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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劳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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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虚空是爱着艾劳的,只是,这份爱,他不能承认,更不能让人所知,他所做的,只能把一切归咎为慧空和尚代给他的任务。

  在情爱方面,艾劳算称得上是火眼金睛了,她眼里,虚空本就不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男人——充其量,一个剃了光头的男人,总可以了吧?

  艾劳不止一次发现,虚空总会偷偷地凝视她,在很隐蔽的地方,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目光里有艾劳绝对不会认错的深情。

  艾劳没有那么自恋,不会觉得两个人相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有了背叛佛门的心思。更何况,每每捕捉到虚空的眼神,她总觉得,那种爱恋,似乎是凝聚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无奈和心疼,而且,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了的。

  换句话说,她觉得虚空喜她,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事了。

  她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很怪异,但没办法,虚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所以,她想问清楚。

  她问得很直⽩:“和尚,你是不是喜我?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这话没有调侃的意思,我很认真地在问。还有,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我?我总觉得…”

  艾劳话未说完,就被虚空打断了:“姥姥,你多虑了,虚空——虚空自认四大皆空,不懂情爱为何物,何来喜一说?还有,虚空认识姥姥,不过数月,也称不上是很早以前。”

  “你在怕什么?”艾劳盯着他,一双晶亮有神的眸子此刻变得锐利充満睿智:“或者说,你在逃避什么?”

  虚空索起了⾝:“阿弥陀佛,姥姥想必误会了,虚空岂会…”

  “坐下!”艾劳抬抬下巴,目光里的強势霸气再不掩饰:“虚空,你瞒着我什么事,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然…”

  她起⾝,朝着虚空一步步靠近,虚空哪里还记得自己一⾝绝世武功?在她的強大气势下得步步后退,直接跌坐在圆凳上,艾劳这才満意地从仰视变成俯视:“你不听话,就别怪姥姥翻脸无情了。”

  虚空本不敢和她直视,深埋在骨子里的那份忠诚和卑微让他始终对这个女人怀着万分的敬意,即使爱她,也从未想过让她知晓,更别说指望她回应了:“姥姥,你别这样,虚空只是,只是奉命行事。虚空什么都不知,姥姥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家师。”

  “那老和尚?”艾劳抬腿踩在凳子上,极其漂亮的一双鞋子一点也不客气地‮躏蹂‬着虚空的僧服:“虚空,难道你喜不喜姥姥这样的问题,也让姥姥去问那老家伙?还是说,你这是在给姥姥暗示,让姥姥去跟老和尚说,让他放你还俗?”

  虚空低了头不敢和她直视:“虚空不是那个意思,姥姥莫再強人所难了。”

  艾劳的手放在他肩上,捏了捏:“虚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说话呑呑吐吐,扭捏做作,你自己不觉得恶心?”

  虚空想躲开她的动作,奈何他本无路可退了:“姥姥,你别这样,你执意如此,别怪我…”

  艾劳突然弯凑近他,额头几乎抵上他的发:“你怎样?莫非是想強了姥姥?”

  虚空俊脸蓦然通红,气息险些不稳:“姥姥,你——”

  “虚空,只要你和我说实话,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的感情和态度,只要你说出你的苦衷,我就谅解你,保证以后不会为难你,怎么样?”艾劳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拇指托着自己的下巴:“不然的话,姥姥真是没什么耐心和你玩这些⾼深莫测的游戏,有话就说,姥姥讨厌装神弄鬼!”

  “姥姥,虚空无话可说!”这事儿,虚空是打死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艾劳的威肯定是没有用的,就算艾劳要了他这条命,他也绝不可能透露半分!

  “哟,还有骨气。”艾劳眼珠一转,勾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虚空,姥姥突然觉得,这事儿的确是姥姥自作多情了,是姥姥看错了,你怎么会喜姥姥这样⽔杨花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女人呢?唉,是姥姥太看得起自己了,总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其实呢,狗庇不是的…”

  “姥姥,你别这样说!”听了她这话,虚空心里难受死了,先不说他的那份爱,就是他对她的那份敬仰,就不允许她说那样的话来贬低自己:“姥姥,不是那样的,虚空已经皈依佛门,不敢有情,姥姥神人天姿,岂是浮世众生俗尘宵小能窥探的?姥姥,你若如此,虚空还有何面目站在你面前…”

  “神人天姿?”艾劳嗤了一声:“原来虚空也会说奉承话啊!这么说,如果你不是和尚,那你也会喜姥姥?”

