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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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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就要自由啦,哈哈,哈哈!

  花季婷开心地看着⽔柔动作轻巧悉地拆除她脚上的石膏。

  终于,⽔柔拍拍她的‮腿美‬。“你动动看。”

  “好唷。”她手舞⾜蹈地弯著膝踮著步。有好一段时间与笨重的石膏“相依为命”如今总算和它脫离,她顿然觉得好轻松,⾝体好轻盈,只是腿骨因太久没用,显得有些迟钝。

  “别用力过度,刚愈合的关节仍很脆弱喔。”见她这么‮奋兴‬,⽔柔忍不住有点罪恶感。其实她断得不算严重的腿早就康复了,只是⽔柔故意拖到伊恩的感情确定后才为她拆卸。

  “⽔柔,我漂亮吗?”花季婷忽然问,在从容飘逸的⽔柔面前,她总是自惭形秽,希望自己能有⽔柔的一半就够啦。

  “你对自己没信心?”⽔柔微诧。季婷的东方美美在她的灵秀,美在她的雅致,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伊恩从未说他喜我。”小脸黯了下来,低低地垂视地面。

  “如果他不喜你,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伊恩习惯用行动来代替口头上的承诺。”⽔柔捏捏她的粉颊,她要是看过以前完全不苟言笑的伊恩,便会理解这个中的差别。

  “是吗?”这件事她也只敢找同是女人的⽔柔谈,然而她好羡慕和…嫉妒,⽔柔似乎很了解伊恩。

  “是的,我没必要说谎。”⽔柔打气地拉著她的手,人说恋爱的女人最患得患失,看来是不假。

  “嗯。”花季婷破忧为笑,然后赧颜地吐著⾆。“我很孩子气吧?”

  ⽔柔‮头摇‬。“换做是我,或许更糟呢!爱他就是要相信他,去吧,杰明不是帮你举行拆石膏大典的庆祝会吗?”

  “你不一起走?”花季婷问。

  “你先走,我收拾完再去。”⽔柔笑得颇虚弱,最近她太专注于警方托付的案子,体力显然有点不支。

  “好,那我先去,伊恩一早到公司,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来了。”这些⽇子伊恩都陪著她没去做生意,不知道他那几家小吃店倒了没?可是为什么她早上和他提起时,他的酷脸好像是在…忍笑?

  花季婷一心系著意中人,所以没注意到⽔柔的苍⽩,兀自欣喜地走出去。

  ⽔柔待她离开甫坐下来休息,邵伊恩恰好推门而⼊。

  “季婷刚走。”⽔柔挤出微笑。

  “这么巧?”邵伊恩耸耸肩。“她的状况?”

  “都很好。”⽔柔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但她不急著回答,偶尔逗逗他也是一种生活上的调剂。

  “她的记忆…”他微蹙眉,深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还是没有进展。”⽔柔不动声⾊,依她的医学素养和女的直觉,她晓得季婷有事隐瞒。

  “喔。”邵伊恩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记忆的恢复一般没有常规可循。”⽔柔专业地说。

  “如果带她去失事的现场是否有帮助?”他下能那么自私,季婷有权利晓得她自己的过去,他不该霸著她不放,他得为她和她的家人著想。对了,要不要告诉⽔柔那颗在季婷耳垂后面的花型红痣?算啦,它也许不重要。

  “我想用处不大。”⽔柔‮头摇‬,由现阶段的情况看来,除非季婷想说,否则她的记忆将会永远是个谜。

  “你发现了什么,对不对?”邵伊恩敏锐的观察力素来是他过人的地方。

  “再给她一点时间吧,或许假以时⽇她会忆起什么。”季婷必定有她的难言之隐,同样⾝为女人,⽔柔不想戳穿她,尤其她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坏人。

  “哦?”蓝瞳有了疑虑,但既然⽔柔不愿明说,他也不想強求。

  “你很在意她的过去?”⽔柔问。

  邵伊恩摇‮头摇‬,态度坚决得连他自个儿都吓一跳,曾几何时,他对她已注⼊那么浓的…爱?

  “若她已有论及婚嫁的对象,或她家里反对你的存在?”⽔柔又问,字字句句皆戳到他最忧惧的痛处。

  “我会克服。”是呀,先前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很放松,会将石环给她,一直也以为是这些缘故,而今有了危机意识,他才骤然体会,他——是爱她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不是你能克服的呢?”⽔柔瞧进他幽深的蓝眼珠底。

  “我不会让它发生。”邵伊恩挑眉。

  “世事无常嘛。”⽔柔关心地拍拍他自信十⾜的俊颜。

  “那我会不顾一切抢走她。”邵伊恩沈肃地眯著眼。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要忘记你说的话。”⽔柔啄了一下他的颊。“对啦,我妈问候你。”

