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很好!虽然困难许多,屋外的守卫也真的多了一倍,但可榕还是顺利的进到别墅里。
有人守门?
唉!真是⿇烦。她最不想的,就是动手伤人呀!偏偏…
不得已,只好让他们吃些小苦头了。
心里虽然想着⿇烦,但对从小就将药、毒药这一类的东西,当玩具的可榕来说,其实也没啥大困难啦!
只见她手一扬,一阵无味的粉末就直往杵在门口,活像门神似的大汉飘了过去。
两名守卫就连可榕的模样都没瞄到,便已昏昏睡去。
可榕再一次进⼊老人的卧室。
之前,她其实想过许许多多再遇上老人时的状况——
譬如,就像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正有人劝着他喝药;或者,他因为有人加強保护,所以放松或心,这会儿正呼呼大睡;又或者,他真的被人家移走,她这一趟来,有可能扑了个空!
但,她万万没料到,老人竟然清醒着,虽然看来虚弱,但那股天生的严厉劲儿还在,⼲瘪枯瘦的手上,正握一柄小手瞄准她!
老天!手耶!
听说有不少有钱人拥自重,而她也绝不怀疑他的是假货!
她只不过会一点拳脚功夫,可不是超人!弹子一颗,尤其又是对准她的心脏部位下去,她一定会呜呼哀哉的!
“说,你究竟是谁?一次又一次的侵⼊我的卧室,到底有什么目的?”
老人说话虽然有点,但依旧有力,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骆老爷,⿇烦你把放下!我没有恶意。”
可榕将双手往旁举⾼,表示自己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鬼才相信你没有恶意!上一次,你打昏了我!”⾝体的虚弱,再加上颈部的痛,让他几乎有三天的时间下不了。
“谁教你要大叫?”
这老人的霸道跋扈真令人讨厌!
“女娃,我年轻时也是出生⼊死,是个硬汉子,你可别耍花样呀!”
“是呀!当年你跟着唐家老爷子出生⼊死,是条好汉,就不知道为啥临老人就糊涂了!要害你的人你不去注意;要救你的人,你偏拿指着,想要人家的命。”
还是开门见山的讲明⽩好,免得骆老爷一个不小心,耝手一颤,弹子咻地一声朝她飞来,再要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一连串令人讶然的话让骆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紧张得差点不小心扣下扳机。
“骆老爷,请你先把放下来好不好?”
真可怕!口指着的,是她的心脏部位呀!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年轻时跟唐老爷的事?咳咳…”一阵呛咳,让老人差点晕过去。
但,靠着坚強的意志力,他熬过了昏眩!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她替骆老爷把过脉,知道如果他⾝上的毒一⽇不除,那么随时有生命危险。
既然她是奉命来报恩,那么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憾事发生!
“骆老爷可是叫骆明?当年,是唐门老爷子的贴⾝侍卫之一,⻩山一役,你救了唐老爷,是吧?”
“唉…我为了救老爷子宁缺一条腿,可惜,最后终究还是…还是…”
回忆往事,对骆老爷来说肯定很痛苦。要不,为什么才说着,就已经老泪纵横,怎么也忍不下来?
“骆老爷还没有说完呢!我外公当时就死了吗?”这个谜,一直都是他们唐门的疙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情况真的很紧急,我负伤为唐老爷断后,由楚俊带他先走,后来,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不过,在我颠沛流离,辗转来到湾台的时候,才听到传言说,老爷子已经死了…”果然情深义重,瞧他哭得…
“骆老爷,你不要再哭了,我怕你的⾝子噤不起…”看他哭得不能自已,⾝子抖得有如风中残叶,原本握在手里的也已经放下,可榕不得不出声提醒。
“那又如何?老爷子待我恩重如山,我早该随他去的,要不是当初我子怀有⾝孕,而我们又已经上船准备离开,听到唐老爷的死讯时,我早就…咦?娃儿,你刚刚称老爷子为外公,你你你…”
不能怪骆老爷后知后觉,说话又颠三例四的!长期被喂食的毒物,已伤害了他的心智。
“你不要那么吃惊,我是奉婆的命令来报恩的。你该不会忘记唐门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规矩吧?”
“老夫人?你说老夫人还健在?”他此刻喜的心,让可榕好感动呐!
