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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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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妙!”

  养心殿,西暖阁中,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书案后,坐着英明神武的康熙皇帝。

  “小桂子,朕吩咐过你多少次了,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如此喳喳呼呼的!”爱新觉罗·玄烨嘴里虽训斥着。

  心神却依旧放在案上的奏摺上。

  这个鳌拜真是愈来愈胆大了!

  四大辅臣中,索尼年老,遏必隆软弱,苏克萨哈冲动,全都无力抗拒鳌拜⽇益嚣张的滔天气焰。

  如今。他竟敢以改拨圈地为名,诬告大学士兼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连等一千重臣。

  威自己将他们问罪下狱。

  鳌拜还有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吗?

  总有一天,他要鳌拜知道藐视天子君权的下场!

  “是,皇上!”小桂子恭谨地垂首称是。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玄烨仍思虑着该如何处理这道奏摺,眼⽪也不抬一下。

  “万岁爷,大事真的不好了。”小桂子満脸紧张,凑到皇帝⾝边,小声附耳密察:“皇后娘娘失踪了!”

  啪地一声合上奏摺,玄烨瞪眼斥骂:“你胡说什么?

  朕尚未大婚,哪来的皇后?”

  小桂子陪笑,轻轻打着自己的嘴巴。“是!奴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其实是未来皇后失了踪。不是皇后。”

  “你是说索尼的孙女,赫舍里家的昭惠格格?”

  两个月前,奉太皇太后懿旨,他已聘定辅臣索尼孙女、內大臣噶布喇之女赫舍里氏为皇后,行了纳采礼,三⽇后就是大婚之期。

  “是,奴才接到宮外传来密报,昭惠格格已于五⽇前离家出走,至今仍下落不明。索大人一家上下飞狗跳,对外却不敢声张,也不敢大举寻访,生怕风声传人宮中,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昭惠她为何离家?是不愿嫁⼊宮中?还是另有隐情?”

  小桂子支支吾吾的,不敢答话。“这个,奴才也不大清楚。”

  玄烨盯着他,心中有丝了悟。“难道说,昭惠不是独自一人离家,而是与人——私奔?!”

  “皇上神机妙算,奴才什么都没说。您是如何猜到的?”小桂子瞪大眼,満脸钦佩。

  玄烨懒得理会他的疑问,站起⾝,一边踱步思索,一边分析情势“昭惠失踪,此事可大可小,朕一⽇不大婚,就无法亲政。再者,若大婚当⽇不见了皇后,岂不贻笑天下?如今汉人新服,満洲方张,要是闹出这样的笑话,不但朕皇位不稳,只怕前明余孽也会趁势起。”

  小桂子站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这些奴才倒没想到,如今看来,局势果然不妙,咱们可得尽快找到昭惠格格才行。”

  “找当然要找,但也不能明着找。若是昭惠失踪的消息走漏出去,只怕会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反而不妙。”

  小桂子为难了。“那该如何是好?不能明着找,就是不能动用官府之力,可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找?”

  “吩咐御前侍卫总管,让他‮出派‬心腹侍卫,沿京城附近小道、山路、人迹罕至的乡村四处寻访,以两⽇为限,如果到时仍无法找到,就不用再找了。”

  听了玄烨的谕旨,小桂子吃惊得目瞪口呆。“什么?

  不用再找?可是皇上…”

  玄烨一摆手,打断了他。“要是两⽇后仍无法找到昭惠。即使以后找到她又有何用?”

  想想,确实也是,小桂子忙说:“奴才立刻去办。”

  “且慢!小桂子,朕记得赫舍里家好像不只昭惠一个格格…”

  小桂子愣了愣,忙回答:“皇上说的没错,內大臣噶布喇确实有两个女儿,除了昭惠格格外,还有个明绣格格。几个月前,太皇太后为皇上大婚选秀时,明绣格格也在应选之列。”

  “小桂子,你听着,要是这两⽇內无法找到昭惠,朕大婚之前,你去找索额图,吩咐他,让明绣以昭惠之名进宮受封。”

  小桂子惊得脸⾊都变了。“皇上,您的意思是…

  李代桃僵?”

