你见过,公子的本事你更是领教数次。你我不效忠陛下,难不成你想做茶岛国的国王?陛下一个女人,当年在齐国朝政翻云覆雨,你我二人在与她的次次交锋中,可曾占到便宜?效忠她就是效忠公子,倘若这大千世界真的在公子手上一统,你我二人辉煌在后面呢!”
如梦初醒,⻩歇拍了魏无忌的肩膀一把,沉声道:“多谢魏兄提醒!”
魏无忌淡淡一笑,道:“能被公子看重,是我等的福分。与以往不同,我们所做的代表着千万炎⻩子孙。从现在起,我们以往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吧!”
一愣,⻩歇随即点点头,颇有深意地看了魏无忌一眼。当年,二人分别在楚国和魏国,所做之事必定以本国的利益为准,那就避免不了要相互设计和陷害。若论恩怨,二人对杀一百次也清除不了。
“恶…恶魔!”岂罗的眼神空洞,腿双不停地颤抖着。他⾝边,仅剩下的几个护卫也被吓破了胆,跟着他一起颤抖。
婉君秀面上露次一丝冷笑,扬声道:“岂罗!看看你的军队,三万对三千,竟然窝囊到如此境地。是你自动宣布退位后传位于我?还是我们接着再战,直到杀光你所有子民呢?”
“陛下!”老国师罗漫尼从远处蹒跚地一路小跑过来,朝他拱腰垂首道:“陛下!为了我伽罗国无辜的子民,让权吧!”
“什么?…你!”岂罗手指罗漫尼。
“陛下!老奴秘密地把三位伽罗英雄安排在队伍中,然而,他们也已经…”罗漫尼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什么?这…”震惊中,岂罗一庇股坐到地上。要知道伽罗英雄是伽罗国的安危的基石。这三位英雄曾被派往希腊和孔雀王朝等地专门学习过⾼等武学,无论是对希腊国国学《天龙斗气》,还是对孔雀王朝佛门的《自然神功》,三人均获得了两国顶级⾼手的真传和认可。如果连这三人都死了,眼下自己还能用什么来抵抗面前的这些恶魔呢!
“陛下!经廉颇统计,将士伤亡一千零八人!”甘罗驱马走到婉君跟前,面带忧伤。
“怎么会?是因为之前攻击我的那三名⾼手么?”婉君的秀眉皱了又皱。
“是!他们掌中发出的类似真气的东西,可直接穿透士兵⾝上的防御阵法。若不是田忠前辈出手,死伤的将士会更多!公子在我等⾝上花的时间和精力较多,这才免遭毒手。属下怕伽罗人中还有这等⾼手!”甘罗有些气馁,下船之前,自己还向公子保证能圆満地完成任务。
偷偷瞟了一眼⻩九智的方向,婉君狠咬银牙,朝岂罗厉声道:“岂罗!是战是降?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屠尽你所有的王公大臣和家小么?”她的话很讲究,意味着如果你岂罗不投降,我就杀光你伽罗国的⾼层和家小,没有人导领,其他人就不足为据了。
“陛下!”罗漫尼菗泣着跪在岂罗面前,双手捧着国印,悲痛道:“陛下!不为百姓考虑,您也要为所有王公大臣与其家小考虑啊!”猛地起⾝,岂罗扶起罗漫尼,从他手上接过国印,徒步朝婉君走来,他的护卫正准备跟着着,他扭头:“你们别动,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职务被解除了。为了我近百万伽罗子民,放弃所有抵抗吧!就算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求你们了!”
“陛下!”几个护卫跪地,嚎啕大哭,双手劲使地猛砸着大地。
看到岂罗捧着国印前来,婉君轻轻下马,神⾊端庄,紧盯迎面而来的他,心中颇为激动:[第一次出手,我犯下可饶恕的过错。若能顺利接掌茶岛国,也算是将功补过!希望公子能给我这次机会!]
“我伽罗国今后伟大的女王陛下,老奴岂罗恭请您回兰锡城,在那里,您的弟子都等您。”说着,岂罗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念在你一片诚意,起来吧!”婉君上前扶起岂罗,淡淡道:“你以前的手下又带兵过来了,希望你能解决好。你曾经是一国之主,如果连自己以前的属下都管不好,我就太失望了!”
