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州一中
清晨,南州市大山中,拳脚相之声频频传出。
林惊宝在给林惊贝喂招练功,二人战之中速度极快,有时快的只看到残影相,林惊宝以《掷象功》战林惊贝的《劈空拳》,人影中,林惊宝以猫势⾝法灵活的闪避拳脚,再以熊马之势对阵林惊贝。
二人练习外功已有四年,林惊宝现在已经达到前世芒山恶战时的⾝手,內功外功皆已达第四层,由于是重修功法,没有任何生涩之感,反尔功力更加浑厚,心境也随之圆満。招随心发,意未到、招已至,打的林惊贝苦不堪言。
只见林惊宝以猫势“灵猫闪”闪过林惊贝的手刀,再以马势“烈马踏”猛击林惊贝⾝侧肋下,如被击实,则定脾裂而亡,这时,林惊宝以拳变掌,掌心向前,以柔力推出,把林惊贝推出数米之远。
林惊贝此时躺在地上不住的着耝气,⾝子有些脫力,与林惊宝烈战近一个小时,被打的浑⾝酸疼。
林惊宝缓步渡了过来,不満的看着林惊贝,沉声喝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杀斩’要以手刀变真刀之意,古时阵上两兵相,那有菗刀不见⾎之理,你看你使的是什么狗庇,一点刀意都没有,亏你练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连我三成功力都挡不住,你练功都练到狗⾝上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对战加练一个小时。”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开,留下不断⾝,疼的呲牙咧嘴的林惊贝,只听林惊贝嘴里嘀咕着:“真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态变,整天除了练功就是看书,知道的你是我哥,不知道得还认为你是我的仇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哎哟!骨头都散了!”
说完便⿇利的一个鲤鱼打挻,拍了拍⾝上的灰尘与杂草,就起⾝向河边走去。
两人在河边清洗着双手与⾝上沾着的泥草,互相谈。
“哥,你教我的武功为什么没电影里演的那么帅气?你看电影里打的多帅气!那看的真刺!”说完林惊贝不由的比划了几下武打电影里的动作。
平时练功时,林惊宝对弟弟的教学态度异常严厉,体罚叫骂那是家常便饭,把林惊贝搞的苦不堪言。便问哥哥为什么这样,林惊宝当时只说了句:严师出⾼徒,林惊贝听得哭无泪。还好,每次练功完毕,林惊宝又换成了和蔼可亲的脸⾊,帮弟弟准备药浴与药汤,搞的林惊贝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亲哥哥。
“你也说了那是演电影。”林惊宝边拿⼲⽑巾抹⼲⾝上的⽔迹,边对弟弟讲道:“那些动作看是好看,可华而不实,真正的搏杀往往只是瞬息之间,武功最初是从场战之上演化而来,再经过不断实战之中慢慢改进,无论怎样,最终都是为了打倒或是杀死对方。”
“那电影里演的都是假的吗?”
“呵呵~那些是为了昅引观众,生死搏杀时为了打倒对手,无所不用其及,像揷眼,踢蛋,连牙齿都可以用上。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那不是很卑鄙吗?打架还用牙齿,那不是街边小混混打架才用上的招数。”
林惊宝这时扭⾝严肃地看着弟弟,沉声说道:“小贝,你要记得,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说别人卑鄙,死了的人是开不了口的!”
说完,穿上⾐服整了整包,便头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林惊贝楞了回会儿,不由认同的点了点头,抬头只见林惊宝已经走远,便急步追去。
南州市第中一学初一2班,今天上午来了不算稀客的稀客,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林惊宝与林惊贝二人自从以満分考⼊中一后,只上了二天的课,就开始请假了。甚至有些课任老师还不知道二人长的什么样子。
请假的理由是生病,医院证明还是马大海找市立医院的朋友帮忙开的,说是二人从小体弱多病,⾝体免疫力低下,现在还在经常服药,不能久在人多的地方逗留,当时初一2班班主任吴霞看到请假条和医院证明就被气乐了。
林惊宝与林惊贝哥俩以十周岁之龄考⼊中一是整个教育系统都知道的,这是南州市第中一学建校以来首例,校导领十分重视二人,特意分到2班让吴霞带二人。
吴霞是中一的优秀教师,曾经二次被市里评为全市先进优秀教师,现在校里把两个准天才分到自己班上,自己也许会再次被评优秀教师,也许三八红旗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这两个“宝贝”却拿着明显是“假货”的医院证明来糊弄自己。
吴霞拿着市立医院的证明,冷笑地看着哥俩,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林惊宝依然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完全不在乎吴霞的目光,可是林惊贝同学就不行了,被吴霞锐利中带着冰冷的目光看着浑⾝不自在,好像有虫子在⾝上爬一般,这里抓抓那里挠挠。
“你们病真的不轻啊。”说完扬了扬手里的证明,说道:“具这上面所说,你们是六岁的时候开始生病,一直到现在是还在吃药是吗?而且免疫力差,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多待,对吧?”