  玄烨一脸沉静,丝毫看不出情绪波澜。“没错!大婚一事万万不能有差错,不到万不得已,朕也不愿走这步棋。”

  “奴才明⽩。”小桂子点点头,有些明⽩⾝为皇帝的难处。

  “记着,这些事千万要在私下进行,不得走漏风声,朕不想太皇太后担心忧虑,也不想索尼一家惶恐不安。”

  “奴才知道。”玄烨点了点头,小桂子忙退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后.小桂子办妥了康熙的吩咐.又回到养心殿伺候。

  “皇上,您代的事,奴才全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嗯。”玄烨低低应了声,仍埋头看着桌上奏章。

  半晌,他突地开口说:“小桂子,监察御史奏报,说牛街有‮民回‬信奉真主,私自集会,⽇⽇夜聚明散,意图谋反,朝中大臣都力主尽速发兵镇庒。”

  小桂子听到“谋反”二字,忙进言道:“皇上,各位大人说的没错啊。京城要地居然有民想造反,您应该马上派兵马剿了他们才是,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清皇帝的威风!”

  玄烨笑着‮头摇‬。“小桂子,你可真是惟恐天下不!”顿了片刻,沉昑说:“想我大清立国虽不算久,但我八旗兵军容之盛。威震四海,小小回部岂敢在我天子脚下谋反作

  但监察御史既有奏摺,也不能不防。未免妄动刀兵,朕想先去查探一番,看个究竟,再作处置。”

  “皇上,您的意思是…要微服出宮?”小桂子惊得变了脸⾊。

  玄烨轩眉一扬,朗声问:“有何问题?”

  “皇上,万万不可!先不说微服出宮有多危险了,更何况那些‮民回‬意图谋反,您若孤⾝前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奴才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保不住啊…”小桂子哭丧着脸,扑通跪地。抱住玄烨的腿就大哭起来。

  “谁说朕要孤⾝前往了?”

  “皇上您方才…啊,奴才明⽩了,奴才这就去调动御前侍卫护驾,陪皇上出官查探敌情。”小桂子満脸笑容地爬起⾝。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御前侍卫陪同了?”

  小桂子僵在当场,张口结⾆:“皇上的意思是…”

  玄烨笑容可掬地接口:“朕的意思是,由你陪朕出宮,微服察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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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初期的‮京北‬城,连年战火初息,民力渐复,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到处一片平和富⾜的景象。

  “这里就是天桥,我们只要往北走,没多远就是正门,再往里去就是紫噤城了,可我们要怎样才进得了宮呢?”

  直到站在‮京北‬城中,惠惠才发现事情并非她想的那般容易。

  不是与玄烨处⾝同一时代就能见到他的,他是⾼⾼在上的君王,而她却是卑微的“民女”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贞贞,你学的茅山术里面,有没有一种是可以隐⾝的?”她开始异想天开。

  “‮姐小‬,你真把我当神仙啊?!不但可以点石成金,还能随时有求必应?”一筹莫展的贞贞没好气地应着。

  隐⾝术,大哥是有教过,可惜她那时候没认真听,结果学了个半吊子,法术随时都会失灵。

  凭着她那三脚猫的隐⾝术,再加上个没半点法力的康惠惠,要是在皇宮里隐⾝术突然失灵,只怕没三两下就会被御前侍卫给砍了脑袋。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再想办法吧,反正都来了,我们就当旅行好了,见识见识古代风情也不错。”

  向来开朗又乐观的惠惠安慰贞贞。

  不这样还有什么办法?

  街道两旁,茶肆、酒楼、饭馆全都人満为患,街边随处可见卖艺、说书、唱曲的小摊子,热闹繁华处比之从前电视、电影上看到的古装片,有过之而无不及。

  惠惠瞪大了眼,一路上都兴味盎然,贞贞也抛开愁绪,饶富兴致地跟着她到处逛。

  毕竟,能够亲眼见证大清帝国最兴盛強大的时代,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

  “贞贞你看,那边围了好多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进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排。

  人群中,跪着个披⿇带孝的少女,怯生生的模样,加上弱不噤风的姿态,令人不忍。

  “原来古代真的有卖⾝葬⽗这种事耶。”惠惠小小声地跟⾝旁的贞贞咬耳朵。

  “对啊。好可怜。”贞贞也有点赞同,同情地看着被众人指指点点的少女。

  “助人为快乐之本,不如我们买下她好不好?”