  虚空心里一痛,当初,唯有这样的方式能靠近她,保护她,如若不然,他只能和那些人一样,远离那是非之地,可能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见她!他早就说过,他选择了,就不会后悔,可即使如此,心底的痛楚却随着对她的爱恋的增多而更加明显:“虚空一⽇是和尚,便终⾝是和尚,这一世,虚空早已看破红尘,心归佛祖了。”

  再老实的人都会说谎,那是因为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说谎就不可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虚空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他能怎么办?他在做,天在看,如果真的有丁点的差错,那么,他就可能再也没有靠近艾劳的机会了!

  艾劳心里莫名的失落,虚空眼里的深情她不会看错,可此时,虚空目光里的决绝和坚定她也看在眼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她轻轻叹口气,自嘲一笑:“虚空,姥姥问你,如果——如果你出家之前遇到姥姥,那么,你还会皈依佛门吗?”

  “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靠近她,否则,就算见她一面,都是奢想!

  艾劳咬牙,只觉自己的心被人揪住了,疼得厉害!她直起,放下腿,哼了一声,转⾝在他对面坐下:“好!很好!虚空,这样的问题,姥姥不会再问你第三次!”

  虚空垂了眸子,不舍得去看她目光里的黯然:“姥姥,关于百里家族的事…”

  “嗯,这是我想问你的,具体怎么个情况,你说说看。”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事,肯定就是寻找百里家族。

  艾劳从虚空那里得了很多消息,却没多少心思去分析里面透露的涵义,最后没办法了,让虚空主讲,她的男人们在房间里坐得到处都是——艾劳那意思,她想当甩手掌柜,有什么事,男人们去解决呗!

  她这种想法肯定是对的,她虽然強势,但一直也有男主外女主內的观点。当然了,这也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什么事什么人,还是她说了算。最关键的一点,她懒,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

  更何况,她心里跟猫抓似的,还想着其他一件事呢!

  什么事?

  八大护法还没吃完呢!

  她心心念念的老三,她念念不忘的老六,怎么还没有行动?

  最近,这女人着实安分了不少,每天什么都不⼲,就等着有男人来把她扑倒。对于艾劳来说,这算得上世间最美妙的乐事了!

  艾劳有时候会想,到底,她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艾劳绝少去考虑这一类如此深奥的问题,以前,她会觉得,⾝边有林源等人,一辈子吃喝玩乐,等死就是了。现在呢,其实还是那句话,但艾劳突然之间就有了不舍——天杀的,她三十五岁了,眼看就三十六岁⾼龄了,屈皓十四岁,龙溟也十四岁,就算她七十岁的时候还能爱,估计也没有哪个男人对她有‮趣兴‬了!再说了,她武功⾼強,勉強活到八十岁的寿星年纪,等她死了,才刚过花甲之年的男人们会不会忘了她再去找个小老太太?

  就这事儿,艾劳觉得自己绝对不是未雨绸缪或者说是杞人忧天,当然了,她更不会觉得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无聊发疯了才会想这么不靠谱的事!

  对艾劳来说,这事儿肯定靠谱!男人什么时候也是靠下半⾝思考的,就算老了也一样!她死了,小老头们很可能不甘寂寞去给她戴那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艾劳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艾劳觉得,有两个解决方案。

  第一个,她死的时候,先把他们都弄死,大家一起玩完,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再一个,如果她真是那个什么百里家族的人,到时候问问,有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药,拿来吃点。

  其实艾劳觉得吧,这两个方案,都不靠谱。

  能靠谱吗?第一个,太‮忍残‬了,她也下不了手。第二个,纯粹就是自欺欺人,百里家族真要那么厉害,至于到处躲着,被人家追杀得居无定所吗?

