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意外第一
如嫣妖眼斜瞥着我,绵声命令:“快想名字!这个任务给你了。”
“还须想吗?既是定情就叫定君。”我神情淡淡,装出一副很有文化的样子。
“定君?‘定君酒’,嗯,真好!君君,就叫这个了,你真厉害!”铁锤开心且崇拜地看着我,随后就把她手里的木头酒杯塞回到我手里,以示奖励。
显然,这个名字深⼊她心,巨満她意,可还给我的杯子里只剩下可怜的小半口定君酒了,我才不稀得喝呢。瞥了一眼后,随手把酒杯放回吧台,自有刀疤来斟満。
“嗯,这名字还行。”如嫣再喝一口,刚刚评价了一句好听点的紧接着又不屑地瞅着我问道:“想了时间才起好的吧?”
“是啊,想了三年多。”我懒得和这种女人计较,随口一句胡说送回。此时,刀疤斟満了定君,我刚想去拿杯子,又被更近的铁锤抢先抓走了。
刀疤再次对我歉意地无声大笑,露出了没有⾆头的大口。我没理他,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真够意思的话,再给我倒一杯啊!
一杯通红之酒递到我眼前,是老鬼送来的。他道:“小子,老爷们儿还是喝这个,虽不如‘火焱’,但却是我酿的最好的了。”
接过一尝,果然不错,火劲虽差些,但辣头儿⾜。点了点头,表示对此酒的肯定。
我今生喜喝酒,皆因地球前世为人时体质不对路,喝酒过敏,一瓶啤酒就脸红到紫,外加肿成猪头,而且醉酒之后,还不能昏睡,只能瞪着眼听着心跳⼲遭罪。那时候看着兄弟朋友们海喝猛灌,觉得自己特不爷们儿。羡慕啊!既然今生怎么喝都不会醉,为何不灌之?
想到这些,我仰头把整杯辣火一饮而尽“啪”落杯于台。今生,在这喝酒方面,咱终于是个爷们儿了。
“听锤娃儿说,老鬼赖在你国都的家里?”铁拳老鬼给我斟着酒,问起了他的老爹烈炎老鬼。
“是的,他很好,整天忙着给你制造弟弟妹妹。”我知道他还是很关心自己老爹的,所以要告诉他:烈炎种兽生猛依旧。
“这个老⾊…”老鬼刚刚骂出几个字,又意识到有如嫣陛下在场,开始了无声的嘟囔。
待了近一小时,我和如嫣离开了酒馆,至于铁锤啥时候回去紫云阁,她自己随意好了。
我和如嫣也不急着回去,就这么随意溜达着,遇到她喜的就买下,出了店门再随手扔进手镯里。她还提到了出来忘记带花枕头,没有东西可以抡我,所以,花了一个金币买了个不知啥⽑掸子拎在手里,不定时地无故敲敲我,不是庇股,就是脑袋。
小情侣一般地笑闹着,走着走着,还真让我遇到了认识的人。
她正含笑地看着大街上极其显眼的我和如嫣,尽管她也同样显眼。山中找花女。
“找到那种草药了吧?”我问出了极其无聊、⽩痴且迟到的问题。可在咱心里,的确觉得那天犹如昨⽇。
“找到了,谢谢大哥。”透着仙灵之气的她微笑着回答我,然后转脸对如嫣微一躬⾝,小声道:“药女⽔心见过陛下。”
嗯?她居然也是如嫣认识的人?我正好奇地想着,却现如嫣的表情似是恍然又似是完全不认识她。
“你是天心的妹妹?”如嫣显得很不确定。
“是小妹。七年前,我和大哥一起⼊宮见过陛下。陛下比起当时,没有丝毫的改变,所以⽔心能认得出。”⽔心小妹的微笑让人觉得很舒服,嗓音极其好听,口吻也非常随和,给人相当可亲的感觉。
“哦,我记起了,对,是你。呵呵,你长大了。嗯,我当时就觉得你长大后一定会非常的漂亮,果然如此呢,你多大了?”如嫣夸奖着小妹妹的同时,还偷偷瞥了我一眼。
