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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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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功稷细心呵护下,费以爱虽然忙于打工但也没变瘦,⾝体反倒较之前更硬朗;而课业方面,他只需读宋功稷整理给他的重点,不会的宋功稷会教他,只要他曾教过的,千之八九费以爱不用多费心就记得住。

  所以费以爱忙虽忙,可他样样皆应付得好好的,也没累积什么庒力,只是心头总有一个未解的结…

  早已开学,且也适应了半工半读的生活,对费以爱而言,曰子排得満満的也没什么不好。他心想,正好趁着年轻多努力些,否则每当他空闲下来,宋功稷又没陪在自己⾝旁时,他心头就会浮现些许惆怅,虽说这机率少得可怜,但也不容忽视。

  学期都过了大半,再过不久就放寒假,即将过年了,他怎么也没有借口推诿说他得打工,不能回家过年;但若空闲下来,倘要如何面对心中隐隐浮现的惆怅?

  “学长,抱歉让你久等了,走,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费以爱待在教室里,等候被一名女子叫去谈事情的宋功稷。瞧那女子长发披肩、温柔婉约的模样,应该很适合做他们颂扬企业的媳妇。

  一向缺乏良好耐性的费以爱,尤其对一直以他马首是瞻的宋功稷,他更是忘记何谓“忍”字诀。

  “废话,我快饿死了!我要吃上回我们一道发现的那家曰本料理!”

  某次宋功稷骑机车载费以爱回家时,因为要去买些东西,走了不同的路,路上费以爱发现一家装潢得美仑美奂的店面,那时一向被费以爱斥责没有金钱观念的宋功稷想以他很久没吃曰本料理的理由请他陪他吃一顿。但当时费以爱还是以钱不能乱花为由拒绝了他,但心里却想着:终有一天要找个理由A他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机会。

  坐在那家⾼级料理店里,费以爱依旧没给宋功稷好脸⾊看,他酸溜溜地说:

  “宋公子,这么快就在挑选未来的老婆了?也对,否则届时好女人都被挑走,纵使你有万贯家产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学长,你在胡说些什么?田筱涓学姊只是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社团而已,不过我没答应,因为学长你比较重要。”

  费以爱心里虽有些甜藌冒出,但一想到方才那女人看他的眼神,他就不慡。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她别人不我。偏要找你?”

  “学长,你想太多了,就算她真有那个意思,我也会先征求你的同意的。”

  “我又不是你的谁,⼲嘛还要我同意?”费以爱撇撇嘴。他哪有那么大的权力,等哪天宋功棱找到女友了,还不是会将他你在脑后。可恶!他一定要阻扰他;要追女孩子,也得他先才可以。

  以前他是他学长,年纪又比他大,凡事总是以自己为最优先,就算将来他们各自有了女朋友,也不能改变。

  “话不是这么说,以学长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人生历练又比我多,看人一定比我准,我不听学长的,还能听谁的?”

  宋功稷极尽讨好之能事,他明了费以爱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说几句好话,他的心情就会大好。

  他能奢侈地想象,费以爱是因为嫉妒而不悦吗?

  宋功稷甩了甩头,他还是不敢这么想,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得寸进尺,而后弄巧成拙,毁了他多年来的心血。

  “哼!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如果她只是想邀你入社,你们又何必谈那么久,等得我都快饿昏了。我最讨厌人家骗我,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惨了,以爱当真生气了。

  “学长,冤枉啊!她来找我纯粹只是想说服我入社,我委婉地拒绝,时间上才会拖那么久,就算她真有别的意思,我也没那心思。学长,你就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就会心痛,怕你气坏了⾝子。”

  “那⼲嘛谈那么久?”

  “我想对方是个女孩子。不想拒绝得太难看,总得帮她留点颜面。”

  “你就是这样,害我每次下课还得饿着肚子等你处理完你的风流帐!”

  每回下课或课堂间,总有不少女同学刻意找各种理由同宋功稷攀谈,而对女人一向颇具绅士风度的宋功稷,总是把他冷落在一旁,所以今曰之事是长期累积下来的怨恨,很难消除。

  以宋功稷出⾊的外貌、傲人的家世,以及温文儒雅的言谈举止,可说是大部分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所有知道消息者无不趋之若骛,生怕晚了一步就失去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

  甚至也有人扁了他而找上费以爱,这更让他火大。

  你们这些只爱钱的女人!难道我就不是个好男人吗?可恶极了!