  “姑姑?她好吗?”邵伊恩的⽗亲和⽔柔的⺟亲是亲兄妹。

  “好得很,每天陪我爸参加一大堆公益活动。医院丢著都不管,幸亏她底下的人要得,不然她一人当百人用仍嫌不够。”

  “她…没说什么吧?”邵伊恩有不祥的预感,姑姑和他⽗亲向来一鼻孔出气,动不动就为他的婚事伤神,好不容易他说服老爸老妈搬到法国定居才逮到的安宁,便常毁在这自认应为邵家单传香火尽职的姑姑手中。

  “你想呢?还不是催我多注意你的友情形,问我你最近有没有消息之类的老话。”⽔柔落井下石笑个不休。妈妈关心他的成分比较多,难怪有人会怀疑,到底谁才是⽔家的小孩。

  “你似乎很乐。”邵伊恩苦涩著脸。

  “当然。”要不是放不下心他,妈妈哪会让她这么自由去做想做的事,他可是她的挡箭牌咧。

  “你没有说什么吧?”不祥的感觉愈来愈扩大。

  “没有——”⽔柔狡黠微笑,在他放松脸部肌⾁的同时又说:“我只告诉她,快了。”

  “天啊!”邵伊恩惨叫。

  ⽔柔噗吓嗤哧笑出,正想站起来,眼前猝然一片黑暗,瞬时间天旋地转‮腿双‬发软。

  邵伊恩眼明手快将她在跌倒前接个正著。“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也许躺个几分钟就不会那么难受。“你快过去吧,季婷等你一天了。”

  “你这哪像没事的样子。”邵伊恩责备中有著关切。

  “最近警方那边忙了些,可能太累罗。”⽔柔孱弱地瘫在他怀里,心脏的⾎染不红她的瓣。

  “你真是的,每次都不照顾你的⾝体,亏你自己还是医生。”邵伊恩一把抱起她。“看看你,轻得似羽⽑。”

  “我自己走。”⽔柔婉拒,奈何四肢无力。

  “你就是爱逞強。”他疼怜地说。

  “这点像谁呢?”⽔柔不服输地看着他。

  “好好休息。”邵伊恩笑吻她的额,此乃他们表兄妹之间常用的礼貌吻,意义有很多,有时是请安,有时是鼓励,这时是慰问。

  门在此时往侧边飞开,花季婷兴冲冲地冲进来。“⽔柔,庆祝会要开始了啦,你要不要…”

  开朗的声音停顿了,花样般的笑容凋萎了,花季婷凑巧撞到这令人想歪的一幕。“你们…你们…邵伊恩你‮八王‬蛋。”

  “婷…”邵伊恩才要出声,她人已似火车头般地冲出去。“看来她恢复得不错。”

  “不好,她误会啦。”⽔柔轻拍他的肩,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丫头喔。”邵伊恩失笑地摇‮头摇‬,真输给她,明明看起来成、典雅、稳重,偏偏心智上全然相反,所以说人不能只看外表。

  “还不快去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柔催他。

  “但是你…”邵伊恩下忍放下⽔柔。

  “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你那个可不一样。”⽔柔警告挟带威胁。“女孩子总是喜受人呵护,有时说出来会比蔵在心中好喔。”

  “?E…”邵伊恩犹豫。

  “快去吧,我向你保证,你走以后我一定放下工作乖乖睡上一整天。”⽔柔眨著⽔盈盈的美目。

  “嗯。”邵伊恩这才放心地追出去。

  ⽔柔望着他快速滑失的背影,不噤好笑,也为他找到真爱⾼兴。

  *******

  “邵伊恩你猪八戒,你混蛋,你不是东西…”花季婷坐在石阶上拿著波斯菊,扯著一片片的‮瓣花‬骂个不休,她的老师们若是听到她这些没家教的话,铁定会气得七孔流⾎,就和她现在的表情差不多。

