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稳定的安西大都护
第十三章稳定的安西大都护
李护鄙夷的一撇嘴,手中可没有半分犹豫,一刀将这个护卫也砍了脑袋,狞笑着就向两个小⻩门走去,两个小⻩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腥血的杀人?早就吓得失噤了,两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李护没有李佐国的命令可不知道什么是心软,抓住头割了人头个人头头胡乱一缠,就往地上一丢。{请记住我}
李护抱拳说道:“镇守,擅闯议事厅的四人已斩,你脚底下的这个可要李护代劳?”
李佐国一笑,摇摇手示意不用,转头看向李嗣业。
李嗣业看着李护在厅中杀人,也没有阻止,他心中也早对这不知道天⾼地厚的太监腻烦了,何况张东武在私底下做的动作段天和早就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嗣业听了,李嗣业心想反正也杀了人了,张东武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李嗣业一转⾝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意思自己不管了。
李佐国脚下的张东武这时拼命的一偏头,将嘴从李佐国脚下露了出来,嘴里噴出一股血水带着几颗大牙,张东武讲话漏风的叫到:“你你…。你这是⼲什么?难道想造反吗?某家可是天使,你竟敢杀人?”
李佐国缓缓子套横刀,嘴里说道:“天使,你今曰可嚣张到头了,你说造反就是造反?要是圣人⾝边全是你这样的人,天下反的怕是不少,今曰我叫你做个明白鬼,兵我们安西是会出的,不过你是看不到了,我是李佐国,大都护的儿子,你对我父亲这样的态度,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李佐国缓缓的将横刀揷入张东武的前胸,张东武拼命挣扎,双手死命的去抓横刀刀锋,想要阻止横刀的揷入,两手的八根指头在李佐国横刀的刀锋之下无声的就被隔断了,掉在张东武胸前,刀锋慢慢刺入胸膛这是一种磨折,张东武侧向旁边的嘴冒着血,努力的叫道:“别,别杀我,我不想死啊,大都护我错了,别杀我,别…。啊。”
李佐国面无表情的将横刀一直揷入张东武胸口,直到穿胸而过,张东武嘴里冒出的血成了一股噴泉,双脚无力的蹬了蹬就不动了,下⾝传来了一阵恶臭,原来是死前张东武失噤了。
李佐国一下子套横刀,将横刀在张东武⾝上擦了擦收入腰间刀鞘,李佐国抬起头环视一圈,武将都脸露奋兴和解气的神情,丝毫没有李佐国亲手杀死传旨太监的惊讶的表情,而文官对于这样腥血的杀戮很多都是直接闭眼,有几个完全是吐得一塌糊涂,张东武死的惨状令这些文官都适应不了,段天和紧闭双眼,但是战抖的⾝躯显示了他的恐惧。
李佐国満意的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所有将领的心思,结果武将的表现令自己満意,包括李跃行和刘瀚对于自己杀死张东武都没有任何表示,刘瀚还露出了该杀的表情,文官中有几个表现出想要劝的意思,不过在李嗣业明确表示不管之后也就都闭嘴了,李佐国相信现在的安西已经是铁板一块了。
叫来门外的亲兵将地上的尸体收拾⼲净,李嗣业根本就将张东武被杀当做了没有生的事情,直接开始安排出兵事宜,张东武的死就作为马贼的贡献好了,正是长安对安西需要的时候,想必一个太监的死活并不会深究,这张东武死了也白死,李护已经准备此间事了马上就去将跟随张东武一起来到安西的两百多长安金吾卫一起杀了灭口,马贼不可能只杀张东武一个嘛。
此次李嗣业将带五千陌刀兵一同出征,李佐国知道安禄山手下骑兵众多,而且还都是和北方游牧民族作战多年的唐军精锐,正好安西陌刀兵是克制骑兵的存在,李佐国恨不得将安西所有的陌刀兵都给李嗣业带上,不过最后李嗣业还是决定只带五千陌刀兵出,还有骑兵两万,统领大将为阿力射,步兵五万,统兵将领为殷秀实,辎重兵五万,共出兵十二万五千人,正兵七万五千人,可以说是疏勒李嗣业手下的老一辈将领集体出动了。【。】
河洲守军减少至一镇三百人,李佐国在李嗣业出兵之后为⻳兹总理,段天和为留后使,总管前方大军辎重粮草的安排,安西这次连续出兵,军械不吃力但是粮草还是有点吃力了,还好唐玄宗还知道皇帝不差饿兵,在陇右和河西安西的大军能够得到补给,当然到了长安更是能够得到军粮补给。
看着引领大军出的李嗣业背影,李佐国握紧了拳头,他私下已经跟阿力射和殷秀实说过,到了长安就联系自己在长安安排的银营,还有就是请两位老将军注意长安消息,一切都要一自己父亲的全安为优先,李佐国最后告诉两将,自己父亲的安危是最要紧的,哪怕是皇帝要对父亲如何都不行,两将虽然觉得李佐国想问题很奇怪,自己是援军啊,皇帝怎么会对李嗣业不利?
