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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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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份了,这么危险的事居然瞒着我私下进行,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万一真出了事谁能负担得起?”

  “谁理你。”

  一个正在抠鼻屎,一个擦着警用配,一个低头玩线上游戏,真的如随口一应那句话:谁理你!尽管熊吼过山,他们一个个充耳不闻。

  “还有你,平时看到猫打架都会绕路走的人,⼲么多事地跟着凑热闹,你不知道他们几个烂人是义和团出⾝的吗?刀不⼊死不⾜惜。”

  反正烂命一条,被自己玩死了也是活该。

  “喂!别作人⾝攻击,我们有三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什么叫刀不⼊,⼲脆叫他们机器战警不更贴切。

  “我说错了吗?你们还不够烂呀,竟然怂恿被保护者面对精神有问题的加害者,以一个‮察警‬的荣誉而言,本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多多益善省得多一个人呼昅空气。”

  徐嘉丽本名杰西·艾佛特,英籍美人,原本从事心理治疗的工作,是一名享有盛名的心理医生,执业年资大约三年。

  但是他本⾝具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被诊断出拥有多重人格,且有同恋倾向,在一次为一名男患者进行诊治时,企图強行‮犯侵‬这位病人,因此被医院开除取消治疗资格。

  在这之前他一直和奷杀少女的汪建信有着不正常的关系,来往密切有如一对同恋人,时而‮国美‬、时而‮湾台‬两地跑。

  自从汪建信‮杀自‬后他曾消沉了一阵子,后来又接触到好莱坞的电影圈,有变装癖的他擅长化妆,因此轻易地进⼊五光十⾊的大染缸。

  可是他的病情并未因此减轻,反而在见到越来越多的华人打⼊好莱坞而益加想念他已逝的情人,病况⽇益严重,老听见死去的汪建信抱怨他寡情,让他走得很不愉快。

  为此他多次悄然来台,和同样怨恨检查官扣押她儿子而导致他‮杀自‬⾝亡的徐老太太连声一气,暗地里想着怎么教训人好讨回公道。

  于是一封封的恐吓信由此产生,接连着是动物尸体的威胁,以及近⽇的婴尸。

  杰西·艾佛特在来‮湾台‬之前已做了变手术,除了下半⾝的男特征未完全切除外,上半⾝的隆啂手术让他已如女人般完美,他还按时施打女荷尔蒙让自己更有女人味。

  虽然声音低沉尚未转变成功,但是在化妆品的帮助下,他比女人还要女人,雌雄难辨以两种面目周游同志圈。

  而汪建信则是不折不扣的双恋者,強暴能带给他有别于爱的‮感快‬,所以食髓知味一犯再犯,不可遏止地成为习惯。

  “你们一个个别给我装死,当做没听见地装聋作哑,以为这件事过去就算了,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不给他一个代他就跟他们姓。

  蓝寒杜萧沐风。

  “不然你要怎样,想我们磕头认错吗?”他大概吃太了,満脑子肥油。

  瞪着开口的蓝青凯,他忿忿地抢下她的游戏机。“至少要道歉吧!我看你一点诚意也没有,装作木头人当没这回事。”

  “哪边风大哪边待,火气大容易导致脑⾎管病变,老婆没拐上手前不要中风,不然孤家寡人的你没人照顾。”手往口袋一摸,多出一台掌上型电玩继续朝⾼分迈进。

  “你诅咒我?!”怒拍桌子的萧沐风睁大双眼,似要冲上前和她厮杀一番。

  “凯的意思是要你多保重,别连累我们,四枭缺一就凑不成一桌⿇将,哪天缺一角要找谁,咱们的大头鲢局长吗?”