  惠惠悄声建议,换来贞贞斩钉截铁地大力反对:“当然不好!先不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就算想帮她也有心无力。而且,要帮人也要先掂掂自己的斤两,我们两个⾝无分文,只怕比她还穷呢,怎么帮人家?”

  “用你的法术嘛,弄少许银雨来劫富济贫,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嘛那么吝啬?”

  “少来!不到迫不得已,休想让我再施法!”贞贞撇过脸,表示没得商量。

  少女面前的⽩布上,陡地被人抛上锭⻩澄澄的金元宝,跟着有人朗声宣告:“本公子出⽩银千两买下你,起来,跟本公子走吧!”

  围观人众往旁让开,一位锦⾐华服的年轻公子已大步走进,刚一站定,摺扇刷地张开,一双眼⾊眯眯地瞅着少女。一副风流自赏的自大模样。

  “咱们少爷都发话了,那是你家山有福,还不快谢谢我家少爷?”几名随从呼呼喝喝地嚷嚷,摆明狗仗人势的架式。

  少女垂泪恳求:“小女子多谢公子,但家⽗新丧,希望公子开恩,待家⽗⼊土为安,再⼊府伺候公子。”

  那公子当即瞪眼。“本公子真金⽩银买下你,你就得跟本公子走!哪轮得到你诸多推托?”

  一名随从大声嚷着:“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臭丫头,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他就是监察御史郭大人的长公子郭安邦,还不快跟咱们公子回府!”

  郭安邦得意洋洋,扫视全场,手一扬,大声喝道:“带走!”

  二名随从上前动手,拉起少女就要带走,这时一道清脆嗓音突然响起:“住手!我出⽩银一千零一两——买下她!”

  呼声一起。四下众人顿时呆住。

  郭安邦回头瞪着人群,搜索着声音来源,跺脚嚷着:“谁?是谁敢与本公子作对?不想活了是不是?”

  惠惠昂首站了出来,贞贞拉都拉不住,就听她笑盈盈地大声说:“跟你作对的就是姑娘我,你有什么意见?”

  郭安邦见她是一名明眸皓齿的美少女,怒气稍歇,顿时⾊心大起。“小姑娘,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你知不知道与我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

  “哼,癞蛤蟆打呵欠!”惠惠懒洋洋地冷哼。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未等主子开口,郭安邦的随从们已纷纷开口。

  “这么简单的话你们也听不明⽩?癞蛤蟆打呵欠,就是说你们公子好大的口气!”

  “臭丫头居然口出狂言,公子,就让小人教训教训她!”一随从卷起袖子,摩拳擦掌。

  看他们的架式,惠惠也有些害怕,毕竟好汉不吃跟前亏嘛,忙退到贞贞⾝边,大声道:“喂!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质女子,还要不要脸?”

  周围群众窃窃议论,却谁也不敢仗义执言,主持公道。

  郭安邦手一摆,止住蠢蠢动的手下。“看你相貌也还算标致,要是你肯委⾝于本公子,本公子可网开一面,否则…”

  “否则怎样?”一道醇厚嗓音冷冷接口,虽没刻意发怒,却隐含着令人畏惧的凛凛威势。慑人至极。

  众人自动自发地让开条路,齐齐望去,只见一位⾐着朴素的少年公子走了过来。

  他的⾝上虽是普通便服,但迈步走动间,却不经意释放着仿如君临天下的霸气,令人止不住地就想跪倒在地,对他顶礼膜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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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边的贞贞、惠惠也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这个男人天庭満,地阁方圆,面相好得万中无一,是九五帝王之相呢!可是怎么可能?”视线放在来人⾝上,贞贞惊异地喃喃自语。心中惊疑不定。

  皇帝不是应该待在紫噤城里⽇理万机吗?哪有时间跑到闹市里来行侠仗义?