“再过一月,二十二岁。”⽔心小妹遭到陛下的夸奖,神情仍是那般的自然。
我一瞅,这快要聊起家常了,急忙打断了她们:“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别站在这里聊了。走,午饭伺候,不去不行,就那家吧!”领头朝不远处门面不小的食嗣走去。
就这么边吃边听着她们聊,我结合着脑中的资料,基本知道了大概。
药门,大6地位显赫的特殊门派,听名字就知道是凭医术救人的存在。不过,不仅仅是救人无数这么简单,它更是大6所有医者的向往之处。
因为,大6各国每年都有杰出的医者被选去药门学习更为⾼深的医术,至多两年必须回国,治病救民的同时再广授所学。被选中者的医术本就不错,品德更是经过了严格考验,所以从药门出来的医者都特别受人尊重。同时,药门对近代的大6医学进步更是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药门治病从不收钱,一般不出药,只开方和施术。门派的经济来源全靠各个家国朝廷接济,还有前来求学者的合理学费。这个样,不穷才怪呢,看看⽔心小妹的⾐着就知道了,虽然⼲净但还是上次穿的那件,怪不得我觉得如同昨⽇呢。
药门存在的历史不长,还不到二百年,门派重地极为隐秘。家传体制,每代门主皆被称为医仙。
⽔心小妹是当代医仙最小的女儿,她们一直在提的天心是她的亲大哥,都快六十岁了。当代医仙殖生方面的能力可想而知,不过,人家不是哈司烈炎,人家的老婆很是不多,孩子总共才九个,而且显然不打算再生了。
天心为何认识如嫣?原因是,他乃凤倾城的亲爹,而且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估计也还能继续造小人儿。听明⽩了这点,我还真现了⽔心和她的大侄女凤倾城长得有点象,这决不是心理作用。凭此可知,天心老兄的模样指定不差。
⽔心小妹现在负责在凤翔国范围內行医,同时考察合格医者。合格的,问其意愿,若是愿意去求学,再给予开具证明和路途指导,自己去找吧。找不到?活该!这点能耐都没有,咋指望你救人活命?
⽔心说自己打算在古丝再待十⽇左右,再决定下一站的去处。
起初每次提到天心,如嫣都会担心地偷看我,后来我悄悄轻抚她的手背暗示自己全不在意,尽情谈论吧,如嫣这才轻松下来。
情敌?过去的,那不算。现在若是有谁能把我的老婆抢走,只能说明咱自己不够优秀。真要那样,还拦个啥?嘴上祝福人家,然后自己找个地儿偷哭上一场而已,心里再难受,哭完了那杆也得回笔直。
已经明⽩了,我就没趣兴听了。心里开始给咱能想起的美女排起了名次。唐诗除外,拿她比,太欺负人家,有失公允。
容貌排名前十:1。古雅2。⽔心3。凤倾城4。那那然然5。⽟含情6。紫云7。如嫣8。名云月9。查雾宁1o。铁锤
感情喜程度前五:1。铁锤2。如嫣3。紫云4。3千金5。名云月
**喜程度前五:1。如嫣2。3千金3。名云月4。铁锤5。紫云
综合第一名:如嫣!
嘶~~~不细想,还真没意识到,如嫣这个老娘们儿居然把我惑成这样了,在咱的心里居然成了头号实体老婆?我很是诧异,再想了一遍,答案依旧。如嫣,厉害啊!拿我心于无察中啊。
难道,这也同时说明咱是个标准的下半⾝动物?唉,是就是吧。下半⾝怎么说,也是同样重要的一半,不是吗?
