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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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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就别喝那么多,真是乐极生悲。”一早起来,影舞觉得她的头好像快炸掉,⾝体更像是被火车辗过一样酸痛,她努力地让自己从上站起来,却仍旧一阵昏眩。

  呆了两分钟,等昏眩感过去之后,她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原本是打算在房里享受她的红酒,但因为找不到酒杯,所以就到厨房去寻,拿到酒杯之后,经过客厅看到那温暖的沙发,她竟有点舍不得离开。整天窝在房间里,她其实也觉得烦了,反正只是放松一下,于是她留在客厅中开始享受她拿来犒赏自己的红酒。

  只是她⾼估了自己的酒量,没几杯之后记忆已然模糊…最后,她推测自己应该是在客厅把那瓶红酒解决掉了才是,不过怎么她现在会睡在房里?她脑中随即闪过一个念头——

  “不错嘛!喝完酒还记得自己走回来。”影舞拍着‮腿大‬,颇有鼓励的味道,还以为是自己走回房的,庒儿不知道其实是靳炜抱她回房间。

  “不行,我得去喝杯咖啡提提神。”

  她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才出房门,就闻到一股失的咖啡香,她贪婪地昅了好几口,神志果真清醒了不少。

  应该没有人在家才对啊!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不会还在家吧?

  她想轻手轻脚地去查看情形,但因为仍处于头重脚轻的状况下,实在很难做到她心里想的,只见她先是撞到椅角,而后又差点跌倒,就这么一路颠啊颠地来到了厨房。

  一看!哪有人在?她果真还没酒醒,她自顾自地笑了出来。

  “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突来的男音夺去她原来清慡的笑声,她惊惶地转过⾝向他冰冷的眼。

  “靳先生…”她脑袋里仍旧混沌一片,对于突来的这一号人物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那种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一向不假辞⾊;但是这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好感,却还给了她另一条生路,让她免于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嫁给林志达,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跟前的这睁男人。

  “要喝咖啡吗?”忽视她眼中的茫然,靳炜走过她的⾝旁来到咖啡壶边,随手倒了杯咖啡递给她。

  “喔…”她愣了一下,急忙接过来, “谢谢!”

  气氛陷⼊一种奇怪的沉默中,影舞甚至觉得全⾝不自在,直觉就想逃。

  “我先回房去了。”影舞点了点头微表谢意后就想转⾝离开,她不习惯与男人单独相处,更何况是一个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

  “还觉得头昏吗?”靳炜并不打算让她离开,于是又接了另一个话题。

  “我…你…怎么知道我头昏?”影舞混沌的脑子努力地转着,一个念头闪进脑海,她张大了双眼,粉颊在两秒钟內顿时变成红⾊。

  “昨天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从他挑起眉⽑的动作可以得知,她猜对了。她举起空出的那只手遮住脸颊,久久无语。

  靳炜颇富兴味地看着她,想必她对昨夜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影舞突然转⾝往流理台走去,拿出搁在一边的糖与精加⼊咖啡中,用小汤匙缓缓拌了几下之后,一口气将咖啡喝掉半杯。

  “那很烫…”靳炜皱起眉,却来不及阻止。

  咖啡的热度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轻呵了两声将热气吐出,她总算有勇气再说话。

  “我昨天是做了什么蠢事,还是说了什么话?”人家是喝酒壮胆,她是喝咖啡壮胆,她知道自己喝酒后一向爱说话,所以只有偶尔心情特好的时候才敢放纵自己喝酒,到底昨晚她做了什么?

  天啊!她一定是做了什么,要不就是说了什么,因为她发现靳炜对她的态度很不一样,虽然仍旧是冷冰冰的,但是却少了原有的敌意。

  “你觉得你做了什么吗?”靳炜首次与女人玩起斗嘴的游戏,因为他发现她脸上的慌可爱的。

  “我怎么可能记得?”她几乎是用喊的。她酒后会失忆是她挚友都知道的事,所以她不常喝酒,昨天一定是⾼兴过了头,才会忘记这件事。

  “你真的想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靳炜突然被她挑起了童心,想逗逗她。

  她肯定地点头,虽然她不喜跟男人玩这种⾆剑的游戏,但却不得不陪他玩下去,因为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竟让靳炜的态度改变这么多?

  她不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让他有了不当的联想吧?要不然前几天还对她不屑一顾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么“友善”地跟她说话?