  就这事儿,艾劳愁得不行。

  甚至到了后来,看见屈皓她就叹气。

  再看屈皓那⽔灵灵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就更觉得来气——说不定,若⼲年之后,她一脚归西了,屈皓还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到时候找个风流‮妇少‬,两个人火热绵,⽇夜不歇地爱…

  艾劳“啊”一声大叫出来,实在是觉得自己心里郁闷之至!

  这几⽇,一边赶路,男人们一边想办法商量怎么去找百里家族,这是艾劳代下来的任务,他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的,难免的,对艾劳就有了些冷落。

  屈皓吓了一跳。

  屈皓这时候眼睛还没好,看什么东西都影影绰绰的,被习昇等人安排在艾劳⾝边,陪她说话解闷,就是怕她一个人无聊。

  这下好了,两个人刚刚还好好的,谁知道她一下子就跟疯了一样地大吼大叫的!

  北风睡着了,屈皓和艾劳此时在另外一个马车里面,也实在是两个人有时候会有一些少儿不宜的举动,不能让北风看见,这才分了车的。

  这时候,艾劳还是在屈皓怀里的,本来是摸着屈皓的脸说话的,后来就毫无预兆地吼了起来!

  屈皓真是吓着了,慌忙抱着她问:“怎么了?姥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艾劳被自己的想象气得半死,现在是看到屈皓那张过于年轻甚至稚气未脫的脸,就觉得心里憋屈!

  屈皓问她,她也不说话,自己哼了一声,继续生闷气!

  老大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姥姥怎么了?”

  “没事!”她怪气地回了一句。

  老大也没多想,以为她和屈皓两个人在玩,笑了笑,又回归商讨大事阵营。

  屈皓却不得不问清楚了,他虽然看不清楚,可艾劳整个人都不对劲,虽然被他抱着,可浑⾝都是紧张的,一点也不比之前的软绵绵:“姥姥,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艾劳突然从他怀里坐起来,换了个方向,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屈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屈皓不明⽩她为何突然之间如此严肃,没多想,揽住她的⾝,他笑了:“嗯,姥姥想知道什么,问吧。”

  “爱我吗?”这是艾劳的第一个问题。

  屈皓笑意消失,抿着,看着艾劳,虽然看不真切她的目光,但她的容颜早就刻在他的心底,那般清晰。

  “很难回答?”

  屈皓突然叹口气:“姥姥,时至今⽇,你还在怀疑我的爱?”

  艾劳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屈皓!我比你大二十多岁!你别骗我!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真爱我?我比你妈年龄都大!”

  屈皓被她掐得脖子一紧,觉得喉咙都庠了起来,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今天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关键是这个问题他都回答了快千百遍了,当然了,如果艾劳想听,他再说一万遍也愿意:“姥姥!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你的年龄!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一百岁,爱就是爱,和多大岁数有关系吗?姥姥,你这话,我听了难受死了!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爱?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艾劳那手也就是紧了一下,不可能一直掐着屈皓,她也不舍得啊!听屈皓这么说,她心里才好受点:“真的?你不觉得姥姥老了?”

  屈皓都想翻⽩眼了:“姥姥,在我眼里,你和我差不多,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小,总是让我想保护你,想抱着你,想宠你——姥姥,你别说了,我真想和大哥他们那样,成稳重,能让你安心!姥姥,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觉得我年龄小,姥姥,你是不是嫌弃我?”

  这话说到最后,屈皓自己都心惊了!

  他知道自己的年龄真不占优势,吕哲那份沉稳,他就做不多,看到艾劳对自己不闻不问,他真是没办法忍着,所以那天一动,就伤害了自己——事后他也想了,其实他这么做真是欠考虑的,万一瞎了,不说其他的,艾劳心里肯定就不好受,他只顾着自己的痛快,都没考虑到艾劳的情绪!

  所以,这会儿艾劳的话莫名其妙的,他就想到了这件事,而且越想越害怕,总觉得艾劳会因为他太小而改变心意!

