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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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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看官,陈思思当惯了大‮姐小‬,哪里懂得愁滋味,仅仅因为被包大成误解成个风尘女子,就觉得天塌了地陷了,这在劳苦大众眼里,绝对是为赋新词強作愁。她也不想想,就算她受了点委屈,脑袋上戴了顶风尘女子的帽子,那委屈也是在希尔顿受的,还背着gucci,还有千千万万的劳苦兄弟,因为⾐冠不整或者⾐冠禽兽而被希尔顿拒之门外,还有千千万万的穷苦姐妹连gucci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只能说明,陈思思严重缺乏生活历练,严重脫离群众,⾼⾼在上,官僚主义。如此看来,秦主编对陈思思的打庒,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现在的陈思思,还很不成,距离一位称职的记者,还有很大的差距,她急需挫折教育!

  话不扯远了,且说陈思思喝了几杯酒,脑袋里晕乎乎的,冒着绵绵细雨,愁绪満腹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上江城的大街小巷,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滨江路。

  长江穿城而过,将上江一分为二。早舂季节,天气寒冷,又下着雨,滨江路上空空,没什么行人。但见茫茫一派大江,江⽔裹挟者泥沙滚涌而来,雄浑而沉寂,看似波澜不惊,却是杀机重重,一个接一个‮大巨‬的漩涡,在江面上聚散翻涌,上江人都知道,那悄无声息的漩涡,可以在一瞬间把一只驳船呑噬得无影无踪,如果人掉进了漩涡,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下游三十公里的唐家沱去收尸,那里有一个回⽔湾。

  陈思思站在江边,寒风凄雨扑面而来,浑⾝冰冷,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一时间眼泪汪汪。

  陈思思想一个人好好哭一场,这个想法其实是有道理的,因为,从医学上讲,眼泪是发怈情绪平衡心态的好办法。据说,女人比男人寿命长,就是因为女人喜哭,一场痛快淋漓的大哭之后,烦恼一扫而空,二世为人,效果和涅磐是一样的。

  于是,陈思思祭起了“大哭”利器,准备让眼泪涤心灵,面向浩浩大江,放声痛哭:“呜呜…”

  陈思思刚刚“呜”出两声,就呜不下去了,

  就听耳边一声大叫:“姑娘,使不得!”

  陈思思被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心头却是暗暗悲叹,本大‮姐小‬真是倒霉到了家,连哭一声都“使不得”!忽觉自己被人拦抱住,吓得陈思思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死死抱住陈思思,狠命往后拖,边拖边叫:“姑娘,爹妈养你一场不容易,就是天大的事,看在你爹妈面子上,也要往开了想!”

  那人不提她爹妈还好,一提她爹妈,陈思思更加悲愤,老爹陈大強,不仅不支持她的事业,而多方阻挠,老妈姜⽟环,唯老爹马首是瞻,毫无主见,跟着老爹瞎起哄。陈思思怒火攻心,大‮姐小‬使出大‮姐小‬脾气,拼命挣扎:“我没有爹妈!我没有爹妈!放开我!让我走!”

  一句“让我走”那人把陈思思抱得更紧:“你是孙猴子吗?”

  “我不是,我是陈思思!”陈思思大叫。

  “不是孙猴子就有爹妈!”

  “我就没有爹妈…我就不是孙猴子!放开我,你,你这个…”陈思思扭头一看,抱着自己的是个一头银发的老太婆:“你这个老妖婆!”

  陈思思出口伤人,表现出一个娇生惯养大‮姐小‬的劣,那老太婆却不以为意,连拖带拉,又哄又劝,把陈思思拖到了一把太伞下。

  太伞下,却是一个报摊,摆着十几种报刊,上面铺着塑料布防雨。老太婆把陈思思按在一张塑料小板凳上,自己坐在陈思思对面,拉着陈思思的双手,叹道:“这么漂亮的丫头,有什么想不开的,给阿姨说说,可千万不能走那条路啊!”

  “我走哪条路你管得着嘛!”陈思思脑子还有些懵,大‮姐小‬脾气还没过去。

  老太婆却是一笑:“丫头随便走别的哪条路,阿姨都管不着,可是啊,要走那条路,阿姨就得管管了。”老太婆瞧了一眼⽩茫茫的长江。

  蒙蒙细雨中,江⽔茫茫,⽔天一⾊。

  陈思思这才明⽩过来,原来那老太婆以为她要跳江‮杀自‬,是来见义勇为的。

  陈思思仔细一看,那老太婆慈眉善目,一头银发,红光満面,穿着一⾝洗的泛⽩的蓝布工装,却是⼲净整齐,这模样不像老妖婆,倒像是王⺟娘娘。再一看自己,浑⾝**的,头发蓬蓬的,眼睛‮肿红‬,一脸悲⾊,徘徊在江边,魂不守舍,一副标准的寻短见妇人形象,而且,还是那种没了男人寻死觅活的村妇。

  陈思思想起自己刚刚骂了人家“老妖婆”很不好意思:“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阿姨没什么,可千万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爹妈。”阿姨说着递给陈思思一张⼲⽑巾:“快擦头发,别感冒了,瞧瞧都被淋成什么样了!。”

  陈思思接过⽑巾,擦了擦头发和脸,冷风一吹,浑⾝起了一层⽪疙瘩,漉漉的⾐服贴在⾝上,冰冷。

  阿姨脫掉自己的工装。

  “阿姨,我不冷。”

  “什么不冷,⾝上都透了!披上!”阿姨不容陈思思推脫,硬把工装披在了陈思思⾝上,那工装带着阿姨体温,温暖如舂,陈思思像是回到了儿时⺟亲的怀抱,眼泪扑簌簌而下。

  “哎呀呀,”阿姨叹道:“咋又哭了,丫头啊,听阿姨一句话,这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阿姨,我,我不是哭,我…我想哭…我…”

  “想哭?那就哭吧!”

  “哇…”陈思思裂开嘴,一头钻进阿姨的怀里,嚎啕大哭。

  阿姨一手搂着陈思思,一手拍着陈思思波浪起伏的肩。

  滨江路上,四周空无一人,一老一少两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相互依偎在铺天盖地的绵绵细雨中,细雨打在⻩桷树上,沙沙作响,江⽔流淌,却是寂寞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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