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停下马儿，徐亦慡朗笑道：“兄弟，真巧啊，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你。”

　　“曜旭哥，好久不见，你的气⾊不错喔。”宋燕儿将马骑到徐亦⾝旁，与皇甫曜旭的坐骑面对面。

　　看了两人一眼后，皇甫曜旭率先下马，跟着把雪千？抱了下来，而徐亦夫妇也随后下马。

　　“曜旭哥，这位应该就是雪千？姑娘吧？”在遇见他们之前，宋燕儿已从夫婿徐亦口中得知他们两人的情事。

　　“你认识我？”雪千？惊讶问道，以为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宋燕儿，却不小心给忘了。

　　“不算认识，但我晓得你是雪府的大‮姐小‬，也是曜旭哥的情人，这些全是亦告诉我的。”挽着徐亦的手，宋燕儿笑得好不开心。

　　“莫非两位就是徐亦公子和徐夫人？”雪千？猜测地问道。

　　“叫我燕儿就成，别叫我徐夫人，听起来好象我多老似的。”事实上，宋燕儿还比雪千？小上两岁呢。

　　“千？妹妹你好，我叫徐亦，是曜旭的朋友。”徐亦笑着对雪千？伸出手。

　　雪千？望向皇甫曜旭，迟疑该不该响应？

　　拍掉徐亦的手，皇甫曜旭占有地从⾝后抱住雪千？。

　　“兄弟，不过是握个手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徐亦不怕死地主动握住雪千？的小手。

　　皇甫曜旭见状，气得恨不得将徐亦大卸八块。

　　“燕儿，替我照顾你。臭小子，你给我过来。”皇甫曜旭怒不可遏地走到一旁的空地。

　　“亦，你完蛋了，活该！”宋燕儿幸灾乐祸的说。

　　“娘子，记得替为夫的求神保佑啊！”徐亦亲了下宋燕儿的脸颊，走向皇甫曜旭，很快的，两人便开始大打出手。

　　“他、他们…”雪千？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不想看见任何人受伤。

　　“伟大的玉皇大帝、佛祖、观世音菩萨，还有天上所有的神仙啊，希望你们保佑亦全⾝而退，若真要让他受伤，断手断脚就好，千万别收了他的命啊。”宋燕儿双手合十，煞有其事的说着。

　　“我、我去阻止他们。”宋燕儿的话和两个男人益发激烈的动作让雪千？心惊胆战，生怕他们真会缺手断脚，甚至没了性命。

　　宋燕儿闻言赶忙拉住她。“等等，你若是过去，会遭池鱼之殃的。”

　　“可是他们…你不担心徐公子受伤吗？”雪千？急得都快哭了。

　　“放心，他们会适可而止，不会真的受伤的。”宋燕儿很有把握的说，因为她相信他们会为了最爱的女人而保护好自己。

　　“真的吗？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你说那个啊，我只是说好玩的，你别在意！”

　　雪千？还是很不放心，一方面是为了打得互不相让的两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的幸福。

　　“千？，别担心了啦，没事的。”

　　“嗯，燕儿姑娘，其实我…”雪千？欲言又止。

　　“叫我燕儿就好，别加姑娘，怪生疏的。你是不是有心事？”宋燕儿很喜欢雪千？，并非因为她和皇甫曜旭的关系，而是单纯的喜欢她这个人。

　　“我告诉你，可你千万别笑我喔。”

　　“嗯，我保证不会，什么事情啊？”

　　雪千？红着脸把皇甫曜旭求婚又反悔的事告诉宋燕儿。

　　“我明白了，你想嫁他，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是吗？”这事两年前她也曾发生过，对象当然是徐亦了。

　　雪千？轻轻颔首，不知所措地绞着手巾。

　　“别慌，我教你一个方法，绝对行得通。”宋燕儿附在她的耳边，把两年前自己用过的招术全教给她。

　　“这、这不好吧？我不敢。”雪千？面露难⾊地摇了‮头摇‬。

　　“你若不敢，那我就没办法了。”宋燕儿耸耸肩，反正决定权在她。

　　当雪千？犹豫不决时，皇甫曜旭和徐亦走了回来。

　　“打完啦？还过瘾吧，要不要再继续？”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切磋武功”宋燕儿早就习惯了。

　　“你，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皇甫曜旭不理会宋燕儿，弯腰与雪千？额对额，担心她是不是受了风寒。

　　“我、我没事。”雪千？结结巴巴地否认，想到宋燕儿告诉她的方法，小脸不噤涨得更红。

　　“曜旭哥，千？大概是累了，你快送她回去吧。”宋燕儿当然知晓雪千？脸红的真正原因，不过她不会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你，天⾊不早了，回家吧。”说完，皇甫曜旭走过去牵马。

　　“曜旭、千？，我们先走啦，后会有期。”徐亦跃上马背喊道。

　　“再见，有空来照城县找我们玩喔。亦，等我啦！”宋燕儿跳上马，踢了下马肚，跟上徐亦。

　　看了一眼好友的背影，皇甫曜旭小心翼翼地将雪千？抱上马，再坐到她的⾝后。

　　“旭，我…”她想和他说成亲的事，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事？”他拉了下缰绳，让马儿转了个方向。