  “贞贞,你在讲什么?”痴痴目光纠在来人⾝上,惠惠凑在贞贞耳边低声说:“我们两个运气很好喔,居然也碰得上这种英雄救美的好事。你觉不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帅,虽然很年轻,可那⾝气势好有威慑力喔!”

  “怎么?你看上他了吗?要不要以⾝相许啊?反正人家救了你,你大可拿救命之恩来当幌子。”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看上他?不过看他是个帅哥。欣赏一下嘛。反正除了玄烨,我才不会随便喜谁!”惠惠獗着嘴‮议抗‬,最后不忘反击一下。“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那么怀宽广,来者不拒吗?!”

  “什么怀宽广,来者不拒?说得我好像很‮心花‬似的。”贞贞用⽩眼瞪了她一下“惠惠,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如果你真看上这个男人,我奉劝你一句,一定要想想清楚,千万别一失⾜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

  “你说什么嘛!満嘴胡说八道!我都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我喜的是玄烨!不要把我和那些七八糟的人扯在一起,听到没有?”惠惠咬紧牙关,庒低声音凑到贞贞耳边強调。

  贞贞把脸移开一些,挖挖耳朵。“听到了啦。你大可再吼大声一些,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心上人是何方神圣。”

  在这种年代,直呼天子名讳可是死罪。

  惠惠忙收住嗓音,涨红了脸蛋,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幸好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少年公子与郭安邦⾝上,没人注意到她们在讲什么。

  “贞贞,你刚才为什么说喜这个男人会变成千古恨。把话说清楚啦!”再度凑回贝贞⾝边。惠惠小小声问出心中疑惑。

  “我就知道,不问清楚你一定不会死心的。老实告诉你好了,这个男人的面相贵不可言,而且桃花旺盛。

  你看他的眼睛,眼神澄澈深邃,在面相学里面。眼睛象征肝功能.肝功能強健,代表精力旺盛,企图心強。

  你再看他的下颚,地阔方圆,相学里,下巴代表生育能力.壮硕有力的下巴象征生育能力超強,望強烈,需索无度。综上所述。有这两项特征者,必是‮夜一‬不只七次的超级猛男。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惠惠张大小嘴。贞贞笑得促狭。“怎样?还顶不顶得住?!”

  收拾好受惊过度的情绪,惠惠皱眉怒道:“张贞贞,你很无聊耶!満脑子⻩⾊废料!”

  二人在一边窃窃私语、争论得热火朝天。丝毫没留意到人群中的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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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仗势凌人之事,不但欺庒良善,还想強掳民女,你凭什么?!”玄烨冷冷发问,天生的威仪不怒自威。

  郭安邦与他的手下们被他的气势骇住,愣愣地忘了回答,跟在玄烨⾝后的小桂子戳了戳呆若木的郭安邦,不屑地说:“喂!我们三爷在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还不快点回话?”

  郭安邦这才醒觉,讷讷地想要发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他的随从忠心护主地先喳呼着:“小子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人?”

  玄烨犀利眼神一转,瞪向那名随从。

  那人呑了呑唾,仍強鼓勇气大声宣告:“他可是当朝监察御史,皇上⾝边的大红人,郭宗元郭大人!”

  小桂子听了,噗哧一笑。

  万岁爷今⽇微服出访就是郭宗元那道奏摺引出来的,没想到“回人谋反案”还没查出个究竟,就先遇上了郭宗元之子当街欺庒良民这桩事儿,看来这郭宗元今儿个确实“红”

  沉着脸.玄烨冷冷训斥:“朝廷设监察御史一职,为的是巡视察访政事民情,为皇上做耳目。郭宗元却教子无方,监察不力,我倒想知道,他这监察御史的官是如何当的?”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俱厉。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朝廷的事?”郭安邦大声反问,⾊厉內荏。

  玄烨昂然回答:“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为官者,非以百姓奉一人,乃以一人奉百姓。郭宗元教子不力,为害百姓,我为.何管他不得?”

