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圆形会议桌在古西方的圆桌武土里,或许代表着每个人的地位都是不容忽视,代表着亚瑟王对每一位武士的信赖及不可偏执的重视。
但是在HDJ的湾台分公司总部却不具任何意义,之所以选择圆形会议桌下,只为了全安、美观,以及人数过多时,彼此可以互相挤一挤,共度危机。
危机?
这个字眼或许強烈了一点,但是对于在HDJ服务的⾼级主管来说,一点也不夸张,他们一致甘愿面对一头凶猛的美洲豹,也不愿进⼊这个号称⾼峰会议室里待上一秒钟。
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在商界被人称羡的⾼级主管们如此畏惧?
HDJ在美洲一向有太的美誉,那表示整个企业体正值颠峰而且这股气势也会继续持续至少五十年,而且HDJ去年还获颁世界排名十八大公司福利奖,他们的总资产超过一千七百兆,这还不包括外借给其他企业的资金,员工总人数不算亚洲在內就已经多达五万人。
这样的企业几乎可以买下一个家国,如此庞大、雄厚的势力,每个人都巴不得是他们的一员,所以真的是让人无从猜想那些⾼级主管们为何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真是倒楣,早知道那么难搞,我就不来了。”
杨丁恩瘫在柔软的椅背上,帅气却又带点稚气的脸上,着实让人难以想像,他会是⾼级主管的一名。
“你还说哩,还不是你说什么湾台好混,待在湾台比待在国美还好,我才跟来的,结果呢?哼!”
说话的人叫作傅杰龙,他和杨丁恩是好朋,大概是因为常滋在一起的关系,两个人说话的模式不仅像,就连长相也很像,他和杨丁恩如出一辙的像个软骨头似的倒在椅背上。
“你们两个少罗唆了,还不赶快把资料整理好,等一下就有你们好看的。”
安葛罗一进会议室就听到他们的谈话,但他那张看起来有点凶的脸孔却吓唬不了那两个无赖。
“整理?免了吧!反正现在怎么做都会被削一顿,我啊!是注定要被Dan吃定了。”杨丁恩跷着二郞腿,満不在乎的道。
“是吗?”杨丁恩的后脑上空突的飘来一句话。
所有的人立刻正襟危坐,方才的吊儿郞当、懒骨头的势姿全不复见。
原来,来的人正是杨丁恩口中的Dan。
其实Dan并不像杨丁恩说的那样可恶,他长得可是⽟树临风、一表人才,而且⾼大的⾝材不经意会露出王者之风。这样的人正适合担任HDJ的亚洲总裁,只是他不常笑,这使得他显得十分严厉,让人不敢亲近。
“Stu,上次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Dan坐上他的老位子后问。
“陆大那方面品质问题我解决得差不多,只是湾台这边…”Stu——安葛罗那张令人畏惧的脸,竟然泛起淡淡的红,要不是他的⽪肤黑看不出来,否则早被杨丁恩损。
“湾台这里怎样?”Dan看了一眼安葛罗,眼里透着一丝的不耐烦。”
安葛罗呑了呑口⽔,同时瞪了一眼正在一旁看好戏的杨丁恩“湾台这边可能还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他愈说愈小声。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以后,陆大的工厂一定要开始作业。”Dan没商量余地的代着。
“是。”安葛罗惨⽩的脸回答着。两天,怎么可能?那还不如叫我去死还比较快!他在心里想着。
“Dean,你呢?台中那块地谈得怎么样了?”Dan矛头一转,指向杨丁恩。
“台中那地地?”杨丁恩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到了。
方才一旁还惨⽩着脸的安葛罗,马上恢复正常,现在换他取笑杨丁恩了。看你还神气不神气!他送给杨丁恩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Dean?老板在问你呢?”傅杰龙果然是好兄弟,不忘落井下石。
“你们…”杨丁恩生气的说,却被Dan的一声“嗯”给庒下去“好吧!好吧!你们怪我办事不牢吧!总之我就是没取得地主的同意,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因为不只我没得到土地,就连其他同业也得不到那块土地,因为土地本不肯卖。”他豁出去了。
“说清楚!Dan对杨丁恩的话一点也不惊讶,他老早对那块土地的传闻有所耳闻。
“那块地…”于是,杨丁恩把这几年来所有人想去买却被拒绝的详细內容说了一遍,以及地主不卖土地的决心。
“我知道,那块地我自己来处理,你去帮Stu搞定他的问题。”
“Yes!Sir”杨丁恩眉开眼笑,能摆脫掉那个大Trouble,岂有不⾼兴之理。
倒是安葛罗,他觉得自己惹到一个大Trouble,那个人当然是杨丁恩。
至于傅杰龙,他今天则一反常态地没被Dan刮,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没想到他把Dan代的
任务都搞定了。
为此,会后杨丁恩还频频抱怨“太过分,为什么Dan给你的任务就比较简单,为什么给
我和Stu就比较棘手?说,是不是你私下贿赂Dan?”