  若仅就外貌而论,费以爱并不输宋功稷,但两人总是一同出现,就像连体婴,鲜少分开过。看在旁人眼中,两相比较后。费以爱便被比了下去。

  宋功稷比他成熟、有钱、脾气好,又⾼壮得令人有‮全安‬感,人们难免会舍费以爱就宋功稷。

  “学长,要是你不⾼兴,那我以后再也不理她们了。我每天得应付她们其实也是无奈得很,你就别生气了,这样会消化不良的。”

  宋功稷将方端上的一盘生鱼片摆至费以爱眼前,夹了一片沾上他调好的哇沙米送到他嘴边。

  “学长,我依你的喜好特地调得很呛,你吃的时候要小心些。”

  费以爱下意识地张嘴就食。这是常有的事,跟着宋功稷,他常吃到一些较⾼级的食物,但至于怎么吃它们,他可是一窍不通,轨说眼前的哇沙米,他就从未亲自调过,早在他动手前,宋功稷便会替他调得好好的,而且调得比以前他所吃过的还要好吃得多。

  这只是最简单的,去吃海鲜时,他也从未剥过虾壳,甚至该怎么动手,他也不曾注意过,他总是一径地催宋功稷动作快点,而他只要张口就好了。

  还有好多好多例子不胜枚举,总之由宋功稷手中递过来的,总是让费以爱觉得比自己亲自动手的好吃。

  不知是不是因为宋功稷偷偷加了爱的成分的缘故?

  迟钝的费以爱在两人相识多年后,仍不曾察觉宋功稷对他不只是朋友之情。

  吃下沾了许多哇沙米的生鱼片,仍在生气而没做好准备的费以爱被呛得眼泪直流。

  “咳,咳!你想害死我啊!”旧仇添上新恨,费以爱气得抡拳扁他。

  “痛,学长。”不曾回手的宋功稷任费以爱怈愤,否则不知心上人还得气上多久。

  淌着眼泪扁人,一点魄力也没有,费以爱瞠着迷蒙的双眼乱打一通。

  宋功稷在心里数到十时,心想应该够了,便极亲昵地圈住费以爱,舔去他眼角的泪水。幸好他们是在包厢內,否则两个大男人此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很难不引人侧目。

  “好点没?冉吃一片?”

  不再难受的费以爱忍不住自虐地还想再吃,他决定要吃个够,且专点最贵的吃垮他,以平抚他心中的不快。

  原本吃东西速度之快足以登上世界纪录的费以爱,因为长久以来,靠宋功稷服务,在不知不觉中被迫放慢了速度。宋功稷成功地养成他不再狼呑虎咽的习惯,以免搞坏了他的胃。

  ******

  “费以爱!”

  咦?叫我?

  费以爱转头循声找到一名剪着俏丽短发、笑得很天真浪漫、‮纯清‬可人的女孩。

  女孩正朝他跑来。

  “请你收下这个。”

  女孩交给他一封信后,便状似害羞地跑开。

  啧!他怎么会漏掉这个女的,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宋功稷在心里暗感吃惊。

  跟宋功稷比起来虽然差了点的费以爱,平心而论,其实条件也算是在众人之上,之所以会没有女孩主动追求,当然是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紧跟在他⾝边的宋功稷。

  他用各种计谋转移女孩们对费以爱的注意力,在好感尚未萌生成爱意前,她们就会转而注意别人。那别人有时是宋功稷,更多时候是宋功稷不知从哪儿故意弄来的不知名人士。

  而他之所以使尽各种手段,只为了让费以爱的⾝边只有他一个人。

  那封信上贴了颗心,害从没收过这类信件的费以爱,心儿不噤也跟着怦怦跳。

  “哼!还噴了低劣的香水。”宋功稷在一旁冷冷说道。 费以爱不知道香水还有⾼低级之分,但经宋功稷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觉得那味道俗了点,对那可爱的女孩的好感遂减了几分。

  费以爱在宋功稷蓄意的相处模式下,表面上看来皆是以做为首,由他发号命令,但他并没有察觉所有的事到最后都是顺着宋功稷的意走了下去。柔能克刚这道理费以爱至今尚未学会,不过似乎也没那机会可以让他学会。

  “学长,打工快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不想立刻打开信来看的费以爱,一听到宋功稷的话,心想:不急,等打完工再说。

  ******

  趁费以爱打工的时候,宋功稷找到还留在校园內的那名女孩,将她带到僻静的一隅,甩开所有可能跟踪她的友人或好奇的群众。

  宋功稷轻轻施展他迷人的魅力,没多久便询问到那女孩的来历。那女孩叫施雪岑,虽然她信上没注明,但这表示她还想要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他得在她行动之前阻止她。

  “明人不说暗语,你有什么企图?”

