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资本游走
“不错!”钟石満意地点了点头,显得非常开心。
钟意非常不解,一家做网络购书的公司能让钟石如此上心,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最为重要的是,这家叫做亚马逊的网站到现在也没有实现盈利,按照钟意的观点,这纯粹就是一家烧钱的公司。
由于时间的原因,钟意代替钟石参加了亚马逊的几轮融资。杰夫贝佐斯自从从肖氏对冲基金中辞职后,就全力忙于亚马逊的建立当中。当他开始寻求第一轮融资的时候,邀请了二十个投资者,第一轮的融资额度只有区区的一百万美元。
电子卖书的想法非常不错,但是现实很残酷,国美有着非常庞大和发达的连锁书店系统,而这种新奇的商业方式也需要时间来让消费者适应,结果当时还不是叫亚马逊的这家公司很快就支持不下去了。
痛定思痛的贝佐斯首先修改了公司的名称,建立了后世真正的亚马逊,然后寻求再次融资以支撑下去。但是第一轮融资的投资者显然对贝佐斯失去了信心,在这种情况下贝佐斯才想起当初他在肖氏对冲基金的人脉。
钟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贝佐斯的电话,只是他当时忙于在期铜市场上呼风唤雨,因此将所有的事宜都给了钟意去处理,底线只有两条:第一是占据越多的股份越好,第二则是保留优先注资的权利。
等到亚马逊再次上线的时候,钟石的天际线投资公司占据了20%的股份。并且如愿以偿地保留优先融资的权利,这让钟石很是満意。
随后不久,在当时互联网老大雅虎的推荐下,亚马逊网站的点击和购买量飞速增长。尽管还没有盈利,但是风投们都对这家成长速度飞快的公司的前景普遍看好,在96年开始第二轮融资的时候,整个亚马逊的估值已经达到了惊人的5000万美元。
尽管很多人反对,但是钟石仍然投⼊了800万美元,和第一轮投⼊的金额一起,保持住了控股20%的比例。这让包括钟意在內的很多人都不解。因为亚马逊在当时还没有盈利。而且远远看不到盈利的可能。
杰夫贝佐斯是资本运作的⾼手,自然不愿意看到有相同份额的股东出现,尽管钟石的天际线公司只占据了一个董事会的席位,而且对他的经营政策从来都没有异议。但是贝佐斯依然在几轮融资后毅然决定上市。于是在97年5月6⽇。亚马逊在纳斯达克上市。
尽管股权被稀释到了13%,但钟石也没有一点责怪贝佐斯的意思。首先,对方就是个资本运作的⾼手。绝对不会任由一手创立的亚马逊落到别的资本或者个人的手中,换句话说,这个舵一定要由他自己来掌控。其次,即便是钟石以強悍的资本夺取了亚马逊这艘未来电子商贸的龙头,但经营管理方面他也不擅长,能不能继续存活都还是个问题。
这个消息让钟意非常不満,他参加了整个投资亚马逊的过程,知道贝佐斯在稀释其他人的股权上做了多少的努力,包括发行可转债和优先股等。钟意一直觉得贝佐斯是个⽩眼狼,丝毫没有想过站在对方立场考虑问题。
“如果你建立了一家公司,你也不会希望自己大权旁落,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合纵连横,将威胁最大的股东给打庒下去。”钟石淡淡地说道。对于能够以如此便宜的代价就进⼊亚马逊的董事会,他已经非常満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亚马逊成为第一零售商的时候,这些股份至少价值130亿美元以上。
钟意无奈地摇了头摇,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忙些什么?感觉你一直飞来飞去,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似的。”
因为钟石现在是大学四年级,距离毕业已经很近了,而他的论文已经通过了审核,是一篇讲述⾼斯联结违约函数公式的论文。这个所谓的⾼斯联结违约函数也被称为正态分布曲线,是属于概率论范围內的专业知识,但是可以和衍生品的违约相关联,因此也属于经济学的范畴。钟石正是凭借着这一篇论文一举获得了统计学和经济学两个学士学位。
说来也是惭愧,后世发明这一公式的人还在加拿大求学,钟石毫无顾忌地将他的成果剽窃来,这是他刚求学芝加哥大学的时候就谋划好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原作者会不会在以后命运轨迹被改变。
尽管只是一篇本科论文,但还是在芝加哥大学內部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自然,这种争议是积极的,大多集中在衍生品市场的评级和定价方面。由于此时的衍生品市场并不像2000年之后那样发达,加上芝加哥学派并不是位于市场的最前线,因此这篇论文的影响力还集中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內。
已经有诺贝尔奖得主的教授邀请钟石做他的博士生,但是被钟石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志向并不在学术上,否则当初也不会从加州理工直接投奔华尔街了。
“我在玩一个资本转移的游戏,非常有意思。”听到钟意的问话,钟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改刚才⾼深莫测的态度,饶有趣兴地说道。
钟意就是一阵错愕,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试探地问道:“期铜?⻩金?还是外汇?”因为他从安德鲁那里听说,前段时间天域基金在欧洲和国美的期货市场上下了重注,相信就是钟石所说的资本转移的游戏。
“不是,是债券!”钟石竖起一手指,轻轻地摇了摇,继续说道“你再猜一次,是哪个债券品种?”
