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落雁来投
支十五只船队缓缓拐个弯,转⼊直道,河面突然收窄急促。杨宣凝的帅船领先航行,他立在望台上,凝视前方,大地随西沉的太逐渐昏暗,渐渐⼊夜。
诸船之上,***通明。
突然有女子的歌声从河中一艘小艇传过来,唱着:“⽔泱泱映照碧宮,奔波营役到头空,功名富贵瞬眼过,何必长作南柯梦!”
歌声凄婉动人,充満伤感和无奈,飘在上空,在如此深夜,份外令人悠然神往。
但是前面二船,却是一声令下,弩弓和甲士全部应命。
此时,正是八月,月光如⽔,金⻩灿烂,本⾝就有如一个不实真的梦。杨宣凝,心中一片宁和。
自从杨宣凝起兵之后,虽然依靠着未雨绸缪,不断获胜,但是实际上,大事如一波接一波的浪嘲一样,看似好整余暇,实是每次都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徘徊。
也只有在此时,才真正奠定了帝王之基,再也无人能够轻易摧毁了他,甚至可以说,南方一统,已成定局。
“王上,此人是沈落雁,要擒杀吗?”自有锦⾐卫和厂卫人员辩得,上问着着。
“不必,让她前来见寡人。”杨宣凝命令的说着。
这道命令之后,小艇缓缓靠上大船,女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说着:“如此良宵月夜,王上可允许小女子前来盘桓片晌?”
杨宣凝闻言,微笑的说着:“沈军师如果是小女子,那世上没有几人是大女子了?”
说着,就命甲板设跳板,让沈落雁上来。
沈落雁眸子宛如一湖秋⽔,如⽟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跳上了甲板,又一袭⽩⾐,在月光下皎洁胜雪,清风柔柔,掀动⾐来。端是裙如纱舞,人若琉璃。
沈落雁眼望四处,就见得甲板附近,一层一层,不知围了多少卫士,心中明⽩杨宣凝到底谨慎,绝不会给人刺杀的机会,当下上前。
“沈姐小坐。”杨宣凝说着。
沈落雁就此落座,这时。夜风吹来,青发河拂扬,先是凝视着杨宣凝一会。又望上天上明月,终于浅叹的说着:“密公败啦!”
杨宣凝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不过也看得出她清减了,心中就有着一阵感触:“沈姐小喝茶吧!”
沈落雁自大业九年。就跟着李密,转战各地,一⾝抱负,全寄托在他地⾝上,其实如是愿意,她早就为李密妾。只为了妾不⼲政之理。才一直独⾝如此。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岂能无憾?
沈落雁的目光自月光之上。落到杨宣凝的脸上,久久凝视,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头摇说着:“唐王真是年轻,只是时机过去就永不回头,虽密公之败,实是你之计谋,但是成王败寇,落雁也无话可说。”
杨宣凝笑的说着:“极是,你既做他军师,不知有何计谋可说?”
沈落雁望往河⽔,淡淡的说着:“如果密公当⽇,能够弃得兴洛仓,率一万嫡系北上,也许还有机会,但是也只是也许,唐王这次,率领大军亲征淮南还没有臣服地郡县,又命尉迟敬德出兵彭城,⽔师进击东海,正式踏⼊淮北地区,又命宋阀起兵,自岭南而北上,二下夹攻古荆州之地,可所谓深谋远虑,布局得当,只怕唐王,还要和罗士信回合吧!”
杨宣凝深昅一口气,当⽇他接到隋炀帝大破李密的消息,立刻起兵,命尉迟敬德率兵三万,亲征彭城,并且又命⽔师攻击东海郡,不但是切断李子通后路,更在于⽇后呑并淮北的战略。
而自己又亲率兵八万,沿河进击钟离郡,意图扫平淮南还没有臣服的郡县,直攻江夏,再和罗士信会师,又命宋阀起兵,自岭南而北上,二下夹攻古荆州之地,以一举扫平。大军所向,倾十六万之众,可所谓摧枯拉朽。
如今却被沈落雁一言说破,而且发布命令到现在,不过三⽇,在这个时代的通信和通条件下,沈落雁的密谍系统,实是非常了得,不由说着:“沈姐小果是李密军师,真是了得,沈军师不如改事于我,仍是大业可期。”
沈落雁凄然一笑,美目深注于他:“若密公前来,不知王上如何处置?”
杨宣凝说着:“李密如是选择降我,当受礼待,我封其为侯就是了,不过,以后就不得掌兵,富贵一生就罢了,但是儿孙可不受此限。”
沈落雁皱起眉宇:“密公现在,还有二万军,这地位也太低了吧?”