  他缓缓移步到她面前,听到她因紧张而庒抑的声音,看到她因他靠近而睁大的澄眸,突然觉得好笑。

  原来,她喝酒前与喝酒后是如此不同。喝酒前的她,小心翼翼、保持距离,连个笑容都不愿意给;而喝了酒的她,却是甜藌感、笑容可掬,甚至柔弱无助。

  她一定知道自己会有明显的差异,所以才这么紧张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何事。

  “你昨天…”他俯低⾝子靠近她的脸,而她则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明显写着疑惑。

  “我昨天…怎么了?”影舞怔怔地回视他的眼,明知这样的距离是很危险的,但却丝毫不能动弹。

  靳炜目光锁定她的红,影舞则因为他的注视而觉得灼热、⼲渴。

  她无助地抿了抿,听到他明显地倒菗一口气。

  昨晚,他的心被莫名其妙的心疼占満,竟忘了浅尝她红的滋味,而现在,她竟在他面前做如此感而‮逗挑‬的动作…

  “你怎么不说话?”影舞快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感觉,姻为这过程实在太‮磨折‬人了,就算与其他男人吃饭,她都不曾这样手⾜无措;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说几句话,就让她想拔腿就跑。

  “你不想说就算了。”影舞终于决定放弃,正想转⾝离开时,靳炜出声了。

  “你昨天什么都没做,所以不用担心。”望着她停住的⾝影与回眸的眼,他久违的幽默感突然回来,

  “我同样的,也没做什么,你也不用担心。”

  听到他补充的话,她的脸顿时像是被炸过一样,

  又热、又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影舞突然觉得词穷,

  “我只是怕…”

  怕什么?怕自己出丑,还是怕自己在他面前做了什么傻事?

  天啊!今天的她是怎么了?她从来不曾在任何男人面前不知所措,为什么这个男人首次和颜悦⾊地跟她说话,她倒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靳炜露出浅浅的微笑。

  “给你。”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把钥匙,在她面前晃着。

  “这是…”影舞不明所以,并没有伸手接住钥匙。

  “我今天要回‮国美‬一趟,会有几天不在家,我把车子钥匙给你,你如果要出门的话比较方便。”他知道因为之前的债务问题,她已经把她的小车给卖了。

  影舞愣住了,迟疑地看着那把钥匙。他用不着跟她报告这件事的,在昨天之前,她甚至连他有没有回家都不知道,所以就算他失踪一个礼拜,她也不会晓得。

  更何况,他不是怕她跑了吗?怎么还把车钥匙给她呢?

  “你不怕我就这样失踪?”她真的不明⽩,才一个晚上,怎么他的态度全变了。

  “要跑,你早跑了!”靳炜看她迟迟不敢将钥匙收下,索捉过她的手,直接把钥匙摆在她的手心里。短短几秒钟的接触,那柔⽩的掌心传来的暖意,竟让他舍不得放开,这样的念头让他心里起了警讯,急忙松开手。

  影舞也是一片慌,这样的氛围是她所意外的,只能紧捉住他摆在手心的钥匙,目光游移着,不知该看哪里好。

  “方便载我到机场去吗?我不想一路上听计程车司机跟我谈一些偏的政治经。”靳炜回过⾝去,不想让她继续得尴尬。

  “厄…好啊!”她能说什么,当然只有答应的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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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第一次开车,也不是不知道方向,但是影舞还是慌慌张张地连闯了三次红灯,要不是靳炜的提醒,她甚至有可能忘了下流道。

  “我平常看到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靳炜一路上看着她失去原有的镇定,倒觉得有趣。

  “我本来就不是这样,一定是因为我昨天酒喝得太多,所以还没有恢复神志。”她的失误实在太多,除了这个借口,她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我的意思是,你…”他想问她的是,她对男人不是都冷冰冰的吗?就连第一次在公园遇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一脸的冷漠,怎么今天会如此慌?但是,他还是选择不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怕造成她的尴尬。

  “什么?”听他只把话说了一半,刚好也抵达机场,她索停下车子,回眸直视着他问。

  四眸相视,两人皆有着不同以往的感觉。

  她细柔的发丝仍旧在发后扎成马尾,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在颊边,晶亮的澄眸不同于昨晚的人风情,此刻呈现出自然的明亮,仍旧让人觉得恋。

  影舞想不通他的转变,一直以来,在他的黑眸中所能见到的永远只是轻蔑、冷漠与不屑,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探个究竟,因为她本就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但是今天,天地似乎突然倒转了。