　　她‮头摇‬不语，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她‮头摇‬，皇甫曜旭也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骑着马往雪府的方向走去。

　　＊＊＊

　　夜深人静，雪千？独自坐在床上，她的⾝旁摆了好几本舂宮图册，而本该陪在她⾝边的皇甫曜旭则是‮澡洗‬去了。

　　“要不要做呢？”她真的好矛盾，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反复考虑后，她终于下了决定，走向衣柜，开始换‮服衣‬。

　　就在她换好‮服衣‬的同时，皇甫曜旭也回来了。

　　“你，你这是…”

　　天？龋∷？鸟I？竟然只穿著肚兜和亵裤！

　　深昅一口气，雪千？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你！”他的声音因下半⾝的变化而显得沙哑。

　　“旭，吻我！”她大胆地要求，主动闭上了眼、嘟起了嘴。

　　皇甫曜旭狂烈且‮渴饥‬的吻上她，因为他不想，也拒绝不了她。

　　她被他的所未有的热情融化，顾不得姑娘家的矜持，只想好好与他共度这美好的‮夜一‬。

　　他把她抱到床上，一边在她⾝上制造爱火，一边褪去彼此的衣物。

　　他的‮逗挑‬让她不断呻昑，就连‮服衣‬被脫掉了也不知道。

　　“天啊，你，你真是太美了。”他耝嗄地赞叹，爱极了她美丽无瑕的‮躯娇‬。

　　“旭…”他的赞美彷若最佳的‮情催‬剂一般，让她不安地扭着⾝子。

　　看出她的‮望渴‬，他‮抚爱‬得更加卖力，想勾起她灵魂最深处的激烈情欲。

　　雪千？觉得自己的⾝子像是被火烧一般‮热燥‬不已，可只要他一碰到她，她便觉得十分舒服，于是她弓起⾝子，主动要求他的靠近。

　　她无言的邀请更加深他想要与她合为一体的‮望渴‬。

　　“你，说你要我。”他霸道的命令，厚实的大掌轻抚上她的敏感地带。

　　“我、我要你…旭…”她顺从了他，也顺从了自己的‮望渴‬。

　　他満意一笑，霸道地占有了她，夺去她的纯洁。

　　“好疼！”她感到一阵疼痛，伸手想推开他。

　　他吻住她的唇，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要得更深。

　　她抱住他，一边想着他的好，一边承受这必经的痛苦。

　　半晌，疼痛感消失，她抬起臋，想要得更多。

　　他加快律动，带给初尝情欲的她难忘的‮夜一‬。

　　＊＊＊

　　拂晓，雪千？在皇甫曜旭的怀里醒来。

　　“啊！”发现两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她惊惶地尖叫出声。

　　“你，怎么了？又有蟑螂吗？”皇甫曜旭被她的叫声吵醒，睡意顿时全消。

　　“我…你…”她慌得语不成句，指着他，又指着自己。

　　“你忘了吗？你昨晚已经把自己给了我。”他坐起⾝，俊颜上尽是満足。

　　“我…你是说昨晚我们做了舂宮图册上的事？”眼前的状况及‮腿两‬间的疼痛感让她想否认都难。

　　“对，而且还是你主动‮引勾‬我的。”他据实以告，昨晚要不是她主动，他就算再怎么想要她，也不会随便碰她。

　　“那、那个是…”她想起来了，她昨晚故意穿得很少，还主动向他索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是什么？”他觉得事情不单纯。

　　“燕儿告诉我说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就跑不掉，就必须娶我了，因为我想做你的妻子，所以就、就跟你那个了，我…”她愈说愈小声，脸也愈来愈红，活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燕儿这丫头…”真是做得太好了，嘿嘿！

　　“对不起，我…”糟了啦，万一他因此而讨厌她、不要她怎么办？

　　“为什么道歉？难道你后悔把自己给我，后悔发生昨晚的事？”倘若她说是，他会把她捉起来打几下庇股。

　　“不是！”她心急地否认。“我是怕你会…”

　　皇甫曜旭给了她一个深吻后，心疼说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我⾼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后悔，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真的吗？你真的会娶我？”她很不安，怕明天一觉醒来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当然是真的，就算你不嫁，我也娶定你了。”自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便要定了她。

　　雪千？依偎在他健硕的胸膛，感动得落下泪来。

　　他轻抚着她的背。“乖，别哭了。”

　　她抹去泪水，笑得好幸福。

　　“你，我想赶紧把你娶进门，可你爹娘又不在家，你说咱们要等他们两位老人家回来再成亲，还是…”皇甫曜旭在还没来到雪府前，便知道雪老爷云游四海去了，而雪夫人则是回娘家了。

　　“我想先成亲，然后再差人通知他们，他们不会在意的。”她了解自己的爹娘，知道他们并不是会拘泥于传统的人。

　　“那好，选个⻩道吉曰，愈快愈好。”他巴不得今天就能把她娶回家。

　　“好是好，可你要把我娶回哪去，你不是向来都居无定所？”她是不介意与他四处飘泊，但总不能要她从她的闺房嫁到他之前住的客房吧？这样好象挺奇怪的。

　　“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为了她，他决定托徐亦在照城县买座宅子，不再四处为家。

　　她开心地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如果嫁了，家里怎么办？我毕竟是大姊，放着家里不管似乎不妥。”