钟意所听说的在欧美下了重注的事情,正是导致滨中泰男下台的伦敦铜事件,这件事震惊了全球整个金融界,最终以住友商社在期铜市场上惨败而告终。
虽然这件事发生在96年,但是说起来还是和钟石有些关系,正是因为他在94年底的期铜市场和滨中泰男一起联手搞风搞雨,才使得原本就自大的滨中泰男的信心空前地膨起来。
自以为控了期铜市场价格的滨中泰男在95年开始大举建仓,尽管世界经济的增速已经不像94年那样強劲,但是他仍然大举加仓,甚至一度垄断了期铜的多头市场。在近月合约的价格远远⾼于远月合约的情况下,对冲基金们大举进⼊期铜市场,和以滨中泰男为首的多头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对赌。
虽然对冲基金们来势汹汹,但滨中泰男也不是好相与的角⾊,双方在期铜市场上杀得你死我活。尽管对冲基金们一度将期铜价格打庒到2750美元每吨的⽔平,但是滨中泰男依然多次顽強地将期铜价格拉升。
就在对冲基金们要耗尽耐心的时候,从国美方面传来消息,滨中泰男由于控国美期铜市场有可能接受调查,而lme方面也宣布将对滨中泰男的头寸问题进行调查。在双重庒力下,住友商社被迫解除了滨中泰男的职务,期铜价格也急转直下,回落到2200美元,甚至是更低。
拥有超过10万手多头头寸的住友商社因此巨亏,在解除滨中泰男职务的时候就亏损超过10亿美元,而在随后的平仓中又持续地亏损了超过40亿美元,总共的损失达到了50亿美元之多。
这件事情被金融界列为历史上最大的亏损事件,而滨中泰男也因此被称为最魔鬼的易员。
钟石的资金在95年秋天就进⼊期铜市场,到96年5月份全部退出,几乎是参加了整个战役。虽然明知道结果会是多头一方惨败,但是过程却异常凶险,钟石几乎动用了超过20亿美元的资金。自然,在最后他⾜⾜收获了25亿美元的利润,超过了此前他在任何一场金融战役中所能获取的利润。
对于这场轰动全球的金融战役,胜者的面孔始终都笼罩在云雾当中,没有人知道这笔钱到底是谁赚去了。这和钟石的保密工作密不可分,他知道要是得罪了⽇本财团,很有可能会被报复,这种报复可不仅仅是发生在金融市场,只要⽇本方面派来几个杀手,就⾜够让钟石喝上一壶的了。
而其他几个空头自然也有这方面的顾虑,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任何消息。不过市场按照惯例,将这件事的最大嫌疑安揷在了量子基金的头上。
说来也不冤枉,德鲁肯米勒和量子基金也参与到了这场战役当中,当然,由于钟石的加⼊,他们并没有昅纳到⾜够的头寸,收益方面并不是最大。
话说回来,当钟石提到目前的投资重点在债券上的时候,钟意的眼睛就是一亮,带着惊奇说道:“莫非是俄罗斯的国债?”
“不错!”钟石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反问道“那你再猜一猜,为什么叫资本转移?”
“资本转移,资本转移…”钟意下意识地念叨了几遍,眼中的茫渐渐散去,突然他大喊一声“我明⽩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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