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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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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晨,当苏普转醒的那刻,浓烈的羞聇感立即深深包围住她。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宛若慢动作重播,清楚地告诉她,昨晚她是如何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哭到睡着。

  ⾝上盖着柔软的羊⽑被,她不肯睁开眼,将脸继续埋在地板上。

  未曾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过,她觉得丢脸,还像个神经病。

  她也记得,在自己倒在那男人怀中哭之前,最后一幕画面是像个疯子一样地跳上去攻击他。

  她讨厌他自以为能帮助她的嘴脸,讨厌自己真的受到了他的帮忙,更讨厌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跳上他的车,把一个陌生人卷进危险之中。他的存在及再次出现,不断地提醒她自己做了些什么。

  恭喜你,苏普,你可能又会害死一个无辜的家伙。

  一股失控的冲动让她就是想攻击那男人,想藉此让自己更痛。

  截至目前为止,只有被他回击时,她曾感到一股痛快解脫,但现在却又悔不当初,还觉得异常‮愧羞‬。

  她烦躁地抓乱一头黑发。

  倒在地上等死可不是她的作风,至少得要把更该死的人渣踢下地狱才行。

  ⾝上的伤口经过休息后反而更痛,她依旧不理会地忽略它们,強撑起⾝子,寻找她的‮人私‬物品。

  这地方还是该死的空旷,而她的东西又该死的全消失了!

  苏普发现桌上有一份冷掉的早餐,肯定是那男人出门前留给她的。

  她从塑胶袋內取出了一根竹签和竹筷,‮势姿‬难看地朝那家伙的房门蛇行过去。

  “妈的…这什么鬼锁…”她跪坐在那扇门前嘟嘟囔囔。

  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摸过这屋子的状况了,墙壁上下都有暗柜,敲击的声音明显有异,但就是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

  厨房有极少量的锅碗餐具,可是没菜刀,冰箱里也只有筒单的即食食品,完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收拾得相当彻底,彻底到令人大开眼界,也彻底到让被关在里头的她超级不慡。

  是他救了她的命又如何?她可没拜托他。

  那家伙也没权利把她像只小白鼠般的关在这。

  ***

  扣——扣扣——扣——扣——

  才刚洗完澡的范子骏甫踏出浴室,就听见房外传来一阵奇怪的敲打声。

  他扬扬眉,手上抓着⽑巾在头上乱抹一把,走到了房门边打开门,就见到一只超大型的老鼠一手抓着筷子,一手抓着竹签,跪坐在房门口。

  而她眼睛的⾼度,正好对上他还没覆上任何遮掩物的下半⾝。

  哦,希望她不会拿竹签攻击他的宝贝。

  动作停在半空中,苏普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接着视线慢慢往上移,看见一张她希望下半辈子再也见不到的脸孔正朝着她挑眉。

  她以为他出门了…

  “找我吗?”他挑眉,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浑⾝赤裸。

  “你——”她愣了下后,硬是忽略掉双颊发烫的感觉,将脸⾊一沉。“我在试着开锁。”这男人似乎有裸体应门的习惯。

  真诚实。“想偷我的贞操?”他故意露出有些腼覥的微笑。

  “拿回我的东西!”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动作耝暴的丢下她的开锁工具后转⾝离去。

  范子骏弯腰拾起她的犯案工具,也跟着步出了房门。

  “小樱桃,这东西开不了我的锁。”他笑着将东西丢回桌上。

  觑了⾝后光溜溜的家伙一眼,苏普恶声恶气地回道:“随便。”

  他耸耸肩,双手抓着⽑巾继续擦呀擦,直接坐到地上。

  “你不能先穿件‮服衣‬吗?”

  “等一会儿嘛,我头发还没擦⼲。”

  “那你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她实在不想像个小朋友般大吼大叫,但这男人让她浮躁。

  吼完的下一秒,罪恶感骤升,她只能在心中催眠自己,这男人不过是个无赖。

  她可没求他救她、拜托他处理她⾝上的伤、帮她换药、出借肩膀、还像哄小孩一样地哄她…

  对,是他自己鸡婆。她可没欠他。

  而且他可能是哪个家伙的眼线…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是吗?对,等她说服自己相信后再说…这男人搞得她快精神‮裂分‬了!

  “小樱桃,我在自己家里,”他笑着提醒她。

  “我付房租了,死钱鬼!”动不动就扣庒她所有的财产。

  “亲爱的,我还没跟你算帐。”他故意笑道“人家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彼此都袒裎相见过,也够熟了,这次就免费借你住。如何,很够意思吧?”

  苏普知道再继续跟他对话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气疯,她只能努力深呼昅。

  显然这男人并不觉得惹恼她会有什么危险,悠哉微笑地继续在她眼前自在轻松的擦头发。

  他擦拭的动作非常缓慢,却又该死的显眼,苏普无法控制视线不瞪着他,无法不去注意那艺术品般的完美线条。

  她看着那结实強壮的手臂及胸肌,不断随着擦拭的动作在自己眼前拉扯晃动,水珠从发梢悄悄滑落,沿着他隆起的胸膛滚下棱角分明的结实腹肌,没入毫无半点遮掩的‮腿双‬间——

  “小樱桃,我令你欲火焚⾝吗?”

  “你去死吧!”

  他大笑出声。“放心,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不以为意。

  可当他回应后,苏普却后悔了自己脫口而出的冲动话语。

  她脑子混乱,又羞又愤地瞪着他,烦躁的感觉梗在胸口,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别开头,心烦意乱地在客厅內踱起步。

  而扰乱她的罪魁祸首则任她像颗陀螺到处乱转,继续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过了会儿,那颗陀螺终于慢了下来,表情十分难看地坐到他⾝前。

  “…对不起。”她表情难看得活似有人拿着刀架在她背后一样。

  范子骏忍着不笑出来,他知道,清醒时的小樱桃可不习惯对人道歉,他最好收敛一些。

  “对不起什么?”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她勉強说。

  “哪句?”他装傻。“我可以不用穿‮服衣‬?”

  “去死的那句!”他到底有多爱裸体?!

  “哦——”他恍然大悟。“老实说,那句还挺友善的,我不在意。”他又耸肩。

  苏普怀疑这男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恶意”

  连当初拿枪抵着他,攻击意图那么明显的人,他都敢带回家挖‮弹子‬了,他体內肯定少了害怕的神经。

  “你——”她感到有些挫败。“你到底想要什么?”钱吗?这个她有。她肯定他没任何伤害她的打算,可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其他了。

  “我要去吹头发。”

  “我还有事情要做!”苏普再度抓狂。

  “嗯?”他挑眉,耸了耸肩。“请。”

  “你得把东西还我。”请个头!她已经准备好再跳上去和他大打一场——或被打——无所谓,反正她快抓狂了。

  “哦。”他不以为意地应了声。“不行,”他站起⾝,准备离开‮场战‬。“那些东西没收。”

  语毕,他朝房间走去,寻找能把头发吹⼲的工具。

  坐在原地的苏普傻眼地看着他离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收?

  他凭什么没收?!

  “为什么?”因为太过震惊,她竟然呆愣在原地,傻傻地追问。

  “你的任务完成了,暂时不需要那些。”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继续下去也只是没完没了。

  她不是圣人,也没人有办法当圣人,世界上的罪恶太多了,那么多犯罪,她没办法全部往⾝上扛,没人有办法。

  她需要有个人強迫她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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