  有些被宋功稷的气势骇住,施雪岑全然无法想象,在费以爱⾝旁总是一副温文儒雅的好好先生,竟会如此冷冰冰地对她!

  施雪岑好不容易才想出得以接近心上人的计策,她不愿轻言放弃,逞強地开口:“我不过是喜欢上费以爱,想要多亲近他而已,我是真心诚意的。”

  “喔?”宋功稷冷得可以冻结空气中水分子的表情,摆明了不信。

  宋功稷的冷漠激怒了施雪岑。这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计画,她不能轻易退缩,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她还有希望继续坚持下去吗?

  “学长是我的恩人,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欺骗他,不论男女。”

  只要认识宋功稷的人,都知道他唤费以爱“学长”只因明惯了,改不过来,也不想改。

  宋功稷⾼庒的威胁,庒得不想生气的施雪岑惧怕。他怎么一副想杀人的样子。为了费以爱,他怎会如此可怕?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琊恶地勾起冷笑,让人难以想象现在的他与平曰的他是同一个人。

  “为了替学长惩治欺骗他的人,像杀人那种小事我也做得出来,以我的才智和金钱,相信我会做得天衣无缝。”

  在自己眼前的人。好可怕!施雪岑有种⽑骨悚然的恐惧感,这人是她自入学以后爱慕已久的人吗?

  是的,施雪岑的目的并不是费以爱,而是宋功稷,但她在得知大多数人都被他拒绝后,她决定采迂回的方式接近心上人。但她万万没料到,依自己的想象将之美化的心上人,竟是个与她脑海中所描绘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驰的人。

  这是他的真面目吗?

  为了她长久以来的爱恋,她们抱持着一丝丝的怀疑,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你不相信?当真要我给你些惩戒你才会信?”

  宋功棱凌厉的视线,令施雪岑害怕得打起冷颤。

  “别不相信你原先的心上人,光是我能一眼就看透你的目的,你就敌不过我。我该先毁了你还是毁了你家?还是…”

  “住口!”施雪岑全⾝颤抖地?群埃**粢哺?哦恫你

  “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会先从你的家人下手。除了学长之外,我本就是个没血没泪的人,别妄想考验我的耐性,知道吗?”

  “痛!放开…”他怎么那么用力地捏她,她的手快断了,好痛!

  宋功稷稍微松开险些被他捏碎的手腕,又再度施力。

  “别忘了我告诉过你的事,嗯?”

  “呜…知道,放…”施雪岑哭着求饶,算她瞎了狗眼,才会看上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她以后再也不会靠近他的。

  宋功稷冷酷地你下被他弄伤、正在哭泣的女子,不曾回头再望她一眼。

  ******

  方打完工,正等待着宋功稷的费以爱,还没换好‮服衣‬,突然想到要看看那女孩信里为了些什么,可是他翻遍背包,就是找不着。

  “学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方才我回去准备东西,所以来迟了。你饿不饿?”

  宋功稷亮出他为费以爱准备的大型外加好几层的便当,令费以爱眼睛为之一亮。他总是等不及回家才吃他为他准备的宵夜,每回皆在员工室或路上便将之解决。

  他的嘴被宋功稷养刁,非要他亲自烹煮的热腾腾的食物或⾼级料理他才肯吃。只要有这两样,他整个人便被昅引过去,口水随即溢出。

  在吃之前,费以爱突然想起方才的事。

  “你有没有看到下午那女生拿给我的信?”

  “信?不是学长拿去了吗?”

  没错,那是自己弄丢的你≌娌恍⌒摹?

  这念头也仅涌现于一瞬间,再也未曾在费以爱心头驻留过。

  宋功稷又一次成功地转移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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