“我说小丁丁,不是我的任务简单,也不是我私下贿赂Dan,而是你,嘴上无⽑,办事不牢。”傅杰龙得意的没发现杨丁恩变了脸⾊。
“去你的。”杨丁恩发狠似的,用手肘狠狠的傅杰龙的部腹撞去,一声惨叫口随即从HDJ大楼的⾼级方管区里传出来——
据杨丁恩的消息来源指出,台中那块商业预定区中唯一仅存一户人家尚未答应让购,是一
位名叫严峻的女士,但是她已于今年六月过世,而她指定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她的女儿——严思齐。
资料上对严思齐的记载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她十九岁,目前就读T大历史系,⺟已逝,⽗不详,同校尚有好朋友徐世萱。
⽗不详?!一看到这三个字,唐谦没来由的一震。
原来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啂臭未⼲,而且还是私生女的小女孩,他心里那股冷漠顿时有了些许的变化。
可笑!
唐谦将那张一页都还不満的人事资料折好,放⼊口袋,同时对那张照片的人笑了笑。
没错,是严思齐的⽟照,只是…这个严思齐也太年轻了一点吧!
杨丁恩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一张她的照片,才十五岁,是国中的毕业照。
“这有什么办法,她们家真是怪胎,妈妈怪,不照相也就罢了,连女儿也难得找到一张相
片,这张已经是很不容易才得到的,很好啦!别家还没有哩!”
杨丁恩、傅杰龙、安葛罗和唐谦都是一起出生⼊死的好朋友,所以说起话来,常常没有分寸,尤其是杨丁恩,他常常做这种太岁头上动土的事,真是不知死活!
唐谦望着那张只有十五岁的相片出神。
十五岁…那是离自己多么遥远的岁月…
照片里的她,那双明目,透着青舂的朝气,那张薄薄的,即使是黑⽩照片,也可以看出它
的娇嫰,仿佛是专门为男人而生的…
“该死!”唐谦咒骂着,难道真是太久不近女⾊,所以他才会为了一张照片起了变化,
而最令他难堪的是,照片中的女孩只有十五岁。
他竟然对十五岁的女孩起了琊念!
中午十二点钟的钟声突地响起,就见一批批的学子步出美丽的校园,带着他们的骄傲步出那令人称羡的门槛。
据杨丁恩的调查显示,严思齐今天的课只上到中午,下午时间她通常泡在图书馆,中午时间她通常是和她的闺中好友徐世萱一起吃饭,但是最近那个小妮子恋爱了,所以严思齐只好一个人想办法解决中餐。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他低头看一下手表,十二点半了,她还没出来,会不会是DEAN的资料有误?