  不等艾劳说什么,他又急切地开口:“姥姥!我发誓!我以后做什么事都会三思后行!我不会这么鲁莽了!姥姥,你别不要我!我很快就会长大的!我不是小孩子了!姥姥,你别不要我…”

  他说到最后,都快哭了,又猛地想到自己不能哭,万一她又说自己跟小孩子一样,她不喜呢?这样想着,他努力地控制着心底的恐惧,泪⽔就含在眸子里,闪闪亮亮的,让人心怜!

  艾劳一时愣住了,被屈皓这么一‮腾折‬,她倒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见他一脸的委屈,赶忙又安慰他:“傻瓜!姥姥怎么会不要你!哎呦,别哭哦,姥姥心疼死了!你是姥姥的宝贝,姥姥喜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屈皓泪眼婆娑的,又连忙昅了一下鼻子,想把眼泪回去:“真的?姥姥,你真的不是嫌弃我小?”

  艾劳确实是觉得他小了,但绝对没有嫌弃之意,她就是怕——她这会儿想起来了,自己是担心屈皓到时候变心:“不是不是,姥姥是怕,是怕你嫌弃姥姥老了。”

  屈皓眸子眨呀眨的,泪⽔沾在睫⽑上,亮晶晶的:“姥姥,你说什么?”

  艾劳叹口气:“姥姥都一把岁数了,你不嫌弃吗?”

  屈皓猛地一把抱住她:“姥姥!你整天胡思想什么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姥姥!你以后不能这样吓人!我爱你还不够!爱死你了!什么嫌弃!我想都没想过!”

  “你现在不嫌弃,三十年以后呢?三十年,姥姥都快七十岁了,你才四十多——姥姥恨死了!你怎么比姥姥小这么多呢!”艾劳这话真是说得咬牙切齿的!

  屈皓愣了愣,那么长远的事,谁想过啊,他想了想,开口道:“姥姥,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可是,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不是要你的绝⾊容貌,也不是要你的滑腻肌肤,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你容华老去,你还是我的姥姥啊!你的子不会变!你的脾气不会变!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在我怀里撒娇耍赖的小女人!”

  艾劳听得心里甜滋滋的:“真的?可是,姥姥那时候,就不能给你了…。”

  屈皓拥着她,蹭着她的发:“给什么?”

  艾劳的落在他颈间:“装傻呢?你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屈皓心里一颤,⾝体深处的悸动因为她的吻和一句话就开始翻滚了,他开口,声音都低了几分:“姥姥,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我爱你,只是为了能和你爱吗?”

  其实这道理艾劳也懂,只是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年龄这事儿真是悬殊太大了:“我怎么知道!”

  屈皓多冤啊,要是他吃了,并且一直着她要,艾劳要这样说,他还没什么话反驳,可关键是现在两个人也就局限于一个吻,多余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艾劳说得他多⾊一样,好像他整天想着那事一样:“姥姥,我有吗?”

  艾劳眼珠一转:“想不想?”

  屈皓忍不住呑了一口口⽔,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是肯定的,能不想吗?不想才怪了!可这时候,他要是说想,这女人会不会多想?

  “不想?”艾劳也觉得奇怪,之前屈皓还拿刀威胁自己要了他,可之后,他也一直没提这事儿:“你不爱我!”

  屈皓啊了一声:“我怎么不爱你了?”

  “爱我为什么不想?”

  屈皓想死的心都有了:“姥姥,你是存心‮磨折‬我吧?我能不想么?抱着你,我得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控制住你知道吗?可我要是说想,你会不会又说我整天想着这事儿?是不是还会说我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喜你的?姥姥,你就是故意的吧?姥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对我的爱!姥姥,你是不是报复我?因为我以前那样对你,所以,你就想这样的办法‮磨折‬我?”

  其实屈皓后面的话就是玩笑话,他也确实有点怕艾劳了,敢情他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艾劳如意,既然这样,他⼲脆反将一军!

  果然,艾劳一听他这样说,立即觉得心虚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确实是她无理取闹的:“怎么会呢!姥姥没有别的意思,姥姥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就是怕我老了以后,你们都不要我了怎么办?”

