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要报仇先得当大官!
更新时间:2012-11-29
原来,江上清风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上江人的休闲乐娱观。book/top/ 以前,上江人认为,最有品味的休闲活动,就是洗脚,洗脚之后,再搞一个异『』摩按,如果摩按舒服了,还可以前列腺摩按。所以,最钱赚的休闲服务,就是洗脚城。喻神是上江城洗脚行业的龙头老大,手里握着十几家连锁店,坐享财源滚滚。
然而,江上清风出现后,人们突然发现,在长江上趁着夜『⾊』品茶观景,比洗脚更为⾼雅更为脫俗,更为陶冶情『』。尤其是五星级的江上清风,不仅可以提供品茶服务,也可以提供前列腺摩按,属于雅俗共赏,品味不同一般。
于是,人们纷纷来到长江之上的江上清风,洗脚城的业务严重下滑,不出三个月,原本⽇进斗金的喻记洗脚城,就亏了一百万。
喻神然大怒,那宋⽔洼就是个打鱼出⾝的破落户,而且,还有残害野生动物、偷吃狗粮的前科,要不是当初喻神手下留情,宋⽔洼早就穷困而死,现在这破落户成了暴发户,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抢了喻记洗脚城的生意,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喻神向江上清风下黑手了。
喻神首先向动物保护协会举报,宋⽔洼恶习不改,继续残害野生动物,而且,手段变本加厉,更加忍残。以前,宋⽔洼还仅仅是开着乌篷船捕鱼,现在,宋⽔洼竟然在长江上修了一座大坝,硬生生把长江截断,断了野生鱼洄游产卵之路,害得野生鱼断子绝孙!
动物保护协会会长窦金娥,也就是喻神的老婆,对喻神反映的情况⾼度重视,亲自前往长江上考察,但见一座大坝横贯南北,⾼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窦金娥然大怒,当即号召全体动物保护协会会员们,也就是那一群吃了没事⼲的贵『妇』人们牵着她们收养的流浪狗,赶到大坝上,打起保护动物的标语,⾎泪控诉宋⽔洼截断长江鱼回家之路的罪恶行径。
结果,这群动物保护主义人士刚刚爬上大坝,就被一群不明⾝份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连她们收养的流浪狗也跟着遭了殃,被这帮人扔进了⾼峡平湖之中喂了鱼。
紧接着,贵『妇』们的老公们赶了过来,不由分说,扯着自己的老婆就跑,只剩下会长窦金娥一人还战斗在大坝上,一个小时后,喻神慌慌张张跑上大坝,拉着窦金娥一路狂奔,紧急撤离了大坝。
原来,喻神的指控发生了严重错误,那座阻拦野生鱼洄游的大坝不是宋⽔洼修的,是谁修的,笔者不便明言,各位看官自己意会。反正,跟修建大坝的人谈保护野生动物,那无异于蛋碰石头!
喻神窦金娥夫『妇』吃了大亏,这才发现搞错了对象,差点被谐和掉。喻神恼羞成怒,更加恼怒宋⽔洼。看来,指控宋⽔洼残害野生动物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喻神另辟蹊径,动员上江城官方,包括工商、税务、安公、文化、卫生、环保等等一系列执法部门,对江上清风展开了联合执法。
有看官问了,那喻神不就是个民营企业家吗?怎么能调动工商、税务、安公、文化、卫生、环保等等一系列执法部门?莫非他搞官商勾结?
这位看官猜得一点也没错。
喻神的的确确是在搞官商勾结,而且,他的后台,极为強大——喻神通的姐夫,就是时任上江城安公局局长的汪強!
汪強就是现在的汪长市!
各位看官,在**表彰大会上,汪长市口头表扬了包大成,导致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误以为包大成是汪长市的小舅子,然而,事实的真相是,喻神才是汪长市真正的小舅子。
只是,这个真相隐蔵得极为深刻,极少有人知道。
包括当时的宋⽔洼,也不知道。
宋⽔洼只知道,这是喻神窦金娥夫『妇』在幕后捣鬼,但他没有把喻神与汪強联系起来。所以,宋⽔洼大大低估了喻神的实力,面对『府政』的联合执法,负隅顽抗,毫不配合,甚至不知天⾼地厚地去『府政』部门四处塞红包,妄图凭着雄厚的财力与喻神通拼个⾼低。
结果,联合执法人员在江上清风上查获了一张大熊猫⽪!
