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司马不群
火耀岛如今成为一个名地,当初的沈浩峰就是在这里潜修的,而且看火山熔岩,更是明⽩到对方究竟为何能修炼到那強大无比的火焰魔灵力。可是现在,被沈浩峰再度建设成美丽的火耀岛却又一次的成为了废墟,整个岛屿似乎都受到攻击而硬生生的下陷了几百米般。如今的岛屿就是一个海面上的礁石,只有一块山头出现,却也不过只是⾼达百米罢了。
这片废墟从十年前的热闹再到现在的残破,再无一条人影在这。光秃秃的山顶,全都是熔岩浇下而形成的火山灰。
灰⾊的山头,在海面上显得异常平凡。所谓的名地,也不过是让人怀念当⽇一战的情罢了。而这些,也不过是相对一些实力逊⾊的散修而已。
然而这⽇,光秃秃的山头一阵动,猛然的无数岩石爆碎开,一条火红的⾝影从山下飞冲而出。整个大海顿时变得一片热炽,无数的火焰洒下,海⽔一阵沸腾,无数的⽔蒸气冲霄而起。
虚立在空中,看着脚下的火耀岛,炽烈的杀机,笼罩在整个海面。
二十年眨眼就过去,沈浩峰面容并没有丝毫的改变,穿着的⾚⾎甲此时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蔵⾝在熔岩深处,大地炎火阻挡了灵识的冲击。这样一处地界,散发出大地炎火,虽然让很多丹师和器匠羡慕不已,但也没什么人敢在这里驻扎。幽冥宗的強势,谁敢轻易招惹。
何况这里是沈浩峰原来的洞府,直到如今幽冥宗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都没办法找出他来,若哪一⽇突然出现,做何解释?
这二十年来,不断的潜修和充实着自己,眨眼间就过去了,并不感觉到丝毫的漫长。可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他感觉异常无奈,魔化后期巅峰,魔灵力像是彻底的转化成了大地炎火,可其中一小部分无论如何都无法转变。而且随着巅峰状态,无论怎么昅收大地炎火,都无法给他带来大巨的突破,只是让修为稍有提升罢了。而且数量上的变化,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断的潜修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火心经第二层已经达到巅峰状态,看着第三层心法,就知道为何这心经难以修炼了。
感受到贺天晟众人的实力,面对着他们,自己的力量没有优势,如此看来,其他的诸如炼丹和炼器倒是可以放一放,修为提升方才是关键。
他也不愿意再在熔岩深处做缩头乌⻳,一举冲出,再度出世。
望着茫茫大海,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心经无法修炼下去,让他心绪难安。
“沈小子,你终于出关了!”
就在这时,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远处的天空,茫茫大海上,一道黑点正快速的朝着这边踏浪而来。这么远的距离,沙哑的声音传⼊耳中,就知其实力有多強大。
看清来人,沈浩峰严肃的面容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前辈看来已经完全恢复,怎么不去准备渡劫事宜,反而来找晚辈是做何事?”
来人正是司马不群,此时的他全⾝散发出一道温和的气息,看过去实在不像是一个渡劫后期巅峰的超级⾼手。反而全⾝柔和的气息,加上那平淡红润的面容,就如凡尘的一个小老儿,过着幸福而悠然的生活。
“两年前我就已经完全恢复,正好无事,就在这一片海域等你。果然被我猜到,你这小子的确非常险。”
司马不群那苍老的面容带着浓烈的笑意,仿佛真为沈浩峰的出世而奋兴。可是如今的他,灵魂之力何等強大,虽然二十年的时间并未完全恢复,可比司马不群強大了太多。对方內心波动岂能察觉不出,这⽪笑⾁不笑的笑容,就算是涉世深点的人物也可以感觉到。
“前辈不愧为⾼人,您神机妙算,晚辈是怎么也学不到这份功力啊。”
看着沈浩峰那笑脸,特别是整个面容都被一层漆黑的角质包裹着,笑容虽然无碍,却显得异常难看。司马不群心中感慨这厮也忒虚伪,和自己不相上下啊。
“小子,我这次来纯粹是为了感谢你,当⽇要不是你那睡梦丹,老夫恐怕现在都还未恢复啊。”
“前辈客气了,既然是易,自然不需感谢我。”
沈浩峰可不相信对方只是为了感谢自己而等待这么久,何况这司马不群来得实在古怪,自己一出关就被他知道,难道时刻关注着这里吗?如此一来,他又凭什么断定自己就一直在熔岩下?
他实在想不明⽩,看着司马不群那苍老却堆満笑容实在丑陋无比的壑沟地带,心中实在提不起丝毫的奋兴。
不管怎么样,被这样一个人惦记着,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子,你对我的帮助⾜以算得上救命,老夫虽然不算什么英雄人物,可也恩怨分明。”听到沈浩峰的话,司马不群顿时有些不⾼兴起来,黑着脸有些不満。
“前辈当然有如此风骨,小子自然知晓。”
“对了,之前你给我的睡梦丹效果确实不凡,虽然一粒呑服并未完全恢复,但却像是一个引子,不但治愈了一部分,而且还在这短短十多年时间內完全恢复过来,果真是非同凡响。”说到这,看着沈浩峰脸⾊并未什么变化,司马不群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上次听你说起,似乎是你自己独创和炼制的,看来沈小子你对丹道可是有很深的造诣啊。”
沈浩峰心中一颤,就知道这司马不群等在这里有所图谋,想了想笑道:“前辈可能听错了,晚辈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要不是难得弄到一株梦魇草,以炼制其他丹药的手法相互组合,实验了好久,这才得到两颗睡梦丹而已。若前辈还有走火⼊魔的后患,晚辈倒是可以和你易。”
若说梦魇树,傻子都会想到一棵树上有多少叶子,虽然很多不是绝对的,但也会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幻想。如此一来,也尽力减少对方的贪。很早以前这厮就很会说谎,对象当然就是⽗⺟了。他非常清楚,大事上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一些细节,就可以让对方想当然的去理解,到时候也不用再多解释,以致错漏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