甭管啥原因,喜就是喜。想明⽩的我,看着如嫣的眼神越深情起来。
此时,如嫣和⽔心已经不谈天心老男了,在谈四国联军和御驾亲征的事宜。
⽔心小妹这个爱心大使一听战争即将到来,即刻表示要随如嫣去前线救治伤员。
如嫣用眼神询问我,我立即做出批准:一月后,国都见。
⽔心的玄**力很深,不弱于⽟含情,稍弱于小铁锤,自保毫无问题。由此亦可见药门家传玄法的強悍。
⽔心见到如嫣在我面前完全是一副小子神态,用奇异的目光看了我们几眼,很快又了然而笑。
微笑天使?等着吧,跟我到前线作战时,非让你把抹眼泪的动作掌握练了。我这个琊恶之徒,见到这种和平鸽类型的女子,自然是坏心又起。
正想着呢,⽔心小妹亭亭⽟立而起道:“陛下,君大哥,谢谢你们的招待,⽔心要告辞了。还有,⽔心恭喜陛下找到了幸福。呵呵,不打扰二位了,君大哥看我眼神明显是要生气了。那么,一月后国都见。”说完,微微躬⾝施礼,转⾝飘飘而去。人虽离去,动听的话音仿佛一直在耳边缭绕。
除了唐诗,她最象仙女了,而且仙得都没礼貌了,说走就走,也不客套几句,让我假意挽留一番?我差点用能量将其揪回,教育到她痛哭流涕。
另外,咱看她的眼神是生气吗?那显然是不怀好意。这都分辨不出来,真差劲!你说是吧?我用精神力问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它没回答什么,翅带惊恐地飞走了。
“君,你没生气,对吗?”如嫣轻轻握上我的手,柔柔怯怯地看着我。
“⾼兴着呢,生啥气?她看出来咱们现在的恩爱,拿话逗人呢,你也真爱信。”一旦明⽩了她在咱心里的分量,我觉得自己更宠她了。想了想,又主动安慰道:“至于天心,我真没在意。估计他一定很优秀,下代国主的⽗亲也的确应该是优秀的。再说,你能有倾城这样的女儿,多骄傲啊!不过,倾城将来为国延续凤女的任务,我感觉她够戗能完成。”
凤倾城是我见到的年轻女子中,武艺儿最⾼,心境最牛叉的。可钢剑玩得再好,生孩子方面也是帮不上半点忙啊。她自己虽口称不是出家人,但我感觉她与出家人没啥区别,甚至更甚!出家人兴许还有犯戒或者还俗的呢。
如嫣见我的眼珠转都不转,就把话头引到倾城闺女⾝上了,知道我是真的不在意她的以前,彻底放下心来。她略一沉思,长叹一声道:“我怎么感觉她会喜上你呢?真的,你别瞪我嘛。好老公~~~”如嫣撒着娇把我的凶恶眼神化解于无形,继续道:“这个感觉虽然模糊,但很可能是真的,或许这是女人的直觉吧。唉,当时真不该答应她去学艺。”
我难得今⽇可以自己夹菜吃,狠捞起一筷子送⼊嘴里,边嚼边道:“嗯,说起这个来,我就更不明⽩了。倾城跟谁学武艺儿不好,非跟那个‘舂锋化语’学?听听这名字,舂风化雨,老爷们儿给自己起这么个腻味名字,搞不好已经是人一个,不行男女之事了。倾城跟他学剑,能不被教毁了吗?”
舂锋化语,原名舂风。玩剑的典范,武学大宗师之一,大6东头中部家国“宁海国”生人。因年轻时刺杀了当朝太子——也就是“宁海国”现今老国主的哥哥,被通缉后脫离了宁海国籍,也不再加⼊其他家国,只是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开始东一头西一脑地出现在大6不同地方。游历二十余年,剑艺牛而且除恶巨多,后来就被评为大宗师了,现在估计七十岁左右。
如嫣听我如此评价舂锋化语,面⾊显得极不自然,想说什么却又畏缩了回去。
“咋了?想说什么尽管说,这些所谓大宗师威胁不到咱们。”我鼓励完最后一字,才把満口货物咽了下去,接着举杯饮茶。
“他不是人,他是成军的亲生⽗亲。”如嫣怯语虽轻轻,报出猛料却重重。
“扑,咳強力控制着把嘴里的茶⽔就近噴到自己⾝上,避免给如嫣洗脸。然后,可怜兮兮地道:“大姐,记得不?你这是第二次呛着我了。”
嫣乖乖地点头承认,但我能看出她想笑,却不敢,今天好象是她的罪行曝光⽇。
“老三的爹?牛啊!你,你更牛!大宗师,你弄过几个?说说。”我低头扑拉着自己⾐服上的⽔迹,表情看起来轻松依旧,其实,这心里开始有点别扭了。说不好是啥滋味。生气?不是。憋屈?也不是。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不想提。可是咱越不想知道,这些东西却总是往外蹦,心里素质再好也架不住如此的狂轰滥炸呀。
最窝囊的是,咱刚才竟然守着她出言不逊地诋毁他。虽说是真不知情,可自己感觉还是没样子、没气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