这样的感情一定不会是假!因此,刚刚觉得讨厌他的感觉,正一点一滴地消失中。
“她还健在,可并不想让人打扰。”这是婆千代、万代的事。
“唉!老夫人…”
“骆老爷!你不必觉得遗憾,如果你中的毒能医好,我想,到时候你还是有机会见婆的。”
“你…你为什么一直说我中毒?难道…”想起唐门使毒、识毒的能力,老人好吃惊!
“你的确中了毒,而且不轻!如果唐门没有把握救人,大概也没人能救你了!所以,我必须要尽快住进这里,然后替你治病,骆老爷,你可以替我安排吗?”
“唐…”
“我叫唐可榕。”
“好,可榕,我明天等你。”
不是他不怀疑唐可榕的⾝份,而是因为唐门的行事一向十分低调,要知道唐门这组织已经很不容易,要了解得这么清楚更是不可能。再加上唐可榕的容貌,仔细看,还真有唐老夫人当年的几许风采…
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对她撤下心防吧!
“骆老爷,我要先回去准备了,这颗药丸是唐门特制的保命丹,你先呑下。记住!在我住进来之前,任何人拿药给你吃,都不要吃,好吗?”
“遵命!”
说话的同时,骆老爷对可榕行了个特别的举手礼,它由八种不同的手势串联而成,不但手法其快,更是一气呵成。
这正是唐门的通关密码,只要真是唐门的人,没有一个不会。就算记忆再好、手再巧的人,也非得学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办法灵活使出…
可榕马上意会,原来骆老爷考验起她来了!
毫不迟疑,她马上回了礼,且丝毫不差。
于是,骆明再也没有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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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突来的声音喝不住可榕继续前进的步伐,她手里捧着已经温热的汤药,正准备送去给骆老爷喝呢!
“喂!我说站住,你没听到是不是?”
喝阻可榕的人终于现⾝了,不!不只现⾝,他还跨步向前追上可榕,然后非常不客气的挡在可榕的⾝前,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看他,嗯…眼⽩比例好像比较多,所以应该说是瞪他。
“先生,你有没有搞错?你刚刚叫的是姓魏的?我又不是,⼲嘛要停下来?”觑了眼挡住她去路的⾼大男人,可榕冷着语气回嘴。
“我爷爷都几岁人了,你还想惑他!”
“我惑你爷爷?”
一翻眼,可榕很不客气地瞪向这个眼睛被牛屎给糊住的男人。
嗯嗯!⾝材不错,是那种绝对中看又中用的类型。
但如果他那好看的不要抿得那么紧、眉心不要那么狠地皱起来,眼睛不要燃烧着动怒的火焰,整体看来和蔼可亲一点的话,她会给他外型…満分。
但是,如果说到脾气、个…啧!她会给他零分。
“唐可榕,你到底知不知羞?”
“你才不知聇咧!瞧瞧,堂堂一个大男人,竟来挡我这个小女子的去路,还抓我的手,看到没有?都被你捏红-!没礼貌!”
“哼!对于一个不自爱的女人,我骆奇峰不需要给什么礼貌。”骆奇峰冷冷的说着。
“很好。反正我也不希罕你的礼貌,所以请你放手!”
自他手间传来的热度,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因为刚刚心思出走了一下下,唐可榕的脸偷偷红了一滴滴。
“在你话还没有给我说清楚以前,我不准你走。”
虽然骆奇峰放开了唐可榕的手,但仍是不妥协的挡住她的去路。
真是够了!
他出差不过十天,没想到昨晚一踏⼊家门,就听说有个女孩住进了骆园,而且爷爷还对她疼爱有加,常常让她待在房里,不准有人前去打扰!这前所未有的举动,实在是非常的不寻常,也因此,他才会这么紧张!
老实说,爷爷要是觉得服侍的人不够,要多请个人手,他是不会反对!但,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居然有本事让爷爷对她言听计从,这要说她没有对爷爷用什么心机或是耍什么手段,他才不相信呢!
自从过世后,有太多女人都在觊觎骆氏集团傲人的财富还有社会地位,虽然他从不反对爷爷再找个老伴相依,但对于那些只希望得到爷爷财产,本没有真心的女人,他可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的!