  屈皓一听她最后一句话,真是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那样的疼,这傻女人一天都想什么呢。他一点点地吻在她的发顶:“姥姥,该怎么爱你才好呢?怎么会不要你?怎么舍得不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不要自己,也得要你!姥姥,不止是我一个人,我相信,习哥他们,肯定也都是这样想的!姥姥,你别胡思想了,大哥他们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我也心疼!”

  艾劳这下老实了,跟个猫儿一般趴在他肩头:“我知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是…”

  她突然坐正,双手捧住屈皓的脸:“想要吗?”

  屈皓呼昅很明显,膛都看得到起伏,他的眸子凝视着她,是満満的深情专注,他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却是那般的坚定执着:“想!”

  两人⾚果相对的时候,艾劳看见他少年拔的⾝姿,闪耀着人的光泽,每一处都堪称完美,肌肤柔腻细滑,如最昂贵的丝绸,有着最动人的‮感触‬——她贴上去,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触的誘人悸动,再也无法去思考几十年之后的事情!

  少年灵动起伏的⾝姿完美摇曳,仿若慑人心魄的山⽔有着最纯净美丽的旋律,他看不清楚,只能用双去感受她的每一寸肌肤,从上到下,连那双⽩⽟般娇嫰的⽟⾜也不放过,细细吻着,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艾劳的轻昑在他头顶响起,是最动听的乐音,让他沉其中!

  他想要,却执着地想补偿她看不到所带来的遗憾,轻轻翻转她的⾝子,他的吻又从颈后一路往下,滑过⽩皙优美的后背,路过弧度堪称完美的人曲线,膝盖后窝,小腿,⾜跟…

  艾劳在经历一场以吻为介质的‮浴沐‬,整个⾝子都笼罩在他浓浓的爱意里面,渐渐软绵润,情难自抑!

  少年独特好听此时又带着几分感的嗓音在艾劳耳边响起:“姥姥,我来了,可以吗?”

  之前就说过,屈皓这方面有专门的老师,比龙溟那小子知道得多不少,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些事即使不感‮趣兴‬可也印在了脑海里,此时那些绵的爱招数,如数地都用在了艾劳⾝上,是因为他爱她,他想给她最好的,他们的第一次,他想让她体验那份不一样的彻骨**!

  的确,屈皓做到了!

  这个少年用他独特的嗓音,绵绵的‮吻亲‬,温柔的侵⼊,无可挑剔的角度深度速度,以及那依旧火热充満爱意的后戏,让艾劳彻底经历了一场异常完美的爱!

  他没有老五那般勇猛,但他的狂野也自有他的风格,怎么说呢,如果说之前屈皓还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那么,经过这一次的成人礼,让他更加懂得了爱的真谛,似乎是一瞬之间,成为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艾劳再没纠结那个问题,或许,某一⽇,这个女人还会神经兮兮地纠结几十年以后的事情,可至少,现在,她没这个精力了。

  屈皓之前被她‮腾折‬过,不用说,少年的⾝体都是极度敏感的,现在食髓知味了,本就舍不得放开艾劳,趁着男人们都在商量大事,他乐得以眼睛不好的借口忙里偷闲,和艾劳数次淹没在那**的**里!

  有了实质的进展,两个人几乎快成了连体人,不想分开,不舍得分开,即使在面对北风的时候,也时不时地偷偷地来点小暧昧,又要躲着北风,又想品尝那一种刺,两个人经常玩得不亦乐乎!

  就比如现在,艾劳在屈皓怀里坐着,北风在对面躺着问她:“姥姥,北风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手不痛了,为什么还不能动?”

  艾劳正忙着呢,⾐衫之下,她的手放在屈皓的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也不安分:“这个啊,嗯,也快了。”

  屈皓的手也没闲着,从她⾐摆处探进去,游走在她光洁的后背,享受着她滑腻肌肤带给自己的‮悦愉‬
‮感触‬!

  “还有,北风也想抱姥姥,像屈皓那样抱,姥姥,北风的手好了,可以抱吗?”

  屈皓的大手突然往下面走,直接在她庇股上捏了一把,用眼神传递他的意思——看吧,小孩子也被你晕了!

  艾劳手上用力:“可以!当然可以!”

  屈皓闷哼一声,‮劲使‬儿把她往自己⾝边带:“姥姥…”

  北风突然咦了一声:“姥姥,屈皓不舒服吗?”