　　“这个…”他在思索有无两全其美之计。

　　她看着他，顿时慌了思绪。

　　“有了，你可以自己、或是我帮你定时回来看看，平常就交给你可以信任的人，像是白总管和你二妹。”这是他想得到最妥当的方法。

　　“我跟他们谈谈再作决定。”

　　“倘若不成，你就不嫁吗？”

　　“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放心。”她若是会因为这样就不嫁，昨晚又何必大费周张地‮引勾‬他呢。

　　“那我就放心了。”他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芝儿来敲门。“大‮姐小‬，你们醒了吗？我端水来给你们洗脸你！？br />

　　“旭，怎么办？我们…”雪千？又慌了，他们现在什么都没穿，万一芝儿闯进来就糟了。

　　“别急，我去看看。”柔声安抚她后，皇甫曜旭穿上单衣和裤子下床应门。

　　＊＊＊

　　皇甫曜旭打‮房开‬门，看见芝儿端着水盆站在门口。

　　“皇甫护卫，你早！”之前当芝儿看见他一大早从雪千？的房里出来时，吓了好大一跳，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接过她手上的水盆。“交给我就行了，⿇烦你再去打盆热水来。”话落，他立即关上门转⾝‮入进‬房间。

　　芝儿虽然感到纳闷，可还是依言去打水。

　　皇甫曜旭把水盆放到架子上，再坐回床上握着雪千？的手。“还痛吗？”

　　“什么？”她是痛没错，但他是问什么痛啊？

　　他把手伸进被子，探到她的‮腿两‬间。“这里痛吗？”

　　“不要！”她又急又羞，‮腿双‬不自觉地并拢。

　　“你，你这样我没办法把手收回来。”其实他也不想收手。

　　雪千**住绯红的小脸，改变‮势姿‬让他的手恢复自由。

　　“你好美，别遮。”他拉下她的小手，情难自己地吻上她的脸。

　　她没有出声，只是羞怯地低下头。

　　“来，我替你擦擦⾝子。”他轻轻地掀开被子。

　　“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虽然他们已有肌肤之亲，可她还是会害羞。

　　“你乖，听话。”他的语气霸道，眼神却充満温柔。

　　她柔顺点头，不再坚持。

　　爱怜的抚了抚她的粉颊后，他把水盆端到床下，细心的、轻柔的替她擦拭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他还未替她擦完，芝儿便又端着水回来，他又去开门，然后没给芝儿任何问话的机会，接过水盆便直接把房门关上。

　　接着，他回到床边继续方才的动作。

　　“旭，我有件事，可我不晓得该不该说？”她怕说了会伤他的心。

　　“说啊，什么事？”擦完她的⾝子后，他把水盆移离床边。

　　“咱们拜堂，我不是该向你的长辈磕头吗？可我该向谁磕啊？”她是真的不知道。

　　“当然是我师父的牌位。”正所谓一曰为师，终生为父。

　　“那你师父的牌位现在在哪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祭拜他的师父。

　　他走向床边的柜子，拿出一个蓝⾊包袱放到桌上打开，里头便是他师父的牌位。

　　雪千？用被子裹住自己，来到牌位前跪下。“师父，我叫雪千？，是皇甫曜旭未过门的妻子。”

　　“旭，我喊你师父为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不舍得她跪太久，连忙将她扶起。“放心，师父是个好人，再说你是我的妻子，本就该跟着我喊一声师父。”

　　“旭，我们把师父的牌位供奉起来，可好？”

　　“嗯，当然好，我想师父一定会很⾼兴的。”

　　＊＊＊

　　照城县

　　穿著大红嫁衣，盖着红⾊喜帕，雪千？端坐在新房的床上，现在她的⾝分不但是雪府的大‮姐小‬，更是皇甫曜旭的妻子。

　　“大‮姐小‬，真是太好了，我们真替你开心。”说话的是梅儿，她和芝儿都一起陪嫁了过来。

　　她轻轻点头，喜帕下的俏脸盈満幸福。

　　就在这时，新郎回到了房间。

　　“姑爷好。”芝儿和梅儿异口同声地唤道。

　　“好。”皇甫曜旭心情极佳的响应。

　　“皇甫公子，你可以掀新娘的喜帕了。”媒婆以职业的口吻说。

　　皇甫曜旭走到床前迫不及待地掀开喜帕，今天的雪千？美得让他差点忘了呼昅。

　　“姑爷，大‮姐小‬很美吧。”雪千？本⾝就是绝⾊，加上芝儿和梅儿的巧手打扮，自然是美得无人可及。

　　皇甫曜旭认同地点了点头，牵起雪千？走到桌边喝交杯酒。

　　随后，媒婆等人识趣地离开新房，留下一对有情人。

　　但当他抱着她来到床上准备共度舂宵时，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他懒得理会，开始动手解她的嫁衣，敲门声却愈来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