而且,宋⽔洼揣着钞票到处给『府政』员官塞红包,接受这些红包的员官竟然破天荒地、无一例外地全部把红包主动上缴给了市纪检,无人受贿,只有宋⽔洼大肆行贿的犯罪事实。
江上清风被查封了,宋⽔洼被安公局抓了起来,送检察院,提起公诉。公诉罪名有两条:偷猎家国珍惜野生动物大熊猫,行贿家国公务人员,且数额大巨——宋⽔洼出手也太阔绰了,竟然发了三百万的红包。
这两条罪名,任何一条都够判上个十五年,两罪并罚,宋⽔洼可以在监狱里安度晚年了。
宋⽔洼中了喻神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那张熊猫⽪,是动物保护协会提供的,其实就是会长窦金娥自己的一件熊猫⽪大⾐,为了斗垮宋⽔洼,喻家夫『妇』也是花了⾎本。安『揷』在联合执法队中的卧底悄悄把大熊猫⽪蔵在了江上清风的厨房里。而宋⽔洼送红包的行为,全都在喻神通的掌控之中,宋⽔洼送完红包前脚刚走,喻神通后脚就到,以安公局汪局长的名义,向接受红包的当事人宣传的反腐倡廉政策,这些当事人见势不对,立马就把红包上缴,不仅不算受贿,反而因揭发宋⽔洼行贿而立功受奖。
那熊猫⽪是栽赃陷害,那行贿罪也是让喻神通给『』出来的,宋⽔洼当然不服,蹲在班房里,強烈要求请律师给自己辩护,『府政』很快満⾜了宋⽔洼的要求,给他指派了一名律师。这位律师在耐心聆听了宋⽔洼的案情申诉后,突然岔开了话题,沉声说道:“宋先生,喻老板说了,这事要解决也容易,只要你肯把江上清风转让给喻老板,所有的罪名,一笔勾销。”
“我本就没有罪,有什么要勾销的!”宋⽔洼犹自不识时务。
“宋先生,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说⽩了,是喻先生说了算。”律师缓缓说道。
宋⽔洼大怒:“你是我请的律师,怎么帮着喻神说话!”
律师不急不忙:“宋先生,谁请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些做律师的,不好违背喻先生的意思。”
“放庇!”宋⽔洼怒不可遏:“给老子滚出去,老子另请⾼明!”
律师依旧不慌不忙,不亢不卑,站起⾝来,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宋先生,说句实话,上江城的律师,都是傍法官的,法官都是傍安公局长的!”
果然,宋⽔洼一连换了八个律师,每个律师说的话,都是如出一辙——全部都是吃里扒外,拿着宋⽔洼的出的律师费,替喻神辩护。
宋⽔洼这才知道,喻神是安公局局长的小舅子!和喻神斗,那是撞上了猎人的口,就像那些倒霉的丹顶鹤,该死!
宋⽔洼大叫一声,口吐鲜⾎,晕倒在地,三天三夜后,醒了过来。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来第九位律师,在转让江上清风的协议上签字画押。转让费是象征『』的十万块,那江上清风的实际价值,大约为五百万。也就是说,喻神几乎是⽩⽩抢走了江上清风。
签字画押第二天,检察院撤销了对宋⽔洼的一切指控,奄奄一息的宋⽔洼被人送回家中。那一年,宋弗二十八岁,刚刚在市教委当上科长,宋清风刚刚満月。
宋⽔洼躺在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宋弗义愤填膺,跪在宋⽔洼的头,当即咬破中指,写下一封⾎就要去京北 访上,却被奄奄一息的宋⽔洼死死拉住,动⾝不得。
宋⽔洼拼着老命,对宋弗说了三句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我的儿子!要报仇先得当大官,至少要比汪局长大!如果这辈子只当科长,这仇就不要报了。”
宋⽔洼说完,就咽了气。
宋⽔洼的临终遗言,可谓是洞穿世事的至理名言。要知道,宋弗是吃过狗粮的,脑子异常聪明,哪能听不懂宋⽔洼的真谛!
科长斗局长,那就是『杀自』,何谈报仇。
从此之后,宋弗把⾎书雪蔵起来,表面上风平浪静,一如既往,工作上兢兢业业,时不时搞点官场潜规则,仕途一帆风顺,二十年来,宋弗从科长到处长升到主任,现在升到了副长市。
说起来,宋弗的仕途比汪強的仕途来到更为迅猛,要知道,汪強是从局长升到了上江城长市,而宋弗是从科长升起来的,起点比汪強低得多。
不过,直到现在,宋弗还没有超过汪強,尽管,两人的官阶只差一级,汪強仍然庒着宋弗一头。
官大一级庒死人!宋弗不敢与汪強争锋,只得继续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