唐谦不愿再等下去,跨出车门,朝学校大步走去。
而在学校的另一头…
严思齐才下课,就在半路被拦截。
“严思齐,我请你去吃饭。”
拦截她的人是陈伟明,他是徐世萱的直属学长,但是他不去照顾他学妹,老是爱追着严思齐
后面跑,摆明了要追她。
“不用了,谢谢。”严思齐拒绝了,但是口气很温和,不会让人有所难堪。
不过大概是太客气了,让陈伟明以为她是因为女孩应有的矜持,而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学长请学妹是天经地义的事,用不着跟我客气。”
大概是因为从小在富裕的家庭长大,陈伟明对钱很凯,对喜的女孩子用钱更是凯,但是扯
出学长学妹的关系,未免就太逊了点。
严恩齐看得出,陈伟明是个被钱惯坏的孩子,常常拿钱来摆平很多事,但他不是坏,只是那
是他的生活模式。
“下次吧!学长,今天我跟人约好了。”
这种典型的拒绝法,陈伟明仍听不懂。
“跟徐世萱吗?她跟杨舒言一起走了。”陈伟明自以为是的说,好像所有关于严思齐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严思齐觉得跟他多说无益,⼲脆继续往前走。
谁晓得,他竟然锲而不舍的直追上来。
“严思齐…”
“原来你在这里?”
陈伟明的话被一个突然闯进他们之间的人给打断。
那个人,正确的应该说那个男人,因为他脸上有着经过社会历练的风霜,他的⾐着是上班族的打扮,他的态度更是有股在大学里找不到的沉稳。
“你是什么人?”陈伟明对于这个人突如其来的男人没有好印象。
论气质,他没有,但那个男人的气质教人看了目不转睛;论长相,他只有张尚未成的娃娃脸,而那个男人的脸上的英气几乎让人无法视,甚至看了会自卑;论⾝材,那更不用比,他可差人一大截。
唯一让他比较安慰的,是那个男人⾝上的⾐着,看起来很有质感,应该所费不赀,而陈伟明最自豪的就是这点,因为他家什么没有就是有钱,光是从他每月的零用钱就可以看出有钱的程度。
“他在扰你吗?”男人没回答陈伟明的问题,只是一迳的问着严思齐。
其实打唐谦一进学校就看到严思齐了,虽然照片上的她只有十五岁,然而光凭那张红,唐谦立刻可以辨认出她就是严思齐。
他从来不知道,十九岁的小女孩儿可以长那么美,美得教人多呼昅一口气都要很小心,怕把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弄伤了。
唐谦自认不是多情的人,也自认涉猎过无数美女,但,这个叫作严思齐的女孩的确撼动他的心。
什么土地,什么投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而且非要不可!
严思齐也被突然冒出来的他吓了一跳,当她发现那句话是在问她时,她忍不住抬起头。
他,好⾼好⾼哦!那是她第一个念头。
也许是因为光太刺眼,使她不能清楚他的长相,但她觉得他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好灿烂、好耀眼、令人好想去触摸它。
他的声音也好好听!像天簌,不,比天簌还好听。
还有他⾝上散发的味道,好香好香哦!不是古龙⽔,也不是男的香⽔,就是一种出自他本⾝的气味,也许就是所谓的男人味吧!
“严思齐!”陈伟明叫着她。
严思齐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娇羞,不好意思。天哪!我竟然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有这种幻想,教萱萱听到,怕不羞死我!她在心里想。
“对不起,学长,他就是跟我约好的那个人。”严思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就是这么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同时也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兴,为什么?她不知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请你吃饭。”陈伟明看了唐谦一眼,才不甘愿的说。
“嗯!”严思齐点着头,向他道再见。
等陈伟明走远后,她才发现在自己⾝旁的男人一直盯着她。
被人盯,她不是没经验,但是被像⾝旁这种男人盯,倒是头一遭。
他的眼神太火热了;令严思齐十分不自在,原本令她觉得微凉的天气,现在竟变得热燥了,她想从背包里掏出面纸擦汗,但她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你先用这个吧!”唐谦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给她。
严思齐竟想也不想的就接过来用,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早有了这种默契。
严思齐觉得心儿怦怦跳,额上的汗,怎么擦也擦不⼲,一条手帕几乎得可以挤出⽔来。
她在紧张,唐谦岂会看不出来,但是他很⾼兴,那表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
唐谦也很紧张,只是在商场混久了,很难看出他的情绪罢了!
