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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严打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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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导领‬,不知道你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钟方卓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故作镇定地说道。只不过他的眼角不住地菗动,显然他的內心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老人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次来只是普通的拜访而已,没什么大事…没什么…”那位‮导领‬模样的中年人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回答道。

  这位陪同廖承德一起前来的⼲部,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着这些在乡下德⾼望重的老人,还是给予了相当的尊重。

  从80年‮开代‬始,江中省南北经济发展的分化已经初现端倪,江南各个市县的集体经济搞得如火如荼,而江北的则落后不少。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有投资意向的港商,相关部门相当重视。

  这次县里就派了统战部的常务部长,陪同廖承德一起来到钟家,只不过他并不清楚廖承德的真正来意。

  看见‮导领‬一副谦恭的态度,钟方卓和两个儿子狐疑地对望了一眼,不动声sè地等着这两位不速之客说出他们的来意。

  改⾰开放已经快十年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比以前改善了许多,可为什么就像钟方卓这样久经风雨的老人家,还是这么惧怕当⼲部的人呢?这一切还要从1983年的“严打”说起。

  “严打”的全名是“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是解决一定时期中突出的社会治安问题,而依法进行的,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的活动。

  1976年华夏的沽口直辖市附近发生了強度⾼达7。8级的大地震,使得一座中等城市化为废墟,20多万人不幸⾝亡,近20万人重伤,是20世纪地震史上伤亡最多的一次。

  地震发生后,给当地的人留下了一个満是废墟的城市和难以磨灭的创伤。直到1983年,废墟才被清理⼲净,人们在废墟上又重新建立起一个崭新的城市。

  不过在这六七年时间里,整个地区的秩序都变得混不堪,抢劫、強jiān、杀人等恶xìng事件时有发生,当地人为了自保,形成了地方xìng的帮派势力,其中最著名的一个帮派就是“菜刀帮”

  “菜刀帮”顾名思义,就是成员全部以菜刀为武器,原先是为了维持秩序,后来逐渐发展成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帮派,随着“菜刀帮”的逐渐壮大,行事也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他们南下江南,北上东北,在‮国全‬创出一个偌大的名头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在“菜刀帮”达到巅峰的时候,竟然狂妄到要和zhèng fǔ对抗,他们竟然设伏,想要劫持某位‮家国‬
‮导领‬人和一个显赫的外宾,虽然最后并没有成功,但是还是怒了这位‮导领‬人。

  正所谓天子一怒,流⾎千里,这位‮导领‬人在回京之后,就着手解决‮国全‬的黑恶势力,于是轰轰烈烈的“严打”就此拉开了序幕。

  在“从严”“从重”“从快”的三大要求下,一批对社会治安有重大危害的犯罪分子被绳之以法,社会秩序得到了整顿,治安面貌焕然一新,有利地保证了经济的平稳发展。

  只不过由于法律制度的不完善和执行时的偏差,也造成了一大批匪夷所思的案件发生,例如当时有位顾客买了几斤⿇花,回到家之后才发现缺斤少两,他于是回去和卖⿇花的小贩争执,结果两个人都被抓了起来,其中小贩被处以决,而那位顾客因为买了12⿇花,也被判了12年的有期徒刑。

  这种情况自然会对普通的百姓造成莫名的恐慌,就连钟方卓这样的老人也不例外。

  堂屋里沉寂了一会之后,‮导领‬试探着问道:“廖先生,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对这位老爷子说,说不定他能帮上忙呢!”

  钟氏三⽗子一听到这话,也明⽩过来了,纷纷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几人中,主客竟然是那位西装⾰履的外商,而不是这位县里来的‮导领‬。

  这年头,能不和zhèng fǔ扯上关系,就尽量不要扯上关系。不过钟氏⽗子又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和这位外商没有一点关系,那么这西装男的来意就很让人不解了。

  “咳咳,我的确有点私事,想要和钟石先生谈一谈啦…”

  廖承德听到‮导领‬的话后,眼睛四处看了下,却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很显然,他并不想在这位‮导领‬面前谈论这件事情。

  要是他在这位⼲部面前,大大咧咧地谈起古董的买卖,虽然⼲部很有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难保以后不会找他算账。

  华夏人最喜的和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了!