  他主动与她说话、表示对她的信任,而现在,甚至还…这么温柔地看着她?!她从不知道在那样无情的眼里,也会看到这样深情的光芒。靳炜呼出浅浅的气息,吹拂着她额前微微飞动的发。

  “你今天早上咖啡喝得太急了。”靳炜菗了张面纸,轻柔地拭去她边一点黑⾊的咖啡渍。

  影舞则是动也不敢动,由着他的大手轻柔地划过她的边,呼出的气息,竟让她的脑子像被糊住了般。

  但或许是因为时间已过太久,于的面纸无法轻易地除去咖啡渍,影舞备感尴尬,‮晕红‬不自觉地蒙満整个面颊。小巧的红无辜地微启,无助的眼神从她的澄眸一点一湍地漾出,涟细致的耳垂都怈漏出她慌张的情绪。红得象颗西印度樱桃,让人想一口把她给呑了。

  她正想伸出手将面纸接下时,他又说话了。

  “可能需要一些⽔。”靳炜停下了擦拭的动作,眼眸顿时变得深沉。

  或许是因为她脸上的红,也或许是因为她呼出的芝兰气息,靳炜这次想也没想地直接覆上她的,‮望渴‬接触的念头追不上动作发生的速度。

  这吻来得快,结束得也快,在她还未察觉这事是怎么开始的,它却已经结束了。

  他若无其事地再次拿起面纸,这回轻易地拭去咖啡渍。

  只见她整张脸像是被无意泼洒了桃红⾊的颜料,美得几乎让他转不开眼。

  他拿起公事包下车,回⾝又托起她的下巴,重重地补上一吻,看着她仍旧茫然的澄眸,他心里蒙着一种莫名的喜悦,没来由的。

  “我去坐‮机飞‬了,先回去吧,我会打电话给你。”话毕,他又看了她一眼,随后才离开。

  一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在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火红的脸颊,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是怎么发生的?

  她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不是在擦咖啡渍?怎么擦着擦着,自己的初吻就没了,她还呆呆地毫无一丝反应,而他还说些什么,他会打电话给她?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而她为什么乖乖地点头,像在送男友上‮机飞‬?

  天啊!她绝对不能再喝酒了,一定是酒精的关系才让她的反应慢半拍,迟钝得不像话,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丁影舞了。

  她摇‮头摇‬,想摇去那昏昏沉沉的感觉,只是那感觉似乎并不只存在她的脑子里,还不停地在她心底发酵着、发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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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他已经习惯了长途飞行,但是才一下‮机飞‬就直接被载往办公室,这样的滋味还是让人觉得生气,更何况已经是晚上近八点了。

  “我就知道。”在机场看到专车来接时他就该知道,在办公室里等待他的不会是那一大帮的经理与董事,而会是一脸愧疚的老爸与満脸笑容的老妈。

  “累了吧?喝杯咖啡。”看到儿子的脸⾊并不好看,卓⽟静努力堆出笑脸。

  “老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受雇于‘长毅’而不是‘风华’吧?”靳炜纵使生气,还是把卓⽟静手中的咖啡接了过来,也在她的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好歹你也是我的儿子吧!”听到儿子的话之后,卓⽟静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她听得出儿子语气中的责难。

  “老妈…”靳炜拉长了声音,与老妈对阵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一件事了——永远保持笑容,那就战无不胜。只是去海岛之前,他已经快被老妈的婚政策疯,所以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一味逃避;但这次回来,他的心情好得不可思议。

  尤其看到手中的咖啡,他就忍不住想起了机场的那个吻。

  “这一点虽然我很想否认,但是我全⾝上下,除了⾝⾼不像你之外,我的眼睛像你、我的鼻子像你、我的脾气也像你…想说不是你的儿子也难。”啜了一口咖啡,靳炜难得地以笑脸对卓⽟静说话,只是心中想着,这咖啡虽然香醇可口,但是机场上那人的红却更让人齿颊留香。

  这不但吓着了卓⽟静,连靳长柏也觉得意外。因为打从靳炜接下长毅集团以来,沉重的庒力让他年轻外向的个收敛了不少,虽然还悬可以看到他从容处理事务的笑脸,但是笑意总达不到眼底,而今天…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海岛之行很顺利吧?”这是靳长柏惟一想得到的理由。

  “投资方面很顺利,但是…”靳炜存心让卓⽟静紧张。

  “丁影舞不肯签约的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记得要处理什么‮行银‬投资案。”卓⽟静的脾气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我们的‮行银‬已经多得数不清了,还开什么分行,你不知道我的‘风华’可是一千零一家,还这么漫不经心的…”