  “你走路会跌到⽔沟臭死、淹死、闷死…”咻咻咻,‮瓣花‬应声又落下了好几片。

  “这么‮忍残‬啊。”邵伊恩忍笑的声音倏然在她耳边响起。

  “哇!”花季婷著实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花呈完美的抛物线往外散。

  “恶人无胆啊?”邵伊恩调侃,若以她每斥一句便拔一瓣来估算,由她脚边成堆的‮瓣花‬可观出,她骂得有多尽心。

  “哼。”新仇——被吓到之仇和旧恨——他“偷人”之恨,花季婷鼓著怒嘟嘟的腮帮子,小脸得红红地。

  “这么想吃河豚,我一会儿差人买来煮给你吃。”他不反对女人偶尔使个小子,正如他偶尔得死⽪赖脸一样。

  “谁说我想吃河豚?”花季婷忿忿地揷著,若在花郁国,他那么大不敬是要处刑的…忽然间,她好想回家。

  “不吃河豚,那我再猜…什么食物长得又圆又红?”邵伊恩继续逗她。

  “我想回家。”花季婷不领情,翦⽔瞳眸有了泪⽔,她至今才晓得原来她这么好哭,仿佛要把以前没哭的份全补过。

  “好呀,我们回『天枢宮』。”邵伊恩说著便要牵起她。

  “不是,是回『我的』家。”花季婷挥开他的手,气头上她庒儿没注意到在说什么,只知蒙脸伏在膝盖上饮泣。

  “你家在哪里?”蓝⾊的瞳孔罩著一层疑云。

  “我家在花…”话声遽停,花季婷一愣,总算机敏的脑袋转得快,她故意抛泪痛哭指控他,来个恶人先告状。“你明知道人家不记得在哪里,你还这样问人家…呜…你欺侮我…呜…”

  哗啦啦的泪雨如乍至的倾盆西北雨,下得让人闪躲不及,邵伊恩讶然自己不仅没有从前的不耐和厌烦,反而心被斗大的雨滴打得一菗一菗的。

  “好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嘛。”他搂著她告饶。

  “我偏要哭…呜…你…呜…本…呜…不喜我…哇…”埋在壮硕膛里的小脸偷偷地吐了一下⾆,挂⽔的凤眼滚溜溜地转一圈,哼,这会儿非要他说出口下可。

  “谁说我不喜你?”邵伊恩急急辩驳。现阶段但求她止住泪,这花园中的花可不需要她的另外“灌溉”啊。

  “大家…都知道你…不爱我…只有我…还傻傻地自作…多情…”花季婷举起粉拳加強效果地捶在他的⾝上…妈呀,他的⾁不是普通的硬。

  “『大家』是谁?他们怎么知道我不爱你?”邵伊恩气愤地站起⾝来,准备找出罪魁祸首。

  “是我著你…是我以为…你或许有一点点…爱我,我好傻喔…呜…”花季婷赶紧拉住他,环抱著他继续哭,埋首掩蔵住窃喜的表情。

  “你真傻,我爱你呀,否则我怎么会和你上呢?”邵伊恩掬起她的泪脸,亲去她的泪珠,诚心又诚意。

  “那是我⽪厚…‮引勾‬你,不是出于你自愿…”花季婷假装受伤地撇开眼,其实傻的人是谁?

  “呆瓜,你当我是谁?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被你引。”邵伊恩笑着拥吻她。

  “真的?”花季婷慢声问,狂喜怦然的心在呼,他笑了,他对她笑了,笑得那么人,这是她的专属,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那…⽔柔呢?我亲眼看到你…吻她…呜…”

  好不容易收回的泪⽔再度涌出,这次可是真哭。

  “她是我的亲表妹。”邵伊恩圈紧她,有人为他吃醋的感觉…嘻嘻,很甜。

  “你没骗我?”花季婷努嘴问。

  “她妈妈是我的亲姑姑,你说我有没有骗你?”邵伊恩啄上她噘⾼的红。“而且我最恨欺骗。”

  “我相信你就是了。”是吗?要是他晓得这份爱是她骗来的,会不会恨死她呢?花季婷回避地将脸倚靠他的。“我爱你,好爱。”

  “我也是。”邵伊恩笑着吻住她。

  一天之中,冰山对她连笑两次,就算⽇后他发现真相而恨她——还是值得。花季婷勾紧他的颈,回他一个深情的热吻。

  *******

  从建议到溪头和杉林溪起,邵伊恩就觉得花季婷怪怪的,如今到了溪头的大门口,她的不安便更明显。

  “怎么?”邵伊恩将车慢慢驶到路边,若不是她一直吵著要逛遍‮湾台‬的各大风景区,加上托⽔柔陷害之福,他每隔一小时接到姑姑和⽗⺟轮番上阵的催婚令,得他不得不避难,否则他宁可窝在“七圣”总部的“天枢宮”內纳凉,也不愿“抛头露面”

  “我们…我们…可以先去别的地方玩吗?”花季婷⾊发⽩。

  “但是这里离家最近呀!”她看起来像吓坏了。邵伊恩抚著她冰冷的脸颊,语气轻柔地犹如在哄要子的小孩。

  “我们…我们可以先从远的地方开始玩嘛。”花季婷支吾地绞著手。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邵伊恩试问,倘使他猜得没错,她一定是在附近受到击。

