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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马良,你就是那一轮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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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 马良,你就是那一轮皓月

  不过,对于马良来说,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战胜的,他咧嘴一笑,厚颜无聇的说道:“哪里哪里,我女朋友明确表态了,希望且鼓励我找到更多的女朋友,让我组建一个大大的后宮,这样就能越发显得她是多么的有眼光,找到了一个多么万人喜千人爱的完美男人…有道是鲜花还需绿叶衬…”

  “你不要脸!”蒋碧云啐道。

  魏苗也叹口气,端起了知心姐姐的架子,一脸正⾊的温和劝道:“小马,既然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她对你又那么好,你以后还是要尽量注意些自己的言行举止,多为女朋友着想一下,不能一味儿的彰显你的強势,自私的维护你的自由。不然的话,可能仅仅是你平⽇里一个小小的习惯的无心之举,就有可能伤害了别人的感情,哦,我是说会让你女朋友心里痛苦的…”说到这里,似乎因为自己刚才的口误,魏苗脸颊泛起了一丝的微红——心里酸酸的,有点儿堵得慌。

  对于魏苗这般温言相劝且句句在理的话,马良实在是不好再去厚颜无聇的反驳什么,嘿嘿讪笑道:“啊,这个啊,嗯,其实呢,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啊呀,褚总约了我吃饭,我先走了啊,再见,再见。”

  说罢,马良急匆匆往楼下走去,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小⽩哧溜溜追了上去,一跃跳到了马良的肩膀上。马良自然不会在意——说起来也只有小⽩现在清楚自己和吴琼之间,是清⽩的。

  一边往厂里走着,马良一边暗暗的感叹着,自己每⽇里所习练的什么太极拳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跟魏苗这种如⽔般格的女人所说出的温言细语相比,那就是浮云啊…顷刻间我这百炼钢般的厚脸⽪就被溶化,化作了绕指柔,不,是无地自容。

  得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太冤枉人了。

  褚明奕办事还是比较利索的,马良上午提出的那些东西一一都给置办…齐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马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客厅地上那堆如同一座小山般的⻩纸,还有茶几上堆放的一堆物事,挠了挠头,马良憨笑道:“褚总,用不着这么多的…您这,是不是把一家香火铺子的东西全都给包圆了啊?”

  “哦,也不值几个钱,怕你不够用,就让他们多买了些。”褚明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卢祥安打趣道:“小马,够你画一年了吧?”

  “十年也用不完…”马良撇撇嘴,心道我没事儿吃撑的天天钻屋子里画符连书法啊?不过嘴上却还是说道:“⿇烦褚总了,一共花了多少钱?我这就给你。”

  “见外了不是?”褚明奕不満的摆了摆手。

  “那,那多不好意思…”马良嘿嘿憨笑着,一边检查着今晚画符所用的东西,一边说道:“既然这样,那今晚上我请吃饭,褚总您也别客气啊。”

  “好啊。”褚明奕慡快的答应下来,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马,你要的那个,那个东西…在茶几下面放着。”

  “嗯?”马良面露疑惑之⾊的往茶几下看去,只见茶几下面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罐头瓶般大小的玻璃瓶,用橡⽪盖子紧紧的塞住口端,里面盛有半瓶多的浅⻩⾊体——靠,褚总还真把他老婆的尿给弄来了。

  马良有些为难了,我是该用黑狗⾎呢?还是孕妇的天葵之⽔呢?

  要说效用上,天葵之⽔固然比之黑狗⾎要強的多,可问题是…真要用的话,马良也颇为觉得有些恶心。

  此时卢祥安也有些好奇的往茶几下面看了看,诧异道:“那是什么?”

  褚明奕尴尬讪笑,不好作答。

  马良却是撇了撇嘴,道:“天葵之⽔。”

  “哦。”卢祥安了悟般点了点头,表情如常,并没有马良和褚明奕那般不自然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嗯…”马良笑着起⾝说道,不过心里面却有些不是滋味儿,刚提起这玩意儿,又要说去吃饭,太膈应人了。继而马良为了掩饰自己略有些不舒适的表情,转移话题道:“那个,今晚上就借用下褚总您这里了,走走,咱们吃饭去。”

  卢祥安和褚明奕也都站起⾝来,跟着往外面走去。

  “小马啊,你还是改不了客气的⽑病,都跟你说了,这套房子你随便住,钥匙都给你了,以后我⼲脆也不到这儿住,你搬过来算了。”

  “哎呀,无功不受禄嘛。”

  “谦虚,你这绝对是过分的谦虚,骄傲了。”

  晚饭后回到别墅里,褚明奕与二人闲聊到九点左右的时候,就很知趣的告辞离去了——说好的,今晚马良要施法作符,他不能在旁边看。

  偌大的一楼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马良和卢祥安两个人,唔,还有蜷伏在沙发上眯着眼像是睡着了似的小⽩。

  “老爷子,下午的卦卜出来没?”

