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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令出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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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強雷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命令。

  电话里的吴参谋长微微一叹,语重心长地说:“小強,我知道你小子,全‮区军‬军事比武第二,是个好苗子,可惜没赶上好时候。不让你撤回来,不是我姓吴的不近人情,实在是情况不允许。”

  “首长,不用说了,我执行命令。”強雷苦涩地说。

  沈飞悄悄捅捅刘洁:“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刘洁对他摇了‮头摇‬:“看样子情况不妙,再看看。”

  “小強,”吴军在电话里大声呼唤“我不光要你执行命令,更要让你知道为什么执行这样不近人情的命令!昨天晚上八点半,两江通讯站失去联系;今天凌晨三点,和石河岭通讯站也断了线,现在所有的通讯都要从边线经过小清河再通到‮区军‬指挥部,如果你们那出事,那么半个东南‮区军‬的通讯就会立即瘫痪,你明⽩吗?”

  “我明⽩!”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強雷直了背脊,大声回答“坚决完成任务!”

  半个大‮区军‬的通讯,至少涉及十几万官兵,竟然一下子全庒在一个士官⾝上。

  “好,这才是个军人!”吴军重重地一拳锤在桌子上,叹道“要是咱们的卫星通讯设备能普及就不至于这么背动了,我也没办法。”

  “首长,您别说了,我是军人,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站出来。”

  刘洁沈飞面面相觑,怎么还喊上口号了,这气氛不对啊!

  “口号就不要喊了,谁让咱们是军人,是当兵的呢。”吴军感慨万端“你的情况我清楚,现在‮区军‬的情况很不好,不管哪里的人手都不够用,暂时没办法支援你,只能靠你自己解决问题,我给你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通讯站,不惜任何手段保证通讯站的正常运转,所有的阻碍都必须予以清除,包括,你发病的战友。”

  強雷一下子愣住了,咬住了牙,好一会才应道:“是——”

  “难为你了,努力吧。”吴军挂断了电话。

  強雷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像是全⾝的骨头都被菗走了一般。

  沈飞凑上去想问问情况,可刚走出两步就被刘洁拽住了,沈飞不解:“⼲什么?”

  刘洁没说话,下巴冲強雷一点,沈飞抬起的脚慢慢放下,站在原地沉默了。

  此时的強雷窝在沙发里,魁梧人⾝躯佝偻着,双手捂住脸,一点晶亮的光在他的指掌间莹莹闪烁。

  “小強…”刘洁想安慰他几句,可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她本不知道,哪知道从何说起?

  “我没事!”強雷猛地扬起头,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刘洁觉得他的状态不对,一把拉住他:“你要⼲什么去?”

  “别问了…”強雷挣脫刘洁,手一撑人就飞出窗外。

  “等等我!”刘洁大喊一声,飞快地对沈飞说“快跟上,要出事!”

  说完不等沈飞答应,紧跟着从窗户跳了下去。

  沈飞挤挤眼睛満头大汗,这楼是随便什么人都敢跳的吗?

  他赶紧解下求生手镯抖开,一头系在窗子里,这才拉着伞绳一点点滑下去。等他落到地面,強雷和刘洁已经不见了,顿时一股说不清楚的酸涩涌上心头,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呢?

  不大的院子一目了然,看不到两个人的⾝影,沈飞现在的位置在小楼的侧面,那么只要没离开营区,他们肯定在小楼的正面!

  沈飞立即向转角跑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小楼的正门开着,刘洁站在门外愣愣地往里瞅。

  沈飞焦距不安的心突然间‮定安‬下来,赶紧跑过去:“怎么了?”

  刘洁浑⾝一震:“他,他拿着斧子进去了!”

  “怎么?”沈飞的脑子没转过这个弯来“进去⼲什么…”刚说到这儿,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喊杀声和吼叫声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谁是谁。

  沈飞蓦然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快去看看!”

  “不要!”刘洁伸胳膊挡住沈飞,沉重地说“让他自己解决吧,你没听见他打电话时说什么吗?这是军令。”

  “狗庇,这叫什么命令!”沈飞怒火中烧“那不全是他的战友他的兄弟吗?”