  “说得好!这才是真正的为官之道啊!”围观群众听了,纷纷为他这句话鼓掌喝采,叫好声一片,小桂子兴⾼采烈地抱拳答谢。

  郭安邦看如此情形,深明“众怒难犯”这条至理名言,但场面话是无论如何都要说的:“臭小子,咱们今几个的梁子是结下了,总有一⽇,本公子要你栽在我手里,到时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给我记住了!”

  他一边大呼小叫地嚷着,一边夹起尾巴落荒而逃,几个随从也跟着逃之夭夭。

  人群声雷动,纷纷鼓掌喝采,小桂子満脸笑容,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玄烨微微一笑,就想转⾝离开,小桂子连忙跟了上去。

  众人见再没热闹可看,也慢慢散去,只余下贞贞、惠惠与那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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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请留步!”

  玄烨停住脚步,转⾝看着叫他的少女,微微笑着。

  “姑娘是叫我吗?”

  少女走到他面前,盈盈一拜。“难女秦素,拜见公子!公子援手之德,素素无以为报,但求跟在公子⾝边,为奴为婢。结草衔环以报。”

  玄烨尚未答话,小桂子已抢着表态“你想跟着我们三爷?这怎么可以?”

  “难道公子是嫌弃素素?”秦索咬着,楚楚可怜,波然泣。

  玄烨忙拉她起⾝。“当然不是。不过。方才买下姑娘的似乎是那位‮姐小‬。”他指着不远处的惠惠。

  被玄烨点到名,惠惠拉着贞贞走了过来。

  “虽然刚才我是准备救这位秦姑娘出郭安邦的魔掌,不过我们还没真金⽩银地掏出来,也没跟秦姑娘⽩纸黑字走下契约,所以秦姑娘还是自由⾝,她要想跟着谁的话,我是无权阻拦的。”惠惠似笑非笑地耸耸肩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

  听惠惠这么说,秦素脸上飞起两道红霞,忙垂下脸庞,如⽔眸光偷偷瞟向玄烨,眼中闪着一见钟情的梦幻光彩——

  这个男子五官俊朗,⾝形英,若能嫁得如此佳婿。

  此生夫复何求?决定了,不管怎样,这个男子就是她付托终⾝的磐石。

  旁观者清的贞贞心头暗笑,凑近惠惠耳边,掩住嘴,用微不可闻的低音问:“如果不是发现这男人是个可以托付终⾝的绩优股,你说她还会不会非要以⾝相许不可?!”

  惠惠听了,几乎笑出声来,忙咬住嘴,摆出一副端庄表情,小小声回应:“当然不会啦,我猜她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边的玄烨用研判的眼神打量着惠惠二人,疑惑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异的女子;惠惠也毫无畏惧地回视他,灵动眸光中闪烁着点点笑意。

  几个视线会后,玄烨微微一笑,收回视线,吩咐小桂子取出一百两银子,到秦素手中。

  “秦姑娘。这些银子你拿去殓葬令尊,余下的由你自己支配。我⾝边并非姑娘可以栖⾝的佳地,以姑娘如此条件,他⽇必可见得如意郞君。在下尚有要事在⾝。就此别过。”

  说完,朝着惠惠、贞贞礼貌地微笑颔首后,转⾝离去,没有多做停留。

  手上握着玄烨馈赠的银子,秦素犹不死心地追去,嘴里仍呼唤着:“公子,您要去哪里?带索素一起走啊…”贞贞、惠惠对视一眼,相顾失笑。

  “她还真是执着啊。”惠惠吐吐⾆头,感叹一句,也不知是褒是贬。

  “照我说,这个秦素很有点现代女的意识。”贞贞也说。

  “什么意思?”

  “为爱勇敢往前追啊,只要认定了,就勇往直前,死也不放手。”

  “你说,她追不追得到那个三爷?”好奇地回头望,惠惠忽然很想知道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

  “她嘛,当然没希望了,如果是你的话,那又另当别论。”贞贞微微一笑,微扬的角満是诡异味道。

  惠惠噤不住打个寒颤,忙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懂,能不能说得浅自一点?”

  走在前头的卓贞忽然回头一笑,食指竖在前。

  “嘘!天机不可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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