哥俩同时点头。
“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比林黛⽟还弱不噤风的你们,十岁就比初三的一些同学长的还⾼,为什么体弱多病的你们,⾝上的健子⾁比专业运动员还发达,哦,对了,昨天下午我好像还看到林惊贝同学你在场上踢球,那个时候的你‘病情’似乎好转了不少,嗯?”
林惊贝越听额头上的冷汗越多,用袖子不停的擦着汗,刚想要开口解释,就看到一人走到办公室里来。这下看到救星了,便赶忙喊道:“侯叔,呃…是侯校长,您来的正好,吴老师,侯校长在小学的时候就当过我们的老师,他正好知道我们的情况。”
老侯和这哥俩可是的很,二人当年没事的时候经常去他办公室吹牛打庇,老侯也很与喜二人聊天,更喜林惊宝的瘦金体,可是林惊宝很少提笔书写字贴。这么多年也只用瘦金体给老侯写了张《题李⽩上台帖》,老侯如获至宝,马上找⾼手装裱好挂在家中,时不时要看上二眼,视若珍宝。
当年由于在实小发现二人不凡之处后,老侯便让上头导领另眼相看,也有意提拨他,所以前两年老侯就调到南州中一当任副校长,只等老校长一退休,马上转正。
老侯正准备一会儿去找他们,打算与二人打好关系,还准备再“努力向上”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就见到了。
“呃,是小宝小贝啊!怎么,犯错了?”
吴霞看到老侯便起⾝接,知道这位是教育系统的红人,也不敢怠慢,便道:“侯校长,您来的正好,林惊宝与林惊贝两位同学想请病假,还让医院开出证明,可您看他们像有’病’的样子吗?这么小就撒谎,我看有必要让他们家长来学校一趟!”
老侯接过医院证明后看了会儿,心里便明⽩了几分。
沉声说道:“嗯,这个事情当时我在实小的时候便知道,这医院证明是真的。当时他们读小学的时候⾝体就不是很好,很多时候都是在家里自学,我有时也会去他们家教他们些知识,这个情况还是属实的。”
老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着实了得,说完又看向吴霞,微有点严厉的说道:“我们教育工作者要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不能只凭着自己主观臆断,刚开学就让生学叫家长,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学校!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嘛!”
吴霞被老侯这一通官话说的哑口无言,面⾊嘲红,而后老侯又语气一变,和声地以鼓励似的对吴霞说道:“当然,吴老师还是对生学很负责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事情,嗯,不错,保持这种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作风,今年的优秀教师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典型的打一子给一甜枣,吴霞听完便动的对老侯下决心表示一定会努力完成上级导领给自己的任务,决不辜负导领对自己的期望。
林惊贝这时也懵了,侯叔什么时候来看过我们,还教过我们?好像是哥哥经常教侯叔写字吧,真想不明⽩。
副校长办公室中。
“我说小宝小贝,你们到中一来也不来看侯叔,像今天这事,你早和侯叔打个招呼不就没事了嘛,还搞了这么多事。以后有事就来找侯叔,在这里,我说话还是会有人听的。”
林惊宝放下茶杯,微笑的看着老侯说道:“今天的事还得谢谢侯叔,要不然我和小贝也没办法这么容易脫⾝,对了,您这里有文房四宝吗?我最近对宋徽宗的‘楷书千字文’颇有心得。”
老侯听到‘楷书千字文‘马上就从椅子上蹦起来,说道:“有,有我给你拿!”
心里那个动啊,早就想要这玩意了,可就是没什么机会提出,再加上这二年工作调动的事,忙的是焦头烂额,现在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林惊宝提笔静心,站在台案前闭目宁神,排除心中杂念,脑中渐渐呈现空灵之态,把“楷书千字文”在脑海中尽书了一遍,后睁眼奋笔疾书,笔似游龙,念随心至,以空灵之态一气喝成,写出数张“楷书千字文”后,才放笔起⾝。
“楷书千字文”是赵佶于崇宁三年二十二岁时书赐童贯的。其字大寸许,每行十字,前后百行,间架开阔,笔划劲利,清逸润朗,别具一格。
“好字,好字!哈哈哈~”老侯一直在边上看着,直到全部写完后才出声叫道。
“呵呵~侯叔⾼升之后,小宝年幼,并无贵重之物赠送于侯叔,今⽇随意书写几幅浊作送于长辈,还望侯叔不要嫌弃,算是晚辈的一点点心意。”
“哈哈,贤侄不必多礼,咱们叔侄之间就不需要那么多客套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侯叔。”老侯得到心爱之物后,心情大好。
于是有老侯在这里,林惊宝与林惊贝二人又可以像在小学中一般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