  “没有。”花季婷急忙否认。

  “是吗?如果你想到什么,不用怕,告诉我好吗?”邵伊恩温和地执起她的下巴,给她一个具鼓励的吻。

  “嗯。”花季婷心虚地垂下脸。

  “你失踪这么久,你的家人必然会挂心。”邵伊恩将她的头拉到怀里,爱昵地著她的发。

  这些⽇子以来,他透过各种可靠的暗访,却依旧查不出她的资料,要不是研判她当初受伤的原因可能不单纯,他早就登报、上电视做寻人广告了。

  “嗯。”是呀,她失踪这么久,照理讲应已闹得満城风雨,可她怎到现在仍没听说任何有关此方面的消息?难不成没人发现她失踪?不可能啊,以花郁国的警备能力,她还以为她最慢在逃家的四天內就会被抓回去咧,而且她二十岁的成年加冕大典即将到来…

  事情似乎有点不寻常,她该和⽗王他们联络才对,问题是…她连自己从小住到大的皇宮地址和电话都不清楚。

  “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邵伊恩吻著她的头顶,此生中,他大概只有对她才会这么温柔。

  “对不起。”花季婷揪住他的⾐襟。这句话有双重意义,但他不会知道。

  “没关系。”邵伊恩点点她的小鼻头。‮湾台‬的名胜古迹不仅溪头和杉林溪而已,况且他也不喜和其他观光客挤。

  “谢谢。”花季婷贴在他的膛,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她不想当众人的国王,只想当他一人的子,这样会太贪心吗?

  *******

  这一个星期可说是花季婷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邵伊恩开著车载她游遍东南西北,两人玩得随兴也玩得尽兴,走到哪便停到哪,既不赶路又远离尘嚣,伊恩的话虽不多,但流露于彼此间的甜藌滋味却是难以言喻,感觉仿佛在度藌月。

  现在她终于知道‮湾台‬为什么会有“福尔摩沙”的美名,不过这或许是因为有他陪伴的关系。

  “不想回家?”邵伊恩问,顺手用大掌替她梳理被海风拂的短发。

  “嗯。”花季婷靠上他的肩,玩著脚边的细沙,她是不想回花郁国。

  “玩疯啦?”邵伊恩任她倚著,和她在一起真的很愉快,尤其她的步调和他完全一样,简直像是为配合他而生下来的,所以他毫无负担。

  “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她伸手挽进他的臂弯里。

  “是啊,如果没有那家伙更好。”邵伊恩斜眼睨著手捧饮料、由沙滩那端接近中的班杰明,这一万伏特的电灯泡是昨天下午突然冒出来的。

  “来来来,让一让,坐过去一点。”班杰明不识趣地硬是揷进两人中间。“喝果汁。”

  “你没别的事做吗?”邵伊恩真的是望“洋”兴叹。他言下之意乃“哪边凉快,你哪边滚好吗?”

  “暂时没有。”班杰明搔搔耳朵装听不懂。

  “请问你何时有?”邵伊恩恨得牙庠庠,若不是季婷拦阻他,昨⽇这混小子出现的当儿,他便将他给剁了。

  “不清楚。”班杰明拉去易开罐的拉环,悠游好逸自在。

  “你可以不必到这里。”邵伊恩冷地沈下脸,话说得够明⽩了吧!

  “闲著也是闲著嘛。”班杰明自在地饮著,能把冷静的伊恩气到噴火,真是人间一大乐事啊。哈哈,原来这种感觉相当,难怪以前伊恩动不动便惹恼他…嘿嘿,都要感谢小美人,是她使伊恩失去控制力。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啊?”花季婷眼见苗头不对,赶紧切⼊两人的暗斗中,免得到时会有命案发生。

  “我有一双雷达眼。”班杰明煞有其事地此著自己的大眼。实际上呢,是“七圣”所配戴的那只董青石手镯装有追踪器。

  “真的?”花季婷半信半疑,不过相信的成分较多,她甚至挨近盯著他的眼睛瞧。

  “你不要理他,他那双是死鱼眼,如果他还不滚的话。”邵伊恩吃味地攫她⼊怀,跋扈的蓝眸掠著危险的讯号。

  “哇,我今天算是死而无憾,跟你从小混到大,第一次听到你开一个口说上二十个字,真是破天荒。”班杰明夸张地大叫。

  像是要验证他的话,附近有五名⾝著一式黑西装的男人朝他们接近,个个挂著不怀好意的笑。

  “老鼠终于出洞了。”邵伊恩的酷颜悬著一丝飕飕的笑。

  “你也发现啦?”班杰明前后转动著肩膀,做起热⾝运动。

  “跟踪我们整整三天。”所以他今天才会故意选择此人烟稀少的海边。邵伊恩收紧手臂搂紧花季婷。

  “真难为你忍了这么久。”班杰明互庒指节,发出令人战栗的响声。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花季婷没注意到渐靠过来的五个人,邵伊恩魁伟的⾝材挡住她的视线。

  “季妹妹,乖乖看我们打老鼠。”班杰明笑得好俊俏。

  花季婷想再问“老鼠”已经将他们围在中间,当她抬眼看到那五人时,她下噤失声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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