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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摄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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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摄魂术

  第一战队营地指挥室。

  宽敞的室中气氛凝滞。此刻室內几乎聚集了整个战队所有组长以上军官。

  ⽪丹成站在军头们前方,扫视著自己的部下。他为自己有这些部下而自豪,关键时刻,这些部下对他不离不弃,全力支持他抢夺团长大位,不枉他平时那么栽培他们。

  “我再说一次,等会儿我的号令一下,你们就率部攻击那个女人的大营,直取她大帐,能做到吗?”

  “能!”部下们整齐划一地叫道。

  “最后一次声明,如果现在有谁要离开,我没有丝毫怨言,会客客气气把他发送去,诸位再好好想想吧!”⽪丹成故意摆出了⾼姿态。

  “队长,您说什么呢?我们这些老人可不是那个戈轩,绝对不会做背叛之事!”其中一个组长一边说,一边看向某个队副。这队副正是戈轩最初的顶头上司。

  队副感到一阵尴尬,急忙表态:“我是⽪队长最早的下属之一,当年队长还是组长时,我已经追随在他⾝边了,只要⽪队长一声令下,⽔里来,火里去,我老甘决不含糊!那戈轩是个乡下来的人,乡下人又懂什么忠诚了?何况他刚刚进⼊本战队,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教育他,这才成为可恶的叛逆!”

  ⽪丹成理解地点点头,那个组长却不放过他,大声责问道:“那么鲁辰青又是怎么回事?他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营盘,反而在外驻扎?”

  甘队副脸红脖子耝地分辩说:“鲁辰青没有背叛!他是被那臭女人扣成了人质,不让他回来!你以为那女人对我们这么放心吗?她很懂得权术呢!鲁辰青已经派心腹偷偷回来向我诉说了苦衷,他说不论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站在第一战队这一边,为⽪队长冲锋陷阵!”

  ⽪丹成听得大为点头,说:“鲁辰青为人耿直,他的忠心我是相信的,不过他⾝在敌营,这次行动我们就不事先通知他了。”

  甘队副答应一声,想起一事,问道:“队长,我们全军出动,突袭那个臭女人,万一广瑞的饿死鬼跑来冲击本部大营怎么办?”

  ⽪丹成险的一笑,说:“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们就别心了。”

  甘队副急忙拍马庇说:“有著队长您的神机妙算,我们此次突袭肯定万无一失!或许等我们摸到那个女人上,她还懵懂不知呢!”

  另一位组长笑说:“那样的话,我们就把她抓回来,献给队长慡一次,嘿嘿!然后,兄弟们轮流喝汤!”

  此言一出,众人皆抚掌大笑。

  团长大帐地下密室中。

  漆雕雪如担心的狗⾎剧情并未在现实中发生,闻人瑶慡气地喝下了那杯加料清酒,这让她心中长舒一口气。‮红粉‬⾊药末是她从戈轩随⾝携带的物品中取出的,想不到戈轩刚刚让她保管那些东西,就派上了用场。在她看来,既然戈轩先前告诉她那小瓶子中是“剧毒”想必立刻就能让闻人瑶毒发⾝亡,也算是恶有恶报。

  谁知她左等右等,闻人瑶就是不倒下,反而两腮红,双目柔情似⽔,与戈轩继续拚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整个人越来越‮媚妩‬。难道药量不⾜?

  正在她打主意增加药量时,密室中的通讯器响了。闻人瑶慵懒地站起⾝,去接通讯,那一举一动,美态惊人。

  也不知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回来时脸上带著得意的笑容。

  “戈轩,你对著第一战队营盘布置防御工事啦?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闻人瑶醉眼惺忪地看着戈轩,断断续续笑说“你是嗅觉敏锐呢…还是聪明?这些天你做的一切,还真是让我佩服呢!可惜你是个男人,男人都坏…

  “嗯,告诉你啊,⽪丹成想要趁休息时间攻击我们啦!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呸!就凭他的脑子,想⼲什么,还能瞒过我?全团这么多人里面,人家看不懂的男人…也只有戈轩你一个啦…”

  戈轩木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漆雕雪如揷嘴说:“团长,你在第一战队安排有人?”

  闻人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犹如木偶人一般的戈轩,心中计算一下时间,然后神情忽然一变,脸上醉意全消。

  她讥讽地说道:“小妹妹是想套我的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本团长早就在第一战队埋下了钉子,这⽪丹成自不量力,居然想要偷袭本团长,要是被他成功,我也不要做人了!哼哼,就凭他那点人,在我方有所准备下,哪可能成功?我方的兵力比他们多一倍,再加上施以计谋,令其混,我看他怎么死!”

  说到这里,她伸手摸了摸漆雕雪如的脸蛋,这令漆雕雪如心头一颤,预感大事不妙。却听闻人瑶继续说道:“我不但知道⽪丹成的行动,我还知道你刚才给我下了毒!”

  漆雕雪如尽管为人镇定,但蓦然听到这句话,仍然全⾝一紧。

  “小妹妹下毒的手段也太差啦,还比不上我十二岁的时候,那时我毒死了亲生⽗亲…”

  她说这话时,脸上神情淡漠,就像在叙述另一个人的故事。可她越是这样,漆雕雪如就越是感到恐怖。

  “我的⽗亲很残暴,⺟亲却非常仁慈,是⺟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是⺟亲辛辛苦苦赚来生活费,供养著那不学无术的⽗亲…”

  她的这段经历与漆雕雪如很相似,漆雕雪如想到自己那不挣气的⽗亲漆雕彦,隐隐间竟对她生出一丝同情。

  “可是残暴的⽗亲仍旧不放过⺟亲…在我十二岁那年,我永远记得那个⽇子!因为就在那一天,⽗亲伙同另外一个男人,无情地奷杀了⺟亲…”

  据闻人瑶说,她的⽗亲是个彻底的‮态变‬,取得満⾜的唯一方法是待,别人只是把待当成一个游戏,并不会危及生命,可她残暴不仁的⽗亲却真的杀人,还伙同另一个男人把她⺟亲杀了。

  “从那天开始,我立下毒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报复!我要证明给全世界看,我们女人并非弱者,我完全可以把男踏在脚下,让他们吻我的脚尖!”