杨宣凝头摇说着:“这完全不一样,我方赐爵,连同爵位和土地,亲王二万亩,郡王一万五千亩、公一万亩、侯八千亩、伯六千亩,子三千亩、男一千五百亩,国士一百亩,世袭不替,岂是空爵可比,李密能得侯爵位,已经是看在他事先王,以及沈姐小掌握的密谍份上了,而且,李密能够投
圣上吗?或者李阀?只怕未必有我之厚。”
沈落雁沉默不言,才叹的说:“也许唐王说的是,唐王已得了翟让投效,连同徐世绩、程知节、单雄信等大批将领,也许密公地确争不了多少,唐王真是深谋远虑,当年写信于我等,支持其财币时,就在布局了。”
杨宣凝冷哂说着:“翟让,寡人也赐侯爵,他已经答应了,败军之帅,不⾜言勇,其实如不是寡人使圣上北上,翟让只怕让你和密公杀死了吧,不要跟寡人说,没这回事。”
“是啊,败军之帅,不⾜言勇,密公无话可说,我沈落雁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沈落雁用悲凉的语档着。
“那沈姐小地意思呢?沈姐小若来,寡人可透个底,就是李淳风为宰相之子,以后自有前途与庙堂之上,⽇后锦⾐卫统领的位置,可坐上。不知沈姐小的意思怎么样?”
沈落雁怔怔的瞧他好半晌后,才叹地说:“唐王果是作事滴⽔不漏啊!”
的确,李淳风为宰相之子,把持锦⾐卫,实是人君之忌,不过。锦⾐卫由李淳风一手创建,虽然杨宣凝布下了许多暗棋,到底是李淳风在系统內威望太⾼,要提拔别人,也必须有这个才能,有这个力量庒的住才行。
沈落雁,本为军师,自掌密谍,有这个才能。也有这个力量,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上位,必须严加考察一段时间。甚至必须先出密谍,由李淳风进行消化才行,但是至少⽇后可以⾜够分量上位,以完成新旧的替换。
这时。月光照耀于河⽔上,烁烁生辉,沈落雁幽幽一叹,神情落寞,好一会才微微一笑说着:“想不到唐王如此重视于我,并且促膝深谈。可见世事无常。人所难料。”
说完了。沈落雁又是“噗哧”一笑,说着:“落雁也要回去了。向密公作最后一趟的劝说?无论降李唐还是杨唐,我都要劝他死了争霸天下的雄心,乖乖地作个富贵侯爷,否则地话,只是自讨灭亡。”
顿了一顿,又幽幽一叹,说着:“翟让已经投效于王上,不⽇南下会合,瓦岗军已彻底土崩瓦解,再难兴起,而杜伏威都甘心降于你,被任命为正五品将军,天下除了李唐外,再难与王上争锋了。”
说完,沈落雁起⾝,微伸懒,展露女体美好人地线条,再瞥他一眼,含笑的说着:“得知王上如此重视落雁,落雁倒是心情大好。”
说到这里,她突地霞生⽟颊,神态媚娇无伦,轻移躯娇,坐⼊杨宣凝怀內,杨宣凝软⽟温香抱満怀,却心中大赞,原因很简单,她的手脚放的位置,都非常适当,绝无刺杀之嫌疑,相反,杨宣凝倒是可以直接杀了她。
沈落雁的小嘴凑到他耳边微的说着:“落雁自跟随密公,却一直守⾝如⽟,密公因此疑我,这个世界,当真是男人地世界,我等女子,要作点事情,何其难也,王上可任取于我,勿要怪落雁放,只是我真的不愿就此了结一生,这次劝密公之后,无论胜负,落雁必前来。”
说着,沈落雁的香重重印上他地嘴,然后就立起,反⾝而立,落到小船之上,然后一动真气,就飘然而远去。
杨宣凝立起,远望,月光如⽩昼,佳人慢慢远去。
其实自五胡之后,风气极开放,隋唐更是如此,女子即使在婚后也可以外出游饮宴,形成自己的社***,⽇后唐朝,更是成群结队的公然的调笑美少年。
“三月三⽇天气新,长安⽔边多丽人。”杜甫地《长安丽人行》就描写的是这种盛况。
由此产生的风流韵事乃至佳话也是历朝历代最多的,难怪后世那些主张“灭人”的朱熹之流的老夫子会酸溜溜地说“人唐胡风,多肆”
但是无论怎么样,女子想作点事业,除非是如慈航静斋暗中纵,或者学武则天一样,以唐家儿媳地⾝份出面,不然基本上是不可能地事情,沈落雁转战多年,也只有在当时落魄,饥不择食的李密那里获得施展⾝手地机会,也因此奠定了她数年来的效忠。
读书时,沈落雁⽩⾐如雪、指挥若定,其飒慡英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的确是智慧过人,胆⾊超群。
只是,她毕竟是因人成事,李密得意之时,沈落雁也是意气风发,谈笑用兵。李密落败失势了,她只能如失家之⽝了。
沈落雁通人情世故,知审时度势,原本在唐时,嫁人为,不掌要事,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沈落雁就对徐子陵凄然说着:“对李阀来说,我沈落雁只是个外人,且我亦心灰意冷,再无复昔⽇的雄心壮志!只好嫁随,嫁狗随狗,收拾情怀好好做个李家之妇。”
其实,这话已经说的很明⽩了,对李阀来说,她本不可能获得施展的机会,而
来找徐子陵,就是为了这一线生机,如果徐子陵当⽇她,只怕这个美军师。立刻会不惜⾝体,转投少帅军了。
可惜的是,徐子陵只是呆瓜,本不能明⽩这个意思,只能让她怔怔的瞧他好半晌后,叹的说:“徐子陵呵。究竟谁家姐小才可令你倾情热爱呢?”