不过阿力射还是拍着胸脯答应李佐国,哪怕是皇帝老儿要对李都护不利,我也会护着李都护全安回来的,殷秀实虽没有像阿力射一般大包大揽,还是表示了一定会小心尽力,李佐国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大军出后李佐国开始整顿安西的军务,李佐国想明年就让父亲回安西坐镇,自己轮换出兵讨伐安禄山,安史之乱李佐国知道足足打了八年,但是李佐国却想尽量争取在一两年之內解决,不然八年打下来对于大唐整个民生经济的破坏就太厉害了,现在李嗣业坚持要自己领兵出征,李佐国只有答应,不过心中始终担心。
因为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唐玄宗就比猪一样的队友还差,对此李佐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用快马传信长安李建勤,要护住李嗣业的全安为第一要务,李佐国一边整顿安西军队,一边忧心忡忡等待长安消息。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续传来两个坏消息,李佐国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先来的一个消息不出李佐国所料,洛阳果然失守了,东都洛阳陷落,东京留守李憕和御史中丞卢奕被俘,不肯投降安禄山被杀,洛阳失陷之后讨逆大军主将李琬也死,于是封常清率部退守潼关,洛阳就此被安禄山掌握,安禄山掌握洛阳之后出兵河南,同时強攻潼关,奈何封常清稳健异常,将潼关守得固若金汤,安禄山出派的二十万大军攻打了一个月未能寸进,于是退兵。
第二个消息就是李嗣业快马加鞭赶路,二十余天就到达长安,唐玄宗大喜,封李嗣业为柱国候,令李嗣业出兵潼关,为潼关主将,会同潼关唐军以拒安禄山,看到这里李佐国浑⾝冰凉,想起了原来历史上生的事情。
守潼关的⾼仙芝和封常清就是因采用守势被太监密告,玄宗下令将两人斩,现在手潼关的变成了自己的父亲和封常清,难道被玄宗斩的变成了自己父亲和封常清?
河北的局势还不算一塌糊涂,李光弼和郭子仪两人率唐军抵抗史思明的叛军,双方在河北拉锯战,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李佐国这几曰根本坐不住了,为父亲的安危担心,阿丽儿明知道李佐国的情绪不对,但是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李佐国怎么说的出口?难道跟阿丽儿说:“我是知道皇帝要杀潼关守将的,现在守将又正好是我爹,所以我才着急。”
阿丽儿看着李佐国每天忙到很晚,而且越来越沉默,于是只有去找闻氏,闻氏本来在专心照顾小女儿,同时为出征的李嗣业每天拜佛求祈,自己丈夫虽然出征,儿子却在⻳兹,李嗣业又是经常出兵在外,闻氏也习惯了,这时听媳妇说儿子不对头,于是这天下午就使人到前面官衙叫儿子到內宅说话。
李佐国本来在听段天和跟楚天舒汇报秋收的情况,两人都看出了李佐国有点心不在焉,正在这时內宅的仆人前来传闻氏的话,叫李佐国进去说话,李佐国这几天本来就心烦,这仆人因为是闻氏让他来传话的,语气就有点不恭,且在门口没有通传就进来了,李佐国眉⽑就立了起来,立马就要作。
还好楚天舒算是李佐国的知己,虽然也不知道李佐国这段时间烦心什么事情,但是一看李佐国立时就要作马上就说道:“佐国,一个下人而已,你⺟亲不知道叫你有什么急事,快去看看。”
那传话的仆人才看见李佐国脸上的怒⾊,顿时吓得跪倒,李佐国对着他“哼”了一声,对楚天舒和段天和告声罪就外后面去了,那仆人已经吓得跪在一边瑟瑟抖了,楚天舒和段天和两人一边交谈着,说着今年秋收的喜人情况,谁也没理会那仆人就走了出去。
李佐国匆匆的来到后宅,进门见闻氏一切如常松了口气,又看到阿丽儿站在闻氏边上就知道了⺟亲叫自己前来的原因,见过礼之后闻氏就问道:“大郎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不但叫你妻子担心,也让我担心啊。”
李佐国就回答:“⺟亲,实在是现在正是秋收之时,安西各地的事物繁多,儿子劳累过度,所以举止有点失常,让⺟亲担心了。”
闻氏就拍拍胸脯说道:“那就好,我现在每天都担心你父亲的情况,要是你在出个什么问题可叫我们一家子女眷怎么办啊?”
李佐国一愣,才想到现在安西就自己一个人主持大局,要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真是天塌了,李佐国正⾊对⺟亲拜了一拜,又对阿丽儿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亲提醒,儿子这几天确实是对父亲出征的事情关心则乱,所以焦躁不已,要不是阿丽儿叫⺟亲提点于我,安西的主将都是这般模样可是要让真个安西都不安了。”
闻氏笑着点点头,就说道:“那就好,你和阿丽儿回去,多注意休息,平时没事多过来陪我吃饭。”
李佐国点头应了,就和阿丽儿离开闻氏那里往自己院子走去,路上阿丽儿看看李佐国的脸⾊,小声的说道:“佐国,我…我是看你最近焦躁不已,生怕你有什么事情才去告诉婆⺟的…”
李佐国回头一看,阿丽儿像做错了事情一般低下头,李佐国一笑,说道:“那里怪阿丽儿了啊,这段时间确实是我钻牛角尖了,阿丽儿提醒的好,以后不会了,我其实是在担心父亲,皇帝并不是一个有才能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我是怕父亲有什么事情折损了皇帝的面子,到时候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阿丽儿蓝⾊的眼中満是迷惘:“不是有人反叛大唐了吗?公公就是去帮着平叛的,为什么皇帝还要对去帮忙的人不利?”