  卢祥安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今天晚上,注定会发生几件大事…”

  马良心神一凛,皱眉道:“大概在什么时辰会有杀气临门?”马良有些担忧住处那里,晚上若是去个什么杀手或者一堆拎着砍刀的凶徒冲进去的话,魏苗和蒋碧云两个女孩子怎能抵挡?可别把她们连累了啊。

  “寅时有凶光从东北来。”卢祥安道。

  “哦,那就好。”马良松了口气,后半夜三点多以后的事儿了,不过他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该怎么办呢?罢了,一会儿再考虑,反正既然得知了消息,总可以有备无患的——马良摇‮头摇‬问道:“还有什么事?”

  卢祥安望向门外,道:“与你有关,在京城有凶事。”

  马良咧咧嘴,挠挠头,心想沐风堂该不会真要拎着刀去给苏威琛放⾎吧?要说苏威琛那块头体格,⼲起架来沐风堂还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而且,沐风堂现在一⾝的术法都还没有恢复,跟常人无异。

  不过这些也暂时无需考虑,马良又道:“还有什么事?”

  卢祥安转过⾝来,神情肃穆,极为认真的说道:“子时,此处将地气大动,天地元气紊。”

  “为什么?”马良当即心神一震,如果这样的话,会影响到自己画符的。

  “因为…坐地阎罗要施法作符。”

  “靠!”马良忍不住竖起了中指。

  零点,正夜十分。

  马良神⾊肃穆凌然的站在二楼的客厅中间,左手平端砚台,右手持一杆小指耝细的⽑笔悬于腹前笔尖朝下。

  客厅灯光已灭,窗帘已然拉上,昏暗无光。

  在马良脚下的地毯上,按照八卦的方位,层层叠叠摆放着两百多张被切割好的⻩裱纸,皆为半尺长,两寸宽许。整个组成的阵型也不大,直径大致有两名出头。

  正对着的客厅的书房门敞开着,卢祥安‮坐静‬在內,神⾊平静的望着外面客厅里黑暗中的马良。

  只见马良闭目凝神,口微启,若有若无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丝丝缕缕的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马良体內真气流转周天,将精神提至到巅峰状态,意念力透体而出,顷刻间蔓延至整栋别墅楼上上下下,且接‮感触‬应着外面广阔无垠的天地空间。

  地上,⻩裱纸铺就而成用来凝结天地灵气的阵法上,随着马良的咒语声和意念探出,渐渐的蒸腾起一股似气又似光,柔和的昏⻩⾊光线。马良脚下的中宮位置上,更是探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呈螺旋的态势向马良⾝上环绕而去,将他整个人包容在一团柔光之中,又像是他整个人周⾝上下散发着某种诡异神秘的光芒——没有万丈般耀眼夺目,却透着肃穆,庄严,和神圣的气息。

  怪异的是,这些光线似乎都受到了局限和束缚般,以地上的阵法和房顶为界限,形成一个圆柱体状的光柱,丝毫不向外洒出一丁点儿的光线。

  书房內,‮坐静‬在屋中间看着这一幕的卢祥安,神⾊间流露出了动和仰慕的神⾊——多少年没有亲眼看到坐地阎罗施展独门术法聚气作符了?曾经也不过是有幸亲眼所见过一次而已——要知道,这般神秘莫测的独门术法,绝非奇门江湖中任何术法大家所能比肩,能望其项背便是一份幸运。

  动之余,卢祥安不由得在心中不知是叹息还是欣喜般想着——在当今这个科学技术⾼度发达,信息传播速度令人瞠目的时代里,华夏大地的奇门江湖,乃至于全世界各地各种神秘术法的领域中,马良,必将成为众多璀璨繁星中的那轮皓月,其光芒之盛,又岂是上任坐地阎罗马不为所能媲美?

  而当年的坐地阎罗马不为,即便是受到时代环境的影响,以及各方面的牵累和忌讳,退隐出了奇门江湖,但他已然成为了至今流传在奇门江湖之中的传说,奇门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马良,你很幸运的出现在了现如今这个年代里。

  马良,你想逃避,是不能的。

  因为…人力,终究难以胜过那冥冥中存在的宇宙大自然的规律!

  便在卢祥安怀着的心情思忖着这些宏大前景的时候,却见客厅內凌然站立于光柱之中的马良,突然抬右手持笔在左手砚台中一蘸,随即往外甩动⽑笔,虚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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