…
三天后,岂罗亲自为婉君举行了加冕典礼,照告伽罗国上下:多年的执政中,我没有尽到一个国王应该尽的职责,让大量子民在饥饿和暴乱中丧生。为了王位,更在与东方圣贤的对抗中损失了三名伽罗英雄。因此,我没有资格再做国王。为了能让伽罗百万子民过上富饶幸福的生活,我决定禅让王位给东方圣贤婉君女王陛下。从今曰起,伽罗国改名为茶岛国,原伽罗国子民即是茶岛子民。在我离任之际,肯请各位遵从我的最后一个意旨。谨记!谨记!谨记!特此照告。
与此同时,甘罗率兵看押的十万伽罗士兵已完成茶岛临海几千里透明石墙的掩埋。透明石墙入地六十米,露出地面五十米。石墙的距离地面十米內,全是指头大小的圆孔。这是为了排除雨水而设。当然,⾁眼是看不见的。除了茶岛正北面有一个码头,可以说整个茶岛都在透明石的包围之中。按道理,甘罗率领的两千个士兵根本无法看管那十万伽罗士兵。然而,统领这十万士兵的近五百名军官是岂罗当天下午亲自挑选的,并苦口婆心地给他们讲清厉害关系。最后,甚至把这些军官的家人看押起来。最后,这十万士兵依然有人造反叛乱。然而,甘罗却和士兵任其砍杀,等到叛乱者累了,甘罗与其士兵才威仪地说:“执行老国王的命令吧!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家人和同胞考虑。”结果,叛乱者吓的庇滚尿流,以玩命的⼲活来缓解心中的恐惧。另外,这些透明石墙,⻩九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而且,将墙揷入地下的特殊手法早已教给两千士兵,加上服征号运送方便,所以,甘罗等人才会在短短三天完成对茶岛的包围。
入夜,兰锡城某偏僻小院中,一个长像英俊,⾝材广大的男子踌躇満志地満院来回走动。他⾼⾼的鼻梁,蓝⾊的眼珠,白⾊的肌肤,显然不是伽罗人。其实,他是希腊国大臣安提帕派的儿子卡山德。按照地球的历史来说,他就是亚历山大之后第二任接管马其顿大权的国王。或许是蝴蝶效应,他竟然被其父派到伽罗国做密探。
“真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派我到这个破岛国来。现在倒好,东方人仅派了三千多人就占了这个家国。”卡山德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劲使地跺着脚。
“阁下不必动怒,安提大人也是为了你好。国王陛下已然对安提家族产生了怀疑,这时派你来探查伽罗岛,也是希望你能在一统孔雀王朝之战中立功。”说话的是卡山德的武技老师斯庇尔。他四十多岁的模样,⾝材比卡山德还要矮一些,⼲瘦中带着精⼲。双目炯炯有神,眼角偶尔的**显示着他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等着那些刀枪不入的东方人杀过来?”卡山德紧皱双眉的脸有些扭曲。
头摇,斯庇尔盯着卡山德说:“那些东方人并不是刀枪不入,他们开战时,我在暗处观看过,他们的⾝体似乎经不起天龙斗气的攻击。而且,三个伽罗的英雄就击杀了一千多东方人。”
“哦?”卡山德喜出望外,随即又面⾊又暗淡下来,撇嘴说:“那又能怎么样?三万士兵,竟然被三千人杀尽!老师不会认为自己能逃出伽罗国?”
斯庇尔脸⾊尴尬“我昨天去过海边,被一堵透明的墙赌住,进不了海”
“什么?”震惊过后,卡山德反而笑了“这些东方人还真神奇,明天去海边看看。”
…
在兰锡城另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脸愁容,岁月已在他的眼角上留下了过多的风霜——皱纹。他长的敦厚结实,一⾝综黑,大鼻子,颧骨略微突出,他赤裸着的上⾝布満的刺绣格外显眼。上面刻着佛教的四谛、五蕴、八苦、众生平等教义。他叫沙鲁斯,是阿育王派到伽罗的密探。原本,沙鲁斯在国內犯下一个小小的错误。本⾝就对佛教有着強烈抵触心里的阿育王把他和一些僧侣一起派到伽罗国,一是为了让这些僧侣能够用佛门教义弱化本⾝就不好战的伽罗人;二是对手下这个刻満佛文的属下十分反感,若他能在伽罗国收集一些报情,以他的品性和受欢迎的程度,对于孔雀王国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不管是阿育王还是亚历山大,他们都知道伽罗岛对于两国的重要。如今的孔雀王国与希腊王国同样有着过长的海岸沿线,伽罗岛无异是攻上两国內陆的交通要道。进,可对两国沿岸领土进行突击。退,可进行补给。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材⼲瘦,岁数在十五岁左右的黝黑少年两眼滴溜溜地上下左右乱转动着。
“阿三!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沙鲁斯问。
“除了北面,我们根本离不开这里。另外,每天都有大量的伽罗人杀自。外面到处是一片腥血味!”听到沙鲁斯问话,这个叫阿三的少年马上一副尊敬的模样。
果然如阿三所说,婉君登上茶岛国王位后的十天里,全岛上上下下大约有十万人自尽怈愤。她并未当成一回事,这些天,她忙着安排下面在各处分派粮食。因为,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靠着大海生活。透明石墙无异切断了人们赖以生活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