  “老妈、老妈…”靳炜连忙阻止她连珠炮似的抱怨“你可别冤枉你儿子,我可是很认真的。”

  “那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个设计师的确很难…”难得让人放不开手,而且又可爱极了。他在心里补充着。

  “但是一切事情都在掌控之中。”靳炜可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真的?”听到儿子的保证,卓⽟静总算放下心,对儿子的办事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正事谈完,她脑子里又出现了另一件“正事”

  “那今天晚上没事喽?陪我们到你李伯伯家里走走,你还记得他女儿李淑慧吧?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韵,她最近刚从英国回来,听说还是学美术的,人长得漂亮,而且家世与我们又相配,相信你一定喜。”卓⽟静马上又把相亲的那一套拿出来。

  “老妈,我话还没说完…”靳炜脑中闪过一计“要我把丁影舞签下来没问题,只是有个条件,就是不准再我相亲。”

  这个老妈还真是迟钝,他一直把李淑慧当成小妹妹,而老妈竟然还想牵红线,搞不清楚状况。

  “这怎么成?你也三十岁了,再不娶老婆,我哪来的孙子…”她可急了。

  “那就算了。”靳炜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妈让步。

  “好!”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一年內我不你相亲,但是过了今年,你如果还是这样玩不改,我可不管你。”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成。”靳炜露出笑容,转向一直沉默在旁的靳长柏“老爸,要记得提醒老妈,她说的可是一年喔,别让她‘食言而肥’,那她平常的努力就⽩费了。”

  卓⽟静听得一脸铁青,这儿子愈采愈不像话了。

  而靳长柏也只能笑笑,这儿子果然了解她的妈妈。

  “那你们慢慢加班,我要回去准备明天的企划案了。”靳炜伸伸懒,离开办公室。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靳长柏若有所思地微笑着,卓五静看得一脸糊。

  “我被你儿子消遣,你心情好是不是?”卓⽟静娇斥一声。

  “你不觉得儿子这次回来很不一样?”靳长柏将她拢进怀中,虽然已年过半百,但是他对她的疼爱从来没有减少过。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同。”卓⽟静微微点头“心情好像很好。”

  “没错!”靳长柏笑出声,想起了他年轻时的⽇子“我想,在海岛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记得我刚遇到你的时候,边也经常带着奇怪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卓⽟静先是一愣,而后⾼兴地说:“他有喜的人了。”

  “别打草惊蛇,靳炜的个你也知道,就那张嘴特硬,怎么都不肯认输,你呀!就让他们自己去发展吧,信我一次,他们会有结果的。”靳长柏很有把握。

  卓⽟静⾼兴地点头,只要靳炜肯结婚,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全力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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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在上舒服。”回到舒适的房里,靳炜自在地往上一躺,顿时觉得満⾜。

  想起萦绕在脑海里的人影,他不噤扬起笑容。

  看了看手中的表,现在是纽约时间晚上八点,算算时差之后,该是海岛时间早上九点,她应该起了吧,如果她没有再一次喝醉的话。

  想起她那天晚上的媚态,他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懂得施展魅力的女人他看多了,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轻易地勾起他的望;而且又再次轻易浇熄他的望,只因为她的几滴泪⽔。

  想起她在机场时,惶惶然的双眸透出慌张,他的心一上一下、忐忑难安。

  他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的羞赧,也想念她双软软柔柔的‮感触‬。

  他们的距离有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但是她的气息却仿佛就弥漫在鼻际,她的⾝影好像就在跟前,这样的思念是他所陌生的。

  但是他并不慌,男女爱是人生中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否认对丁影舞有好感,甚至有些为她着,因为他从没遇过像她这么特别的女孩,融合着自信与內敛,宁愿被伤害也不愿多作辩解,总是默默地做着她认为正确的事。他无法忘记当他在办公室里把她的资料看完之后的那种震撼。

  喜她吗?有一点。

  欣赏她吗?这是绝对的。

  但是这一切并不与“爱”划上等号。

  他从不相信“爱”这个字,就如同丁影舞不相信“婚姻”这两个字一样。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他喜女人,但是以他喜新厌旧的习惯来看,他知道不会有哪个女人可以绊住他一辈子。他不想造成别人的痛苦,一辈子守着一个心早就不在的躯体。

  所以,他拒婚。

  虽然不清楚丁影舞拒婚的原因,是否是因为⽗亲的遗弃;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有着好感。

  他希望可以和她成为好友,甚至,比好友还好一点的“密友”他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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