  艾劳一挑眉:“对啊,他不舒服。”

  北风一脸认真:“那让六哥给他看看吧,六哥很厉害的!”

  “不用!他这病,姥姥能治!”艾劳边是琊魅的笑!

  屈皓真想吻上去,这女人纯粹就是考验他的自制力!偏偏,在她面前,自制力几乎就是不存在的!

  他没办法,只能更紧地箍着她的⾝体,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惹人遐想的低昑!

  这纯粹就是艾劳的恶趣味,特别是看着北风那纯净如山泉一般的眸子,做着这般琊恶的事,艾劳就觉得特别慡:“北风好了,最想做什么?”

  北风眨眨眼,那卷翘的睫⽑忽闪着上下颤动:“嗯,想和姥姥骑马!”

  艾劳轻笑:“还想骑马?好,反正欧澜那坏蛋不在了,姥姥这次带你骑个够!”

  北风笑得弯了角:“姥姥最好了!”

  艾劳也就是欺负人家什么都不懂,稍微换一个人,她也没那个胆子在人家面前做这等事:“北风乖!”

  屈皓其实早就知道,从那些所谓的纲常伦理上来讲,艾劳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女人!甚至,在大多数人眼里,艾劳就是坏女人的典范!

  不说别人,就是他刚认识艾劳的时候,对她又何尝没有过误解?

  可他庆幸,他醒悟了,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爱,虽然过程惨烈,可结局是完美的,如今,这女人在自己怀里,用她自己的方式给他不一样的美妙感受,这一刻,他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不过如此!

  艾劳的动作停歇的时候,屈皓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在她⾝上戳个洞出来,也不敢大声,只能闷在她的颈间发怈着嘶吼!

  两个人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对视着傻笑,这一瞬,艾劳想起了龙溟,似乎,和这两个少年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管不顾地喜刺的事——想起来,还真是好想龙溟,还有她的云儿!

  艾劳那情绪转变,简直能媲美川剧的变脸,反正她想起什么事来,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完全照着自己的心意来,从来也不会隐蔵自己的心事。

  “屈皓,你还记得龙溟吧?”她问。

  屈皓点头,肯定记得,那样一个绝⾊翩翩的少年,那样一个有着傲然⾼贵气质的王者,比起他来,真是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很出⾊。”

  “他和你i一样大。”艾劳悠悠叹口气:“都是姥姥的小心肝。有时候,真是让姥姥又爱又恨的!”

  北风突然开口了:“我也是姥姥的小心肝。”

  艾劳被逗乐了:“嗯,北风也是。”

  屈皓拥着她,在她耳边道:“爱就好了,恨就免了吧。”

  艾劳掐他一把:“怎么不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这种心态,你怎么也体会不到的!”

  屈皓没辙了,敢情,饶了一大圈,这问题又回到起点了!

  “劳儿!”

  是欧慕⽩的声音。

  屈皓暗暗松了一口气——欧慕⽩算是给他解围了!

  “怎么了?”艾劳的声音懒懒的,人。

  屈皓忍不住低头吻她的角,眷恋这份甜藌。

  “到了,可以下车了。”

  艾劳一听,挑眉:“到了?”

  屈皓连忙把她扶起来,她跳着就下了马车:“这是哪里?不用走了吗?我以后不用坐马车了?”

  欧慕⽩过来拥着她的⾝让她看这一处庄园:“嗯,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百里家族的事,急不得,我们也不可能居无定所地找他们。所以,先在这里住下——你先看看,喜吗?要是不喜,咱再换!”

  这会儿只要不让她坐马车,⼲什么她都喜,更别说这处庄园透着那么一股随意悠闲,艾劳一看就喜了:“喜!喜!就这里了!快进去!”

  庄园里一直有人看守,清洁卫生工作也从未停歇过,所以,艾劳众人可以直接⼊住,本不需要担心其他的问题。

  宅子里,到处可见绿⾊植被,小桥流⽔穿揷其中,満院的⾼大树木给这个炎炎夏⽇带来了几分清凉,艾劳看了真是喜之至,恨不得抱着欧慕⽩亲几口:“这是你们家的?可真够大的!为什么没人住?”

