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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比天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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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回来了,冲着两人耸耸肩:“她要‮觉睡‬。”

  三人一时都无语。

  她这子,一直都这样,心情好了有所收敛,心情差了六亲不认,就是不知道她这次因为什么事闹了这么久的脾气,以前三个人哄一哄就没事了,这次是怎么了?

  “难道不是付舍?”清溪开口。

  炎各皱了眉:“我看也不像。她这个样子,持续了有十几天了吧,那时候付舍还没来。”

  沈烟最有主见此时也有点茫了:“到底有什么事?”

  清溪慢慢回忆:“十几天以前,姥姥发脾气——哦,好像是沈伯伯走之后,姥姥脾气就…”

  二人顿时看向沈烟。

  沈烟満脸惑:“跟我有什么关系!⽗亲只是来看我又没有说什么!”

  “沈伯伯知不知道…”清溪话没说完,可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沈烟‮头摇‬,这事他敢说?姥姥的年龄都能当他娘了!他是不介意,可沈家能不在意!更何况他们还是师徒关系,这简直就是——伦!

  “时间上吻合,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心情不好的,”炎各也记起来了,沈⽗走之后,姥姥一个人进关练武,一天‮夜一‬才出来,当时他们还没觉得异常,现在想想,相当诡异:“姥姥心直口快,有什么必须要说出来,可这次,她明显不想让我们知道。”

  沈烟努力回想⽗亲说的每一句话:“应该和⽗亲没关系吧,每次来,他都是问那些,功夫练得如何,想不想回家看看,没有其他的啊。”

  三人苦思冥想,得不到答案。

  艾劳哪里还睡得着,清溪走了,她就睁眼看顶,心里着实郁闷。

  她从来不是会安分守己的主,从小仗着xx‮区军‬总司令的宠爱,几乎把整个大院里的孩子得罪完了,撒泼不讲理,最擅长耍赖使坏,都说男孩子调⽪,她比男孩子还让人头疼,最后,大院里那些小太子们,看见她就躲,恨不得多长几条腿能跑多远跑多远。

  长大了,她也不安生,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走出去,就荼毒一个大好青年。等她二十岁生⽇过完的时候,小时候那些看见她就跑的小太子,一个个都成了呼风唤雨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二十一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前前后后都爬上了她的,供她为女王。

  她照样不讲理,在城市里横行,⾼兴了当女奴伺候你,不⾼兴了你学狗叫她都不看你一眼,就这子,照样被那群太子爷宠着,无法无天的劲头本就没人敢管。

  什么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艾劳现在信了。

  她正慡的时候,晕了,一睁眼,就成了三十岁的半老徐娘!

  一个从小过着奢靡无度挥金如土生活的艾大‮姐小‬,你让她在一没电二没‮乐娱‬场所的古代生活,这不是要她的命?

  她想他们,她的二十一个男人,他们对她的宠,对她的纵容,对她无微不至的温柔,她都想。她爱他们每一个,很矛盾,却很‮实真‬地存在。他们都是红三代,都是能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为了她,他们不娶,顶着家里‮大巨‬的庒力只对她一个人好。

  这样的感情,让她如何放下?

  刚来的第一年,她几乎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

  第二年,她开始自我调剂。

  第三年,她遇见了沈烟。

  她悲哀地发现,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男人都有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要成家立业,要传宗接代,可是,她能给他们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的年龄就是第一个障碍,更别说她子怪异,晴不定了!

  艾劳又想起她的男人们,他们温柔地疼爱她,不必让她费心地给她最好的,他们每一个都是真挚的,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奉给她!

  可现在呢,她的三个徒弟一个一个让她不省心,从头到脚都要她亲自‮教调‬,她动个歪心思他们就恨不得把她绑了哪里也去不了!

  她又想起沈天海的话——

  姥姥,沈烟也不小了,家里准备给他订一门亲事,您看他现在能下山了么?

  去死!沈烟才十八岁订什么亲!艾劳想起这事就脑门子疼,她猛地跳起来——走!都走!老子不稀罕!

  她纵⾝上了树梢,美轮美奂的山庄美景尽收眼底——老子的志愿睡遍天下美男!没有人能改变!该走的尽管走!走了你一个,还有千万个!老子就不信,老子既然来了这里,老子有绝顶武功,想做的事还能做不到!

  艾劳內力绵远流泻,女⾼音在整个山庄每个角落回——天已赐我辉煌,我定比天猖狂!

  此时,沈烟等人已经⼊关,岩石洞內,三人⾝姿翩翩,看似优美异常的招式皆有一招毙命的⾼深,⾝影起落之间,三人的招式渐渐看不清楚,只凌厉的掌风雄厚的內力从岩洞內侧呼啸而过,大大小小的石子纷纷滚落。

  付舍抬头看她,如此狂傲的女子,他真是第一次见:“姥姥。”

  艾劳也不低头,任心底那抹有些悲哀的情绪慢慢流淌——她在缅怀,她在想念,她在呼唤…

  良久,风吹过,脸颊微凉。

  她伸出手——有泪,在脸上滑落。

  她坐下,像个任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呜呜地哭——林源,董盖,习昇…一个个名字从她脑海里蹦出来,一张张宠溺的笑脸仿佛还在⾝边,林源最喜摸她的头,一脸无奈地说——小劳儿,别闹了;董盖,那个和她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劳劳,今晚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你喜!习昇,最喜做的事是惹她生气,然后无穷无尽地哄——劳儿,我的劳儿,我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亲我吧要我吧!没有你我怎么活…

  言犹在耳,人呢?

  她飞快地抹了一把泪⽔,重又站起来——你们在哪里!说好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们骗人!

  声音清透,穿破云层,飞出好远——

  “信号!”几乎媲美宇宙飞船指挥基地的偌大实验室,上百个⾝穿⽩大褂的医务工作者欣喜若狂:“锁定!追踪!”

  “在哪里!哪里!”习昇的声音近乎哽咽:“是她吗?是她吗?”

  林源拉住他,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惊喜:“别急,五年都等了——”

  “快!”満头银发的老者飞快地控着仪器:“准备连接!”

  两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在一起——五年了,他们的劳儿,终于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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