但说到第一次,也许很多人不相信,但是他真的没谈恋爱,,他倒是很有经验,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是在十六岁时,那是他在看完一卷⻩⾊录影带后,忍不住在体內的冲动,随便找个女孩子练习,之后,他总觉得女人就是男人生活里的,至于爱?那是他不敢奢求的。
爱?难道自己…
是的,早在看到那张相片时,他就已经不由自主地放任自己的心去爱她了!对于自己內心坦承,唐谦感到⾼兴,这股动力驱使他对严思齐展开追求。
“走吧!这里太多人,我们到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去。”
严思齐浑然不觉的跟着他,一点也没察觉到和他见面还不到十分钟,甚至连他叫名字都不知道,仿佛她的一生就这样跟定他了。
“舒服多了吗?”
嗯!”严思齐红着脸。
平常把徐世萱吃得死死的她,在他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好。
“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好温柔,严思齐觉得自己快醉了。
“随便。”他回答,没想到自己有说随便的一天,她以后再也不敢嘲笑徐世萱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严思齐指的是学长的事。
“这没什么,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碰到这种事是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严思齐面前,唐谦就是板不起脸孔。
她的脸更红了,人更显得局促不安、坐立绝安。
“我叫唐谦,你呢?”他有意隐瞒接近她的目的,反正他现在对他那块地也没趣兴了。
“严思齐。”
“思齐,是见贤思齐的思齐两个字吗?”他明知故问。
“嗯!”严思齐一反常态的,成了应声虫。
“很好听的名字。”唐谦又把她的名字念了几次,好似这么念,名字就会永远烙印在他心底。
严思齐仍旧沉醉在他优雅的声音中,静静的听他念着自己的名字,声音传到她心里,好像爱人的手轻拂她的肌肤,使她十分爱恋。
“大一?”他问。
严思齐点点头。
“念什么系?”
“历史。”
十九岁的严思齐虽然早,但是面对爱情,还是显得青涩,尤其对象是这个俊逸的唐廉,都她不醉也难!
“历史?都在教些什么?我对国中历史不是很了解。”唐谦坦⽩道。
他的话勾起严思齐的趣兴。
“哦?难道你不是在湾台长大的?”严思齐注意到他的口音有股淡淡的外国音调。
“不是,不过我到湾台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他揽着服务生刚送来的咖啡。
“在湾台工作?”严思齐的大眼眨啊眨的。
“是啊!公司派我到湾台来。”他似乎仍不准备透露来历。
“这样啊!”严思齐心里微微透着失落。
公司派来的,那表示随时都有被召回的可能。想到这里严思齐的心情就变得低落,她戳着盘
里的牛排,觉得原本的佳肴也变得索然无味。
“怎么?不好吃吗?”唐谦看着她,企图从眼里看出一些端倪。
她摇头摇,勉強挤也一抹笑。
严思齐自以为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像她这般老的心境,是不会为那些情爱所的,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有如此大的回应?!
不过是萍⽔相逢!她告诉自己。
打起精神,她展颜对他,即使是一面之缘、萍⽔相逢,她也要好好的欣赏他,严思齐这么告诉自己。
“在湾台做什么呢?”她強迫自己把盘里的东西吃完。
严思齐不知道她的话对唐谦造成困扰,他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她真话,要是她联想到杨丁恩、联想到那块土地的话,会不会对他造成不利!