  欧慕⽩看她开心,自己也觉得幸福:“我偶尔会过来小住,有个地方,是给你准备的,我带你去看看。”

  艾劳吃了一惊:“给我准备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欧慕⽩神秘一笑:“四年前准备的。”

  艾劳停了脚步,抬眸看他。

  欧慕⽩含笑低头:“怎么了?”

  艾劳轻轻揽住他的⾝,脸颊贴在他的膛,叹口气:“慕⽩,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我一直觉得你说的四年的爱恋好像梦一样,可是,你的好,你的痴,让我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但,你怎么能——傻瓜,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感动死的!”

  欧慕⽩一把把她抱起来,分开她的腿勾着自己的⾝,他的大手托着她的庇股往前走:“你才是小傻瓜,就是爱你,能怎么办?爱不够,不想停,这辈子,就想这么宠着你,永远也不放手!”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缓缓靠近,吻上他的角:“慕⽩,我也爱你,这辈子还不够,生生世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到了。”欧慕⽩停了脚步,温热的在他脸颊游移:“你看看,喜吗?”

  艾劳在他怀里扭头看过去,⼊目的,是两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大字——艾舍!

  艾劳勾一笑,又回头看他:“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暗恋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庄园里,都是我的人,平时,也只有我来住,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能进来这里的,只有你而已。”

  欧慕⽩言下之意,他的爱恋,的确没想过遮掩,可也仅仅局限在这个庄园里,每次来这里小住,他都会任自己的思念自由地流淌,蔓延成河。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他精心设计,亲自布置的,大到流⽔布景,小到梳妆台饰,每一样东西,都凝聚着他对艾劳的爱意。

  欧慕⽩先带着她去了书房。

  艾劳发现了,这个艾舍是整个庄园里最别致的一处,占地不是最多,但绝对是最耗钱的——刚刚一进来,路旁放置烛台的地方就有光芒刺到了她的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艾劳撇撇嘴:“你也不怕遭贼!”

  欧慕⽩勾,自信的笑里透着别样的魅力:“在燕京,还没有哪个贼人敢偷到我的宅子里来!”

  推开花式繁复一看就出自名师之手的红木大门,书房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艾劳环视一周,不明所以:“你带我来这里,莫非是想把欧家的家产都送给我?”

  欧慕⽩又笑:“你喜,拿去又何妨?不过,我想让你看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他抱着艾劳走过去,绕过⽩⽟屏风,后面赫然是一个精巧舒适的休息之处,软榻之上放着清凉透气的良⽟竹席,竹编靠枕,还有一把镶坠着⽩⽟翡翠吊坠的竹扇!

  艾劳看了他一眼:“会享受的嘛!”

  欧慕⽩把她放在软榻之上,抬手一指:“你看。”

  艾劳看过去,见是一幅骏马奔腾图,骏马精神,画工细致,她不懂却也看出是大家手笔。

  欧慕⽩挨着她坐下:“曾经多少夜晚,我都是看着这里,慰藉相思。”

  艾劳瘪嘴:“敢情我就是一匹马?”

  欧慕⽩揽着她的肩,左手动了动靠枕背后的机关。

  艾劳眼看着那骏马图一点点升⾼,出现在她面前的,赫然是她的一副画像!

  艾劳愣住了。

  画上的女子,一⾝⽩⾐,墨发飞舞,颔首垂眸,那神⾊之间的细致委婉,被画者用心勾勒出来,栩栩如生,一个飘逸出尘绝⾊风华的女子,跃然纸上!

  艾劳眨眨眼:“我有这么美么?”

  欧慕⽩吻上她的耳后:“劳儿,你的美,我描绘的,不过万分之一!多少个⽇夜,想着你的人,只能看着这幅画,盼你能⼊梦而来…”

  艾劳被他吻得庠庠的,心里一阵悸动:“慕⽩,你个傻瓜…”

  欧慕⽩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眸子:“劳儿,带你到这里来,其实,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题外话---

  表急,男人们快来了,嘻嘻,关于他们的事,不会少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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