  闻人瑶的“雄心壮志”就是在那时萌发的,她一直为此而努力,时时刻刻想着复仇。

  “你知道那个伙同⽗亲害死我⺟亲的男人是谁吗?”闻人瑶凄惨的一笑“就是多鲁兵团的先团长,我的未婚夫…”

  立下报仇志向的闻人瑶,假装不知⺟亲被害之事,成年后以各种机会接近那个团长,并使团长为她著,最终与她订立婚约。

  “很久以前,我就精研毒物,像我这种人,早就注过基因,世上大多数的毒,只要它是毒,就奈何不了我,你的毒药应该同样对我无效!”闻人瑶以下巴对著漆雕雪如,不屑地说道“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是希望你能加⼊我的行列,如果还是不愿意,那么请配合一点,别坏我好事,这戈轩今⽇我志在必得!”

  她看了眼仍旧神情木然的戈轩,继续对漆雕雪如说:“实话对你说吧,他喝的酒中有不少精神毒素,虽然我猜他最后很可能已知道这一点,但毕竟酒已下肚,毒素也渗透⼊了⾎,一切无可挽回!现在我要对他使用‘摄魂术’,这法子听著吓人,其实对他的**没有任何伤害,你别担心,老老实实待在边上,等我办完事,我会抹去你这段记忆,让你毫发无伤走出这间密室…该死!怎么这么热?”

  说到这里,她‮开解‬⾐服的前襟,左手扇了扇风,却感觉⾝子更热了。难道酒喝多了?她也没多想,转过⾝面朝戈轩,努力集中精神,双目中出诡异的光芒。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她发出了指令。

  木偶般的戈轩似乎非常听话,遵从命令,看向她双眼。

  闻人瑶挥动手中的⽟尺,敲击桌面,发出钝器击打声,一次又一次,节奏非常奇特,令旁观的漆雕雪如⽑骨悚然。

  “记住!记住…你已被下了毒,只要一个月內未服解药,你将全⾝溃烂而死…”

  闻人瑶的声音恍恍惚惚,似乎失去了‮实真‬感。她全神贯注,在等待著戈轩复述她的话。

  可是…

  戈轩那无神的双目忽然带上了一丝情感,闻人瑶惊讶的发现,这正是那⽇她惑戈轩时看到的…怜悯!

  第一战队指挥室旁边也有一间密室,在奢华程度上,这间密室与闻人瑶临时建造的密室毫无可比,墙壁是裸露的岩壁,房中一无所有。事实上,它更像囚室。

  囚室中现在有著两个人,其中一个长著老鼠眼睛、山羊胡子,正是正昌兵团的特使毕德⽩;另外一人长相鸷,却是第一战队队长⽪丹成。

  毕德⽩现在內心充満了恐惧,因为⽪丹成是来杀他的。

  “毕大使,您就认命吧!借贵人头一用,在此致谢!”⽪丹成冷淡地说道。

  毕德⽩‮腿双‬簌簌发抖,站都站不稳,一庇股坐倒在地,以哀求的口气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不是说好了,我会保举你坐上团长宝座?”

  “您的保举有用吗?现在这形势,只有依靠武力来夺取!可是我们兵团內斗,广瑞的饥民们跑来揷一手怎么办?幸好他们的指挥官裴铭先生非常憎恨您,裴铭先生说了,只要献上您的人头,并给予他们一定食物,他们就不揷手本兵团內斗,所以您的人头就保不住了…知道吗?这些天我们与广瑞的战斗,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闻人瑶那人昅引过来…”

  ⽪丹成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铡刀。

  ‮大巨‬的恐惧充斥了毕德⽩的脑海,他嘶心裂肺地叫道:“不要啊!杀了我,你如何对弓团长待?不要啊…”

  “您这么大岁数了,不会幼稚地认为,我杀死您后还主动去向弓团长坦⽩吧?那时我将义愤填膺地发表声明,广瑞这万恶的敌人谋害了您,我要⾼举复仇旗帜,排除万难为您报仇!”刽子手⽪丹成缓缓挥动铡刀。

  “不!广瑞的裴铭会揭发你的,不…”

  “真是可笑!这次我们兵团胜利完成任务,弓团长一定很⾼兴,您说他老人家是相信敌人呢,还是相信我们这些有功之臣?”

  闻听此言,毕德⽩彻底陷⼊绝望。既然自忖必死,他反而冷静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说:“在我们这个世界,斩首之刑早就废除了,能不能不使用这个野蛮的⾁刑?只要保我全尸,来世我一定报答你。”

  刽子手⽪丹成毫无同情心地摇‮头摇‬,终于一刀落下。毕德⽩吓得闭上眼睛,发出凄厉的叫喊。砰的一声巨响,他以为自己人头落地,叫得更大声了。

  可是他叫了半晌,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大好头颅仍旧好端端呆在脖子上。

  当他心惊胆战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了一‮硬坚‬的犄角,犄角后是一只‮大硕‬的虫子,挥舞铡刀的⽪丹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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