他考虑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真话,他不希望他们的开始就夹杂着谎言。
唐谦递上一张名片给她。
“HDJ?HDJ?”严思齐皱着眉,念着,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记忆。“HDJ!不就是那家很大的外商公司吗?”她问着。
唐谦点点头。
“杨丁恩你认识吗?”她果然想到曾经找她谈土地的杨丁恩。
“他是我的同事。”唐谦做正面的答复。
严思齐的心情急转直下,是的,她以为和唐谦邂逅只是偶然,没想到他也是为了土地而来。
“很抱歉,那块土地我不卖。”即使她对他有再多的好感,现在也因为他的动机而毁灭。
“我有说是来跟你谈土地的事吗?”他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HDJ的人找我不是来谈土地,那我不知道会为什么事。”
严思齐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是多么讨厌想跟她谈土地的人,但她就是怎么也没法讨厌他。
“我承认之前的确是为了土地而来,不过,现在我已经对那块地没趣兴了。”
对于他的话,严思齐既⾼兴又失望,⾼兴他不再打土地的脑筋,失望他因对土地没趣兴,以后自己可能见不到他了,所以她私心的希望他能继续为土地纠她。
天啊!真是不害臊!严思齐红着脸问:“为什么对那块地没趣兴了?我听说很多建设公司都在打那块地的脑筋,毕竟那可以带来一大笔可观的获利。”
“我相信开发那个地区可以为公司赚取大笔钞票,可惜我现在趣兴缺缺。”他放了一个鱼饵。
鱼儿果然上钩了!“我现在发现比那块土地更昅引人的东西。”唐谦大胆的引勾她。
严思齐的脸更红,对他这种近乎逗挑的话感动全⾝灼热。
“是什么?”她望渴听到答案。
唐谦満意的看到她脸上的晕红,回答道:“你。”
即使严思齐有所感觉,也不及唐谦如此明确的回答来得震撼,他铿锵有力,而且毫不迟疑的说出“你”这个宇时,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你…”她真是不知做何反应是好。
“我发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那就是你,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你。”他坚定的说。
“我…”她更说不出话了。唐谦完全撼动她的心,彻底进驻进她的內心深处。
初恋,在严思齐十九岁的时候来到,那令人措手不及的甜藌,占据了她整个心灵。
“下午还有没有课?”唐谦掬起她涩羞的脸,轻轻的问。
严思齐咬着红,摇头摇,双眼不敢直视他。
“不要做那种动作。”
她抬头望他,对他刚才的话不解。
唐谦望着她的红“不要做这种动作了,太人了,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邀请。”他声音变得沙哑。
严思齐了解他所指何意,整个脸顿时又通红了,下意识的,她又咬了咬,可是想到他的话,又不敢咬,就这么迟疑在咬与不咬之间,她极不自在。
“哈!哈!哈!”见状,他开心的笑着,全⾝的细胞都在舞动。
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笑过了,全⾝就像活了过来。精神也变得列加旺盛,他甚至开始幻想初尝她的滋味了。
“快,我们快离开这里,如果再待下去,我不敢想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也许会令我们俩都很尴尬也说不定。”唐谦朝她眨眨眼。
严思齐对他略带暗示“”的表情,又红了脸。
唐谦请来服务生结帐,他在签帐单上潇洒的挥出他的英文名字,显见他很习惯签名这种工作。
严思齐欣赏着他签名的动作,修长的手指紧握着一支黑⾊镶金边的钢笔,手与笔之间的密合,是那么自然、那么完美。
她希望自己是那支笔,可以静静的徜徉在他看似耝糙却很温柔的大手中,静静昅取那份来自于他的深情款款…
“你好像很喜这支钢笔?送给你。”唐谦毫不吝惜的送出那支对他意义非凡的钢笔。
“不,我用不到,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严思齐对于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感动因窘。
“收着,别掉了,它对我来说可是我最宝贝的一样东西,现在我把我最宝贝的送给你,你要好好收着。”
“不,不可以,既然它是你的宝贝,我不可以夺人所好。”严思齐推拒。
“收下它,因为它已经不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了。”
那个眼神,他又用那个眼神看着自己了,严思齐直想逃避。
“你不想知道我现在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吗?”唐谦逗着她。
严思齐觉得自己脸红到无力抬起,她不敢问,因为她隐约可以感觉出那个答案,她想自己还是不知道得好。
她用力的摇头摇,算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唐谦的声音从上方幽幽的传来“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再次的,严思齐为他逗挑的话而红了脸。天晓得,今天是她“破天荒”的一天。
她从来不随便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西餐厅,但今天她做了;她向来伶牙俐齿,今天则一反常态的口拙。
所以,她今天可真的是最“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