  听了廖承德的话后,在场的那位统战部的⼲部,脸上就露出讪讪的表情,他是一点即透,知道这位廖先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回避一下。

  那位司机反应比较快,委婉地说道:

  “廖先生,还是我们在场比较好,要是你有什么事,咱们可担当不起啊…”

  廖承德闻言心中暗自得意,自己从一个偷渡客,转眼变成座上宾,这种感觉真让他陶醉。不过他在商场上沉浮了数十年,这点城府还是有的,面无表情地沉昑了片刻,他就想好了托词。

  “不好意思啦,是这样的,我在‮港香‬有一位朋友啦,他说和这里的钟家有些故旧,特意托付我过来打听一番啦,看有没有故人还活着。”

  “原来是这样,你那位朋友的故人叫钟石?”

  司机仍然是不依不饶地问道,这年头改⾰开放还没多久,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敌我矛盾的时候,越是落后的地区人们的思想越是保守,当⼲部的思想就更jǐng觉了。对于这些来自港澳‮湾台‬地区的人,他们一般都是表面上,暗地里提防。

  “这倒不是,不过听说他留有个后人啦,叫做钟石,他拜托我前来看看啦,顺便带点钱给他啦。”

  说到这里,廖承德冲着一头雾⽔的钟氏⽗子三人眨了眨眼,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本来我想私下来的,不过一到这里就遇上你们啦,只好都告诉你们啦…”

  这年头谁家要是有海外关系,也不敢轻易公布出来,一来可能给自己惹上⿇烦,二来海外的亲戚都会寄钱回来,很容易被有心人惦记上。

  廖承德此话一出,随行的那位⼲部和司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神sè来,原来这位廖老板是帮老朋友的忙,才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的。

  两位统战部的人,明⽩了廖承德的来意,虽然心中有些不満,但也不好说什么。他们来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这位廖先生在江南地区名气很大,不像是特务间谍什么的。

  就算他是什么特务,可在这偏远地区,又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几年统战部也接待过不少回乡的港澳同胞,他们也心知肚明,这些人对zhèng fǔ的政策还有很多顾虑,往往只是做完自己的事情就拍拍庇股走了,本不会投什么资金建设家乡。

  一想起临来时候县委‮记书‬的嘱咐,这位统战部的部长就有些头疼,他不无歉意地说道:

  “廖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职责所在。这样吧,我们先告辞了,等廖先生回到县城,还请务必联系我,给我个做东的机会,为你接风洗尘…”

  “部长,这合适吗?”那位司机凑到部长耳边,低声地问道。

  这位司机出⾝军队,对特务间谍这类分子最是jǐng觉,他总觉得这位廖先生的行为有些古古怪怪的,让他不敢放下心。

  “小张,你是部长还是我是?我们要理解廖先生的苦心,让廖先生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顺便看看我们‮家国‬rì新月异的发展…”‮导领‬不悦地哼了一声,语带严厉地训斥道。

  “李部长,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办点私事外,也有考察贵县投资环境的意思,等我这边事了,一定好好和您谈一谈…”

  廖承德的话彻底打消了李部长的顾虑,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对上面有个代了。想到这里,李部长不噤看了一眼这个房子里其他几个正襟危坐的农村人“这几个家伙,真是有福了。凭空掉下了大老板的亲戚,指不定这个廖老板给多少钱呢!”

  话既然都讲明⽩了,李部长和司机也不好再留下,他们客套了几句就坐上桑塔纳,在一阵“突突”的黑烟中扬长而去。

  等统战部的人走了之后,钟建军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照旧吃饭的儿子,气不打一处地说道:“小石,还愣着⼲什么,还不把那个⽩瓷碗拿出来,让廖先生好好地看一看!”

  从廖承德说话时,钟建军就一直留意着在院子里的钟石的表现,事情当然不是廖承德说的那样,这位廖先生,十有仈jiǔ就是为了那个⽩瓷碗而来。

  “廖生,你钱带来了吗?”钟石不慌不忙地放下碗筷,对钟建军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好整以暇地说道。

  “后生仔,你可真行啊,竟然要我这个幕后的大老板亲自出马。说吧,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的钱多出二十倍来?”

  廖承德嘿嘿一笑,以一种对等的口吻对钟石说道。

  院子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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