  抠完鼻屎又挖耳屎的寒浴月跷起二郞腿,一面斜瞄发怒中的熊一面喝着珍珠茶,像是来度假而不是探病。

  其实事情是可以避免的,但他们几个过于自信低估了疯子的能耐,以为已经制伏了持刀伤人的‮态变‬狂,将他揍得不成人形趴伏在地,应该没力气再动一小指头。

  谁知在替⾁票松绑时疏于防备,兀自谈天说笑的讨论下一回轮休要到哪里玩,没发觉倒在一旁的凶嫌正睁开‮大肿‬的眼,流露出⽟石俱焚的‮狂疯‬眼神。

  垂死的野兽具有強大的反扑能力,杰西·艾佛特突然像失⾎过多的野牛一跃而起,冲向着发⿇‮腿双‬的杨天款。

  就那么一秒钟的疏忽,即使蓝青凯一个箭步上前踹开狂大发的家伙,憾事还是发生了。

  不过也不是很严重啦!只是手臂骨折,多处挫擦伤,还有轻微的脑震现象,在那种冲力下‮烈猛‬撞上墙壁,这样的伤害真的不算什么,至少永除后患不必担心再有任何扰事件。

  只是事后得知的熊老大震愤不已,他快气疯了,一路狂飙一百五连闯十五个红灯,以十级海啸之姿冲进急诊室,对着一行人破口大骂。

  一直到确定爱人无碍转进普通病房,他那张嘴仍没停过,怒气冲天没有熄火的迹象,犹如九二一地震余波不断。

  “死女人你给我闭嘴,该保重的人是你,哪天被当成垃圾载走我一点也不意外。”什么节骨眼了还想着三缺一,死不改。

  “啧,又怪我们不开口,又要我们闭上嘴,你还真难伺候。”寒浴月将喝完的珍打包,以投篮的方式瞄准垃圾筒。

  “杨检察官,这头熊⿇烦你多尽点力,教不会是正常的,教出礼貌我放三天鞭炮,感谢老天终于下红雨。”

  但笑不语的杨天款翻着长达三十几页的文件,以完好的手轻轻做上标示,好方便⽇后查阅。

  “你才少找她⿇烦,没瞧见她一⾝伤全上了纱布吗?你们竟然还拿迟发的逮捕令要她签名。”人都关进戒护病房了还来放马后炮。

  先捉人、后补公文也只有他们才做得出来,本无法无天到目中无人。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照规矩办事,一向一板一眼的‮姐小‬竟也同流合污,特别通融的“伪造文书”默许他们无聇的作弊行为。

  寒浴月突地眉一皱“奇怪,我怎么闻到熊赶人的气味,敢情人家在怪我们不识趣,借题发挥来数落一番。”游戏别玩了,再玩下去就惹人厌了。

  “耶,真的咧!好重的味道,快熏死人了。”比她的脚还臭。

  擦好的杜⽟坎将放回套,率先起⾝做了个准备离开的动作,附和两个女人的声浪。

  “你…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哪有赶你们走。”熊脸涨得通红,别扭的一瞪。

  “嘴巴没说但心里想,我们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肚子里养了几只蛔虫我们都一清二楚。”

  没错,其他人点头。

  萧沐风气恼的拉开门。“要走快走别碍眼,老是叽叽喳喳地打扰病人休息。”

  “不知长⾆的人是谁喔,还好意思怪到我们头上…好啦、好啦,不说了,你们尽情恩爱去,门我们会替你关上的。”

  几道狂肆的大笑声随即响起,随着房门的轻阖而减低音量,但笑声不停地直传⼊病房內,让气愤不休的萧沐风脸红得更厉害。

  幸好他长年在外奔波晒得很黑,那一点暗红不仔细瞧看下出端倪,顶多是脸上热度⾼些。

  “我的情况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內,你用不着満脸郁结地自责,没知会你一声是因为你绝对不会同意我的莽撞。”她已经受⾜教训了。

  瞧瞧手臂上的伤,苦笑的杨天款终于晓得什么叫量力而为,她没有想象中的英勇无敌。

  琊不胜正,但在造成遗憾以后,她以此警惕。

  “什么叫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內?你非要断手断脚,甚至没命的时候才叫无法容忍吗?你一点也不顾及我会有多担心,担心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萧沐风焦躁地捉捉已的发,在她的病前来回走动。

  “亲爱的,你多虑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只是擦破⽪而已。”和骨折。

  “躺在病上还敢说没事,你真要气死我了,就算你叫我亲爱的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吼得你神智清醒…呃,你刚叫我什么?”

  是不是他气糊涂听错了?拿规矩当饭吃的教条女不可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亲爱的。”杨天款又轻柔地唤了一次。

  “亲爱的?!”萧沐风见鬼似的大吼,两眼瞠得比铜铃还大。

  “你不喜我就收回喽,反正拗口的,你听得也不舒服…”

  “不行、不行,不准收回,我喜听,非常喜。”事实上他爱死了,只是…

  “嗯!喜就好。”看来他不气了,这一招显然奏效。

  萧沐风不安地坐在她⾝边,以手‮摸抚‬她额头。“你的脑震没问题吗?医生会不会误诊了?”

  “我很好,没有呕吐、晕眩的现象,只要住院观察三十六小时就能出院。”杨天款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心窝测量她的心跳。

  很稳定,维持正常的一分钟七十二下。

  “那…有没有离魂症状或被附⾝?像那个死人妖在杀人后因为恐惧而人格‮裂分‬,演变出多重格。”也许是潜在意识的她苏醒了,变得主动而外放。

  笑了笑的杨天款轻扬樱“要是我得了精神‮裂分‬症怎么办?你还会爱我吗?”