翁心纯是个意外,当时他人在国外,接到爷爷结婚的消息,本措手不及,还好,爷爷很喜翁心纯的陪伴,再加上她也的确很尽心的在侍奉爷爷,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要翁心纯不是居心不良,那么她平常可以算是奢华的开销,他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现在,爷爷病成这样,他实在不想多一个人来搅局。尤其,这女孩子的动机这么可疑,出现得又是这么的莫名其妙,要他不怀疑她都难!
“我跟你好像不认识吧?先生,有什么话需要我说清楚?”话完,可榕继续往前走,本无视于他的命令。
“我是骆奇峰,你正在惑的骆老爷是我的爷爷。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她反问。觉得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好有趣!
“唐可榕,我警告你,虽然我爷爷生病之后,头脑没以前清楚,但我绝不容许有人因为这样就想欺骗他、拐他,尤其是自恃年轻貌美的女人。”骆奇峰警告着,眼神里全都是鄙视。
说她年轻貌美?呵呵…她当之无愧啦!
“多谢赞美!”她笑着。
“你…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老天!她笑起来…好美!就像是初梅绽放,让人的心不觉颤动起来。
“先生,你有完没完?等你话说完了,这汤药大概也凉得不能喝了。”没有停步的意思,可榕绕过这堵硬要挡她路的臭墙,继续往前走。
该死的男人,烦死了!
“我怀疑你手上这碗药有问题。”再次堵住她的去路,骆奇峰语气冷然地道。
药有问题?
“试喝。”
把药举在他的嘴边,她仰头瞪着他,灿眸似笑非笑,有着纯真,但仔细看,却又带着狡黠。
这个女孩有着一张举世无双的娇容,弯弯的柳眉、媚妩动人的杏眸、-纤合度的⾝材,虽娇小了些,但比例匀称且感觉娇美动人…
这样一张甜美娇颜,他…真的无法不被深深昅引呐!
突然,口一,一股来自心底的莫名情嘲骤然冲破了堤防,滥泛成灾。
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手已经冲动的扣住她的后颈,俯下头就吻上了她的双。
可榕霎时僵成木头人!
这…这…
是触电吗?还是她突然间掉⼊了岩浆里?要不怎会感觉全⾝又⿇、又热,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驱动…
这一刻,可榕完全无法思考,全⾝的细胞就像瞬间被定格了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柔软正庒着他宽阔坚实的膛,口鼻间全都是他⾝上淡淡的麝香味,她发现自己居然恍惚了…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们应该是对立的呀!
他该死的超没礼貌地质疑她接近骆老爷的动机,她正气恼着想给他一个小小教训,但…
他含着她温润的娇,被那甜美青嫰的滋味蚀去了心魂,忘情的将她拥得更紧,忍不住探⼊⾆尖,挑开她的贝齿,更深⼊的探索她口中的灼热。
暂时,他忘了对爷爷的担忧,忘了她跟他的敌对。
她的吻是那么的生涩,说不定还是她的初吻呐!若不是下人们绘声绘影的,他实在很难将她跟想拐爷爷的狐狸精联想在一起!
她被这辣火辣的吻吓死了!猛地推开他,惊魂未定地向后弹开,并揭住自己的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这个人…这个人居然这么吻她!
他们刚刚可是在对峙中,而不是谈情说爱耶!
可榕一时心得说不出话来,不,应该说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小,在婆的教导下,她或许学有不错的防⾝之术,也会一些医理,认毒、使毒更是不差,可是,这种会让人意情的举动,她…没被教过呀!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逃走?
不!她不是个胆小的女人。虽然现下,她知道自己的耳子很热,脸上肯定是红透了,但,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做个逃兵。
赏他一个耳光?
不!他有错,她何尝没错?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也没有強力表达自己的不愿意,反而沉溺在他给予的美好中…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怪人家?
热吻被打断,他的理智也陡然清醒。
该死!
他不应该被惑的!而更该死的是,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
“小东西,别紧张,我只是心⾎来嘲,逗着你玩而已,没别的意思。”
冷冷的话朝她兜头淋下!
“你…该死的混账!”
话才骂完,突然瞥见握在她手上的那碗汤药,想也不想,可榕伸手一挥,愤怒地把汤药全泼向骆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