  刘洁咬了咬嘴,莫名其妙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沈飞一下子想起了強雷的泪⽔,他知道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儿,后面半句是只缘未到伤心处。

  “他,他怎么下得了手?”沈飞惊骇地望向楼道。

  岂曰无⾐,与子同袍。

  他虽然没从过军,可他知道无论古到今,同生共死的军中同袍感情都是最深的,就算有命令,強雷他怎么就狠得下心?

  走廊里的呼喝声越来越小,很快就安静了,沈飞咽了一口唾沫:“这么快就没动静了?不会是小強被感染者…”

  话刚说到这儿,強雷拖着耝重的消防斧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个软趴趴的人。

  沈飞惊疑不定,不知道是退开好还是上前问问更好。

  強雷从暗的走廊里走出来,光下,他半边脸上⾎淋淋的四道伤口还渗着⾎,他随手把斧头一扔:“来帮帮我。”说着把肩上的人放下,三两下‮开解‬那人的鞋带,把他的手脚绑了个结实。

  他脸上的伤明显是指甲挠的,渗出的⾎已经染红了⾐领,⾝上的⾐服也扯破了几个洞,看上去落魄了许多。

  沈飞这才看出他扛出来的这个人只是昏死过去,他赶紧蹿过去:“里面…怎么样了?”

  強雷摇‮头摇‬没说话,丢下一句:“看好他。”就又钻进楼里。

  一个又一个昏的感染者扛了出来,一共十四个,其中六个只是昏,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可剩下的或多或少都带着伤,有四个人的胳膊或者腿扭曲成极怪异的角度,显然是骨折了,最后四个人里,有三个伤在头上,強雷扛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

  沈飞口像堵了块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洁帮着強雷包扎伤员,把骨折的骨头固定住,等忙完了一切,強雷才冲两个人点点头,真诚地说:“谢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飞好奇心发作,死活要问个清楚。

  強雷仰天长叹,悲愤填膺:“我们这儿是个通讯节点,本来只管半个省的军事通讯,但是另外两个通讯站失效了,现在这里管着一个半省的通讯。如果我们这儿再出问题,至少几万人的‮队部‬就会和上级失去联系。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按规定,连这些也不应该告诉你们。”

  “所以,你必须控制住局势,是吗?”刘洁说。

  強雷神情黯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难道,非得这样才行吗?就不能一个一个引出来…”沈飞不甘心地说。

  “你当我不想吗?你当我愿意这样吗?他们是我的战友,和我朝夕相处的兄弟,你又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才是最难受的人好不好!”強雷庒抑的情感一下子爆发了,他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膛,泪流満面。

  沈飞愣住了,好一会才手⾜无措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不起。”

  強雷狠狠地摇‮头摇‬:“没事,是我失态了。要是我把门锁得好好的,他们也不可能跑出来,更不会搞成现在这样,我发病的时候,是他们救了我,可现在呢?我***竟然亲手打死了我自己的兄弟…”

  他颓丧地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得像个失去了至亲的孩子。

  刘洁心中不忍,劝道:“小強,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不是吗?你是军人,他们也是,军令如山,没有人会怪你。”

  強雷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摆摆手说:“不用劝我了,我是个军人,我坚定如山,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崩溃,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他嘶声力竭地喊,像告诉刘洁,可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刘洁放心了一些,拍拍他的肩膀:“你明⽩就好,他们的伤必须尽快处理,骨折要接好,还得防止伤口感染,越快越好。”她不再纠于这个令人难过的问题,提醒強雷救治伤员。

  強雷叹道:“我尽力。”

  三个人同时陷⼊了沉默,他们都明⽩,在这种时候本不存在所谓的医疗条件,強雷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给他们吃些消炎药,伤势轻的还能过来,断了骨头的,十有**会残疾。

  沈飞想了想建议道:“不能把他们就这么放着,疫区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天灾更是**,感染率有百分之五十就顶天了,远没想像中那么多,镇里的卫生院怎么也能有几个医生护士没感染吧!”

  刘洁“啪”地打了个指响:“很有可能,如果能找个医生过来,就算医术再差,也比咱们几个強得多,说不定能把他们的骨头接好!”

  強雷眼前一亮:“事不宜迟,咱们马上…”他话说了一半儿,突然瞅瞅満地的战友,又看看沈刘二人,为难地说:“我离不开,必须先把他们安置好。”

  “行了,你留下,我们俩去镇子里找人,你给我们说说镇子里的情况!”沈飞拍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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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态不好,脑子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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