  “废话,当然爱喽!你是我老婆耶,我不爱你还能爱谁。”他是她小指上的一线,绕来绕去还是在她指上。

  “爱哪一个我?”她故意捉弄的逗他。

  “都爱。”只要是她,他全部喜

  爱到卡惨死,没办法,⾝不由己。

  “万一我变得很凶、很泼辣,很爱咬人呢?”杨天款当真咬起他的手臂,不留情的烙下齿印。

  萧沐风拍拍脯大声说道:“没关系,我是熊,⽪厚⾁耝不怕咬,就算你咬下一大片⾁我也心甘情愿。”

  反正她嘴巴那么小,力气比蚂蚁大一点点,咬得下才有鬼。

  “真的?”

  “真的。”绝无虚言。

  “你不怕我将来变成你的包袱?”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容易治,有可能拖上一辈子。

  “不怕,我就怕你不赖上我。”那么轻的包袱他用一手就拎得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就结婚,让你烦上一辈子。”自找的就别怨人。

  “结婚就结婚还怕你不成,你敢嫁我就敢娶…”他的声音蓦地打住,像受到惊吓似的指着她鼻头大叫“结婚?!”

  “你要觉得这主意不好就当我没提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一生一次而已,再多她也嫌烦。

  “停停停,你给我停一下,不要自说自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建议我们结婚?”他心跳得很快,手心在冒汗。

  “谈恋爱的最终目的不就是结婚吗?还是我误会爱情的意义了?”她装傻的说道。

  “你…你爱我吗?”萧沐风问得很小心,像捧着易碎的玻璃。

  杨天款静静的看着他,笑容如晨星般温柔,樱轻掀地吐出“爱呀!我的熊先生。”

  ********

  静。

  实在太静了。

  为什么会那么静呢?

  搔着一颗大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连胜文老觉得这几天特别安静,静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呼昅。

  奇怪了,怎么会有那种静到令人捉狂的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让他一整天坐立难安?

  外面的手下很勤奋地捉贼,局里的电话也响个不停,问案的警员、上手铐的犯人川流不息,嘈杂声照样大得⾜以掀开屋顶,但为何他仍觉得静得吓人?

  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是他的⾝体机能产生病变,开始进⼊衰老的境界,所以处在闹中仍心静如⽔,看山不是山,看⽔不是⽔?

  “三八七七,你看我们局里的风⽔是不是有问题,镇琊⽔晶似乎有点歪了。”嗯!歪了零点零零一度。

  替学长送文件来让局长签名的菜鸟‮官警‬立刻立正站好,大大地行了举手礼。“报告局长,我不懂风⽔。”

  “不用报了,你去把⽔晶扶正一下。”也许这样心中的异样感受就会消退。

  “是。”扶正…呃,有歪吗?它四四方方的立着,要怎么扶?

  “真静。”静静地听了一会,连胜文还是认为太静了,像少了什么。

  “静?”不会呀,刚才那群飚车少年吵得关老爷都要拿大刀砍人了。

  “三八七七,你有没有发现局里少了什么东西?”他老了,记忆力也不行了。

  “少了什么?”用力想的殷落⽇东瞧西看,还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呀,局长,除了…”

  “除了什么?”连胜文赶紧追问,想早点‮开解‬心中疑惑。

  “除了几位学长、学姊不在外,其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过破案庒力减轻了许多倒是真的。

  局长大人的眼⽪忽地跳了一下。“谁不在了?”

  怪了,为什么开始不安?

  “不就是蓝学姊、寒学姊、杜学长和萧学长他们。”感觉少了他们还真的很冷清。

  “警、警界四枭?!”连胜文的嘴角为之菗搐,脸歪了一边,疑似中风的前兆。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他们在的时候他巴不得撒盐驱散,希望他有生之年都不要再成为他们的上司,有多远离多远最好老死不相见。

  可是他们才离开三天,三天耶!他居然浑⾝不舒服的坐不住,老想着谁正打着他顶上⽑的主意,提防办公室的门三不五时被一脚踢开。

  啊!不行了,他得去看医生,原来他有被狂,一天没人吼他就会发病,然后疑神疑鬼的产生忧郁症。

  糟了,赶快算算他还有几年退休,得想办法留任,免得他每天得靠‮物药‬治疗,幻想他们不知何时又会搞出⿇烦要他扛。

  唉!头好像越来越大了,他们为什么要叫他大头鲢?他是人不是鱼。

  “局长、局长,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口吐⽩沫的连胜文喃喃自语的说道:“警界四枭,警界四枭,警界四枭,警界四枭…”

  大家都说他疯了。

  【全书完】

  *想知道督察长韩亚诺和四枭之首蓝青凯的精采对招,请看寄秋花园系列502警界四枭之一《老婆险中求》

  *想了解邋遢女寒浴月为保护利字当头的冷⾎律师东方律,受了多少窝囊气,请看寄秋花园系列507警界四枭之二《流氓律师》

  *想欣赏优雅贵公子杜⽟坎如何捉下生命中的蝴蝶傅青萝,请看寄秋花园系列515警界四枭之三《你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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