如今杨宣凝表示接纳,她自然不惜自⾝了,想明⽩这点,他也不由叹息一声。
不过,人各有志,杨宣凝不但没有看不起她,反而生出敬意,当然,他也不会矫情。既然如此,那他也会毫不客气的把她吃下。
这并非爱情,而是权力带来地东西。自然毫不客气的笑纳,只要你情我愿,自然半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存在了,天下美⾊。任取任夺,而且这等才能和美丽都称绝⾊的女子,也奉献上前,惟恐不受。
月⾊洒照下的长河,无尽地延展眼前,而钟离郡的码头区。已经出现了眼前。
这时。或者是夜中。或者是因为起兵地消息,⽔道的通出奇地疏落。但是码头区,泊有四十艘船,等十五只船队缓缓而到之时,灯光大亮,就见码头区,已经扎上了军营,上万精兵等候王驾。
杨宣凝却没有上岸。
毕竟在夜中,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万一,还是在自己船上比较全安,等谜一早,再上岸不迟。
不过消息还是传达了上来。
“王上,我军⽔师先靠上钟离郡码头,曾与守军发生战事,斩首五百级,而守军连夜退回郡城之中,想必我军登陆的消息,也随之传达到了郡城中。”来禀告的女官带上了新的消息。
杨宣凝默然不言,战事一起,当时码头上各船杆,哭喊震天,四散逃命,这倒不是杨唐军多残暴,实是战争本⾝如此,被殃及,就是听天由命了。
当下沉声说着:“我方信使,有没有到郡城了?”
“禀王上,已经随守军前去,应该也到了郡城。”
“恩,就看明天他投降不投降了,如是不降,寡人谜就起兵攻之。”杨宣凝就着月光说着,神态平静。
说完,又到了书房之中。
说是书房,实是非常大的房间,宛然小殿。
行⼊其中,幽静无声,深陷⾜踝,宣丝地毯铺就,⾜有数寸厚。
女官就说着:“现在时⽇尚早,王上是不是召见静妃呢?”
杨宣凝于是笑着说:“也好,不知道她带领演练的天女舞,到底如何?”
当下传旨而去,由于就在船上,没有多少时间,就闻笑语之声:“王上,臣妾等人,前来拜见。”
纱帘之后,鱼贯走⼊来五个少女,盈盈敛裙,拜见下来,顿时一室篷生香,宛然仙子天女一样,杨宣凝略惊,问着:“静妃要亲为寡人歌舞否?”
原来,为首一个,正是静妃,只见她⾝上只有一袭云罗轻纱,⾼耸的酥,两处嫣红将纱⾐前襟鼓鼓的顶起,纱裙更是单薄,如果不对着烛光还可,一旦对着烛光,纱质近乎透明,裙下地腿大时隐时现。
虽然穿着如此,但是她的神⾊却是如此⽟洁冰清、如空⾕幽兰一样,静静地绽放在馨香的室內。
“王上,正是臣妾,臣妾见礼了。”沈幽兰上前见礼。
而后面四女,穿着更是薄纱,比起沈幽兰来,更是透明,与**无异,在烛光之下,雪骨冰肌,见得他望过来,四女都是羞不可抑,两点鲜嫰涩羞地**,就绽放出来,在⽩纱下清晰可见。
“好好,那就舞吧!”
随着一声命下,五个女子莲步轻移,琳飞舞,佩饰飘扬,叮叮当当中更显媚妩。
天女的舞姿,如雪飘舞,矫如惊龙,又如柳丝一样柔美,裙随⾝来飘扬,手和纤软若无骨的动扭,举手投⾜间风情毕现,就好象真的天女下凡一样。
杨宣凝精神完全昅引,心中涌起难以言喻地曼妙感觉,心中想起一事,如果是师妃暄在前亲舞如此,相比更是胜上一些吧!
想到这里,杨宣凝不再迟疑,只是略一示意,沈幽兰就旋转而过,伏在他的前,在用自己**庒着他的口,慢慢的,一点点把他的⾐服脫下,直到去掉最后一件束缚。
当最后一件⾐服脫下时,杨宣凝感觉到无比的解放,自己⾝体**裸地在众女面前,却没有丝毫地愧羞,逗弄着沈幽兰尖酥地同时,他望向了下面越转越快的四个丽⾊。
此刻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裙带飞舞地声音,重重的隔帘,而让女子声声娇呤化作一曲婉转低回的无字之歌,却透不到外面的月光之下。这就是天子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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