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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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是,药王匕!”霍蒙淡淡地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药王诀与药王匕,乃是千年之前一并传承下来的药王三宝之中的两件,在眼下药王诀已经千多年没有现⾝的情况下,药王匕对于药王村这些传人的重要意义自不待言。
传说中,药王匕乃是当年药王他老人家上山采药时随⾝携带的一把匕首,而且更是他仗以对付怪兽的兵器,据说它锋利到可以毫不费力的随意揷⼊山岩巨石,而药王他老人家随⾝携带它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在自己采药时多一把趁手的工具。
但是,这等神兵利器传承至今,它的象征意义早就已经超过了当初的使用意义,可以说现在这把并不为外族人所知的锋利匕首,已经成为药王村內族人们心中的最后一个灵魂皈依物,似乎有它在村里,就有祖宗在⾝边似的。
不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神兵利器就是神兵利器,自从小时候从⽗亲的嘴里听到它的消息,霍蒙就已经在打它的主意了,只是它的蔵⾝之所即便在村內都是一桩秘密,老爹就算是喝醉了,只要问到这个都是灵一下子就醒了,绝不肯多说,所以霍蒙一直都无缘一见,这一次正好在是个机会,所以他就毫无顾忌的提了出来。
听了他这个要求,霍东云毕竟是自家人有些顾忌,所以不免有些犹豫,但是村里其他几位老者却是毫不犹豫的纷纷站起⾝来“不就是一把匕首嘛,蒙蒙要用就尽管拿去用,要说起来,这把匕首除了你之外,其他人还真是不配用呢!”
他们说的轻松,其实天知道心里做了多少思想斗争,而眼下在霍东云的心里,也在做着同样剧烈的思想斗争。
因为眼下这药王匕对于村人来说,这意义实在是太过重要,作为族內的老人,他们不得不顾忌,要是万一这把匕首在霍蒙这小子手里弄丢了,那后果…就等于药王村的人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件认祖归宗的凭证了!
但是深思虑之后,霍东云拍案而起“好,既然你要,那就给你,反正这一千年来,族里还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动用他了,千年之后,咱们这些药王的不肖子孙,也该让老祖宗的东西出来见见天⽇了!”
他下这个决定倒也不单纯的是因为霍蒙是自己的孙子,因为药王村千年以降,霍蒙是第一个能突破到云士级别的人,可以说,眼下药王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上,为了他,就算是孤注一掷,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其实,在这个十天之內形势几番变幻的特殊时刻,药王村的形势忽然大涨又忽然大落,现在又突然得知自己的孙子已经突破为云士…就连霍东云这个见惯了风云变幻的人都感觉事情有些诡异,所以,在这个时候,他除了倾尽全力支持自己的孙子之外,实在是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可选。
他甚至忍不住想,难道千年的承诺,药王他老人家当初的预言…要到来了吗?
※※※
得到了药王匕之后,霍蒙⼊山的⽇期就定在了三天之后。
这一天早上起来,与⽗⺟、爷爷,还有周小溪兄妹作别之后,霍蒙毅然的踏⼊了莽莽天山,目标直奔夜雪林。
⾝为一个在天山行猎几年的猎人,霍蒙虽然没来过夜雪林,但是对于这里的传说,却是一点儿都不陌生,据说这里怪物横行,任何一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物种,拿到外面去都是可以横扫方圆几十个村子的,所以,虽然霍蒙自信不会输给那金线雪狸,但是在这一路上选择道路前进时,他却实在是谨慎的紧。
过了野猪岭,就开始进⼊天山的核心区域了,再往里,可就很少会有人踏⾜了,而事实上对于天山北麓的猎户们来说,野猪岭那地方已经是相当凶险了,至于再往里深⼊,则已经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村子敢冒的险了。
从药王村出发之后,一路走了大概⾜有百十里山路,在翻过了一座⾼⾼的山头之后看清山下的景⾊,霍蒙不由得深昅了一口气。
前方⽩茫茫的一片林海雪原,就是雪夜林了!
虽然外面正是酷暑难耐,但是这夜雪林却仍是⽩茫茫的一片,气温低到了吓人。据说这里每到⼊暮时分就会飘飘扬扬的下起鹅⽑大雪,到第二⽇⽇出时分大雪才会停住。每⽇如此,从无停歇。所以地上的积雪⾜有一丈多厚,人走上去的话很容易就会一不小心陷⼊雪窝。
而金线雪狸,就生活在这里。
下得山来,霍蒙按照这几年练就的猎人本领,小心地潜伏着前进,一边要提起云力让自己的脚步放轻,以免陷⼊雪窝,一边还要留神收敛气息,以免被这林中的怪物们发现。
此次⼊山对他来说虽然是一次冒险,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也是他在实现自己多年的心愿。因为早在听说了夜雪林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有机会到这林子里去生猎一只怪兽的话…
只可惜,这一路行来,他已经渐渐的走⼊了夜雪林的深处,却连一只气的的动物都没有发现。
霍蒙不由得有些纳罕,于是便把脚步放得更轻。
据说夜雪林里的怪兽们,包括金线雪狸在內,都是喜在⽇落之后才出来活动的,但是也不至于⽩天什么都没有吧?
想了又想,在继续深⼊了一段距离之后,面对着这寂静如雪的夜雪林,饶是他如今已经是一位云士,却还是不由得打起了十成的精神,一个跃⾝,轻轻地窜到了树梢上。
村里人常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夜雪林里鹅⽑下!”此前这个话霍蒙只当是一句俗话,并不曾怎么在意,但是眼下面对这死气沉沉的夜雪林,便连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森恐怖的气氛,不由得便将自己的云力提⾜了十分。
这时,他侧首西望看那⽇⾊时,已渐渐地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