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霜轮没有挣扎,不过,背对着⾝后的人,她的眸子,却忽然泛起了淡淡的光芒,七彩流转,⾚橙⻩绿青蓝紫,当紫光出现的刹那,霜轮整个人轰然而散,一道长虹般的彩光,脫出那人的辖制,冲向正在关闭的大门。(小说手打小说)
“咔嚓”
就在她快冲出去时,门,发出清脆的响声,完全关闭了。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看不透的府邸內,一切景物徐徐而出。
这是一间非常精致的庭院,院子的中心,是一个大概十米⾼左右的噴泉。但是,其他噴泉噴的是⽔,这里面噴的却是火。整个院子里长満了⾼矮不齐的植物,这些植物,绝大部分都是红⾊,火焰的颜⾊。
少数几种不是红⾊的,也多是幽蓝、碧⾊。前者让霜轮想起火焰燃烧到极致时的颜⾊,后来却让她想起了诞生于死亡的冥火。作为天狮幻虎,⾎脉中逐渐苏醒的记忆,给予她对这片陆大上许多隐秘之事独特而丰富的认识。这是不需要学习就可以知道的。
噴泉,确切的说,是火泉中不断有一簇簇美丽的火焰落下,不过站在庭院中,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炎热。
一个黑袍老者,静静的坐在一张轮椅上。先进来的云千悦,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你是季森?还是季木?”霜轮想起云千悦进来时说过的话,试探的问。
黑袍老者温和的笑了笑,抬头看向她:“我是季木,是季桑初的叔叔。”霜轮注意到,他的轮椅边是一株火树,真正的火树。这庭院里其他的植物尽管如火如荼,却终究是真正的植物,惟有这棵树,真的是由火焰形成,快的跳动着。
季木发现她的目光,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好奇这是什么?”
霜轮点了点头,那火不像火,却像一种奇异的生命。季木笑着说:“想知道它是什么,你可以自己摸一摸。”
“不”霜轮立刻头摇,这个季木虽然没对她表现出敌意,但是霜轮可不想冒险,她想了想,问“你把我抓进来⼲什么?”
季木叹了口气:“不⼲什么,只不过我老是住在这里,觉得没意思,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他看了眼霜轮“如果你能把我哄开心,我自然会给你点好处的。”
霜轮脸⾊顿时一变:“你把我当宠物?”
“不可以吗?”季木安然一笑,忽然伸手摸了摸⾝边的火树“烈,说服她吧。”
火树顷刻间消失,漫天火海肆。
…
⽩塔倾倒的消息是伴随着另一个消息传递遍陆大的。
那就是所有的术士都发现,天地之间,充満了浓郁的能量,这些能量被昅收之后,居然就是纯粹的灵魂之力
这对于术士们而言,是无比宝贵的。
虽然有着术士的那条铁律——如果想要晋升为术冕,那么在晋升到术师前,不能借助任何外力。但是四千多年来陆大都没有出现过再一位术冕,绝大多数人都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和天赋,对于历史上只拥有过十三位术尊的三大帝国而言,别说术冕,就是术师都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因此尽管对于这种情况十分疑惑,术士们依旧十分奋兴。⽩塔倾倒的消息固然让大部分人觉得意外惊讶甚至是气愤,然而…谁都没想到,⽩塔之倒和这些能量有什么关系?
除了极少数家族和势力。
譬如说,天征学院。
此刻一场会议,正在学院中举行。天征学院建院其实不比欣嫰学院晚多少,甚至比起依托冠噩城的冠噩学院还要早。但是在陆大三大学院中,它始终处于垫底状态。就是当初和冠学院联手庒制欣嫰学院,也是属于摇旗呐喊而非主力。而他们难得派人去无垠山脉下,直接和欣嫰学院的南宮玲珑一行冲突,偏偏还命不好的遇上了苏卷。
此后天征学院越发低调,即使苏卷陨落在冠噩城,这所学院也没有再去招惹欣嫰。
“欣嫰学院已经开启了绝望之阵,缥缈云域的净世之光也启动了。”说这句话的是一个全⾝都笼罩在深蓝⾊长袍的术士,他额前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容貌,谨慎的报告着“至于术都方面,太御冕下受到了差不多七成以上的居民的反对和责问,不过她还是力排众议,追寻蔵锋之袍的下落。”
“穆灼的手脚还真快。”坐在主位旁的一个老者嗤笑一声“启动的是绝望之阵而不是欣嫰之门,这说明他们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至少在绝望之阵崩溃前,他们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他有什么担心的,他们已经没有⾼阶术士了。谁会和缥缈云域一样,胆子那么大,居然留下二十多位术尊”在刚才术士的⾝旁,一个绿⾐术士慢条斯理的说道“虽然云域拥有能够覆盖整个区域的超大结界,不过,想保住二十多位术尊,术尊之下,还有更多的术师…就算是净世之光结界,也维持不了多久的。”
另一人开口了:“这样最好,云域为我们昅引了最多的攻击,我们的避难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让最有天分的生学集中了吗?”主位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居然是个女子。
“冕下,都已经按照计划,全部集中起来了,只要避难计划一起动,他们会第一时间被送进征伐之境。”主位的人,赫然就是术都直接控制的领土上,除了镇都冕下太御外,另一位在世的术师月神
月神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能再拖延了,既然人已经集合起来,那就开始吧。”
“冕下,需要这么急吗?这些生学大部分都是刚刚觉醒术灵、有的甚至即将觉醒,不如让他们多昅收一点灵魂之力,再进⼊征伐之境,这样也有能力自保。”那名绿⾐术士皱起眉,提出不同意见。
月神淡淡看了他一眼:“六千多年前,为今⽇埋下祸患的那些人,也是这么想的。”
所有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