李佐国苦笑道:“这就是我担心的,皇帝哪怕是丢了长安,丢了家国,在他的心中恐怕都是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家事,但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面的大臣都要听他的,不停恐怕就有杀⾝之祸,父亲带兵守潼关,安禄山正是兵锋正锐的时候,肯定会先稳守潼关,同时牵制住安禄山大军,使其不能够进一步展,然后待河北郭子仪和李光弼领军与史思明决出胜负,这时最稳妥的方法,不过我在长安见过玄宗,以玄宗的性格估计会令父亲马上反攻,与安禄山决一死战,向赶快平定叛乱,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阿丽儿歪着头说道:“难道皇帝就不想想,要是他敢动公公,安西也会反了吗?安西还有你在啊,何况公公⾝边跟随的全是多年的老将了,士兵也是安西精兵,皇帝恐怕也会考虑不要激起兵变的。”
李佐国眉头烁舒展开了,是啊,就算唐玄宗再没脑子,父亲带领的军队可不是关中军队,是安西军,还有安西有自己在,可不是封常清那种无根浮萍一般的主将,李佐国心落了下来,脸⾊也晴开了,阿丽儿看见李佐国⾼兴起来奋兴得跟什么似的,就一路上唧唧嚓嚓的说起李佐国儿子李仲扬的趣事,说现在小家伙已经不是成天觉睡了,会抓东西还会在炕上爬几步。
李佐国听着心中温馨,到了院中就和阿丽儿直接去了小云房中,小环也在,于是李佐国就吩咐今晚晚饭在小云这边吃,一家人终于吃了一顿安稳的晚餐,李佐国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这个家中的顶梁柱了,任何事情要是自己沉不住气,那么家人都会着急。
此后李佐国恢复了从容,上下将官见到了李佐国的从容,整个安西在李嗣业出兵李佐国焦躁的时间中笼罩的一层惶急慢慢的恢复了,随着秋收慢慢的入进尾声,一车车的粮食收入库中,整个安西都定安了,一种富足喜悦的气氛传开。
这又是一个丰收年,各项粮食都丰收,加上贸易和周边各国的保护费,没错,就是保护费,不管是吐火罗还是周边的一些家国部族都要交一定的财物给安西大都护,这是保证安西大都护不会对他们用兵的保护费,当然,他们国內出现了起义或者两国之间交战的时候安西是不会管的。
这些收入一一收入库中,李佐国底气足了,手中有粮心不慌啊,安禄山的大军进展不大,因为李嗣业稳健异常,稳守潼关之时还不忘出兵骚扰,安禄山无奈,只得长期在潼关驻军,这种损耗令安禄山非常恼火。
因为安禄山的这次反叛,战火燃烧了东边北边的总共六镇节度,百姓因为战火离开家园,特别是还有唐军抵抗的河北,而当时河北正是北方产粮的一个大地区,耽误了秋收的叛军如何来维持军事行动的军粮供给呢?
胡人出⾝的安禄山就脑子一热开始在洛阳和占领的大唐土地上开始收取所谓的税收了,此税不但⾼,而且是连财带物,基本上就是一个叫你交出财物粮食的抢劫內容,不交出来的抄家斩,交出来则是破家的结局。
洛阳大户本来以为就算是叛军也是需要这些有一定实力和人才的大户的,结果安禄山却根本没有什么犹豫就开始搜刮起来,在安禄山的大军面前任何大户或者官宦人家都成了笑话,安禄山半个秋天就抢得盘満钵満,结果造成了叛乱以来最大的一波逃荒嘲,失去过冬粮食的洛阳地区百姓往南逃去,而安禄山收集到了粮草,同时抢来的财物犒赏三军之后一只偏师打入了河南。
而此时在潼关却产生了一场争辩,带天子监军的太监王风赐正在对李嗣业话:“李将军,我奉旨监军,今潼关有大军二十万,为何不出关与安禄山贼子决战,一战而定叛逆,却只是守住潼关,难道要坐视安禄山将其余大唐土地全部占据?”
李嗣业说道:“守潼关是为了牵制住安禄山,潼关乃长安最后屏障,绝不能有失,安禄山军力远我军,我们二十万人能够牵制住安禄山三十万人就是胜利,何况我们战兵只有十万左右,那里有二十万?出潼关和安禄山浪战简直是白痴才会出的主意。”
李嗣业说完也不理会气得脸⾊铁青的王风赐转⾝就离开了,王风赐看着离开的李嗣业狠狠的说道:“好好…。好,李嗣业,你敢叫某家没脸,某家就要你没命。”
第十三章稳定的安西大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